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而来》争**走

17、解释，我为你而来！

　　依然是窗帘未揭的幽暗，依然是隐密亲匿的静谧，室内静寂到连笔电细微的空调发出的风扇声也能隐约听见。我坐在沙发上，双腿缩在身体底下，娇丽的脸庞带着丝丝惑然。荀斌坐在我身前的地板上，将我粉团似的手捏在大掌中，高伟的身材依然几乎与椅上的我平视。
　　沙哑低沉的嗓音才吐出了一句，便顿住，他深邃幽暗的眸凝住掌中的那双软白。“荀斌……”我的手从他的掌中移出，捧住他的脸颊。我深深看进他的眼底。“没有关系的，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
　　荀斌高跪而起，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老天，他是如此的爱我，爱到不顾一切，一次一次的也要将我带回来……
　　“好，我都告诉你，你静静听我说，等我说完了，你就明白了。”
　　“好。”我信任地点点头。
　　“一切发生在我二十岁那一年。”荀斌看着我。“我尽量略过一些太过技术性的细节。总之，在十年前，美国当局在黄石公园一处极隐密的地洞里，发现了一个类似虫洞的神秘地点。”
　　“虫洞？”我秀眉微蹙。
　　荀斌取来一张白纸，在白纸上画了两个分开的黑点，再用一条直线把两个点连在一起。
　　“假设这里一个是A点，一个是B点，我们要从A点到B点，最简单的方法是？”
　　“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啊，那，就是这条直线了。”我指了指他连接那个点的那条黑线。
　　“不对。”荀斌把纸弯成两半，把A、B两点接在一起，然后拿笔把这两个点戳穿。“如果我们这么做，你甚至不需要走黑线的那条距离，直接可以把A、B两点连在一起，于是你只要在一秒间就可以从A点到达B点。”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这个连接A、B两点的途径，就是虫洞？”
　　“对。假设你从A点走到B点需要两天，透过虫洞你就可以在一秒之间抵达两天之后的地方，这是时空旅行的基本雏型。”
　　“但是，‘虫洞’只是一个理论而己，没有任何人能证实虫洞真的存在。”我有些疑惑。
　　“确实如此。不过虫洞早就存在于你我之间，只是我们一直不知道而己。地球上甚至有不只一个虫洞。想想我们经常读到的报导，那些突然消失的飞机或轮船……”
　　“马航？”我突然想起前一段时间，各国的新闻媒体，大街小巷都在讲。
　　“……球球……”荀斌用手指捏了捏眉头。
　　“好啦，好啦。我看你这么严肃，开个玩笑了。恩…百慕达三角洲算是吗？”我眼睛一亮。
　　“是，百慕达三角洲其实就是一个虫洞经过的地点，只是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可以准确的定位出那个‘点’究竟在哪里。直到我二十岁那年，美国一组地质学家，无意间在黄石公园发现了那个神秘地点。”荀斌俯身轻吻一下我的眼睑。
　　我点着头，慢慢消化他的每句话。
　　荀斌续道：”美国人一开始只知道那个地方‘很怪’，东西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不属于里面的东西也会莫名其妙的出现。美国政府一直把这个地点视为高度机密，甚至连能真正进入那个地区的人都不超过十人，所有需要的实验仪器全部在毫不相干的地点分批制造完成，再由另一群不同的人组装，然后一层一层地送进那个神秘地点，以至于整个过程里没有任何人了解自己经手的是什么仪器设备。他们就是靠着这样的高度戒备，将秘密瞒了下来。”
　　“啊，跟电影演的一样是吧，我也看科幻电影的还有电视剧的，内个什么虫洞啊，环形使者啊，迷失啊，最近又出了，超体啊，星际迷航啊，好多呢。”我貌似了解的点头。
　　“……球球……，能不能听我说”？荀斌接着又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可是……内个……不是说虫洞吗……”看着荀斌越来越严肃的脸，我的声音慢慢低沉下来。
　　“经过七年的研究，在我二十七岁那年，他们终于找出了虫洞的神秘关键。”荀斌牵着我的手，看进我眼底。“虫洞虽然叫虫洞，但它不是真的长得像一个洞。他们在那个地点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物质，这种物质不属于地球上的——谁知道？可能是远在地球形成之初，外星陨石撞击地球留下来的成分之类的。总之，他们发现，只要对那些神秘物质发射巨大的能量，经过可控制的波长，他们可以成功的引发虫洞形成。”
　　“等一下，你是说……美国人已经掌握了穿越时空的方法？”
