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录》忆情倦颜

7、那么就期中考试吧

　　第七章那么就期中考试吧
　　研究所探险事件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黑崎一护等六人看到涅音梦的时候，脑中总会不自觉的播放涅音梦的头搁在桌子上叫着“茧利大人”的场面，然后就会不约而同的转身就跑。
　　这种乌龙事件，一直持续到期中考试前一个礼拜。

　　期中考试，俗称期末考试的儿子（雾），重要程度不及期末考试，但是其题目的变态程度直逼期末考试，每年躺倒在他的牛仔裤下的学子们数不胜数，是每个学期第一个要面临的自然灾难。
　　尸魂界学院的学子们，当然也即将被这种灾难吞没。
　　众所周知，尸魂界是一所私有学校。校内资金短缺和师资力量的严重不足，促成了尸魂界的每一位老师都是全能型人才。比如说黑崎一护他们班的班主任浮竹十四郎老师就同时担当着全校的英语和生物两门课的讲师。京乐春水老师是化学和历史。浦原喜助老师教物理的同时还负责数学，四枫院夜一老师身材健美体质优秀，经常背个登山包就去徒步周游地球，所以教授体育的同时还负责地理。卯之花烈老师就比较轻松了，她的主职是保健科老师，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偶尔客串一下美术老师。雀部长次郎老师在教授国文课的时候还负责校长山本老头的日常起居（喂！）。当然，也有只负责一门课的老师，比如说铁斋老师就只负责家政课，山本老头就只负责教音乐。
　　所以，期中考试临近，这些平时不学无术的学子们只好舍弃插科打诨的时间，老老实实的抱了课本挨科挨科的骚扰老师们。连负责教美术的卯之花烈老师的保健科室都没能幸免，聚集了成堆的学生询问工笔与写意的区别。唯一安静的就只有校长办公室。没办法，你能想像一个八九十岁花白着胡子拄着拐杖的老头在台上教你唱歌么？不能想象吧。不能想象就对了，所以尸魂界的学生们从入校开始就没上过音乐课，音乐课也成为了他们最愿意上的一门课，因为每到上音乐课的时候他们就可以不受控制的满世界跑风了。至于考试，山本老头说了，只要你期末考试能给我唱上来一首完整的歌，我就算你过。当然，山本老头日后也为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因为他的课上期末考试所有人唱的都是尸魂界名曲“啊啊啊啊啊啊——”

