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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打包卖儿子不带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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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尹斯斯去上班时，前天的事故报告已经处理好了。
“这个网站是一个鱼龙混杂的非注册制论坛。”周正联系了网监查IP，但是一无所获，“发这个帖的楼主非常聪明，用了境外的代理服务器，网监顺着服务器查下去根本查不到真正的IP地址。”他耸耸肩，“不过帖子删掉了，只能这么处理。”
李明空端着茶过来：“这个楼主还挺懂行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也没想到真有这样的孩子会加以实践。”
尹斯斯哼了一声：“都是一群想穿越想得发疯的熊孩子。”他拿着报告噔噔噔出去复印，办公室里面的人面面相觑：“斯斯小同志怎么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林木拖长了调，“直教男人来大姨妈。”
下一秒他的脑袋就被李明空敲了一下。
尹斯斯确实心情不好，昨晚上回去的时候尹妈又跟他探讨了关于搬去曾怡翔那儿的问题，他表示了个人的反对，但被爸妈压了下去。最神奇的是，在这个问题上，尹老爹竟然和尹妈一个阵营，很让他怀疑是不是尹妈对老爹威逼利诱了。
总之爸妈发出最后通牒，再反抗就直接打包行李扔出去。
不带这样打包卖儿子的。
尹斯斯忿忿不平地想。
到底曾怡翔是他们儿子还是我是他们儿子。
事实在下班之后就向他证明了，曾怡翔应该是尹家爹妈亲生的。
大楼门口，曾怡翔靠在一辆大切边上等他下班，活像是接女朋友下班一起去约会。
尹斯斯当场脸就黑了，装作不认识此人，噔噔噔从边上绕过去。
曾怡翔忙拉住他：“表哥！”
“我赶地铁！”尹斯斯拽开他的爪子。
“大姨已经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曾怡翔指了指大切，“就在我车上。”
“……”尹斯斯觉得这种强买强卖的戏码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他直接下令，“把我的东西送回去。”
曾怡翔摊开手：“我想送回去大姨也不让我进门啊。”
“……”
尹斯斯觉得这确实是尹妈会做的事情，但目前他处于一种被老妈打包卖掉的低气压状态，有点像被扔在纸箱里的小狗，很沮丧。
最终曾怡翔成功把自家表哥拐进了家门，一进门一只小狗就扑了上去，让尹斯斯一扫低气压，惊喜地抱住：“雪纳瑞？”
尹斯斯非常喜欢狗，可是尹老爹有哮喘不能养，这让他小时候眼巴巴看着小区里其他人养的小狗各种羡慕嫉妒恨。
小狗窝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让他的心情值如同麦当当广告一样从负数一跃满分。
曾怡翔把他的行李扛进去，尹斯斯抱着雪纳瑞跟在后面。
“我爸不在这里住，自从我妈出事后他就一直喜欢一个人出去旅游。”曾怡翔打开客房的门，“我叫他续弦，他不肯，老头子倔得很，说这样挺好，对得起我妈。”他叹了口气，“说到底也是忘不了我妈。”
他又指了指另外一扇门：“边上就是我的房间，那个是书房，我安了无线网络。”
尹斯斯点点头，问道：“这只雪纳瑞叫什么名字？”
曾怡翔瞥了小狗一眼，眨眨眼睛：“老白。”
“……”
看着怀里毛皮黑色部分居多的雪纳瑞，尹斯斯有点无语。
收拾完了，曾怡翔拉着他出门吃饭，两人钻进一家苍蝇馆子，此时天气还热，叫了两瓶冰啤和几个炒菜，无论从饥饿程度还是出汗程度，都酣畅淋漓吃了一顿。
尹斯斯不太能喝酒，这是他的硬伤，半瓶啤酒下肚脸就红透了，已经有点晕晕乎乎。可不知为什么，他又硬是把剩下半瓶也送进了胃里，整个人完全趴下了。
朦朦胧胧是曾怡翔架着他回去的，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
早上听到外面鸟叫的时候，尹斯斯醒了，发现身上清爽得很，连衣服都换过了。
他有点迷茫地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摸起眼镜下床洗漱。
客厅里曾怡翔正把豆浆端上桌，见他出来，打了声招呼：“表哥你醒啦。”
“嗯……”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昨晚谢谢你。”
“我也没想到你还……嗯……这么不能喝。”曾怡翔笑笑，“扛回来帮你洗澡换衣服费了半天力气，还好你没吐。”
尹斯斯觉得自己耳根发烫，只得故作镇定地坐下吃早饭。
上班的时候，林木一直盯着他的领口，盯得他寒毛直竖，好容易林木总算开了口：“斯斯小同志，你昨天干了什么暗不见人的勾当？”
