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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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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话算什么?算万吨铁块。饶是两个祖宗大呼小叫,还是把事情定了下来。坐在车上,澹台暮野愤愤的看着窗外流逝的景色,但还是时不时瞟一两眼驾驶室上的银发男人。Cool!他银色的头发帅呆了!他在国外都没见过这么有勇气的家伙。
澹台邪瞥了他一眼,似是警告。澹台暮野也毫不示弱的反瞪回去。前者冷哼了一声,就把目光放到身旁的窗外去了。
大清早本来是个安静恬适的日子,带着耳机听听优雅舒缓的歌曲,再弄一份美味营养的早饭,是殇夙这一个月来的享受。他喜欢这种清晨带着露水感觉的香氛以及清爽的感觉。但似乎自从昨天晚上澹台暮野来了之后,这种小日子就到头了——
公寓总共三个卫生间,澹台邪房间一个,他的房间一个以及客厅的一个,但澹台暮野那个臭小子就是想要去殇夙房间的卫生间洗漱,但是澹台邪硬是不肯,于是两个人就吵了起来。殇夙费解,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难道是一朵奇葩?
殇夙将煎的白嫩嫩的蛋放在生菜上,再挤上沙拉,放上一些其他清爽的生食,然后在放上另外一片烤的松软的面包。食物是一个人的营养来源,不管再难解决的食材,只有用心了才会是真正的料理,老吴是这么教他的。
殇夙端出三明治,看了一眼拿着沙发抱枕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又很淡定的回到厨房,从冰箱里面拿出昨晚上他事先做好的甜豆浆。现在是夏天,澹台邪最讨厌早上吃到扔的流食,所以冰豆浆、冰牛奶什么的,公寓里的冰箱里绝对不会少。
澹台邪又是警告的瞪了一眼澹台暮野,“你个臭小子!再敢去一次殇夙卧室的卫生间,我就把你从阳台扔下去!”笑话!他都没去过殇夙卧室的卫生间,他怎么可能让澹台暮野去?完了,澹台邪才放下手中作为凶器的抱枕,走到餐桌旁,坐下抿了一口冰豆浆。
澹台暮野也扔下抱枕,看了看桌子上精致飘香的三明治,一咕噜就奔了过来。
殇夙以为他们两个会暂时休战,但事实上是——
“哟,小鬼不愧是小鬼,沙拉酱都从后面流下来了,啧,好脏的!”澹台邪喝了一口冰豆浆,挑衅的笑道。
澹台暮野又咬了一口三明治,然后用三明治的尾端整个抹在了澹台邪放在碟子里的半块三明治上,顿时沙拉酱一片,而后小魔王喜滋滋的说道:“看样子,你的比我的还脏啊!”
“臭小子,”澹台邪头上的十字突了突,“我当老子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吧?”澹台邪喝掉最后一口豆浆,就把剩下的三明治弄散了全部都倒在澹台暮野的碟子里。
“啊——混蛋!”澹台暮野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拿起碟子就往澹台邪身上盖。
“哗——”
一些稀稀拉拉的食物就顺着澹台邪的T恤滑了下来,纯白的棉质布料顿时染成了花色,气的澹台邪七窍生烟。
“看我不宰了你——!”
顿时,清晨的早餐大战又一次拉开了帷幕。
亵渎食物!浪费食物!殇夙黑了黑脸,再加上玩弄食物,罪加一等!殇夙的脸终于有些裂开的痕迹,由于受到老吴的熏陶,他对食物的态度很好,以至于一点的食材,他也不会扔掉,他还记得老吴的一个词:物尽其用。而眼前这两个过着优质生活的公子哥,正在无节制的浪费食物,而且还把餐具给砸了个粉碎。
终于,殇夙忍无可忍的伸出手给两个人一顿暴打。
“啊——!好痛——!”
“呜啊——!银毛哥!我错了!我错了啊——!”
“操!你是想把老子打残吧?!会破相的!”
殇夙念在澹台暮野还是小孩子,下手轻了一点,但澹台邪就不好受了,这会儿正可怜巴巴的给自己上着跌打药酒。洗过澡的澹台邪,栗色的头发上还挂着一两滴水珠,时不时瞥一两眼正在给澹台暮野擦头发的殇夙,然后又转回去自己上着跌打药酒。
其实殇夙下手是有分寸的,肯定不会把自己的主人打伤,顶多打出乌青。
澹台暮野泪眼的看着殇夙,“锅锅,今天是周末对吧?”
殇夙深沉漂亮的眼眸从他的头上移到他的脸上,看着他耍可怜的脸冷冷的说:“是。”
“那我们去游乐场好不好!R市新建的那个游乐场我还没有去过诶!”
澹台邪从纯白色的毛巾下抬起头,他才刚开始擦头发,这个小不点就提出要去游乐场?澹台邪的目光像针一样的刺向澹台暮野。
“不是我说了算。”殇夙一句话,把跟自己有关的一切撇了个干净。
淡定流……
“邪哥哥~”
澹台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他清楚的看到鸡皮疙瘩在他的手臂上乱舞。澹台暮野可怜着一张脸,两个大眼睛水都快挤出来了,澹台邪终于往长远的想了,这个小家伙后面是奶奶给他撑腰,而爷爷又是个典型的有恐妻症的妻管严,所以……
澹台邪不放心让殇夙一个人在家,所以三个人在这个星期六外出去游乐场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换好衣服的三个人先后走出公寓,澹台邪特地给殇夙找了一顶鸭舌帽,说实话,殇夙太抢风头了。殇夙也不推脱,直接竖起自己中长的银发,然后带上那顶黑色的鸭舌帽。
坐在车里,这次是由澹台邪的开车,当然这是他怕殇夙还在前不久那种想要揍人的状态而做的献媚之事,换来澹台暮野的一阵阵冷哼,要不是碍于方向盘还在自己的手上,不然澹台邪一定会冲过去和澹台暮野再来一次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