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午夜的圆舞曲---终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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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叶阳去多发掘点什么，随着校庆的临近，直到学校回归于夜里的平静，保健室的灯光还亮着，叶阳正在地上堆着的大大小小的纸盒之间来回穿梭，手中拽着药物的清单，一一清点着地上的东西，这些东西原本预定在上午会送来，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东西一直到傍晚才送到，使得叶阳不得不留下加班清点，恰巧这时候沈辰也来到了保健室找叶阳，看这情形也就留下来帮叶阳的忙。
“叶医生，这边的你已经点过了，需要我放进柜子中么？”沈辰拿起一盒对低头拆着包装的叶阳询问到
“嗯？”叶阳抬头看了看，然后指了指沈辰面前的药柜“这个的话麻烦沈先生放在第2层最左边的那个位子。”
“好。”沈辰打开柜门开始把手中的药放到叶阳指定的位子
叶阳则重新低头核对，沈辰偶尔转身的时候会看见叶阳蹲在一堆纸箱之间，一边咬着笔杆一边翻清单勾画，还时不时的嘀咕几声左右翻找，沈辰觉得体格算不上纤细的叶阳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动作，就现在这种姿势倒是顿时娇小不少，沈辰笑笑收回目光继续手里的事情。等两人处理完室内堆放着的大部分东西时已经过了3个多小时，叶阳拍拍手，看了眼墙上的钟，不知不觉已经快到0啊，叶阳拿出两袋即溶咖啡冲泡上，走到还在摆放着药品的沈辰，伸手递给了沈辰一杯
“抱歉让沈先生忙活了半天，休息一下吧。”
“没什么。”沈辰放完手里的最后一盒药，接过咖啡，就着身后的柜子倚靠上，随意卷上的袖子，轻轻吹着小酌。
明明是即溶咖啡，为什么看沈辰喝叶阳总觉得自己刚刚泡给他的是高级咖啡豆磨出来的咖啡，果然是贵公子气场啊~~叶阳心里感叹着，然后不期然的视线扫过离沈辰不远墙角的骨架，骨架的脑袋角度似乎是看着依靠在柜子的沈辰的，而且它的指关节刚刚动了吧！！叶阳一惊就被正在喝的咖啡呛了一口。
“咳咳！！！”叶阳赶忙放下杯子，沈辰听到叶阳的咳声抬眼看向叶阳，看着叶阳似乎是被呛到了，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
“你怎么了叶医生？”
“咳，不-----不好意思！”叶阳干笑着用纸巾抹掉嘴角的咖啡“刚刚我似乎看到有只老鼠窜过去了，呵呵..”
“老鼠？”
“也..也许是我看错了。”
咔~~
轻微的声音，叶阳顿了一下，刚刚看来不是自己的错觉，它的确是有动过，因为叶阳就正对上那遥远的视线
“我好像听到有点奇怪的声音。”沈辰似乎也听到了轻微的声响，四下探寻了翻
“可能是真的有老鼠了，明天我问后勤拿个捕鼠器什么的放吧。”叶阳赶忙解释道转移话题“对了，一会我们出去吃宵夜吧，为了感谢沈先生帮我忙。”
“叫我沈辰就好。”
“沈先----厄，这样的话也请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叶阳桌上的电话冷不丁的响了起来，铃声在这种还算安静的室内真的是一种很刺耳的存在，差点让叶阳打翻桌上的咖啡，因为这座机没有来电显示，所以也看不出来是谁打的
“奇怪，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打电话来？”叶阳疑惑着接起电话“喂，保健室。”
“叶医生啊，我是老魏。”
“原来你魏老啊，怎么了？”原来是魏老啊，就说现在这个点怎么会有人知道保健室还有人在。
“哦，刚刚有个快递送来了一个盒子，说是要给你的。”
“给我的？”
“恩，要不要我给你送来？”
“不用了，我过来拿吧。”
“那行。”
“谢谢了，魏老。”叶阳挂上电话
“怎么了？”沈辰撇了眼叶阳疑惑的神情
“是魏老打电话，说是有快递刚刚送了个盒子过来给我。”
“现在这种时候送来？”
“是啊，所以才觉得奇怪。”叶阳揉了揉头发，着实想不到会有什么快递公司半夜还在送快递的“我去门卫上看看。”
沈辰想了一下，伸手拉住叶阳“我去替你拿吧。”
“厄？”叶阳不解的看着沈辰
“我去替你拿。”
“可是…..”
