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绝恋》道书生

4、病痛中的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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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
　　“河源，怎么啦？”
　　“唱首歌来听。好吗？”
　　“上班呢，弟弟，”麦雪儿小声地对着电话，觉得河源说话的声音不对劲，马上问：“你……怎么啦，怎么说话怪怪的。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想突然听你说说话。”
　　麦雪儿听来电话那头粗粗的喘气声，马上说：“河源，你肯定有事。你住在哪，我马上过来。”
　　麦雪儿挂了电话，向同事交待了一下事宜，便忽忽也去打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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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雪儿看到给自己开门的河源手扶着墙，喘着粗气，脸上都是汗。头发都汗水湿透了。她忍住那要涌着眼眶的泪水，扶着他说：“你，怎么样了？”
　　“结石发作而已。你先坐，我去泡杯茶！”河源坚强地说，“家里有点乱，不要介意。”
　　“你别动，你休息！我来。”麦雪儿扶着河源坐下。接着收拾房子。
　　河源一下坐着，一下趴着，一下躺着，尽管痛疼让他快窒息，可他眼光一说分钟都没离开过麦雪儿。一直在笑着，还说：“你们的职业装漂亮。”
　　麦雪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倒了开水给河源，问：“我感觉到你真的很痛。我们去医院吧。”
　　“我才不想叫龙川看到我这样子呢？没事，痛是好事，说明那石头在动。过一会就好！”河源说：“乐及生悲的意思就是说，我昨天太幸福了，所以今天要尝下等量的痛苦。不过我就算是这样痛，我感觉赚了好多！”
　　“你还这么说！”麦雪儿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我们不去龙川那家医院，去别的医院。”
　　“不用，真不用，到医院还不是开止痛药。我不想吃止痛药。”河源说，他擦着麦雪儿的眼泪说，“本来不想你来的，怕我的样子吓到你，但是，真的很想见你！”
　　“告诉我，我怎样做能帮到你？”麦雪儿说，“要不，我帮你按摩一下。”
　　“你要想帮我，”河源坏坏的笑道，“你网上给我下个A、片来看吧，或者跳个艳舞什么的，比如钢管舞脱衣舞什么的，传说那能止疼。”
　　“这么色的人，一定要抠了你的眼珠，”麦雪儿伸着两个指头对着河源眼睛使过去，却看到坏笑的河源咳嗽了两下，看他捂着嘴指着边上，麦雪儿马上把垃圾筒拿过来。
　　河源呕吐了三次，后拍着胸着说：“舒服多了。”
　　麦雪儿边擦着眼泪边给河源倒着开水，拿过来。递给河源。说：“求你，去医院吧。”
　　“抽屉里有止疼药，要是我一个人肯定是不吃的，但为了不吓到我的爱人，去帮我拿过来吧。”河源无力的说。脸上也是那样的笑着。
　　麦雪儿拿药过来。喂河源吃下。
　　河源张开双臂，说：“借你的肩膀，让我抱一下。可以吗？”
　　麦雪儿歪着头，笑了笑，然后张开双臂，抱住河源。抱住那个痛得身子在颤抖的河源。
　　久久，河源说：“原来快乐并痛着就是这样。”
　　“你不要乱说话！”麦雪儿说。
　　“真的，雪儿，这个时候，身子虽然很痛，但精神真的幸福的。你应该感觉得到。”河源说，“看到上帝总是公平的，给一个人多少幸福也会给他多少痛苦。”
　　“你是在吓我吗，”麦雪儿说，“这样的话我怎么敢跟你在一起。”
　　“哦，我痛糊涂了，乱说的。”河源说，“你放心，我会好的健健康康，因为，我要追你呢，然后要照顾你呢。你说是吗？”
　　“真动听，我拿手机出来，你再说一次”。麦雪儿说。
