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小心机》独孤芺

3、第 3 章

　　“小晗，晚上有什么节目啊？”相处了些日子，大家都习惯这么叫她。约了几次都没成功的夜店咖 Kiky不死心地问。
　　“Kiky，你忘了老大让我们赶这个策划案了吗？明天就是我们的最后期限了，你…”Lynn提醒她。
　　Kiky被Lynn这么一说，刚刚眉开眼笑的脸瞬间纠结得像苦瓜。唉~老大板起脸来大家个把月都没好日子过了，就算自己再怎么贪玩儿也不能拖累团队啊~认命吧认命！
　　“喵~”穆紫晗很习惯地开了门，连猫眼都省了。这个时间段来敲门的，不是他就没别人了，除非天下红雨。
　　“我说，你是越来越随便了。”路哲熙笑看着她。这个女人，能少一秒不用化妆品，她就绝不虐待自己的皮肤。不过，他喜欢如此自然毫无造作的她。只见穆紫晗连眼都懒得往他身上抬，直接抛来一句：“您老又来探班啦？”她调侃他。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穆穆渐渐了解路哲熙，这个待人处事随和、甚至和下属们称兄道弟，可工作态度绝对一丝不苟的人；她也习惯在工作时间叫他“老大”--当然了，重要场合她还是会很有礼貌地叫“路总”的。他们有时会一起上班，下班后一起去吃饭，然后周末一起回漳州。就像他说的，不只是点头之交，现在他可是把这句话奉行个十成十。
　　她知道他很有女人缘，不少合作公司不是他们老总的女儿对他有意思，就是某某总监、老板对他有好感，路哲熙也懂得利用自身优势拓展事业路线。所以，某人常常是很忙很忙。偏偏还有时间“顺道”过来“探探班、共享晚餐”，关于这一点她也很奇怪。
　　“是啊~我来看看某只猫是否安然无恙~”路哲熙回她一句，还不忘补充，“你晚上不会又吃水果餐吧？”这小妮子，不会他不在她又“亏待”自己的肚子了吧？
　　这年头，胖女人是为了减肥才吃水果餐的，她纤浓合度，却给自己定了一份养生餐，时不时吃水果晚餐补充维生素，说什么营养要均衡。她1.63的身高，不到49的体重，要是再均衡下去不就营养不良了嘛~
　　“唔。”她含糊不清地回答，嘴里塞进一块苹果。她正在看一份企划，明天又要开始新的一轮工作了。
　　“听说你对这一次我们接C—live的case有异议？”路哲熙也拿了块苹果往嘴里塞。
　　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抬起头和他对视，她正在看C—live公司的背景资料，看了半天她始终找不到任何特色之处。往常公司合作的都是有亮点的企业，可是C—live只是一家刚创立不久的小型公司，初具规模，她不觉得这单子接得正确。
　　“我想知道你的初衷。”既然他都开门见山的问了，她也不拐弯抹角。
　　“你认为呢？”他想把机会留给她猜，也想趁机打探打探她的心理。
　　“我不知道。往常的那些公司~要么是老总对你感兴趣，要么老总的女儿对你有意思，不过总归有他们各自的实力，不过这一次…你接的这个单子会不会有些冒险？”穆紫晗皱着眉头问他。
　　“呵呵…你这么说好像我的职业有多难以启齿。”路哲熙不由得苦笑。穆紫晗耸了耸肩，等待他的解答。
　　让她进入自己的世界可以更了解他的人，可是，也会让她知道他过去的风流。他承认过去自己对待感情有些随心所欲，反正大家都是玩咖，都了解游戏规则，拿得起放得下。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恋上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现在她只是知道他有些难以理清的合作关系，可是他却不了解她内心所想。如果…她知道C—live的领头人是自己的上一个床伴，会不会跳脚？思及此，路哲熙顿时觉得一阵凉风吹过背脊。
　　“过去我在国外也曾经白手起家，不靠我老爸的资金自己寻找客户，我知道那种感觉。所以现在看到有潜力的企业，只要时间允许，我会尽量帮助他们。”权衡利弊，路哲熙决定暂且不告诉她他的情史，只说一个比较客观的、容易让人接受的理由。穆紫晗认同地点了点头。万事开头难，总得给人家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啊。