　　考试最能彰显的就是人生百态，有平时就好好学习现在只是在复习的，比如石田雨龙。有平时就好好学习现在一点都不复习的，比如织田千本樱。有平时就是大脑放空状态现在还是放空状态完全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握的，比如茶渡泰虎。有平时从来都不学习现在也不学习准备破罐破摔的，比如涅茧利。有平时从来都不学习回回考试却都能拿满分脑子好的让人发指智商高的天理难容的，比如日番谷冬狮郎。当然，还有一大部分的学子是属于平时从来都不学习就指着临考试前一个礼拜抱佛脚的，比如黑崎一护，斑目一角，城户风死，吉良伊鹤等一众尸魂界普通学生。
　　而此时，距离期中考试，还有两天。
　　黑崎一护正盘腿坐在椅子上，对着满篇αβγπ的数学课本发呆，妄图把它们都塞进他混沌未开的大脑。这天正是周末，已经复习完毕自信满满的石田雨龙拉着茶渡泰虎回家考前放松去了，小岛水色昨晚大半夜才回来目前正在床上睡得天翻地覆。寝室安静的像是只有黑崎一护一个人一样。
　　窗外稀里哗啦的下着倾盆大雨，一大早就被雨声吵醒，黑崎一护现在处于根本没睡醒的状态，呆坐了半个多小时依然只看进去一道题。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响，黑崎一护回头一看，就见小岛水色已经爬了起来，正坐在床上耙拉满头呆毛。
　　“哦，你醒了啊。”黑崎一护打招呼“已经中午了，饿不饿？我这里有泡面。”
　　小岛水色也是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就见他摇了摇头，晃晃悠悠的就爬起来往下下。
　　“喂！你干嘛去……小心！”黑崎一护看着小岛水色完全不在状态差点一脚踩空惊出一身冷汗，几步跨到楼梯下面扶着他。
　　“恩……工作……”小岛水色也惊了一跳清醒了不少，嘟哝着。
　　“啊？这天儿你还出去？什么工作啊。”黑崎一护看他总算脚踩着地了松了口气，松手的时候擦过他的皮肤，才感觉不对“你发烧了？！”
　　“恩？哦。”小岛水色伸手摸了摸脑门，应了声就开始穿衣服。
　　“哦你个头啊哦，还穿什么衣服啊，回去躺着，我给你找药。”黑崎一护抓着小岛水色往床上带。
　　“可是工作……”
　　“你生着病呢怎么出去工作，打个电话请假。”黑崎一护开始翻箱倒柜找药。
　　“可是……”
　　“哎呀你哪那么多废话，快去躺着。”黑崎一护开始扒拉小岛水色的柜子，找了半天没找到水杯，只好把热水倒在自己杯子里，拿了药递过去“找不到你杯子，不介意就用我的吧。”
　　“……”小岛水色抓着杯子没说话。
　　“靠你不会是真的介意吧，我每天都有刷杯子啊口胡！”
　　“……恩，不是，谢谢你。”小岛水色突然笑了笑，吞了药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就开始往床上爬“你帮我打电话给老板吧，我睡觉了。”躺倒之前，小岛水色伸出一只手，递过来一只银白色的手机。
　　“哦，你放心睡吧，我去外面打。”黑崎一护接了手机，推门出去了，打开手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没问哪个是他老板的号啊。
　　搔搔头，黑崎一护一边翻着电话本一边开门准备问问，就看到电话本赫然只有一个电话，上面明晃晃的写着老板二字。
　　“……”真是简单易懂。
　　黑崎一护无语，拨了电话请了假，收线之后，他盯着小岛水色空荡荡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的电话本发愣，想了一下刷刷几下把自己的号码也存了进去。
　　合了电话回去寝室，小岛水色已经睡熟了，散落的碎发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黑崎一护站在床下看他，心里思索着。
　　半个学期过去了，小岛水色基本上只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回来，也不去上课，每天就是工作工作，偶尔休息也是待在寝室里睡大觉，完全不跟人交流，比起同学倒更像是个借住在学生宿舍的工薪族。
　　想了半天，黑崎一护最终只是耸了耸肩，转身回去学习。
　　算了，等他起来再问他好了。
　　他轻轻拍了拍脸，把台灯调暗了一些。
　　等他坐定，床上装睡的小岛水色才睁开眼，盯着黑崎一护的后背发呆。
　　柔和的灯光给黑崎一护的背影镀上了一层暖暖的明黄，跟他橙黄色的头发交相辉映。
　　昏暗的寝室里只听得到窗外雨点敲击窗户的的声音，合着黑崎一护偶尔的翻书声，安心的令人沉醉。
　　小岛水色看了半晌，突然勾了勾嘴角，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小岛水色的突然发烧，终于促成了419寝室本学期的第三次全员大集合，石田雨龙和茶渡泰虎考前放松回来时对着左边靠门的床位鼓起的一块愣了半晌，然后呆呆的对着黑崎一护说：“小岛回来了？”
　　“啊，他发烧了，今天早上吃了遍药又睡过去了。”黑崎一护揉了揉眉心，满篇满篇的数学公式搞得他精神衰弱，就差上吊自杀了。
　　“黑崎，你还没搞定？”石田雨龙看着黑崎一护摊在腿上的习题册，小声问道。
　　“完全不行啊，看样子我还是学涅学长，直接等补考好了。”黑崎一护哀叹一声站起来伸懒腰“饿死了，我去买饭，你们俩要不要？”
　　“我跟茶渡吃过了。”石田雨龙摇头“你别去买了，我带了吃的回来。”他一边翻着背包往外拿吃的一边自言自语“好在做的多了，小岛起来也够吃。”
　　“诶……？这是你自己做的？”黑崎一护不客气的拿了双筷子就开始吃，边吃边赞不绝口“好吃，真好吃诶，比我做的好太多了。”
　　“那当然，我可是从五岁开始就自己做饭了。”石田雨龙得意的笑着，掏出针线开始缝缝补补。
　　“唔……”床上传来声响，不多会，小岛水色揉着眼睛坐起来了。
　　“哦，水色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黑崎一护问。
　　“不烧了。”小岛水色打着哈欠，扒拉出手机开始奋斗。
　　“……”
　　下面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岛水色从手机上面收回视线，看了看下面不知作何反应的三人，突然噗哧一笑，身体前倾趴在栏杆上，吸了吸鼻子：“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有！”黑崎一护欢快的答道，举起手里的餐盒递上去“石田做的哦，很好吃的。”
　　“喂我吧。”小岛水色勾起玩味的笑容，身体往后一靠倚在墙上“我发烧刚好，没什么力气。”
　　“……哦。”黑崎一护居然点了点头，真的拿了筷子爬上小岛水色的床。
　　剩下两人对视了一眼，石田雨龙耸了耸肩，茶渡泰虎um了一声，就各干各的去了。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管不了。