　　“我帮你！”河源拿出麦雪儿的手机按下按，说，“为了追到雪儿，河源说，要健康，要强壮，因为照顾雪儿是最大的事情，雪儿喜欢听肉麻的话，河源你必须每天说几句给雪儿听。让她开心，让她放心，河源，加油！雪儿，你知道吗，第一次在出租车上，我看到你靠着车窗，流眼泪，我的心好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一个陌生人的眼泪心痛。原来，你就是我今生的责任。不让你流伤心的眼泪是我的责任，让你幸福是我一生的责任。真的，这个时候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相信，因为说谎是需要力量的，我现在的力气只剩下说三个字——我——爱——你！”
　　“好假！”麦雪儿说，“但是很好听。”
　　“雪儿，唱歌给我听好吗？”河源说。
　　“想听什么？”麦雪儿问。
　　“最浪漫的事！”河源说。
　　“麦雪儿拍着河源的背当作打拍子，轻声的，唱着：“……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

　　可能是疼得太累了，河源在麦雪儿的歌声里睡着了。麦雪儿还是反反复复的把这首歌唱了好几遍。才把河源平放在沙发上。自己马上网去查关于河源的病情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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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川下班回来，看到麦雪儿，很意外。
　　麦雪儿示意龙川别弄太响：“刚睡着。痛到吐！”
　　“这家伙，明知自己有结石还不喝水老喝可乐！这两天还喝了那么多酒。”龙川说。
　　“喂，你是他哥，你就没办法吗？”麦雪儿瞪着眼睛说。
　　龙川好被吓到了，他点点头，说：“我要是有办法，会让他先叫我哥！”
　　麦雪儿刚才显然是真的太生气了，因为她刚才了解的结石病人最主要是多喝水，不能喝可乐和酒。而做为医生的哥哥却没好好监督。看着龙川无奈的样子，她现在只得空摇头。
　　“吃了没有，你？”龙川问。
　　麦雪儿摇着头。
　　“那尝尝我的手艺！”龙川说。
　　“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麦雪儿说。
　　“别，我希望你等醒来，然后跟他说，要多喝水，多运动！按时吃药。”龙川说，“全世界可能只听你说的话了，拜托！”
　　“那……好吧！”麦雪儿说。靠着河源坐了下来。
　　……
　　麦雪儿看着龙川忙来忙去的，上前说，“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等下下，帮忙吃就行了！”龙川说，“比起河源来，我可能只是厨房的手艺比他好。”
　　麦雪儿看着龙川拿锅的样子说，问：“听河源说，你打算追求柳儿？”
　　“正要计划中！”龙川傻笑着说，“这是我的弱项。请多多给意见！”
　　“用心爱，就对了！”麦雪儿说。
　　“收到！”龙川说，“你去坐吧，等下帮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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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龙川把几个菜做好，河源也醒来了。
　　“好香！”河源说，“我真的好饿。雪儿快点喂我吃，我没力气起来。”
　　麦雪儿歪着头望着河源。
　　河源说，“是，我装的，可是真的还痛，你就当我是病人，喂我几口吧。”
　　“好，我可以喂你吃，不过，你答应我几件事！”麦雪儿说。
　　“好，我答应你！”河源说，“就算你要我去跳广州塔我都愿意！”
　　“第一，以后不可以说可乐，不可以喝酒！”麦雪儿认真的说。
　　“可乐可以不喝，但酒恐怕不行，”河源说，“首先我是男人，应酬很多！”
　　“那算了，”麦雪儿起身，说，“我走了！”
　　“等等！我答应你。”河源拉住她，说：“听你了，不过那石头走了之后可以喝吧。比如说喜酒，比如说我跟你的喜酒……”