　　“你周末有什么计划吗？”路哲熙转移话题。
　　“应该会回漳州吧，听说漳州最近开了一家‘希咖啡’，我想去尝尝。”寒雪菲说到咖啡就有点小兴奋。
　　“哈，小妮子，你一边说要调理身体健康饮食，一边又要喝咖啡荼毒自己的胃。不要告诉我你有自虐倾向啊~”路哲熙又从碗里拿了一块哈密瓜。唔！还是哈密瓜比较可口。
　　穆紫晗笑了笑：“总是循规蹈矩的生活会乏味的啊，我也得偶尔离经叛道一下咩！”爪子像猫一样悬空地招了招。
　　“人家离经叛道是反向发展，什么小太妹啦、one night啦、去bar疯一把啦，您倒好，往更高级别享受。你这不是离经叛道，这是自我升级~”
　　“唔...等我哪天心情不顺或者心血来潮估计会来这么一回的。找个有feel的男性来个one night听起来似乎还不赖哦~”寒雪菲啃着苹果一脸的遐思状。
　　哇咧！这小妮子居然敢开口跟他谈one night？“你个小妮子在想什么啊？这个话题一点都不适合你。就你这样还来个one night？什么淑女、贤妻良母倒是你比较适合扮演的角色。”路哲熙敲了她脑袋瓜一记。
　　“喂...”穆穆没留神，一时没躲过，被狠狠敲了一下儿，“什么嘛~one night也是你先说的，我只是顺着你的话题拓展延伸而已这样也不行哦？就你可以放火我还不行点灯啊？”
　　“那好，你说你说...”
　　“说什么？”穆穆把头埋进资料里，继续钻研。
　　“说你对one night的看法呀？喂喂喂...别装正经了，都不像了。”路哲熙作势欲抽掉紫晗桌上的资料，被她夺回捧在怀里。她站起身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装成教导处主任的样子：“one night，俗称一夜情，是一种对自己的情感、行为不负责任的做法，我们要严正抵制...”话音未落，又一记糖炒栗子：“我让你说正经的，你装什么德育室老处女啊。”路哲熙实在看不惯她那副装B的眼镜，动手替她摘了。
　　紫晗被路哲熙揪回沙发，索性抱起一旁的娃娃摆弄：“只要做好防护措施，one night不错啊，还有益身心健康呢。”
　　“你赞同这种行为？”
　　“为什么不赞同？我又不是思想迂腐守旧的老古董。”这只兔子耳朵真可爱~穆紫晗顺着玩偶的毛摸。收到路哲熙半信半疑的目光，穆紫晗了扬了扬眉：“补充一句，尤其适合你们这种有钱没时间的富二代。”
　　“什么意思？”
　　穆紫晗正视他抛来疑惑的双眸：“难道你每次交女朋友都是以结婚为目的谈的恋爱？”这年头还有这等稀有动物？
　　“我很少交女朋友。”通常都是没有情感交流，而是各取所需的床伴。
　　“所以咯~one night适合你啊，在工作疲倦之余来个春宵一刻，既可以放松解乏又有益身心，多好~”
　　愣了半晌，路哲熙才缓过神来，怎么说着说着又把话题扯到他身上来了？她的想法都没探听出来呢，自己的状况差点就要暴露了：“哎哎哎，别跑题啊，现在我问的是你，你对one night的个人看法，不是来讨论我适合什么样的生活。”差点又让这小妮子骗了。
　　“唔~我觉得女人嘛，前提是独身。”穆紫晗特意强调，“只要有能力养活自己，供养父母，偶尔去夜店，遇到个一见钟情的、来个one night也可以啊~有谁规定只能男人去逍遥自在，女人就得守在家里等着浪子回头、痛改前非呀！”
　　人的一生要遇到真爱不容易，太多的因素会让纯粹的爱失去支撑的力量。有多少婚姻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而真正的情感却是被放在婚姻考虑的最外围；抑或者，时间的流逝，地位的变化，让彼此的观念和行为有所偏差，有些事并非所愿却被时势造化。这样的环境造就了的怨偶还不够多吗？不，她穆紫晗不会、也不要做这样的女人。如果真有一见钟情的那一天，她想要为自己留一段最美的回忆、而没有后续。在感情的路上，她一贯坚持宁缺毋滥；她一直以为，纵然能找到所爱，也不会让爱捆绑自由的自己。
