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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二十九章 ...

  •   星逝呼吸间,险些被空气中的香粉之气呛到,下意识用衣袖抵住鼻尖,皱眉道:“你可否离我远点?”这味道和平日里的熏香不同,刺鼻且让人吸后有种胸口烦闷地感觉。其实说着,他已经退了一步了。
      舍铧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但还是往后退了几步,显然是不想要激怒星逝,他将外泄的情绪收敛的许多,尽可能的展现出自己友好的一面,邀请道,“若是星逝公子愿意呆在这里,本殿可以让下人备上美酒,我们换个地方聊。”
      听了舍铧的提议,星逝原本因为关门挑起的警惕,不知不觉的降低了一些,甚至暗地里嘲笑自己的多心。,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努力的让自己适应屋里难受的气味,轻轻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开口断然拒绝道:“不需要,殿下美意小民心领了,不过小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离开,无需太过麻烦。”
      事实上,这里,他一刻都不想要多待!
      “哦……”舍铧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句,转身缓步走向坐榻。背对着星逝的舍铧,眼中尽是阴历之色,嘴角带着阴阴的奸笑,然而当他坐在榻上,再次面对星逝的时,已经换上了友善的嘴脸,道:“那么公子有何要求尽管开口,只要本殿能做到的,必定尽力而为!”
      星逝负手身后而立,侧着头看着舍铧,心里掂量了一下,开口道:“小民想说的是,小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实在不敢承受太子殿下的厚爱,那日太子殿下您所赠之物,还请取回!”
      话落,舍铧的反映出乎预料的冷静,他没有发怒,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半点变化,这反而让星逝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起来,这个心术不正的太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舍铧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摇晃了一会酒杯,便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星逝许久,道:“这就是公子的答案?!”
      “是,还望太子殿下另寻贤明之辈。”星逝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舍铧又开始喝酒了,这次连看都没有再看星逝。
      星逝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舍铧是惋惜的不想要说话,估计此刻舍铧心里是在预谋这什么诡计!他倒是不急着出招,静观其变的等着看这个太子究竟想要干什么,希望不要让自己太无聊才好。
      然而星逝如何都没有想到,舍铧的阴险远比他想象的来的可怕,以至于因为自己的太过自信而有了后续那些痛不欲生的经历。
      沉默是无声的对持,彼此都因为无法准确的猜测出对方的想法,而不敢轻举妄动。
      对于连那人都刮目相看的星逝,舍铧还是有些忌讳的,自然心里的一些盘算也不敢明着来,不过……既然不能明着来,那么暗着也是不错的。举到嘴边的酒杯挡住了舍铧的坏笑,星逝虽然没有看到却还是感觉到脊梁骨串起一阵寒意。
      时间如流沙消逝,直到舍铧好似心满意足的放下酒杯,他才开口道“星逝公子是不论如何都不愿意和本太子合作?”
      “我想,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实在无能为力辅助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莫要强人所难。”星逝稍微加重了语气,以示自己的决心。但星逝这时说话算是给足舍铧面子了,只可惜对方显然不怎么领情。
      舍铧又给自己到了杯酒,阴阴地看着星逝,语气满是嘲讽地说道:“天机老人的关门弟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没用。这到底是天机老人不过是浪得虚名呢?还是星逝公子一直在糊弄本太子?”
      星逝闻言,顿感又惊又怒,惊的是舍铧竟然清楚明白的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怒的是,舍铧竟然如此数落自己的师傅。
      但星逝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脸上依旧维持着淡漠的样子道:“天机老人是否浪得虚名,我自然是不得而知的。至于这关门弟子一说,我还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从何处道听途说而来的!”
      “你当真不是天机老人的关门弟子。”舍铧挑眉,反问道。
      “如果是,我还需要幸幸苦苦的开间酒肆,养活自己么?”星逝故作无奈地笑道,“连太子殿下都对可能是天机老人关门弟子的我,厚礼相待,难道果真我是愚人,喜欢贫苦生活?”
      星逝这谎,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简直跟真的似得。而显然舍铧听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的点点头,低头沉思了起来。
      这一低头,自然错过了星逝嘴角一闪而过的嘲讽笑意。
      事实上,星逝心里其实还有一件非常在意的事情,那就是谁告诉了太子关于他的身份的。他不会愚蠢到认为太子有如此的神通广大,将自己和师傅搭上关系,就算他的身世有些不清不楚。
      不过星逝是不会问的,因为这样一问,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舍铧心里的认定是动摇了几分,他满是狐疑地问道:“那,为何查不到你的身世?”
