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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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要过了，许西言也准备回去了。走的那天是赵裕送她去的机场，当然这是许妈妈的主意。但两人对彼此都没有那份心思，倒是都当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又。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她这么对他说道。
赵裕对她笑笑挥挥手。
回去之后回去后不久就听见了好消息：庄晓和她男朋友林迟暮领证了。
原来国庆的时候庄晓和林迟暮大吵了一架，具体什么原因双方都忘了，后来越吵越烈，几乎不可收场。再后来庄晓就一直说林迟暮不爱她了，不哄她了。林迟暮却跳起来吼了一声：“谁他妈说我不爱你了，明天咱们就结婚！”结果两个人来疯倒是闪婚了一把，感情却比以前更好了。
两人扯了证，还是准备明年再办酒席。不过名正言顺了以后，加上双方父母都很同意这门婚事，庄晓倒是搬去了林迟暮那里去住，而许西言也就只能一个人住了。没了庄晓，家里倒是冷清了不少。两个女孩子自己在B城共同打拼这么久，彼此见证了青春与成长的过程，分开到底是有些不习惯。每天一个人在家里吃饭，倒是有些怪冷清的。
黄晶倒是经常来许西言家里玩儿，偶尔八卦八卦什么的。她现在还在网站上连载自己写的玄幻小说，听说点击率还不错，好歹也成了作家。
顾奕凡站在“旭东国际”的66层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下面的景色。路上的行人与车辆如同蚂蚁搬渺小，此刻给他一种俯瞰众生的感觉。
这7年间他也有过几个女人，但都很快就分手了。而更多的都是逢场作戏，泄欲而已。看似艳遇不断，却是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7年前离开的那个女孩，如今是不是长大了呢？他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目光悠远……
很快就到了过年，旭东集团在顾奕凡的手上更加雄壮起来。虽然只有29岁的年纪，他处理问题的手段确是极其快准狠的。
许西言又回了家。一回家妈妈马上就张罗着让许西言约赵裕一起出去办置年货。打通赵裕的电话告诉他，对方倒是一口应下来。两人约好去市中心一家大型超市。
年货很快就买好了，许西言推车来到了饮料区，快速拿了许多“香飘飘”。
结账的时候赵裕看见她车里的香飘飘。
“你喜欢喝奶茶？女生是不是都很喜欢啊？”赵裕指了指她的购物车。
“恩，也许吧。”
“可我有个男性朋友也喜欢奶茶，按他喝奶茶的程度，也许它连起来真的能绕地球两圈。”
她笑笑，没想到还有男生这么喜欢奶茶。
结了帐赵裕把许西言送回了家。
“西西，你怎么不请赵医生上来坐？”许妈妈迎上来。
“人家赵医生挺忙的。”她边换鞋边说。
“这是礼貌，下次人家再送你一定要请人家上来坐，听到没。”许妈妈不依不饶。
“知道了，妈。”
守岁完后在家也怪无聊的，初一的时候许西言决定出去走走，看看家乡的变化。街道还是那条街道，不过两边的建筑确是高了不少，很多小店也拆了，变成了装修精致的餐厅。走着走着却不知不觉到了初中门口，因为是放假，学校里没什么人，也不让外人进。许西言从外头打量了一下，学校没怎么变，当时那些小树苗似乎是长高了不少，投影在教学楼上有种阴郁的感觉。一瞬间回忆涌上心头，仿佛学校有种特有的味道，蛊惑了她，恍然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然后她抬步离去。
顾奕凡漫无目的地走在家乡的路上，好不容易有个时间能不管公司的事儿，出来透透气。却下意识来到了初中。远处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她穿着黑色大衣，牛仔裤，头发乌黑，走路的姿态都和那个女孩那么像。他忽然冲动，跑上去拍了拍她的肩。在她回头的几秒钟里，期待，兴奋，惊讶的情绪填满了他的胸腔，他屏气凝神，等女孩转过头，眼前却不是那张他脑中的面孔。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他颓然。
女孩看见是位帅哥，突然红了脸“没，没关系。”
晚上，和赵裕相约在“夜色”。还是点了百利甜。
“兄弟，你今天心情不好啊？虽然每次喝这个都见你心情不好，不过今天似乎特别不好啊。怎么了？让哥们儿开导开导你。”
“没什么。”他似乎拒绝别人探究心中最深的地方。
“哎，哥们儿你这样真不行。看那边的妹妹，都在看你。”闪烁的彩色灯光下，一群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年轻女孩正在望向这边，她们互相推推嚷嚷，巧笑嫣然。
忽然其中一个颇有些御姐风范的女孩端着酒走了过来。她举居酒杯。说道“帅哥，要不要来我们这边一起喝啊。”她的头发全部竖起，露出精致的五官。合身的洋装勾勒出她完美的身体线条，修长笔直的腿搭配着豹纹高跟鞋更显一分性感。身边的男人都投以打量的目光。
顾奕凡觉得有些烦躁，不理她。
气氛有些尴尬。
“美女，你别理他，他在这假装情圣呢。要不找我吧。”赵裕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那个女人的。
顾奕凡趁赵裕和那个女人还在说着什么的时候付了钱出了门。冬日的冷风忽然让他清醒不少，将身后的热闹也隔绝开来。天上也还下起了雪。
那白茫茫的世界唤起了他那年圣诞节的记忆。她从宿舍楼上跑下来，明明自己也不会走，她却还是一脸着急的样子。想起她抱着那一卷海报的样子，像讨好主人的小狗。她的脸并不美，但眼眸却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顾奕凡，你怎么也不等我就走了。”身后传来赵裕的声音,也打断了他的回忆。
“我今天出来忘带现金了，钱包里只有卡，你得帮我付账。”他又说。
顾奕凡拿出钱包，打开，抽了几张老人头给他。赵裕却一把扯过他的钱包，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钱包里的照片，那张照片放了几年连顾奕凡也记不清了。
那是一张女孩的证件照，是顾奕凡从她扔掉的报名表上面撕下来的。照片上的女孩浅浅的笑着，带着她特有的害羞与胆怯。却是顾奕凡记忆中最真切的样子。
“我操，我说她怎么这么眼熟，她就是我相亲那个女孩，叫许西言的，是不是？”
顾奕凡被许西言三个字振动，平静的表面忽然有了波光粼粼，但他仍不发一语。
赵裕见他不说话，从钱包掏出许西言的名片，“给，她的名片，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他半天不接，赵裕倒是着急了起来。
“接啊，去找她啊。”
顾奕凡还是不接，他的思绪仿佛根本不在这。赵裕把名片塞进他的钱包，把钱包放在顾奕凡的口袋中。
“真不知道你闷骚个什么劲儿。”
回家后顾奕凡洗了澡，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叹了口气，拿出名片。上面写着“奇迹广告公司”。
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