　　雷，这就是路哲熙此刻的感受。这小妮子还能有更独到的见解吗？他知道她坚持独身主义，可他并不知道对于如此开放的思想，她能理所当然地接受。呵！或许吧，这才是真正有思想的女人，不束缚于婚姻，不曲求于爱情。“所以说，如果你的男人在婚前有过one night，你应该也不会介意咯？”他问得有些忐忑。
　　“又没发生在我身上，何必庸人自扰之？”穆紫晗耸了耸肩。
　　下过雨的漳州，空气弥漫着青草香。穆紫晗和路哲熙坐在希咖啡馆的靠窗座，喝着各自中意的咖啡，时而闲聊几句，时而翻翻手边的书籍。似乎有了一辈子的默契，享受这一刻的安谧。然而，穆紫晗并没有注意到，就算是再铁的哥们儿，她都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她一直对与异性单独约会有排斥心理，也不知怎么着，说着说着就会冷场。跟好姐妹倒是不怕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她们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尽的八卦。
　　或许，感情多半都是在当事者懵懂之初开始在彼此心里萌芽的。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会在不知不觉间习惯另一个人的陪伴而不自知。
　　傍晚，两人分别后，穆紫晗到姥姥家参加家庭聚会。
　　“穆穆~听说你跟风清扬走得很近啊？”舅妈不改她八卦的本性。
　　“唔~是很近。舅妈是不是手头上又有不错的对象要介绍了呀？没事儿，你不好意思开口我替你去说去。”紫晗可不是傻子，跟舅妈就得先发制人。
　　“哎哟~舅妈哪有心思想这事儿呀，自己外甥女儿都没着落呢还管人家有没有对象。穆穆啊，那你们...”
　　“舅妈~他是我老板，我上司，我跟他不近是不太可能的。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你说的可能，听清楚了吗？能不能不要每次回来都问我这个问题啊？”穆穆真的有点烦了。
　　“他、他是你老板？怎么会？”舅妈吸引力一下子被转移到“老板”这个字眼儿上。她看了看一旁的小姑，小姑点了点头。
　　“怎么不会？这世上不会的事情多了去了。”雪菲撇了撇嘴。
　　“哎呀~那刚好，你就给他拿下了，近水楼台呀！”姐姐也来插一脚。
　　晕！“我再声明一次，别再想我找对象的事儿了，不然我就把工作辞了再去深造，省得你们一天天的。？”受不了了，怎么会有这种家庭，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别别别、我不说了嘛，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去解决好了，我也懒得管了。你别辞职啊，到时你妈妈又把责任怪到我头上我可担待不起啊。”梦娟偷瞄一旁的维娜小姑，那张平时平易近人、但生气起来就冷冰冰的脸~~咝！心里一阵儿凉。
　　“娟梦~你也有碰壁的时候儿啊？真是新鲜呢！”穆妈妈和自家嫂子是同龄，还曾经是同班同学，所以常常直呼名字。嘿嘿~没想到她这个嫂子居然会对女儿没辙，这事儿可真是奇闻了。娟梦心里一阵委屈。
　　每周的周一是穆紫晗最忙的时候，因为她不仅要核对上一周的工作，还得联络本周要合作的企业，把工作安排给他们看并且做出修改。另外，路哲熙要她负责跟进广告的拍摄，有什么需要变动的好及时汇报。这对穆紫晗来说，是很充实的工作方式，因为它可以让脑子里没有多余空间容纳杂七杂八的思想。可今天就例外了，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这世上真有这么龟毛难搞的客户。
　　“Lynn~我要的是有美感的画面效果，不是这种死板的。你看看你那个背景图，明明是真的都搞得像山寨版似的...”“Risa~麻烦你帮我买杯爱尔兰咖啡。噢！你们这种工作效率真的是...你们老大呢？我要亲自找他商量。”美女客户把Lynn递给她的设计图扔在地上，颐指气使。