　　期中考试就在莘莘学子或惊恐或鄙夷或平淡或期待的目光中翩然而至，在SM了一众学子之后又拍了拍屁股，扬长而去。只留下某些挂科的学子们哭爹喊娘的哀号，回响在尸魂界的上空久久不能消散。
　　当然，也有些学子们对期中考试的成绩是淡漠的，就比如黑崎一护在帮朽木露琪亚去办公室拿卷子时碰到的这位老兄。
　　顺带一提，朽木露琪亚没有成为高一A班的班长，她是学习委员。
　　高一A班的班长，是斑目一角。
　　跑题了，我们回来看看这位正站在雀部长次郎老师面前挨训的老兄。
　　“更木同学，这里应该填呕心沥血，不是呕心吐血，你以为你在写武侠小说么？”
　　“更木同学，表示喜悦应该用喜形于色，不要用含笑九泉。”
　　“更木同学，束之高阁用的不错，不过我觉得你用他来形容你对贵船同学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太合理，而且请不要在作文里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同学的名字写出来。”
　　“一句一句的烦死了，你管我那么多。”话一出口，黑崎一护就仿佛被五百伏电压击中，动弹不得。
　　这个声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此人赫然就是迎新晚会上尸魂界名曲的演唱者甲学长——更木剑八！
　　黑崎一护杵在原地，就听雀部长次郎老师语重心长的开始了说教：“再这样下去你会毕不了业的更木同学，你在尸魂界的这三年已经连续刷新了无数次尸魂界有史以来的最低分数，你以为这样很光荣么？”
　　“要你管，大不了就留级呗。”更木剑八耸耸肩，转身往外走，路过黑崎一护的时候他伸手一拍对方的肩，靠近黑崎一护的耳朵压低声音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眼镜挖出来哦。”说完就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黑崎一护无语，就听到浮竹在喊他：“黑崎同学，不用管他，过来这边。”
　　“浮竹老师。”黑崎一护应了一声走过去。
　　“拿着。”浮竹十四郎交给他一摞卷子“这次咱们班的考试成绩不错，只有四五个同学挂科，你回去通知一下他们，这周六八点在我这里补考。”
　　“哦。”黑崎一护点点头，一边翻着卷子一边往回走。
　　卷子的分数是按从高到低排列的，第一张赫然就是日番谷冬狮郎，100分。
　　果然……天才儿童就是不一般。
　　黑崎一护抽了抽嘴角接着看。
　　织田千本樱，98分。
　　哦哦，可惜，错了个小数点。
　　石田雨龙，95分。
　　凌濑川弓亲，90分。
　　城户风死……吉田侘助……桧佐木修兵……斑目一角。
　　黑崎一护揉了揉眼睛。
　　斑目一角，78分。
　　我靠……
　　黑崎一护抑郁了，他一直觉得这个班里跟他最像的就是斑目一角了，都是考试前抱佛脚死读书的，斑目一角他娘的居然还及格了！
　　黑崎一护愈发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了，尤其是翻到最后发现茶渡泰虎25分的时候。
　　我擦亏我还觉得你考试前那么自在是全都会呢，原来是全都不会的那种吗喂！那么没有把握你就不要把自己大脑放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