“等我拿回来我们就去吃宵夜。”没给叶阳说下文的机会，沈辰就推开门出了保健室。
叶阳没办法看了眼地上还剩的两个箱子，搬到一边准备先放着，明天再整理，看到地上多出一道影，叶阳以为是沈辰又折回来“这么快的？”刚打算起身，后颈就传来了一阵疼痛…..
沈辰刚走出教学楼没多久就遇上了拿着盒子准备送去给叶阳的魏老。
“咦？怎么是小沈你出来了？”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尽管现在沈辰已经是一个在这个社会占了一席之地的名人，在魏老眼里他还是当年的那个学生。
“叶医生还在忙，于是我就来帮他看看，顺道拿回去。”
“这也好。那我就回去了。”魏老把拿在手中的小盒子拿给沈辰，然后转身往回走了。
沈辰接过纸盒，盒子很轻，似乎里面没装多少东西，而且拿捏着似乎里面的东西比纸盒本身还要来的轻。一路走回保健室，沈辰却没有看到叶阳，只有一旁倒下的纸箱有几盒药散落在地。
“叶阳？”沈辰在保健室四下找寻了一番，心里顿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猛然想起手中还拿着的纸盒，沈辰发现盒子并没有封死，指尖轻轻一挑就打开了，拿出里面东西，沈辰的脸色瞬间刷白。
“！！！”死死的盯着手中的东西，沈辰没有注意到身后出现的身影，身后的人拿起手中的棍子狠狠砸向了沈辰的颈间“唔！”
咚！！！！！
沈辰的身体重重砸向了地面，眼神在涣散之前一直都盯着手中的东西，心中喊着：于野！！！
片刻之后保健室里重回一片黑暗和宁静，仿若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透过玻璃窗的月光映照在地板上，地板上有几张照片和几张沾着黑色污渍的陈旧乐谱……
滴答……..滴答…………
叶阳迷迷糊糊之中听到耳边似乎有水滴的声响，鼻尖嗅到一种很刺激的味道，这种熟悉的味道是什么？沉重的脑袋里乱成一团
“唔………….”叶阳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古旧的水泥天花板，四周没有灯光，察觉自己是躺在地上，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叶阳用手支起上半身“嘶！！！！！”因为身体动作，后颈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右手抚上脖颈揉了揉，对了，自己好像在保健室被人打昏了！
“这里是哪里？”叶阳习惯性的伸手抚眼镜，但是很显然眼镜在自己被打昏之后就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因为没有眼镜，叶阳在昏暗的空间摸索着，双手摸到了貌似是金属材质桌子一类腿柱一般的东西，叶阳摇晃着攀着金属腿柱站起身，叶阳四下打量了番房间，屋子里物件的轮廓不清不楚，粗略看着很像自己学医之时的实验室，叶阳往一边挪了一步，一个不稳倒向了一边，慌忙之中叶阳伸手抓上了自己刚刚借着爬起来的金属桌边缘，才稳住了身形，但是因为刚刚叶阳猛抓桌沿的关系，桌上原本放着的文件栏掉在了地上散了架，叶阳蹲下身想捡起，却因为脖子上的疼痛带来一阵晕眩，最终叶阳还是坐到了地面上，靠着腿柱叶阳捡起地上的纸，凑近自己眼前，借着微弱的光源看着上面的内容，就看清的几个字来说这好像是份病历。
“肾脏坏死……”看这病历的日期似乎是10年前的，按照病历上的诊断这份病历的主人应该处于末期的状态，叶阳将目光缓缓上移，停留在患者的名字上，一瞬呆若木鸡。
TINXIAN LI…….李庭先！！！！
啪~~突然房间的灯被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的叶阳抬手遮了下。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
等眼睛适应了光亮，叶阳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校长左手提着塑料小桶步下了最后一阶台阶手还按在墙壁的电灯开关上，然后叶阳看到靠近楼梯的墙边，沈辰被捆着双手昏倒在墙边。