　　“石头掉下来后，当然可以，只是那时要喝酒，得经过某人的同意！”麦雪儿说，“那某人，是你的女朋友，但不一定是我！”
　　“乱说话，不是你，我还要什么女朋友。”河源说，“好了，我都答应了，快喂我吃吧。”
　　“第二，”麦雪儿说，“要多喝水，每天至少喝3000CC白开水。”
　　“天啦，喝下去容易，要尿出来多麻烦你知道麻！我老是跑厕所，老板会觉得我偷懒，同事会觉得我肾亏。”河源几乎跳了起来，他指着龙川说，“还CC呢，是龙川你跟雪儿讲的吗？”
　　龙川指了指电脑。
　　麦雪儿说：“你只要回答可以或不行就好了！”
　　“当然——可以！”河源说。
　　“第三……。”麦雪儿说。
　　“还有呀，天啦！”河源捂着脸着。
　　“态度！”麦雪儿说。
　　河源马上坐正。
　　“每天跑绳1000下。”麦雪儿说。
　　“跳绳，我一个大男人每天去跳绳，还1000下。”河源一幅泪奔状。
　　“行还是不行？”麦雪儿说。
　　河源边擦泪边点着头，可怜巴巴地说，“行，这个行！都行，我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乖！”麦雪儿说，端起碗。开始喂河源。
　　“我说的话，你做不过，我们之间就没戏了。”麦雪儿说，“一个人得病我们也许没法去避免，但对抗病的态度我们是能做到的。如果答应了我的事都做不到，那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一定会做到的。”河源说。
　　麦雪儿拿出手机，说，“我怕你记性不好，你自己再说一次吧！”
　　河源接过手机，打开录音，像被逼无奈的说：“为了做雪儿健康的男朋友，河源不可再喝可乐，未经雪儿许可，不可喝酒，每天至少喝3000CC白开水，每天跳绳1000次。说话算数，不然罚到光孝寺当和尚。好了没？”
　　“嗯。态度啦一般。不过算通过。”麦雪儿喂了河源一口饭过去。
　　河源边吃边可怜巴巴的说：“姐姐，我只不过是想吃口饭，你下手未必也太狠了吧！”
　　“有可能关系我的幸福，出手当然要狠一点。”麦雪儿说。
　　“哈哈，这句我也给你录上了。”河源哈哈的笑着。
　　“录了就录了，”麦雪儿说，她对着手机接着说：“河源，如果你是个聪明人，趁早离我远点。不然，你事事都得听我的。”
　　河源也对着手机说：“河源是天生的妻管严。怕老婆万岁，怕老婆会发财。河源，你一定要事事服从老婆的领导。”
　　“玩什么呢？”龙川端着汤过来。
　　河源马上关了录音。说：“龙川，你知道吗，这个时候，剧情需要你出去。”
　　“我去哪里？”龙川莫名其妙的说。
　　“随便哪里都行，都说了是剧情需要！”河源摇着头，“我要是有力气，我会把你这不识像的大灯泡踢到楼下去。”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忙来忙去，忙了半天，把饭菜忙好了，就要按剧情需要，我出去，蹲在门口喝西北风。”龙川说。
　　“无语，无语！”河源拍着腰说。
　　麦雪儿说，“龙川，别理他，你快吃！”
　　“你先吃！不要理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龙川边吃边说。
　　“不急。”麦雪儿说，“这里有个小孩子要人喂。”
　　“什么不急，现在都七点了，你肯定哦坏了。”龙川说。
　　河源马上坐起来，说：“我自己吃。”
　　麦雪儿笑了笑，说：“突然长大了呀。”
　　河源说，“今天我自己吃，你明天再来喂我好了。”
　　“想得美！”麦雪儿说，“你可以每天好好的。”
　　“快吃！”河源说。给麦雪儿挟菜。
　　麦雪儿吃了一口。慢慢的品尝着。
　　“怎么样？”龙川问。
　　“好吃，相当的好吃！”麦雪儿说。
　　“今天配料不足，不是最佳水平！”龙川说，“不知道柳儿吃我的菜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肯定爱得不得了，她最贪吃了！”麦雪儿说，“看在这菜的份上，我告诉你，柳儿最喜欢吃牛肉和海鱼了。”
　　“这个我得记上来，”龙川说完，马上起身去拿纸笔。
　　河源说，“龙川觉得重要的事都会用笔记下来。”
　　“好习惯！”麦雪儿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