6、一日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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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露琪亚从一回生变成了六回生，又变成了十三番队的一名队员。队长虽然是那个长年身体不好的药罐子浮竹，但作为上司的话，确是再体贴不过了。而且，副队长……叫志波海燕。
找个时间，去见见海燕吧,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
于是轻车熟路地从朽木宅的后院翻出去。
你问为什么不走正门？开玩笑，腿会断的。而且，某坐骑那个混蛋现在在现世，坐轿什么的又最讨厌了。
哪里有……真子背我舒服……
真子，稍微有点想你们呢……尤其是，空座町的某腹黑店长。
在瀞灵廷招摇了一百多年，总算认得它的大致路向了，顺利地摸到十三番队的门口。
诶，意外幸运呢，还以为要多试几次才能走到的说。走进去，找某路人甲问了一下，得知海燕和露琪亚两人在练露琪亚的始解，就顺着路人甲君指的方向去找他们。
我到的时候，刚好露琪亚在和海燕在谈论“心”的问题，也就是说，露琪亚刚刚已经学会始解了么？
“露琪亚。”我出声叫道。
“姐姐。”露琪亚惊喜地叫，同时脸微微红了。
“露琪亚很厉害呢。”我微笑赞扬。
“完全比不上兄长大人和姐姐。”她摇了摇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有打扰到你练习吗？”
“没有，刚才海燕大人在告诉我关于‘心’的东西，已经说完了。”露琪亚乖乖说。
嗯，我知道，未来打倒十刃的某只靠的还是这段对白呢。
“那就好，白哉刚好有事找你。”
“兄长大人？”
“嗯。”
“那我现在就去。姐姐，海燕大人再见。”露琪亚慌慌张张跑开，由此可见白哉对露琪亚的重要性。唉，我是比不上了。
“说吧，把那个笨蛋支开是想干什么？”海燕随意却一针见血地说。
“不请第一次见面的女士喝一杯么？”我笑吟吟地。
“哈？谁要请你喝啊。”他懒得理我。
“不请吗？——梨花酿。”我用小鹿斑比一样的纯洁的乞求眼神看向他。
“算了，我请还不成吗？”海燕无奈地抓了抓头发，“朽木家的人一个一个真难搞。”
我在心里得意地偷笑，就知道海燕你会答应的。
龙之屋比起以前这里格局倒没怎么变，只不过翻新了一下，真怀念呢——关于以前。
“两瓶上好的梨花酿。”我说。
婢女领命退下去，一会儿上了些下酒小菜和两瓶梨花酿。
“海燕你应该拒绝的，毕竟你是有妇之夫。”我笑嘻嘻地说。
“海燕？我和你很熟吗？”我再次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他。
“真没办法，随你喜欢好了。”海燕无奈地说，我立马笑逐颜开。
就知道从海燕你这里会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呢。
“呐，海燕。”我慢悠悠斟一盏酒，在手中把玩，“如果有一天都离你而去，嗯……你会怎么办？”
“哈？这算什么问题？当然要找回来，如果她不想回来，就和她一起待在她想待的地方。”
“没法一直在一起呢？”
“想办法。”
“想不到办法呢？”
“再想。”
“仍然没有呢？”
“哪那么多废话！呆在她身边就是了，直到……不能呆的那一刻。”
果然……是很海燕的海燕呢。
“那么，尊严和生命，哪个更重要呢？”
“你问题很多啊，罗罗嗦嗦的很烦人啊喂！那种要选择的时候，选哪个就是哪个，现在讲有什么用？！”
怎么可能没用呢？可是，即便你这样说了，也仍然……不想失去你……
但是……
以你的性格肯定讨厌别人插手你的决定，好吧好吧，我选择尊重你。
我放下杯盏，笑着说，“陪我随便逛一下怎么样？”
“喂，你一点也没喝就要走吗？”
“今天不喝，会坏心情的。”我吐吐舌头回答。
“那你还来……”海燕脑袋上跳动着十字路口。
“哎呀，人家只是偶尔想任性一下啦。”我假装害羞说。
海燕无语结帐，之后随我四处游荡。
“想去哪？”他问。
“不知道。”我回答。
“你真是……”
“海燕，我们做朋友吧，一天的朋友。”
“哈？”
……
……
于是，一日朋友之旅开始。
我们一直四处游荡，海燕忍着暴打我一顿的冲动……
