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燕南飞》叶落燕南飞

11、第十一章 我不会再把你当同学

　　接下来几天都是在低压中度过，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就这样跟她们几个耗着，谁也不理谁，实在受不了小清那种话里有话，像暗示着什么的动作，就跟小玉出去，等她们都睡着了才回来，这样弄得自己非常的疲惫。是艳萍看不下去，说好久没一起吃宵夜了，拉了我去广隆，去到得时候她们几个已经在了，还是砂锅，吃的都点好了，桌上还堆了好多些吃的，大家都有意回避那天的话题，聊以前在学校发生的一些趣事。小清说“早知道当时就不跟学校来打寒假工了，那就不用认识他了，也就不会浪费我一年多的时间了，虽然说我现在还年轻，哼”我又添了一碗。“没事没事，”芳芳摸摸她的头“你这家伙本来就像个小孩子，是要经历些事才会长大的。”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我忍不住在心里嗤她一口。“甄燕，阿东还找你吗？”李萍问我。我放下碗筷，问“找我干什么，早八百辈子不联系了。”李萍喝了口汤，眼神闪烁的说，“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问我的，问你在哪里上班，过的好不好。”我瞪她一眼“不会是你打过去找阿辉，顺便把我给卖了吧？”“怎么可能？”李萍放大了声音说，“你真的不想跟他联系了啊？”“联系他干嘛？”艳萍出声。“有他那样的人么，弄的全班都知道，幸好甄燕在学校不是很出名，不然她都不用上学了。”还是同桌了解我啊，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阿东是李萍男朋友的堂弟，我们学校进出是很自由的，只要你穿的像个大学生，基本学校随你走遍了。她们两个在一起没多久就说要介绍他堂弟给我认识，我想着多个朋友也好就答应了。第一次见面在学校，我在上体育课，就打了个招呼，第二次见面在学校河堤瞎逛了一个多小时，第三次见面说喜欢我，我跑了，他也不知道在哪里弄来我班上同学的电话号码（当时我没用手机）然后逐个的打过去说要找我，说我不理他，说我是他女朋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从床上摔了下来，悲吹的我从初一住宿开始就一直分在上床，那次摔得的我全身痛了几天。班上的同学也是爱凑热闹的主，好久才能过上平静的日子，“往事不堪回首啊”我忍不住彪出这一句。“这些人怎么见两次面就能确定自己喜欢一个人了，他们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西啊？”“肯定是你没有的东西。”艳萍戳了个鱼丸给我。我回敬她最讨厌的鸡内脏“明知道我不喜欢鱼丸，还给我弄，报复你！”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记隔夜仇的。我们几个又恢复到以前又说有笑的样子，小玉还是跟我吃饭，当然宿舍几个已经接受了，甚至偶尔会主动聊上几句。我说过我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大叔我觉得可以把他放在朋友的位置，相处的时候也不会像以前那么难受，只是依然不待见胡美玲，一起玩的时候我几乎把她当透明的，只拉着小玉说话。跟小叔也有进展，牵手是我主动的，亲也让他亲了。很多人都有同感，刚开始接触我的时候会觉得我是个冷漠，很难相处的人，因为面对陌生人，我都是一脸冷漠的样子，可是了解我的人就会知道，错了，大错特错，其实我就是一个野蛮，没耐性，迷糊又有点小可爱的人，很多人都说我反射弧特长，好多事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叔说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说开始确实是觉得我很可爱，才有了想接触的想法，可是根本就是一个野蛮女嘛，蛮不讲理。小叔摇头叹息，我扭着他的耳朵凶神恶煞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小叔讨饶。阿平有时候也会拍拍胸口，貌似被吓到的样子说，这小妹人不可貌相啊，哥哥都能欺负的那么欢。这样的日子我觉得很快乐，回宿舍的时间也晚了些，小叔说要我搬去他那里，说不用赶回去，也没那么累，我想都不想得拒绝了，男女住在一块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转了晚班一个多星期，终于调整过来，凌晨十二点，一到时间，第一个冲到饭堂，打好饭才看到陆续下来的人。小玉说不想下来，叫我给她带个面包，厂里面的小商场是跟我们一样通宵上晚班的。我啃青菜正啃得欢，坐对面的李萍突然说“你回宿舍回来的太晚了。”“啊”我抓抓头发，赔笑“呵呵，就比往常晚了一点点啦。”我以前是十一点左右回来的，只是现在回来都快十二点了。“你一个女孩子给我检点一些，那么晚，谁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检点？这词居然会用到我身上“我哪里不检点了，我只是在他那里上上网，有时候是跟小玉在一起的啊？”