　　耶？她认识老大？看来她并不是某人说的“简单的初衷”吧~
　　“乔小姐，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尽管提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出解决方案，但请您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好吗？”穆紫晗捡起Lynn的设计图。其实这个构思已经够别致了，最原生态的背景居然被说成像山寨版的？这位小姐到底是哪条筋搭错啦？
　　“绮嫣姐，我们老大到总部开会去了，您有事可以跟我们紫晗姐说，她会替您跟老大汇报的。”Kiky在一旁打圆场。这位乔绮嫣小姐脾气可大着呢，跟老大又关系匪浅，万一没做好服务他们可又要挨批了。老大好像挺器重紫晗的，让“紫晗姐”打头阵解决起来会不会比较顺呢？嘿嘿~“紫晗姐”，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叫紫晗呢！
　　“紫晗姐？是总部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她？”
　　“不是，紫晗是不久前刚应聘进来的。老大很看好她，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跟她说。”苏威解释。
　　“紫晗？哲熙很看好你？那你说说你觉得这个广告设计哪里需要改进的？”乔绮嫣打量着穆紫晗，轻轻地问道。
　　“乔小姐，我手上这个设计图就是我们这几天构思的结晶，如果我们能想到任何的瑕疵，那么它今天就不会出现在您眼前了。至于您刚刚说的背景太虚拟，这个我可以解释一下：这是原生态的图景，我们为了达到这个效果特意跑到郊外采景，才有立体效应，业内人士都知道这是大自然不可多得的艺术。”言外之意就是，您老道行不够深啦！
　　“真的有这么大的效果？”她怎么没看出来？穆紫晗以微笑代答。
　　“...反正我不管，它不是我理想中的样子，你们就按我说的去改。”乔绮嫣走到优雅地坐进沙发，手里捧着Risa刚买来的爱尔兰咖啡，吩咐道，“还有，你们老大来的时候让他过来一趟。”唉！本来对广告设计就不在行，要不是为了跟老爸赌气，非要让老爸看看她不是个只会逛街美容的千金小姐，她有必要跟自己的眼睛和脑细胞过不去吗？还是等他来听听他的建议好了。
　　紫晗一直憋着笑。眼前这位乔小姐出身名门她没疑问，可她优雅的坐姿与傲慢娇气的语态反差实在太大，让人忍俊不禁。不过，这也更加证明她和路哲熙真的关系密切不是吗？她很好奇，接下来又会有怎样的故事上演呢？
　　当路哲熙赶回公司已经是午休后了，本想回到自己的地盘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事实却是，有更多烦人琐碎的事在等着他。
　　乔绮嫣原本对广告设计就是外行，现在要外行指导内行，不是一团乱嘛？偏偏她又信不过Dats团队的能力；穆紫晗不是广告专业出身的，最多只能给一点客观意见，这根本起不了作用；于是，场面就要陷入僵硬的状态了。
　　“哎~老大！”Kiky有如救命般的呼喊解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怎么？一个周末加一个早上没见就这么想我啊？”路哲熙挑了挑眉，平时也见他们这么热情过。
　　“是啊~想到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行了吧？”Besty在一旁翻白眼，大家都被折磨一早上了他老大还有那闲心开玩笑。
　　察觉到氛围好像不太对劲，他瞄向紫晗，得到的是一个淡淡的微笑。相比之下，一旁乔绮嫣的反应倒显得热络：“好久不见了大忙人。”
　　“好久不见。怎么？拍摄有问题吗？我怎么感觉大家积极性不高呢？”
　　“因为你不在啊~他们做出来的效果和我想要的感觉不一样，so...”乔绮嫣耸了耸肩。