当我第三次从某叫“银蜻蜓”的眼镜店路过后，我挫败地说：“海燕，我迷路了。”
“那么，你到底想去哪里？”他无奈地问。
“嗯……不一定要去哪里，只是想好好地和海燕你度过愉快的一天。”
海燕忽然静默了，过了半天才听到他说话。
“去我家吧……见见对一日朋友来说最重要的妻子。”
“诶？”我一愣，旋即心中生出温暖来。
海燕他，是真的把我当朋友了。
“嗯。”
“呀，是朽木小姐呢。海燕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也不提前告诉我，害我什么也没有准备。”都温温柔柔地责怪海燕，海燕只是搔着头傻笑。
志波海燕，之前那个眼神犀利，天上地下的你去哪了？！现在的样子，简直是白痴一个！
不过，是……很幸福的白痴吧……
那么，在和都分开之前，要一直一直地这样幸福下去啊。
“不用在意那么多的，我来只是作为志波君的朋友，而且小妹露琪亚也一直受到他的照顾，实在是感激不尽。”我表现出大家闺秀的风范。在都这样温柔的人面前，好像我也不自觉优雅起来了呢。
都露出释然的笑，“哪里，是海燕他应该做的。既然来了，也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朽木小姐不妨留下了吃饭。”
“乐意之至。”
听到我的回答，都微笑着去做饭了。
“一定要好好对待都啊。”看到都离开了，我谆谆教诲海燕。
海燕瞥我一眼，“还用你说？”
不一会案几上便被都摆满各种料理，看上去美味极了，引得我食指大动。
啊，温柔贤慧的都，还会做美味的好吃的，跟我走吧，别再让海燕糟蹋你了。
我星星眼地望着都，海燕一脸受不了的样子一把把我的头按到桌面上好几秒。
“志、波、海、燕。”我咬牙切齿。
“呀咧呀咧，一不小心忘了您是朽木家的贵人呢。朽木桑，您一定不会计较我‘小小的’不礼貌的行为吧？”海燕假装谄媚地讨好我。
“哼。”我傲娇地将头扭到一旁，“那可不一定，‘朽木家的小鬼’不都总是很嚣张么？”
“您一定不是这样的，对吧？”最后两个字他明显带上了“你再敢驳一句试试”的红果果的威胁。
你以为我怕你啊？！本小姐要钱有钱，要才有才，实力也不是一星半点，怕你啊？！
可是，都笑着说：“海燕，不能这样对朽木小姐呢。”海燕就“嘁”一声乖乖收手，不再与我斗气。
志波海燕你个妻管严！即便是都发话你也不能就这样偃旗息鼓啊！
喂，有点志气啊你！
但是，稍微……真的只有一点哦……羡慕你呢……
我努力使自己内心的另一种念头不溢出来。
喂，姓浦原的，我在想你你知不知道？
在现世的某店长打了两个喷嚏，他抬头望望天，低下来，用手压压帽子，没人知道帽下阴影里的脸上，究竟是怎样的神情……
一百年……快，过完了吧……他想。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哦不，是我一个人很欢——把海燕想吃的都抢走，能不欢么我？
吃完后礼貌地与都告别说要回朽木宅，都便让海燕给我带路。
其实，我真不知道我是路痴的名声真大……
顺利地回到朽木宅，一抬头，正好对上白哉冷冷的眸子。糟糕，怎么总记不得外出要告诉白哉一声？
海燕也察觉到氛围不对，嘁，朽木家嚣张的小鬼要生气了。
“我走了。”海燕说着转身离去。
“海燕。”我叫道。他停下脚步，却未回头。
“喜欢白色的菊花吗？”
“还行。”他说。
“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呢。”
“我知道的啊……”
“海燕……”我只是叫出声，嗓子一下子酸了。
“罗嗦什么，都还在等我呢！”他说，语调莫名。
能够做你一日的朋友，是我前世积来的福分。
“嗯。”我点头。
海燕大踏步离开，豪迈地挥手示意再见。
海燕，这会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呢。
你好，志波海燕。
再见，志波海燕。
电石火花之间，我想到：只要不让都被控制，那么海燕就不会为尊严而战就不会死掉了不是吗？对呀，只要我去杀了那只虚……
不行！！！
我无力垂下双肩，都不过是蓝染实验的一小部分罢了，如果能被人阻止了的话，蓝染就不是蓝染了。
而且，阻止的后果…我不敢想象蓝染会用谁来代替都……万一是更多的人怎么办？
我真的……承担不起……
海燕……
“想好了？”白哉波澜不惊。
呀，冰冻白菜……
orz……我还是先考虑眼前的危机比较好...