“哦，你看到了啊，叶医生。”校长，也就是李庭先看见叶阳手中抓着的纸半坐在地上。
叶阳抓着纸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带着警惕
“校长，是你打昏我们的么。”
李庭先看了眼墙边还在昏迷状态的沈辰，坦然的点了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以为叶医生已经知道的。”李庭先自顾自走到另一边的架子前，将塑料小桶放上去。
“我应该知道什么？”叶阳拿起手里的那张纸，指在其中一栏上“知道你为什么会活到现在？”
“叶医生认为我不该活到现在么”李庭先转过身
“一般的也许可以，但是你不能，那么罕见的血型不能在短短几天之内马上找到匹配的肾源，即便是你找到了也不可能在自身血液异常的状态下进行手术，要置换的血液量，普通的血型也许不是问题，但是你的血型储备库里不可能存在那么多。”叶阳将病历单重重扔回了桌上“你我心里都很明白这些代表了什么！”
“叶医生你如果不那么多管闲事就好了。”李庭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叶阳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你想怎么样。”叶阳故作轻松状将双手插进口袋，还好手机貌似还在，暗地里摸索着手机通话键，心里祈祷不管是拨通谁的电话都好…...“找人冒充快递给我寄东西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不过没想到去拿快递的人会是沈辰。”李庭先撇了一眼沈辰“不过也没什么，反正迟早也是要解决的。”
“校长，保健室里的那副骨架标本不是工业材料制作的吧。”叶阳瞥见沈辰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嗯？啊，那个啊。”李庭先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怎样，它很美吧。”
“你告诉我……”叶阳顿了顿“它是不是于野。”
“你不是早在去资料室翻沈辰和于野的存盘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了么？”李庭先走到桌前，拉开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了一个纸盒，打开，慢慢从盒子里拿出几件衣服，泛黄的布料，上面沾满了斑驳的黑色污渍。然后拿出一张相片，拿着相片从桌子另一边缓缓走到叶阳面前
将相片递到叶阳面前“说起来我是要真的谢谢他，如果没有他我就只能等死了，怎样，叶医生，我和他长的完全不像对吗？”
“你什么意思。”叶阳不理解李庭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于野其实是我儿子哦。”
“什么！！！”叶阳着实没想到两人之间会是这种关系，这个人居然神色泰然的告诉自己。
李庭先将照片放到了衬衫的前袋中，然后掏出一把枪抵上叶阳的额际“我想你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叶医生，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沈辰！”叶阳突然冲着李庭先的身后叫到
“呵，叶医生你就不要骗我了，他没那么快会醒的。”李庭先嘴角挂着一抹狞笑，完全没了往日看着随和的面貌
“是么？”沈辰的声音阴沉的从李庭先身后传来，叶阳乘着李庭先转头抄起桌面上的东西就往他砸去，沈辰从李庭先身后用自己被绑上的两只手紧紧的绞住了李庭先的脖子，瞪着李庭先的双眼中满满都是愤怒“于野在哪里！！！！！你给我说！！”
