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请叫我十一》花间锦绣

6、番外 平子真子（二）

　　好在还有个四枫院家公主。
　　虽然后来四十六室的决定是将十一关入蛆虫之巢。
　　但是总比剥夺灵力的处罚要好。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再后来，四枫院家公主夜一接管二番队，浦原喜助当上了蛆虫之巢的管理者，才给了十一重见天日的机会。
　　当然，是有要求的，要时刻生活在二番队的管制下。
　　自然不能回到十一所喜欢的十一番队了。

　　出了蛆虫之巢的十一进入二番队做了一个小小的二十席，短期内不可挑战席位。
　　这个所谓的短期足足延续了五十年。

　　五十年中，十一时时刻刻生活在最前线。
　　二番队是暗杀部队。
　　做为二十席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幸苦是自然的。
　　必须承受着无席位的小死神的浑水摸鱼式的压榨，那些无席官的小死神会仗着能力低而经常只是跟在领队席官身后混出勤，碰到棘手的大虚的时候甚至可以仗着自己能力低微而将重任堆到领队的席官身上。
　　还得承受高位席官的蔑视，颐指气使。
　　而十一，在这样一个席位上呆了足足五十年。

　　平子真子重来都不敢去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好不容易获得释放的十一，也只是挑战成了二番队第七席，二番队第七行动小队队长。
　　好不容易终于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了。

　　好不容易以为可以就这样过下去的。
　　平子真子懊恼的狠狠的一拳砸在墙上。他又一次的连累了十一，因为他的副队长蓝染。

　　所以，平子真子恨蓝染，刻到骨子里的恨。
　　因为蓝染，他和十一，日市里，拳西他们，他们所有人，都被一网打尽。
　　成为了怪物，所谓的触碰了虚和死神的界限的人。
　　被虚仇恨，耻笑，被自己所效忠的尸魂界厌弃。
　　何其的悲哀。

　　平子真子是爱着十一的。
　　在那两百多年的相处里，爱上了十一的点点滴滴。
　　所以，他更加的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连累十一陷入危机，甚至是现在这个没有底的深渊。

　　他们不得不狼狈的逃到现世，隐世埋名的活着，等待着机会揭露蓝染的阴谋，等待着机会找蓝染。。。报仇。

　　可是，到了现世后，平子真子才发现。
　　十一和他们不同。
　　如果说他们是触碰了虚和死神的界限，那么十一则是完全跨越了虚和死神的界限。
　　对比起他们来说，他们是假面。而十一，更接近于破面。
　　只有半张面具顶在额头上，整张脸却露了出来。灵压相对于他们，黑化的现象更甚。虚化没有时间限制。只有.....胸前的虚洞还没出现。
　　但是，他们都知道，那只是时间问题。
　　总有一天，十一会完完全全的成为虚，成为破面。

　　浦原喜助曾私下告诉他，想要延迟十一变成坡面的唯一方法便是，绝对不能让十一过多的使用虚化的能力。
　　平子真子用尽一切的方法阻止十一虚化。用尽一切的办法阻止十一回知道真相，他怕她伤心。

　　只是，他不曾想过他这样的做法，他的隐瞒，相当于在她心上狠狠地划上一刀。
　　他重来没想过，他对她的隐瞒，会被她认为是他在排斥她，他在鄙夷不屑她。
　　他更加没想过，他不可能隐瞒得了十一，因为，毕竟那是她自己的身体。怎么会没有一点感觉呢。
　　他是真的重来没想过是这样的结果。

　　当他看着蓝染一刀抽飞日市里时，他心里是有些微妙的庆幸的感觉的。
　　庆幸没有让她来。依照现下的情况，不虚化，想要赢得蓝染，那是痴人说梦。
　　她没来，就可以减少一次虚化。这样，离变成破面又延后了一步。

　　但是，也仅仅是一晃眼的功夫，十一便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苦笑，果然还是瞒不了她。

　　即使是这样，也比不上接下来的滔天巨浪更加的骇人。

　　浑身冰冷的呆滞的看着十一又带上三百多年前初次碰面时的冷漠，情况甚至对比起当年更加的糟糕。因为当年至少她的眼里是纯净清亮的。
　　而现在，他在她眼里只看到了悲哀，浓浓的化不开的悲哀。
　　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消失了，那个东西很重要很重要。比他的命还重要。

　　他措手不及的看着她直直的冲向蓝染，看着她不要命的与蓝染翻斗，看着她身上越来越多的伤痕，越来越多的血流下来，染红了身上的T恤。
　　看着她浑身浴血。
　　他甚至都插不进战斗中去。
　　他才渐渐想起，十一的好战，并不是他所能阻止的，十一的强，并不是他所能估量的。
　　他一直知道，三百年前的她就已经是一个强悍的纯在，就在她第一次救下他的时候。
　　他原本以为三百年后的他，已经能够跟得上她的步伐，与她并肩而行，甚至是挡在她的身前，为她遮风挡雨。结果到最后，他才发现他还是被保护的那个。

　　一切都无能为力。
　　只能安静的看着她战斗，看着她和黑崎一护冲向穿界门去追击蓝染。

　　等到他赶到被转移到尸魂界的空座町时。
　　他想，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耳中听着那沉寂的没有任何情绪陈述式的语气。
　　“净化。”

　　然后，一切肮脏的根源消失了，崩玉被净化消失了。
　　而蓝染这是被黑崎一护封印了。

　　然后，他看着身体趋向于透明的十一一脸解脱的看着他。
　　听着她淡淡的断断续续的说，

　　“虽然很想说‘你不信任我，不把我当成同伴这种事，我根本不在乎。我有自知之明，重来就没有奢望过你会将一个没有心的怪物列入到同伴范围中。’但是呐，果然还是说不出口......”

　　“........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好疼好疼啊。为什么没有心还会疼呢？想不通啊........看着她缓缓地将手捂上左胸，平子真子不难想象，其实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其实早就已经发生了。只是他没发现而已。

　　“.........但是呢，没有关系了哦，马上就要结束了呢........”
　　“.........王曾说过，再深的执念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呢。所以，我一定会忘记你的.....一定......”

　　看着快速的消散在空气中的十一，那句‘我一定会忘记你的’也如风一样的消散。

　　心突然就好像空落落的。痛的不可自拔，好像缺少了心的不止是她还有他。
　　平子真子不明白，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或许，他是爱的方式错了。
　　十一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保护，而只是单纯的陪伴和理解，以及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