      果不其然,首当其冲被怀疑的,就是自己那近乎神奇的身世问题。查不到过去,就如成风说的,任谁都会起疑心。
      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星逝可是很认真地回答舍铧的问话:“我想,应该是太子殿下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吧。”
      “你!”任谁听到这番话都会生气,当然如舍铧这样的身份的人就更不例外了。舍铧对着星逝怒目相视,呵斥道,“你是在说本太子无能么?”
      星逝倒是没有被舍铧的怒意影响到,依旧不卑不亢地说道:“那倒不是,我说的是太子手下的人,可没有说太子您本人。”虽然他是很想说舍铧就是个无能之人,但在这种地方,星逝还是懂得收敛一些的。
      “哼。”舍铧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身世很玄乎?”
      “一点都不,不信,太子殿下大可找些更加可靠的人再查一次。”
      这一次星逝丝毫不担心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因为成风在那天离开后,不久就送了封信来,说这件事情他已经替自己办好了。
      想到这,星逝就觉得心底流过一股暖暖的清泉……
      舍铧见星逝神情自然,无半点说谎的痕迹,心里早已认定的事情就更加动摇了 ,难道是那个人在说谎,那他说谎又是为了什么?
      这厢的星逝看到舍铧阴晴不定的神情后,心里忍不住的暗笑,看来那个知道他身份的人,并不是完全得到眼前这个昏庸太子信任的。
      “碰”突然而来一声酒杯重重砸在桌面上的响声,让星逝收敛了一些内心的窃笑,困惑地看着将就被搁在桌面上的舍铧。
      后者脸上已经满是肃杀之气,狠狠瞪着星逝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星逝公子,险些本太子也被你骗了。”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毕竟此刻还是在对方的地盘上,星逝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的。
      “如果你只是普通人,又如何会识得命理石?”舍铧说着,起身向前走了几步,逼视着星逝,阴阴地笑道,“你还想要骗本太子?信不信本太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方落,未想,星逝不但没有半点惧色,甚至失笑连连,弄的舍铧直接蒙了.
      “你有何好笑的!”舍铧怒斥一句,气势却因为心中的疑惑变得弱了许多.
      星逝终于是不笑了,看着舍铧缓缓道:“我还以为太子殿下是抓到何种铁证,才会认定在下在说谎,没想到只是因为这个。”
      “哼,难道认得命理石,还不能说明什么嘛”舍铧冷哼一声道.
      “那当然不能说明什么.”星逝轻笑一声,悠然自得地说着,“我儿时邻居,住着的就是一位算命师,而且近些年我有去过许些地方,认得命理石并不出奇。话说回来,就算当真奇怪,也只能说明我是算命师!”
      舍铧被星逝堵得是哑口无言,半天才硬是逼出一句:“当真如此!”
      “信与不信,只能凭太子殿下自己去判断了。”星逝没有在多做解释,讲话锋一转,道,“话说到这,想必太子殿下已经很清楚我的意思了,那么我是否可以告辞了。”
      原本还在思索这什么的舍铧,在听到星逝要告辞,顿时抬起头别具深意地看着他。
      被舍铧如此看着,星逝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离开的心情就越发的明确了。
      “太子殿下若无其他吩咐,那么在下告辞了。”星逝冲着舍铧作揖,准备离去。
      舍铧想也没想就开口挽留,并且倒了两杯酒,起身端着酒杯向星逝走去:“既然如此,本太子也不强人所难。星逝公子也算是京城里小有名气之人,本太子早就想要结实,公子不介意同本太子饮下这杯酒,算是交个朋友吧?”
      这次轮到星逝有些不明就里了,舍铧这一举动,完全和想象中不同,让星逝迟迟没有接过他手中的酒杯。
      “怎么,难道公子担心本太子在酒里下毒?”舍铧皱眉,语气不悦地反问道,见星逝迟迟没有回答,便有些怒意地说道,“哼,难道一杯酒,星逝公子也不领情?”
      “太子殿下误会了,小民只是……”
      “少给本太子说你不会喝酒这种鬼话,你一酿酒的不会喝酒,说出去你觉得有人会信?”舍铧显然是有些恼羞成怒,直接打断了星逝拒绝的话语。
      星逝知道今天这酒是非喝不可,无奈之下只好接过舍铧手中的酒杯。
      应该没有问题的 ……
      望着酒杯中泛着银光的酒水,星逝自我安抚着,他从进来就一直都在观察舍铧的举动,所以可以肯定他没有下毒的机会。再加上,如果舍铧当真要之他于死地才泄愤的话,也不用那么的大费周章,直接命人将他关起来就是了。
      想到这,星逝也就安心多了。
      或许,这太子只是还不愿意死心,那这酒就全当是给他一个台阶下,毕竟现在还不是彻底激怒眼前人的时候。
      想到这,星逝便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看着那白皙的喉结轻轻滑动,舍铧脸上的阴笑便越发的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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