　　“穿越时空，真的假的？”我真的要炸毛了。内个什么“寻秦记，什么穿越千年啥的都是真的了，真的可以穿越吗？”我眨着双眼好奇的看向荀斌。
　　“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那些物质非常的不稳定，每一次能量发射之间都需要等待很长的时间，待那些物质稳定下来，再重新发射第二次，也因此他们真正能实验的次数有限。荀斌握着我的手把玩。
　　“最后他们试着设计出一套仪器，能产生可控制的赫兹，以不同的波长震动那些神秘物质，试着找出符合他们实验需要的结果。而这套设备不只硬件上必须非常精良，还需要有软件面的支持。”我靠回椅背上，怔怔地看着他，隐约有些了解了。荀斌烦躁地爬了爬短发，也坐到沙发上，将我抱进怀里。
　　“我，我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黑客之一，同时也是一个成功的计算机软件公司老板。我在二十岁念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创业，二十二岁那年赚进我人生的第一个一千万，我在二十三岁写了一套可以颠覆PC计算机与智能手机使用的操作系统，同一年开始和硬件公司配合生产；在二十六岁那一年，我是全球‘四十岁以下科技新贵’排名的第三位，身价是一百七十亿美金……”
　　“STOP，STOP……”我听得晕头转向。这个就太超过了！我认识的“荀斌”可不是一个这样的人！我认识的荀斌是一个苍白削瘦，到了快三十岁连份工作都留不住的还要啃老的男人。
　　“球球，先别问问题好吗？听我说。”荀斌漆黑的眸紧紧盯着我。“拜托。”
　　那一句低沉的‘拜托’，让我把所有的疑问吞回肚子里。最后，我温顺地点了点头。荀斌看我软柔如小绵羊的模样，心里爱极，狠狠地吻了我一顿。我感觉到臀部底下有个硬硬的东西正在隆起，连忙拚命推他，不让他造次。经过昨天一整天的折腾，我的身体到现在还在酸。
　　荀斌叹了口气，额头抵在我肩上强迫自己冷一冷。“总之，在我二十七岁那年，有个神秘的家伙自称约翰．史密斯，透过重重关卡找到了我，希望我帮他写一个程序，酬劳是我公司一年的总营业额。”假设他的身价如前所述，并且属实那必然是天文数字。
　　“你答应了？”我好奇问。
　　“我当然拒绝了。球球，如果有个神经病突然冒出来，讲了一堆希奇古怪的事，然后要你帮他写程序，说他会给你一大笔钱，你会相信吗？”
　　“我大概会以为他是精神有问题……”我小声承认。
　　“我也是。”荀斌轻吻我额角一下。“当然那个时候他没有讲得那么清楚，他只含含糊糊地说，这是一个时间线能量启动装置的主程序，我觉得这家伙有求于人还这么磨叽，干脆拒绝了。”
　　我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在他怀里稳当地坐好。等了好一会儿，头上突然没声音了。我不禁抬起头，这一眼，整个人却震动了。荀斌正盯着我，他的眼神极端痛苦，甚至是绝望，绝望之余那深切的依恋，却让人动容。他突然紧紧地搂住我，用力之猛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然后……”他的脸埋进我发间，嗓音沙哑。“然后，在我二十八岁那年发生了一个意外，那个意外……对我的杀伤力很大很大。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几乎是从此一蹶不振……”
　　“二十八岁，就是今年？”我轻声说。
　　“时间是一种相对的概念，球球。”他沙哑地道。
　　什么意思？我不懂。他今年就是二十八岁，不是吗？而他今年比较大的意外，也就是在嵩山出的那场车祸了，但我看他现在好好的啊。我清丽的容颜上写满疑惑。荀斌只是贴紧了我的脸颊，吸气，吐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后，我主动连络上史密斯。之前他含含糊糊地讲了一些时，我已经有了点影子。于是，这一次我强迫他告诉我整件事的原貌，最后，我同意帮他写这个软件，签所有他需要我签的保密档，并且无条件帮他整合他另外找的四个计算机高手所写的部分，分文不取，只有一个条件……”荀斌紧紧盯着我。“当装置完成之后，让我成为那个实验者。”
　　“等一下，你是说，你要做时光穿越的实验？”我蒙圈了。“为什么？”
　　荀斌的手指在我白皙的藕臂上无意识的游移。
　　“在八个月后，其他四个人完成了他们手中的部分；第九个月，我整合完成；第十个月，系统上线。经过半年的测试，在我三十岁的那年，整个系统终于成功。中途虽然发生了史密斯意外死亡的事件，但是我和他的继任者取得和之前一样的默契。于是在系统确定稳定的那一天，我做了他们的第一次人体实验。”我脑子里一阵轰轰轰的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