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年秋水录》陆皙

19、祈云

　　把所有事告诉小纯后，秋水心里轻松许多，一路走走逛逛回当铺。可就在快到当铺门前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像被泼墨一般霎时黑暗下来，惹得满街人惶惶惊喊。天有异象，秋水感到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赶紧跑回当铺里。这时安浩然和一干伙计们都扒着窗檐向外探看，啧啧称奇。
　　“秋水你可回来了，刚老板还说，若是下了雨你还不回来，就叫我带着伞去找你。”说话的是白福，当铺的伙计之一。他同阿凡略有不同，阿凡看起来更有头脑，是安浩然最放心的一个，而白福平日里最爱嬉笑，好动擅侃，秋水对他谈不上特别好感。“你说这么大个明州府，我上哪去找你。对了，你去哪了？”
　　“我去看朋友了，想着不会去太久，也没跟师父说。”
　　“怎么从来没听说你有朋友。”
　　没有吗？秋水忽然想起了柳儿，她现在是在还是不在了呢？摇摇头没有回答白福的疑问。这个时候，宋义干什么去了
　　“福哥，看见我小师父没？”
　　“你问我？我以为他同你一起出去了呢！”
　　宋义不是说要同自己呆在一起吗，这时怎么独自外出了呢，秋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宋义会去哪？
　　“嚓——”突如其来一记惊雷，吓得秋水大叫一声抱头蹲在地上，纵然低着头依然感觉到那刺目的白光在身边闪过。
　　这雷，就像在耳边炸开一般触目惊心。
　　正在秋水以为自己虚惊一场时，突然听到阿凡的大喊声：“啊——”
　　转身看向后院，阿凡的躯体陡然被什么卷起来抛向空中，再枯叶凋零般落在地上。秋水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目睹这场变故。
　　接着，阿凡身前似有微红的光芒划过，院子一角一位白袍的中年人踱来，将手中剑收在背后，伸出手掌在空中一握，院子中央嗖的冲出一道光，继而那人掌心收服一颗红光的珠子。
　　此间，秋水冲到阿凡身畔，将他扶起来。
　　“阿凡叔，你怎么样！”
　　他没有理会秋水，拼着不多力气看向那中年人，目光中渐渐从疑惑到豁然开朗。秋水扶着他的手臂，感觉到向阿凡身体聚集的流动的风，好似什么东西正在依附他。她尽量克服自己的恐惧，专注的观察这一切。
　　有那么一会儿，时间仿佛静止了。
　　“鹤虚师兄……你不能破阵！”再次开口的阿凡像变了个人一般。
　　中年人愣了，定定地看着阿凡：“你是谁？为何阻挡我破阵！”
　　“师兄！”阿凡呜咽一声道，“是我，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