　　“我记得他们定的初稿我看过，自然中还有蓬勃向上的感觉，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路哲熙结果图纸，又开始新的一轮辩论。
　　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结果却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完成。路哲熙有些吃不消了。老天~绮嫣对广告这个行业一点概念都没有，随时都需要人在一旁解疑，照这进度下去，要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啊？看来这次得他亲自出马了。
　　今天终于过完了！这是映入穆紫晗脑海里的第一个认知。上帝啊，她今天终于有幸理解度日如年的意思了。正准备拎包走人，路哲熙叫住了她：“小妮子，晚上有约？”拍摄基地只剩他们两个人，私下里路哲熙经常这样叫她。
　　“没有~你见过像我现在这样儿恹恹的、狗儿似的去约会的嘛？”穆紫晗没好气地说。累都累死了哪有那闲情逸致去约会啊？
　　“那走吧，员工这么卖命的工作，我这做老大的总得好好犒劳一下吧。”路哲熙顺手拉下总闸。
　　一路上，穆紫晗几乎无言，路哲熙看出她的疲倦，难为这小妮子了！乔绮嫣追根究底的性子他清楚，只怕紫晗也被她整得烦了。看着她闭眼轻憩，路哲熙的心微微泛起不舍和心疼，这是从未拜访过他内心的情绪。在他少数的几段恋情里，没有哪一个女子会让他的情绪因为她而活跃。
　　用餐时，穆紫晗时不时会拿怀疑的眼光偷瞄风清扬。“小妮子，有话就说，别憋着自己了。”路哲熙夹起一块三文鱼，悠悠地调侃她。他真怀疑如果自己不提醒她，她能把自己憋疯。
　　“我很想知道你接这个case的真正意义。”乔绮嫣一看就不是白手起家的主，再加上她和路哲熙的互动那么自然，根本就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那你觉得呢？”路哲熙反问。
　　“唔~我真的没那么好的想象力。她的能力...或许不在广告这一领域吧。”穆紫晗委婉地表达。
　　“呵呵...她的能力的确不在这一块。”做过他的床伴、陪他出席过重要场合，他清楚，乔绮嫣的眼光比头脑更有经商能力。所以呢？穆紫晗瞪大了眼睛，等着他的下文分解。
　　“她现在是想和她老爸赌一口气，证明自己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行了，接下来我来负责她的case吧。自己揽的烂摊子我自己收拾。”路哲熙故作哀怨的语气逗笑了紫晗，也顺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自那一天后，穆紫晗负责的C--live策划案的部分全部转移给路哲熙，而她则回归本行做自己的分内活儿。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穆穆自己也弄不明白。她的工作是轻松了不少，可相对的，与路哲熙相处的时间也缩减了。少了这么个逗趣儿哥们儿的陪伴，日子好无趣哦~
　　哥们儿？是的，她一直把两人的关系界定在“好哥们儿”。她以为路哲熙和身边的任何一个异性无异，是个聊得来、很投缘的蓝颜知己。可是，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在她还没有意识到它的到来时，已习惯它的存在。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一周，每一天穆紫晗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在下跌，如果真要做个比喻--那就都快成跌停板了。虽说她是路哲熙的得力助手，两人因为工作需要偶尔也会碰到面，可通常都是拍摄现场，大伙儿都很忙，无暇顾及谈笑。
　　终于，在所有拍摄都告一段落，穆紫晗以为她的低潮情绪能回升了，事实却是相反的，并且有变本加厉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