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奸佞）》ヰ冷羽ジ

17、二章（上阳）

　　次日醒来已经是黄昏，荣公公说皇上午膳时来看过我，当时我还在昏迷，身上的伤很重，已经命安太医上过药了。并表示我是男人这件事，他和安太医都知道，会奉命决口不提。又命人端来了补身子的药，我喝了药，身上的痛楚时时刻刻提醒着昨夜的事。那人已从温文儒雅变为豺狼虎豹，便觉得心也跟一阵绞痛。
　　我这个身子承受不了一点的颠簸，但又不想留在这里。忙令人让阿河来接我。就在这时有一小太监走过来“恭喜美人，皇上特开天恩，美人贤惠灵巧，才学出众。赏勤政殿侧殿书房一间，改名为上阳殿。钦此。”
　　“美人啊，这是天大的恩赐啊，无上的荣耀啊。现在您可是皇上最宠兴的人，这飞黄腾达的日子终于盼到咯。奴才叫小元子，御前的人，现在专门在勤政殿伺候美人。美人有什么事情记得吩咐奴才，奴才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还给我行了个大礼，看着那眉飞色舞的神色。不由得一笑。上阳殿？他是要将我圈禁于此慢慢羞辱么？
　　熬到了夜幕降临，听到皇上在德妃那里过夜，心里踏实好多。命小元子扶我进了上阳殿。此时的上阳殿已经布置的妥妥当当，基本物品一样不落。物件、摆设全都是按照皇上御用的规定。想起鸿门宴里刘邦的那句话，“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何辞为？”不正是我今天的情况么。
　　晚上阿河来了一趟，说宫里都传遍了。整个是震惊的翻了天。不用说各位妃子，就连六局女官们都送来了贺礼。阿河带来了掌事姑姑整理好的礼单，一切妥当，让我安心。留下了带来的衣物和点心之后就离去了。

　　次日身上伤已经好些了，却还是不能走动。
　　听外面仪仗队的声音就是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但他进来那刻我还是不愿面对。
　　“伤好些了么？”直径向我走来。他脸上的温柔，就好似那日的事和他毫无关系一般。
　　“拜圣上所赐，好些了。”只觉得想起前天晚上的事，脸上的血色估计都退去了。
　　“是朕不好。”他掀起被子就钻了进来。一把手把我搂住。
　　我忙推开他，“真龙天子哪里会有过失，是我下贱，不配伺候皇上。”
　　“美人，别闹了，跟朕好好的，让朕看看你的伤。”
　　“不。没什么好看的。”我闭上眼别过头，生怕他再给我来一巴掌。
　　他不理会我的回答，将我的衣物褪去。后面已经上过药，药效甚好，想必及其贵重。
　　我身上遍布淤青、磕伤、掐扯和撕咬的痕迹，我觉得它们不光印在我的身上，也记在我的心里。
　　“别跟朕怄气了好么？”边说边在我身上亲吻着。我猜测不出他这是唱的哪一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么？
　　“朕前天就是太生气了，好不容易召见你一次，而你却…不要离开朕，不要让朕担心。”
　　“臣妾没有。”打断他的话，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任由他的唇在我身上游走。
　　“皇上今日可还想要？”
　　“今日不了，你的伤还没有痊愈。”
　　“我是男人，皇上留在身边何用？侍寝的话，三宫六院环肥燕瘦哪个不比我强？赎我愚笨，实在不能理解。”
　　“你是朕的人，朕说是就是。以后你做什么朕都不会钳制你，你想要什么朕都会送与你。只是不要离开朕。”
　　屋外传来打更的声音，觉得和他争辩不清，作罢了。

　　次日一醒，小元子送来了燕窝粥，我身子已经好了大半，下床梳洗。勤政殿既是皇上的寝殿，也算是皇上的书房，议论政事，大臣出入频繁。勤政殿内连个名义上的宫女都没有，倒也清静。小元子很有趣，和其他人比算是多话的一个，又是个机灵聪敏的人，总是变着法子的逗我笑。
　　如今我是正正当当的使用勤政殿的厨房了，碍于身上有伤山珍海味暂时吃不得，每一餐都是不同的粥搭配药膳竟也不是寻常厨房能做出的味道。
　　“禀美人，门外安大人奉旨来诊脉了。”随着一名公公，我看见有人身穿官服的人进来。
　　“臣御医房安医官拜见美人。祝愿美人如意安康。”安大人上次为我换药时我昏迷，如今算是第一次见面。让我有些吃惊的是这位安医官的年纪，大约二十左右岁，我原以为皇上肯定安排一位年老的医师，他不是最讨厌我与其他人接触么。
　　“小元子，赐坐上茶。”
　　把脉过后，“美人脉象已经大好，过两天便可痊愈。”
　　“我这身子有什么要紧，倒是麻烦大人了。”
　　“美人此言差矣，美人不同他人，做事必定要格外小心。这伤不能常犯，如果不根治很容易留下病根。之后每每欲行事，必定旧伤复发，美人应当爱惜贵体。”安医官的话不无道理，他又知我身份，肯定对这方面及其拿手。
　　“美人切勿担心。臣虽不才，凭借经验，定保证美人无事。”
　　“这样的…这样的病症多么？”我小心的问。
　　“常有的。”
　　“皇上的人么？还是…”
　　见我不解，忙摇头道。“臣家四代为医馆，这样的事多了。王公贵族的私宅里宠儿无数，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宠儿无数…”也顾不得史书坑人，直想问他，又觉得难以启齿。
　　“美人天资绝色，皇上待娘娘甚好。床弟之事美人不用太在意。光从身体上讲，主动迎合会比被动忍耐要好受的多，也不易受伤。通常情况下初次是很难得到快感的，以后就好了。事前记得做些润滑，臣会送来润滑的药物。至于饮食也会有些限制。”说着给我写了个长长的单子，我忙的收下，送走了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