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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祖传阉割 ...

  •   无论如何,任雅儿还是进入了飞景堂,虽然是以出了一大笔血为代价。

      当然,她也不是蠢的,在签协议时同时也约法三章,享受一切副堂主的福利,不得任意将她逐出去,莫初宣找到她时需护着她,同时也要帮她寻找爹娘的下落。

      对此小花表示没有异议,只不过寻找爹娘的事情只得私下进行,飞景堂可以借她人手借她力量,她却不能打飞景堂的旗号。至于莫初宣……人小花说了,莫少庄主若亲自上门绑人,飞景堂当然会“尽力”挡一挡,比如打一架什么的,但若力战不敌,让她被强行抓了回去,就不算他们毁约了。

      任雅儿想了想莫初宣的身手,深深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同意了,毕竟若他亲自上门,真找不出几个可以敌过他的。

      两方议定,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白潇潇组织堂里几个管事的头儿简单的吃了顿饭,把任雅儿介绍给了大家,就算认定她这个副坛主了。

      而吃饭那天,还发生了个不大不小的插曲。

      飞景堂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虽然有成文的规矩,可惜指望各路江湖大侠守规矩还不如指望任雅儿变成贤良妻子,所以尽管也算不大不小的帮派,但管理上却是混乱的。而白潇潇虽然名义上是坛主,大家却都知道她是临危受命的,兼之又是个女子,自然有五大三粗的武人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说坛主啊,您说您任命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副坛主,让我们兄弟都不敢大声说话了,就怕一不小心把这小娘子给吓出毛病来。”说话的是白潇潇哥哥的旧部下严地罗,仗着是老人,平时很不把白潇潇放在眼里。

      “严大哥,你也是飞景堂的老人了。”白潇潇冷了一张脸:“既然我现在代行坛主职责,便有权任命副坛主,你这是对我的任命有异议么?”

      严地罗笑嘻嘻地看着她,抱拳忙称不敢,眼里没有半分尊敬之意。

      任雅儿坐在白潇潇下首,掀起眼皮看了看白潇潇,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个白坛主,是个行为文明,嘴巴更文明的人,让她统领这样一群浑人,也是为难她了。

      “不过说真的,咱以后出去办事儿,只消让您和副坛主往前一站,对面就得馋死一片,兄弟们都不用打了,对吧!哈哈哈哈哈!”严地罗喝了口酒,眼睛净往任雅儿身上瞟。

      白潇潇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能发作,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不能发作。在坐下的这些人虽然喜欢说胡话,可飞景堂都是他们撑起来的。

      严地罗见白潇潇黑着张脸不说话,也不怕她,越说越来劲儿。

      “我看咱也别叫啥飞景堂了!啊?改名儿叫那什么……什么……就是五花巷子里的那家……软啥?”严地罗酒气上头,红着一张脸大声嚷嚷。

      坐在他身旁的是满脸胡子的大汉,一向与他沆瀣一气,见白潇潇不说话也大胆起来,推了严地罗一下:“瞧你那文化,人家叫软温香。”

      “对对对软温香,哎哟你不知道啊老袁,上次那个小娘子,那屁股摸上去叫一个滑溜,我一个没忍住,就把她扑在床上咬了一口,哈哈哈哈……”言语间一点避讳都没有。

      立马又有人接口:“严大哥你也忒不会怜香惜玉了,咬多没情趣,你要喜欢看她屁股,只管叫她学母狗的姿势趴着……”

      酒桌氛围越来越热烈,话语越来越不堪入耳。

      白潇潇大喝一声:“够了没有!”依然是沉着脸的,耳朵却悄然红了。

      任雅儿叹了口气,怪不得这白潇潇被自己都能诓了去,原来还是个心思单纯的主。只不过,对着这一群流氓,她义正言辞的样子是真没什么杀伤力。

      凭良心讲严地罗一帮也不是什么奸恶之徒,平时办事也是麻利的,只是本身就是地痞流氓的性子。此时见白潇潇真的发火了,想着不给白潇潇面子也得给他哥的,也就收了声。

      “今天就先到这吧,总之请诸位记得任姑娘从今起就是我们的副坛主就行了。”

