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郎（女尊）》小小喵

31、第三十一章

　　“来了！来了！”小侍从一路高呼，忙活的奴仆听闻纷纷加快手脚；还在着装的若翾也不禁被那喊声喊得不由得紧张起来。

　　“好了”系上红腰带，若翾还没来得及走到铜镜细看装扮，一块红盖头便遮住了视线，手被牵着带走，耳边传来老奴的声音，“公子，由现在开始您不能说话，只能用点头或摇头回应，明白吗！？”。

　　闻言，若翾点点头；老奴把他带到床边，说道：“等斯主子敲门后，由有老奴背公子上花轿”。

　　红盖头下的他又点点头，盖头的红光下，目光所及只有自己的红绣鞋，叠在腿上的双手在不停得抠着蔻丹甲，忐忑不安，却无法言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从听到奴仆说迎亲队伍到达时已不知过了多久，紧张的心慢慢变为慌乱、猜疑是否遇到什么阻碍；紧抿的丹唇欲言又止，最后老奴也觉得时间有点慢。

　　“老奴去瞧瞧”有这句话，若翾稍微安心，拉长了耳朵听着脚步声和拉门声，半刻，老奴回来，却不发一语，还在等待的若翾有点耐不住，轻声问道：“外面怎么了！？”。

　　“呃、大人她似乎把斯主子难住了”老奴声音犹豫。

　　“拦住了？”若翾不解。

　　“是大人出了难题，说不通过就要斯主子入赘石府”老奴既担忧又无奈，话音刚落，红盖头“唰”地扯落，凤冠下精致的面容慌了神，“怎能——”挽起了裙摆，若翾小跑冲出了房间，始料未及的老奴晃过神来只看见他飞扬的衣袂，连忙追上，“我的小祖宗呀，您不能下地的呀”。

　　一手扶着沉淀的凤冠一手拽起淀长的裙摆，狼狈又急冲，蓦地，同样大红衣着的人影从拐角出现；停住的步伐，单纯微张喘息吐气，双眸愣愣看着眼前面露疑惑的女子。

　　“你怎么出来了”目光扫视，若翾发现此时凤冠歪斜，裙摆也沾了尘土，旋即双颊绯红匆匆低头遮掩羞态，“听说娘亲为难了您，所以我才出来瞧瞧”话刚落，后面追出来一个老奴，“可把您追上了”眸光不经意瞥见一抹身影，眸子愕睁，在俩人身上来回游视，“这——”。

　　沉默间，斯羽迈步上前，影子遮挡着眼前的光线，疑惑抬头的若翾只看见一张放大的面孔，褐色的眸子冷冷清清，“再回去也麻烦”。

　　“呃！？”若翾没听清楚她说什么，紧接着她细声地说了一声，“失礼了”随即悬空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离地的惊恐让他不由得攥紧眼前的衣襟。

　　“请转告石大人，晚辈收下了”语毕，斯羽头也不回径直地往门口处走，无法反驳的老奴愣愣呆站，看着渐远的人影哑口无言。

　　在外面等久了的知秋也禁不住打起盹来，靠着花轿眯起了双眼，忽听到人群一片喧哗，倦意屏退，赶紧柔柔眼睛，目光所及被吓得一愣，“怎么是您把人给抱出来了？喜媒呢！？”。

　　没有了盖头，门外的一道道视线的接触都令他惊恐万分，扭头埋在她的臂弯里，还是那股淡淡的茶香让他稍微安心了点。

　　斯羽走到轿门前，“轿门打开”抬轿人忙把门打开，斯羽将人安置好转身蹬上马鞍，手执缰绳，“回程”随着尾韵马鞭落下，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在众人的议论中远去。

　　夜里，斯府就像进驻到市集里，喧闹声不断觥筹交错，斯羽举着酒杯在酒席间穿梭，酒量不佳的她全靠大将和策月挡酒。

　　“想不到才一个月没见，就收到请帖了”大将打了一个酒嗝凑近调侃。

　　走到有树丛遮掩的地方稍微透透气，看着黑夜中应景的一轮圆月，喃喃自语，“世事难料”。

　　“之前的事都处理好了！？”策月从她神色中看出了端倪，她的一番话像投向湖中的一块小石，掀起了波澜。

　　敛下眸光，隐藏起牵动的情绪，“该过去的总会过去”说罢，把酒杯塞给了大将，“我先回房了”。

　　俩人看着明显躲避的背影，大将把剩下的酒昂首喝尽，目光扫了眼还在注看的策月，“你还喜欢追究”。

　　策月唇角轻勾，笑睇着不解风情的大将，“秘密不是要发掘才有乐趣嘛”。

　　大将鼻音哼哼，白了她一眼“低劣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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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房离宴席有一段距离，但那一浪接一浪的热闹真切传到耳边，让一块呆在房内的桑梓耐不住好奇心，趴在窗台张望外面的灯火通明。