叶阳凑上前死命抓住李庭先拿枪的手，欲夺下下，李庭先左手拉扯着沈辰，抬起右腿狠狠一脚踹上了叶阳的腹部，一个不稳叶阳被踢了出去借着力道夺下了枪，然后狠狠撞上了后面的一排木架，不小心扯落了挂在木架前的黑色布帘，木架上的几个瓶子因为冲撞力而掉落在地，瓶里的液体溅落一地，叶阳忍着背上的痛楚，想站起来，满室却充斥着一股比之前闻到的还要重的味道，福尔马林的味道，叶阳浑身一颤，脑袋僵硬的低下，抬起沾了少许福尔马林液体的左手，然后叶阳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呕！！！”叶阳用右手死死捂住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天啊，为什么明明自己是学医的理论上来说这些东西是早就应该看得麻木了的，但是眼中却不断溢出泪水。
听到叶阳干呕的声音，沈辰驾着李庭先的脖颈看向叶阳，然后血色瞬退，整个人犹如堕入了冰窖一般，手上的力道瞬间散去，李庭先挣脱沈辰，将他推到了一边，李庭先粗喘了几口气，后退几步顺手拿起靠在一边的长柄花铲“去死吧！”就朝沈辰砸了过去。
咔咔~~咔咔~~
李庭先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架着花铲的东西“你！！！！！！”
咔~~不知何时出现的骨架站在沈辰面前，死死抓着花铲，听到熟悉的咔咔声，叶阳睁着双眼不禁叫道“于野！！”
于野……听到于野两个字的沈辰也缓缓移动视线，看着挡在身前的骨架
“不可能！！你是什么东西！！“李庭先见鬼一般的看着这副诡异的骨架，心里的恐惧不断升级，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咔~~~骨架死死的盯着李庭先，咔~~快走……
叶阳似乎听到了有人说：快走
李庭先大力抽出花铲，力道大道抽掉花铲的同时，弄断了骨架的几节手指
“于野！！“叶阳奋力爬起来冲到沈辰身边，看到叶阳的动作，李庭先狂笑着再次举起了花铲”哈哈哈，别以为我会怕你，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你们谁也没想走。”
叶阳拉起沈辰就往一旁的楼梯跑，骨架护着两人跑上阶梯，等他们跑出来的时候，发现他们是在一座花房之中。
“你们跑不掉的！”拖着花铲李庭先步步逼近，骨架依旧护着两人，在刚刚的过程中，骨架的几节肋骨和一只手臂被敲碎，碎屑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周围的松土中。
“为什么校长会认为只有他们在这里呢？”正当李庭先离叶阳他们越来越近的时候，九方韩带着浅浅的笑意从李庭先身后的树后面走出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九方韩看看叶阳他们的样子“因为我听到了叶医生的呼唤，所以我来了。”
“那你就跟他们一起去死吧！！”
轻松挡下李庭先砸过来的花铲“哎，校长也有点年纪了还是不要随便挥舞这种东西的比较好啊，容易伤到自己的。”稍使了点力，花铲的木制杆就断成了两截，随手丢掉手里的半截花铲，李庭先看到这种状况，丢掉自己手中的半截木头转身就打算跑
“不要那么急着走啊，校长。”九方韩扯住李庭先的一只手，凑到他身后，手掌搭上了他的肩胛骨
“啊！！！！！！！！！！！”李庭先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
“啊，不好意思，我好像没控制好力道。”九方韩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对跪倒在地上冷汗直流的李庭先说道。
越过李庭先身边，九方韩将叶阳不知道丢在了哪里的粗框眼镜递给叶阳“叶医生，赶紧把眼泪擦擦吧。不然一会被警察看到就好玩了。”
叶阳大窘，随意用袖子擦了擦，戴上眼镜“幸好你来了。”
“我很庆幸在这种危急时刻叶医生会想到我。”
“…...”看来自己在无意中拨通的是九方韩的电话，但是这点是不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啧，破损的挺严重的。”
咔~骨架摇摇头
“于野……”一直都一言不发的沈辰，伸出微颤的手抚上骨架的脸“于野……”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定魂符的效果没剩多少时间了，你确定要浪费在这里么？你不是还有想要做的事情么。”九方韩对骨架说道