      话毕,再不敢众人一眼,走了出去。

      得,坛主都走了,那就散了呗,众人挤眉弄眼的笑了一阵,也各自离去。

      任雅儿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就语言轻薄两下么?做人要做的那么玻璃心,还怎么混江湖。众人见她面不改色,一时间倒也没敢再拦着她调侃,她也就顺顺利利的走出了屋。

      却没想到,白潇潇在不远处的院子里等着她。

      “任姑娘,实在对不住……”白潇潇颇为歉意地向她抱拳。

      任雅儿望了望刚刚散去的人群,笑眯眯的拉住了白潇潇的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去你屋里说吧。”

      两人相携回了白潇潇屋子,谁想一推门却看见小花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坐佛祖拈花状,一副我等你俩很久了的样子。

      任雅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白潇潇显然不知道为啥小花会在这里,还没来得急看口询问,只见平时总挂着几分薄笑的小花脸上此时严肃的没有任何表情。

      “阿潇,你还打算继续忍下去么?”

      诶诶诶?有八卦!

      任雅儿本还想两人是不是要卿卿我我一番,寻思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给他俩留点私人空间,现在直接往桌上摸了一杯茶喝着,压根不打算走了。而小花也压根没有要她走的意思。

      白潇潇面上一红,倒是低下了头。

      “你在他们面前,哪还有半分坛主的威严?”小花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潇潇。

      “小花你也知道,我这个坛主当的名不正言不顺……”白潇潇摇摇头:“何况那些都是哥哥留下来的老人,我不能随便就将人逐出去,寒了别人的心我们以后还怎么做事。”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你怎么想得那样简单!”小花扶额:“你以为当初你哥走后就没人争过坛主的位置?为什么最后会落在你身上?”

      白潇潇茫然地摇摇头。

      “因为谁也不服谁!”小花重重叹了口气:“严地罗是你哥哥留下来的人,当初鼎力支持将坛主位置悬空,待你哥回来,而王义山却说理应重选坛主。两边坚持不下,角逐数月,搞得人困马乏,却差点让三坛的人将地盘全吞了。严地罗和王义山见如此下去两边都讨不到好,难说还要让三坛得利,这才达成了先稳住局势的共识,所以坛主非选不可,王义山自然要选自己人,严地罗不答应,最后才选了既没有实权又好控制的你来暂领坛主之位。”

      既没有实权又好控制……小花你说话那么直白你们坛主知道么。

      果然,白潇潇脸色瞬间就惨白惨白的。

      “你啊……”

      任雅儿见两人对话,只觉得像父亲语重心长的教育天真的女儿似的,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换来小花好大一个白眼。

      “可这样更不能把严地罗他们逐出去了,不然岂不是合了王义山的意?”白潇潇想了想道。

      小姐你可听过一个词叫捧杀?任雅儿替小花叹了口气,她开始只觉得白潇潇是个武功不错,为人仗义的侠女,现在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我说姐姐,你真的不合适卷入这种斗争……

      不过这也不关自己的事,见八卦听完了,任雅儿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搁,清了清嗓子。

      “咳咳……白坛主,今天这事呢,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左右我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副坛主,我呢,也不去使唤他们,他们呢,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若我要调查爹娘的事情需要向你借人,你借给我几个心腹就是了。”

      表态完毕,拍拍手走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真好。

      只可惜,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任雅儿常处于飞景堂这样混乱的管理下,哪能不受殃及,而这一殃及,事情还不小。

      话说吃完饭的第二日夜,月黑风高。

      任雅儿盘腿坐在床上静心冥想,这是她修炼内家功夫的一种方式。

      飞景堂中除了白潇潇深居后厢房,其他人有的晚上是回家,有的住西厢房。而她嫌西晒难受,白潇潇也考虑多西厢房人多不安全,将她安排在了东厢房。

      她的屋后是一个人工湖,临湖而居虽然蚊子多了些,却更安全。

      正当她感觉睡意袭来,将将脱了衣服准备上床时,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不该属于这个夜晚的声音。

      细微的布料摩擦瓦片的声音。

      贼!