　　“公子，外面好热闹呀，如果能出去瞧瞧就好了”桑梓托腮痴看，说着不能实现的愿望。

　　若翾抿唇笑了笑这个心性活泼的侍从，这时候，门打开了，只听见一把熟悉的女声，“你出去吧”关门声后，只听见细碎的脚步声靠近，盖头被缓缓掀开，是她微微熏醉的面庞。

　　“你也饿了，吃点东西吧”。

　　“嗯”若翾一天滴水未进，到此时真的感觉饥饿了，卸下了凤冠，一头发丝披散，坐到斯羽身旁，吃了几口果腹，视线不时瞟向她，“听说迎亲时我娘给你出了难题”。

　　“嗯”斯羽喝着浓茶解酒。

　　若翾见她没有说下去，追问道：“说了什么！？”。

　　“说什么不重要，反正都过去了”语毕，眸光睇向眼睛闪烁着好奇的若翾，“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若翾一愣，“回门日那天”。

　　“嗯”斯羽搁下了茶盏，“那要准备一下了”说着，她扭头看着他，“要你配合”；

　　此时若翾还不明白，但到了第二天早上敬茶时，他的手和脖子有衣裳都遮掩不住的淤青和血痕，踏出门口遇到的奴仆都无一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流言蜚语瞬间在府中扩散。

　　第二天，斯羽正想去茶庄一趟，恰巧遇到归来的斯立风。

　　“娘”迎上唤道；斯立风点头回应，擦肩而过时，一股熟悉的幽香窜入鼻腔，狐疑回首，默然凝望远去的背影，某个荒诞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

　　在茶庄忙了一个下午，回家时已是夕颜西沉，踏入房门，映入眼帘的身影秀丽端庄，余晖洒入，映照着他脂粉未施的脸上，仿佛黑暗中的一个发光体，让斯羽半刻一怔。

　　视线相汇，斯羽才晃神醒觉自己昨日已成亲，缓步踏入，若翾站了起来，“您回来了”。

　　“嗯”目光不经意扫过他的颈项，“那些淤青”。

　　若翾腼腆地用手遮了遮脖子，“今早走了一趟颜料都掉了，所以就沐浴了”想起什么，他急急补充，“我一天都在房内，没出去”。

　　斯羽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你只要不走出这小院就行”。

　　“我知道了”若翾点点头，旁边的桑梓上前一问：“公子，要备晚膳了吗！？”。

　　若翾这才想起已经入夜了，“嗯，快去”。

　　桑梓点头应是，走出房间时与迎面而来的知秋撞上，近距离放大的面孔还有一股清香让知秋一时的晃神；桑梓瞧她大咧咧得盯着自己瞧，眉头一皱，语气不佳，“请让开”。

　　“呃、哦哦”侧过身，知秋看着背影呆了神，斯羽见她愣在门口，喊了声，“知秋”。

　　知秋慌忙反应，“呃、奴婢是来问您是否要用膳”。

　　一旁的若翾似乎瞧出了端倪，掩唇轻笑，“我已经让桑梓去准备了”。

　　知秋羞窘挠头，“那我去帮忙”说完掉头就走了；

　　若翾收拾好桌上的绣品，转身却见她在椅子上呆坐，“您有什么心事吗！？”。

　　斯羽一惊，抬手扶额掩饰失态，“没有”。

　　“您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只是见你心神恍惚有点好奇而已”温柔的笑意令人不设防备，只是心中所想的令她难以启齿。

　　“最近工务太多”斯羽找了个借口搪塞；

　　饭桌间，二人沉默不语，夜里分床而眠，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府邸再次张灯结彩，门扉、大堂还有门楣两边高悬的灯笼都有一个鲜红喜庆的“囍”字。

　　疑惑之际，斯羽身边一个拿着彩灯的奴仆经过；

　　“府里为何处处贴囍！？”。

　　奴仆有点愕然得瞄了她一眼，笑口答道：“您不知道吗！？当家今天要迎娶二房”。

　　“二房！？”斯羽愣了愣。

　　如今的正室是原本二房的赵氏填上，之后二房的位置一直空着，倒是侍郎有不少；突然说要迎娶二房，再加上之前的猜疑，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