“甄燕，”四周人多，李萍压低声音说“我是把你当同学才跟你说的，你以后注意点，不然我不会再把你当同学，甚至是朋友，我会把你当成欧阳娜那种人，甚至是在陌生人看笑话的角度去看你，你自己看着办！”我生气，佷生很生气，“欧阳娜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这话可以这样乱说的吗？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人是会变的，说到底为的还不是自己，就像换线一样，你有问过芳芳吗，有问她愿不愿意吗？”“我怎么没问，她说了好的。”我很惊，怎么会这样？“你要换她肯定说好啊，谁叫你是她同学。”李萍说完起身收拾餐具走人，芳芳跟小清也跟着，艳萍坐着陪了我一会，我抬头看她，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欧阳娜能跟我比吗？要说的那么难听吗？不喜欢我可以直说啊，我可以走啊，以前在学校说我们是知己就只是说的？”艳萍递了纸巾给我，看我擦眼泪，可是怎么也擦不完，悠悠的说“芳芳说换线你没跟她说过，当时没多久她就跟我们说了，上次吹头发的时候我想跟你说的，只是想想，觉得同学之间不能这样就没说。”“大不了我搬出去，这样我受不了。”我说
　　拿我跟欧阳娜比，真的是侮辱了我，很伤自尊，欧阳娜长的很漂亮，她男朋友也不错，之前小清说她有病，其实是假的，听欧阳娜她自己说，是说来骗她男朋友的，说想试探一下，看他会不会嫌弃她，结果没多久被她男朋友知道，吵了一架，和好之后欧阳娜很少回宿舍，很多人问她是不是跟她男朋友住在一起，可是她自己否认了，说是住在朋友家，再然后有些人说以前认识欧阳娜，以前看她总是跟一些男人出出入入的，而且还不是同一个，就有传言说她是出来卖的，现在瞒着男朋友还跟以前的有来往。我们几个知道都有点看不起她，她在宿舍的时候我们也不理她，有时候故意锁了门不让她进来，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一般她会去别的宿舍待到天亮，可是有次居然闹到保安那里去，被训斥了一顿更加不待见她。
　　我想不管哪个，都不希望自己的名声变成这样，尤其是女孩子。
　　四点，吃早餐的时间，我趴在桌上跟小玉说想搬出去，问小玉要不要到外面住，小玉摇头说不要，游说不成功，我问她为什么啊，在外面挺方便的，就见小玉脸像上色了一样粉红粉红的，“不是不要啦，是不跟你在一起。我答应秀才这几天搬出去。”我张大了嘴巴表示惊讶“你，你不是吧，你不怕那个啊，男女在一起很容易发生那个的，人家看到也不好啊，跟男的住在一起。”咻的一下，她连耳朵都红了“这很正常好不好，男女朋友嘛，别人说就说呗，现在很多人都这样啊，再说，你不跟他那个，也会跟别人啊，甄燕，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那种想法老古董了。”“你”我对着她无语了“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吗？”“那是之前”小玉窘“想开了就觉得没问题了，你说现在大街想找个处女都难了，何必死守着啊？”“难而珍贵啊，要是以后嫁的人不是他，那怎么办啊，老公不会介意吗？男的都是嘴里说一套心里一套的。”我用头磕桌子。“他自己都不是，干嘛要求别人是。”小玉说“你搬去跟小胖住得了，自己男朋友怕什么，你跟他都有两个月了，别人怎么说你就让她说去呗，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尤其是电视上经常说的入室抢劫啊，受害的多是女孩子。”
　　我想我真的是被小玉说动了，居然花脑筋去想这个问题，搬是肯定要搬的，自己一个确实不安全，再说了别人会说又怎样，现在都有人说了，我就要这样子，看她还能说什么，
　　只是自己不是她说的那种人就行，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当同学就不当，同学多的是，不差你一个，为我好的人也不止你一个。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宿舍收拾东西了，她们没回来，因为带物品出去要放行条，不过要是带个小袋子的话只要被保安检查一下就行了，，我想了下决定把衣服带出去有的换就行了，别的就不管，还是可以回来睡的，小叔在门口等我，我提着装衣服的袋子跑了几趟，把手上的衣服塞进袋子，觉得可以了，再怎么留些在这里换洗用，门被打开，进来几个看到我提着的衣服，没说话，艳萍问我要干嘛，我说我搬出去了，宿舍不会退的。艳萍追出来叫我想清楚，这事不是说着开玩笑的。我停住，看着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知道，可是我不懂，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听她的，她说的就全是对的吗？芳芳要我选要同学还是朋友，我可以理解，因为要真的有事的话我还是第一个找的你们，小清我可以不计较，她单纯，爱八卦，被别人牵着鼻子走都不知道，可是李萍呢，上次吃饭的事，阿东前两天打电话给我的事，这次的事，我只是懒得跟她计较而已，不代表我真的那么迟钝。”不再管她怎么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因为她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