他浑身一抖，低头看自己领口，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墨一鸣拍了一下林木的后背，拍的对方差点跌下椅子：“不就是喝酒发了俩疹子，值得你说的这么暧昧么。”
他想起今天早上刷牙时发现胸口发的酒疹子，默默地看向林木，眼神如同批发不要钱的小冰刀，吓得林木往墨一鸣背后钻：“墨爷救我！”
正闹着，李明空足登高跟鞋嗒嗒嗒走进来，一开口就是件不得了的事情：“出事了，本市博物馆正在展出的明清瓷器失窃了，公安局找上我们要求协助调查。”
尹斯斯心下一凛，道：“局里面不是有规定不能穿越到过去影响时空走向么。”
“嗯，这点他们也知道，如果穿越过去调查案件发生的第一时间说不准会严重影响时空走向。”李明空道，“这件案子最奇怪的是监控探头完全没拍到窃贼出入博物馆的镜头，窃贼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而且……”她忽然不语，只是道，“对方要我们局行动部和技术部过去帮忙，墨一鸣，尹斯斯，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过去。”
三人和技术部的两个人员很快赶到了博物馆，今天博物馆停止对外开放，并且封锁了消息。到达博物馆的时候，正好刑侦大队队长在发牢骚：“还没调查出个头绪来，让那群苍蝇似的记者过来凑热闹，脑补一堆往报纸上写小说，当自己是柯南道尔，越描越黑！封锁消息，就说制冷系统休整。”
尹斯斯看向失窃现场，听馆长介绍：“早上工作人员来上班，发现这里的一个成化斗彩杯子和一个雍正珐琅墨竹碗不见了。”
大队长点了点头，边上有人说道：“调出监控记录发现，在凌晨1点的时候，这个屋子出现了一个黑影，然后很快消失了，其他监控探头没有发现类似的痕迹。”
尹斯斯惊讶地发现这人是曾怡翔，对方还很不要脸地对他挥了挥手。
大队长走向李明空：“是李部长吗？你好你好，今天要麻烦你了。”
李明空微笑着伸出手：“哪里，我们只是尽绵薄之力帮助破案罢了。”她回头道，“周正，你留在这里看一下现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去里面看一下。”
墨一鸣颔首，李明空看了一眼尹斯斯，他识趣地跟上。
四人走进监控室，里面的工作人员正在放凌晨1点的监控记录，大队长仔细地盯着屏幕，来回放了几遍，忽然按下了暂停，指着画面上的一处，道：“看这里。”
这是展览厅靠门口的一个监控探头，凌晨的时候这里是漆黑一片，但是画面上有着一点白光，要不是大队长按了暂停，在下一秒这点光就已经消失了。
“窃贼是在这里出现的。”曾怡翔说，“准确地说，是在这里暴露了存在的痕迹。”
“没错，夜里展厅周围都放下了卷帘门，窃贼要进入，要么从上方的排气通道，要么一开始就藏在展厅里。”大队长道。
“还有一种可能。”李明空的表情十分严肃，“这也是为什么大队长你要我们协助调查的原因，窃贼本来不在这里，是在这一秒出现在这里的。”她的丹凤眼里充斥着凛然之意，“窃贼可能利用了时空的缝隙。”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尹斯斯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样的话，我们局里面的人也有嫌疑。”
“我马上通知副局严控全局。”李明空掏出手机，对大队长道，“当然，今天我们三人也有嫌疑。”
她的话并非毫无道理，反而第一时间表明了协助侦查的态度。
大队长没有客气，只是说：“麻烦你了。”
侦查大队在监控探头发现光点的范围内进行了周密地脚印指纹采集。
这一忙忙到下午，突然来了一条消息。
失窃的两件瓷器在本市最大的一个古玩市场找到了。
“都是国宝级的文物，想必窃贼也找不到地方出手。”尹斯斯推测道。
曾怡翔摸了摸鼻子：“不一定，据说金三角一带，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拿得到，真心黑到家。”
在众人翘首以盼下，两件瓷器被装在盒子里姗姗而来，馆长迫不及待地走上去，打开盒子的手都微微颤抖，当然，很快他的手不颤了。
“这是赝品。”馆长道，“两件都是。”
成化杯子是不是赝品尹斯斯一眼看不出来，墨竹碗确实是赝品，这个碗当初还是他最喜欢的一件瓷器，自己非常得意能把水墨画和珐琅结合得这么完美。
案情一下子陷入了更复杂的境地，曾怡翔无奈地摊开手：“我今天回不去了，你记得给老白喂饭。”
从博物馆出来后，李明空要求所有人暂时上交工作证。
局里面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尹斯斯晚上带着老白出去溜达溜达，边走边回忆着今天的案子，这让他的考据癖和推理癖严重发作，有种不看到真相誓不罢休的精神。
尹洛克•福尔摩斯在遛狗。
如同花生家的老福在遛……拉小提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