“白哉哥哥，看在人家这么早就回来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我小心地拽着白哉的袖子讨好他。
很意外白哉真的不再计较，只是转身走向内院，“回去了。”
我乖乖跟着。
咦，那不是露琪亚吗？怪不得不和我计较，是因为刚刚得知露琪亚她学会始解了，心情大好。
哼，我学会始解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高兴？
果然，露琪亚才是之于白哉你更重要的那个人吗？
有点失落，竟然，不被重视呢……
“明日六番队会有席官挑战。”听到白哉不见丝毫起伏的一句话，我摸不着头脑。
席官挑战？老娘心情正不好，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等等……难道是说……
嘻嘻，大白菜，不愧是我的哥哥……心疼我你就明说啊，想让我有好心情好体力去接受别人的挑战你就明说啊，干嘛一声不吭的，你不说出来你关心我我怎么知道？嗯，咱俩是兄妹，我不会怀疑你对我有别的心思的，绝对不会……
我偷偷瞄他，诡异地笑……
露琪亚搓搓胳膊，姐姐好恐怖……
日子总是在往前走，某夜在樱树下与京乐大叔对饮，有八番队队员来报：“报告队长，副队长，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与虚同化，斩于同队朽木露琪亚刀下。”
我一阵恍惚，眼前浮现的是各种各样表情的海燕，以及，心如死灰的露琪亚。
这一天，还是到了。那个叫海燕的男人，还是死了。
“哦呀哦呀，小箩是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手。”京乐用他惯有的轻浮语调说。
我回过神来，发现杯盏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被我握碎，碎瓷片也深深地扎入掌心与指节，鲜血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只是一点小伤罢了……
真的痛的地方……不是这里呢。
“京乐大叔，改日再饮吧，今夜，看起来要抱歉了呢。”语毕，我几个瞬步消失。
“队长，朽木小姐她……”七绪担心地说。
“嘛，伤痛总有结痂的一天。”京乐接着花花公子一般说，“不若七绪酱陪我饮几杯吧。有美丽的女子相陪，樱花酿的味道也格外地好呢。”
七绪羞愤地不客气地一脚踹翻京乐，之后扶扶眼镜冷静离开。
剩下京乐一人对月小酌，有一杯没一杯的，想着事情。
我回到朽木宅，看到双目无神，浑身鲜血淋漓的露琪亚……
那些都是海燕的血吧……
海燕……想哭呢……
蓝染，至此，我与你的仇比天高，比海深，我对你的恨，至死方休。
“姐姐……”露琪亚痴痴的，“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海燕大人会……死？”
我不想骗露琪亚，但是，现在如果告诉她，显然是挑了一个最不好的时机，我说什么她都会听不进，只会在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后恨我……
但……她只是在恨自己亲手杀了海燕……
那么，告诉她的话，也许能减轻她的愧疚，释放出她内心的悲伤。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没有不说的理由了罢。
“嗯。”
我的回答使露琪亚的理智变成了决堤的洪水，她拿出袖白雪向我攻击，毫无章法地，不顾一切地砍、劈、切，而我只是躲避。
“为什么不阻止一切？！”
“为什么偏偏是姐姐？！”
“如果姐姐提前告诉我的话，海燕大人就不会死了不是吗？！”
“……姐姐……海燕大人……”
见露琪亚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白哉冷静地一记手刀劈晕她，抱起露琪亚回她的房间。
只是，在走之前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
白哉你眼睛里的……是怀疑么？
竟然是在……怀疑么？
即便是血亲，即便我们一起百年，仍是不抵露琪亚吗？
果然……白哉……我一直以来隐隐约约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真教我失望……白哉。
倘若真的是怀疑的话，不若我消失罢。
从今往后，再不相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一日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