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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都没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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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几日,梅晟还是没有回来,南宫冉越发焦急起来,本来就瘦削的脸更是瘦的不成样子。
“小冉,听说京里有个监军要来。”司徒涧推开门看一眼坐在床边的人,他刚从军中回来,心里正憋着气,这皇上是不相信他们还是怎么的,居然会派个什么监军过来,派就派了吧,居然是那个讨厌鬼!
“恩”南宫冉答应一声并不回头,现在所有的军国大事都入不了他的眼睛,南宫冉唯一期盼的是梅晟赶紧回来,弟弟赶紧醒来!
“你知道是谁吗?”司徒涧有些着急,虽然小冉对小宴是寸步不离,但是监军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好吧,现在又没打仗,皇上怎么会想到派监军过来?
南宫冉这才盲目的抬起头,脸色不好,他抿抿嘴“谁”
司徒涧有些泄气但也无可奈何,小宴还躺在床上,虽然看上去睡得很香“是雷滐。”
南宫冉站起来,力气不稳“怎么会是他!”
司徒涧也不爽,“你说他一个刑部侍郎,来这干什么,来添乱吗?行兵打战他又不懂,成天就只是跟着轩辕灏辰!”
南宫宴失神的站着,回想起自己在京中见到雷滐的样子。那时候京中的那个小宴已经睡了三天了,雷滐满目苍凉,嘴唇干裂他和小宇两人就守在小宴的床前寸步不离,小青说他们从小宴一回到南宫府就在那了,不吃也不喝,只是痴痴地盯着他,至于迷醉无解也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看他们的样子,南宫冉知道雷滐怕也是真的爱上了小宴。
以前他也觉得雷滐不过是利用小宴,所以他一心想要提醒小宴,但如果他们果真是两情相悦的话,自己是不是该退出呢?还有小宇,他从来不知道小宇对小宴居然也是存着这份心思的,若论权势,皇帝宠爱的九皇子自然是比他高,他虽然是个镇北将军,但天下总归是轩辕家的,如果小宇能够保护小宴,那自己?
“小冉?小冉...你有没听我说话!”居然听着听着就走神了,司徒涧有些泄气!
“啊...,怎么了?”南宫冉回过神来。
“我是说,小宴的事,要不要告诉雷监军!”司徒涧自然是不想告诉雷滐那个王八蛋,以前雷滐就把小宴吃得死死的,现在这兄弟俩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看一眼小宴,不对!苦还是没尽。
“我,我不知道啊!”南宫冉有些挣扎。
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呻吟,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床上望去,只见南宫宴满头大汗,嘴唇发白,脸色更是吓人。
“怎么回事!”南宫冉跌坐下去,“小宴,小宴你怎么了?”他抱起南宫宴“小宴是不是冷了。”他求救似的看着司徒涧“阿涧快去找亦凡来啊,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司徒涧这才回过身来,飞奔出去。
亦凡进来的时候南宫宴全身颤抖,而南宫冉也急的掉下泪,印象中这个好友从来不曾狼狈至此,就算是冥国大军压境,他也是镇定自若,但他现在也不多想,快步踱到床前,开始为南宫宴诊脉。
“怎么回事?”南宫冉一脸着急,“小宴怎么会这样?”
司徒涧也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着急。
亦凡脸色凝重,心里暗生疑窦,小宴的脉象有些奇怪,非常的不稳,可是自己的却没有弄错药量,行针也没有出错,难道...亦凡突然想到师傅走前的叮嘱,难道小宴是有什么梦魇?
看着亦凡蹙眉,南宫冉更是着急“到底怎么了,亦凡?”
“小冉,小宴好像入了什么梦魇,记得师傅走前说过,七日散会使人入梦,回想起很多不好的记忆,能不能坚持下去要靠自己的毅力,本来我是想小宴才十五,正是大好年华,而且据我了解他并没有碰见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就没和你说这回事,可是看这样子,小宴定是被什么东西惊吓住了!”
听到这话,司徒涧脸色煞白,小宴的梦怕是那段最残忍的记忆吧,要不要跟他们说?