      这是任雅儿第一个反应。

      她想起自己从不离身的夜明珠,这可是她全部的家当。

      竟然打起了她的主意!任雅儿认真的反省了一下是不是自己来飞景堂这几天让人觉得太安静太好欺负了?看来今天非得给这些人一个教训不可!

      想到这里,她忙躺下身子假寐。

      不出意外的,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开起又关上,然后耳边是细密的脚步声,任雅儿在心中冷笑了,竟发出如此大的声音,不知是功夫太差还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

      来人似乎也不太紧张,竟没有掩藏自己的呼吸声,此时见任雅儿侧躺在床上,玲珑曲线若隐若现,只觉气血下涌,呼吸声就更大。

      任雅儿心中暗暗奇怪,听声音是个男人,可哪有飞贼发出如此剧烈的呼吸声的。

      还没等她念头转完,就感觉身上一轻,薄薄的锦被被人掀开一角,一只咸猪手就探了进来。

      原来是劫色!

      可怜任雅儿对自己是个漂亮妹子的事实根本没有正确的认知,一心只想着劫财却没想到竟是采花大盗。

      不容她多想,那人闻见任雅儿身边浮动的暗香,嗷的一声就扑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任雅儿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右手立马就去摸放在床沿的长剑,那是白潇潇在她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下帮她打的宝剑。

      采花贼万万没想到任雅儿竟有那么快的身手,哐的一声扑在了床板子上,还未来得及喊痛,长剑已架在了脖子上。

      “你刚刚是哪只手探进了姑奶奶的被褥?”任雅儿黑着脸问道。

      采花贼一愣,没想到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安安静静,竟然是个高手!他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只想赶快脱身,立马虚晃一招就想跳窗跑路。

      任雅儿怎会看不清他的套路,伸手一剑就把黑衣人蒙面的布给挑飞了。

      两人靠近床边,月光照在采花贼脸上,竟是与严地罗关系最好的那胡子拉碴的大汉袁青山。

      袁青山完全没料到任雅儿的剑如此快,暗中哀嚎一声,却不敢再跑了。

      “长成这样也好意思做采花贼?”任雅儿冷冷一笑:“你想跳窗是么?”

      袁青山咽了口口水。

      “跳啊。”任雅儿把剑往下挪了挪:“姑奶奶成全你,快跳!”

      袁青山往窗外一看就后悔了,外面是湖,就算跳下去也逃不了,没得还把自己冻掉半条命。月光照在任雅儿姣好的面容上,袁青山看着她毫无杀气的脸,却做了一件任谁都没有料到的事情。

      他一弯腰,将裤子脱掉了。

      袁青山是什么人,是个从小就在乞丐堆里混,学了些功夫后来投奔飞景堂的地皮无赖,这种人最不要的就是脸,他想得好啊,自己把裤子一脱,任那任雅儿多么泼辣她也得吓一跳啊,自己身上功夫不怎么样但是轻功还是够跑路的,趁任雅儿愣怔的功夫立马溜掉,第二天抵死不承认,也没人能他怎样不是。

      任雅儿确实惊了一下,这么损的招他竟然也能想到!

      可她拿剑的手可一点都没抖。

      导演,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袁青山在心底哀嚎一声,只见任雅儿错愕的表情瞬间就换成了桀桀桀的冷笑。

      “你裤子都脱了就想给我看这个?”

      “不……不是……姑奶奶……我我我……我错……”

      了字还没能吐出来,只见一个漂亮的剑花,噌的一声,任雅儿的长剑上已染上了血色。

      祖传阉割,专治各种不服。

      啊——

      袁青山的惨叫拔地而起,惊飞了一群安睡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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