“校长怎么办？”叶阳指了指众人身后的李庭先
“警察马上就到，你们之前的谈话内容我已经录给了警方，加上沈先生之前调查的资料，警方已经将当年的保健室医生收押了，剩下的就由警方去解决就好。”
“就这样放他在这里，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他如果能跑的出这里的话。”
“走吧。”
有了九方韩的保证，众人乘着夜色掩护，上了教学楼4楼的音乐教室，关上教室门，叶阳发现骨架身上有着浅浅的红色纹路，九方韩走到一旁的课桌前，将左手一直提着的化妆箱放到桌上，然后对叶阳招招手“过来吧，叶医生，折腾了这么久过来休息下。”
叶阳看了一眼沈辰和骨架，顺着九方韩的方向走了过去，和他一并坐在了一边。
骨架轻轻拍了拍沈辰的肩膀，示意他松开自己，沈辰点了点头，骨架看了略有缺损的手掌，试着活动了下，然后缓缓走到了教室里的那架钢琴前，打开琴盖，试着弹了几个音，然后坐上钢琴前的椅子，随着手指的节奏，独属于钢琴的音色回荡在教室之中，透过钢琴编织出的旋律，感染着叶阳，可以感受到弹钢琴的人心中那抹炙热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骨架上的浅色纹路越来越清晰，然后叶阳看着弹着钢琴的骨架从脚趾开始慢慢碎裂，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定，仅剩的那双手也渐渐碎裂散落，沈辰木然的走到钢琴边，蹲下身轻轻拾起那散落在钢琴周围的碎片，然后地板上的连个小湿点越发的明显，沈辰握着那碎片缓缓收拢手心，放置在胸口，整个教室中都充斥着浓浓的悲伤。
“叶阳。”九方韩突然转过头叫叶阳的名字，叶阳下意识的转过头，九方韩伸出食指抵住叶阳的眉心，未弯的嘴角“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属于魂妆师的商业机密，好好休息一番吧。”
魂妆师？叶阳最后只听到了这几个字和九方韩那浅浅的笑容，意识回归黑暗。九方韩伸手接住叶阳往后倒的身体，然后将他安置在排成一排的课桌上。
“如果10年前我没有犹豫，按照约定来到这里的话，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沈辰缓缓站起身，右手抚上钢琴键。
“很多事情都是人不可违的命运，人与人的相遇和分离是开始和结束，当年没有来得及送给你，于野为你写的属于你们的圆舞曲一直支撑着于野残缺的魂魄，按照地府的法则像于野这般魂魄残缺的阴灵是不得进轮回的，这些沈先生应该从薛易的口中知道了，所以才会找到我，这就是命运。”九方韩打开一旁的化妆箱，从里面取出一副暗金色手套和贴着黄符的木盒，为自己戴上手套，戴上手套的瞬间，九方韩的眸色产生了变化，充满了流光溢彩的金色“你是于野的因，李庭先是于野的果，我本不可接你的委托，但是因为叶阳的介入，于野的轮盘出现了转折的机会，现在我以世界上唯一被允许为魂魄再塑的魂妆师之名，按照委托条约为残损亡魂---于野重塑魂魄，助其轮回。”
沈辰闭上眼，转过身面对九方韩“那就麻烦你了。”
凌晨的校园中似乎还残留着隐约可闻的钢琴旋律飘散在偌大的校园中，风带起的花瓣行经园中那一方白亭之时，被留下，洋洋洒洒的散落的亭中，当风再次经过之时又被带往前方……
当叶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的公寓里，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房间，叶阳摸上床头柜，将眼镜戴上，坐起身，未关紧的窗，些许春风带着一丝丝凉意和花香吹进房间，未拉紧的白色窗纱被微风带起，偶尔舞过叶阳眼前，记忆画面还停留在九方韩昨晚那浅浅的笑容上，自己怎么回来的……那之后的事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午夜的圆舞曲---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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