屋子里两人只顾看着小宴,自然是没有看见司徒涧的脸色。
“我不知道,小宴...他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南宫冉一脸痛苦,他恨自己离开小宴好几年,恨自己没有参与小宴的全部人生,所以他不知道小宴到底为什么痛苦。
亦凡无奈,师傅走前并没有说明如何应对这一情况,现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再看到小冉难过的样子,亦凡背过脸去,这一转头,他才发现司徒涧的不对劲,他嘴唇抿得死紧,两眼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涧?”亦凡尝试的叫了一声,亦凡有些担心,“阿涧”现下小宴已经躺着好几天了,小冉看上去状况也不怎么样,如果阿涧再有个三长两短...
亦凡不安的摇摇司徒涧,司徒涧猛地惊醒“我不知道!”
亦凡更是疑惑,司徒涧的反应有些不正常“阿涧,你怎么了?”
司徒涧看看亦凡,又看看南宫冉,他有些挣扎“小冉,你抱着小宴,安抚安抚他,说不定他能好点!”
南宫冉闻言,慌忙把南宫宴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不断的说着话。
司徒涧咬咬嘴唇“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们!”看着亦凡担心的眼神,司徒涧安抚的拍拍他的手“我遇见小宴的时候,他跟我说过一句话,但是有些匪夷所思,你们...”
“小宴说的?”南宫冉抬头
亦凡也盯着司徒涧。
“恩,小宴说他是从三年后来的!”司徒涧狠下心说了出来“我知道你们不能相信。”他看着两人惊讶的样子继续说道“本来我也不信,可是...看到小宴一脸痛苦的样子,我知道他没有骗我,后来我想想近来小宴奇怪的行为,为什么他突然转性不爱雷滐,为什么他会做自己最不愿做的事情——入朝为官,为什么他突然就显得那么凄凉...”
两人怔怔的看着司徒涧,不知要说些什么。亦凡仍然一脸恍然,南宫冉却好像反应过来了“那三年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南宫冉觉得奇怪,但小宴说的话,他都会相信。
司徒涧摇摇头“确切的我也不知道,小宴跟我说的时候已经醉了,他说的断断续续,很是难过...本来我也不打算说,我存着侥幸的心里,以为小宴可以不用面对那些记忆,但看到小宴这么痛苦的样子,我知道...我还是得说的。”
亦凡有些发怔,南宫冉怀里的人儿本来就瘦,现在这副样子就像是一个残破的娃娃,老天,你怎么这么狠,小宴这才多大,小宴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这些痛苦,他何苦一个人承担!
南宫冉脑袋一片空白,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宴不再对我冷冰冰的,只知道小宴他有些变化了,但我却糊涂至此,没有遇上什么重大的变故,何人可以突然的转性,我真是很笨。
“那前几日小宴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南宫冉还有些疑惑,并非他不信亦凡的医术,也不是他不相信梅晟的判断,只是现在,小宴是他的一切。
亦凡嘟喃“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记忆也是一段一段的走吧?”师傅他老人家也不说清楚,要是知道小宴会有这种情况,当时我就该问问师傅的。
“那真就没办法?”看着怀中单薄的人儿,南宫冉真的很是难受。
两人相视不语。
“要不要他再扎扎针?听说能减轻疼痛!”司徒涧提议。
亦凡满头黑线,司徒涧你有没脑子,看小宴颤抖的样子,没办法行针啊,他白一眼司徒涧,有看看满脸期盼的南宫冉“不行,不能施针!”
“那有没有什么药可以吃?”司徒涧再接再厉。
...亦凡无语,这药根本不能随便吃,还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这七日散又不是普通的毒“这也不行,万一药性与师傅的药引相克,那不就前功尽弃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办?”司徒涧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了。
“小冉,你给他灌点真气,说不定可以。”亦凡想想说道,这小宴虽然是内功尽无,可是原先还是有内力的,小冉的真气可能有些用处!
南宫冉也不说话,就动手弄起来,但反观小宴不但没有好起来,反而更难受了,于是南宫冉吓得停下来。
“怎么会这样!”司徒涧有些发狂,这七日散至于这么变态吗,什么办法都没用,怪不得被说的那么邪乎。
亦凡也了然,赶紧上前一步把脉“没事,但这内力却不可再输了!”这七日散还真是歹毒,江湖人通常所用的内功并不能帮助七日散,强行催动真气,反而会坏事,师傅说的果然对,要撑到他来,小宴真的得有非凡的毅力!
南宫冉着急,只能紧紧的抱着南宫宴,心里祈祷,小宴你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