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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去外婆家的路上 ...

  •   G省七月的的气温已经高达30多度,地域在赤道上所以气候又闷又热。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在空中烤着大地,在通往Z市乡下的单线公路两旁的柏树上有的知了在拼命的叫着,温度越高就叫的越是斯朅里底。

      了无人烟的水泥公路上,一辆银色轿车孤零零的在路上行驶着,镜头拉近便可看到车内的情况,这是一个一家三口的家庭,开车的是额头有些微微壳顶的40岁左右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连这么热的天气下还打着端端正正的领带。
      坐在副座的是一位同样40岁左右的妇女,一身米黄色的职业套装,举止优雅得体,皮肤乳白而身材丰满,一双丹凤眼更是微微透出一丝精明。

      还有的就是独自一人坐在后座的胖女孩,她本有一张可爱鹅蛋脸,但由于肥胖被横向生长的肥肉挤成了大圆脸。秀气的鼻子,小巧丰满的嘴唇,一双遗传自老妈的丹凤眼,很可惜也被肥肉挤成了一线眼。

      而上身穿着一件大号黑色男装T恤,下身一条“大烟通”款灰色休闲中裤,脚上是一双红色的流行帆布鞋。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搭配应是很中性的打扮。可配上她那一头乌黑垂直的长发和那一身肥膘,这几样东西组合在一起就产生了一种别扭、不协调的感觉。

      而此时那位优雅的妇女正在对胖女孩说教:

      “子语去你外婆家没有在自己家那么舒服,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别折腾病了。也别到山里乱转、太阳大时别乱跑、别到水库游水……”

      子语一脸不耐烦的打断自家老娘的唠叨:“好了!老妈!我怎么可能拖着这一身肉去爬山?现在外面都几度了?又怎么会跑到太阳下晒?你就别说那些废话了,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去做!”

      子语妈被自己女儿顶了这么一下,微微恼怒的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臭丫头!老娘现在不是担心你么!”

      子语摸了摸放在一旁的心爱吉它,一脸不屑的回道:

      “少来,这么关心我还把我扔到外婆家?我在家里过惯有空调、有电脑、有冰箱的生活,而外婆家有什么?

      几个5瓦的电灯?就连风扇都没有一台!让我去那里过一个夏天?我都不敢想象怎么过日子了……呜……”

      闻言子语妈也不演母慈女孝这一幕了,既然大家知根知底都是同一类型的人也就不用拐弯抹角说话了,子语妈坐正身体淡淡地说:

      “就因为你在家里生活的太好了,所以才要你去劳务改造一下,好把那一身肥油膘给减掉。不然不吃苦不流汗又怎么可能把肥肉减掉呢?”

      “还有,你都18岁的大姑娘了正是最美丽的年龄段。但你看看你,胖得像一只猪!我就奇怪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爱美么?

      “我……“子语正想反驳,但子语瞄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

      “总之你也不用说什么了,这次你要在外婆家呆到你大学开学是一定的了!如果你再搞出什么状况来,我会给你安排有更“美好”的生活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在外婆家耕田吧,早点减肥成功也好快点回来享福!”

      说完优雅的挑了挑那修剪得整齐秀美的指甲。

      子语憋得难受,姜是老的辣,她搞什么小动作都比不上皇太后的这一招狠棋。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胸口那憋气感消散一点,僵硬的对皇太后扬起笑脸: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次能狠下心来整治我啊?”

      子语妈从后视镜里瞄了子语一眼,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城府深了嘛,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刻开始大闹,还知道找原因了。扬了了扬那漂亮的指甲,淡淡的说道:

      “前几天和你晶阿姨她们几个打牌,姐妹几个都说起她们的女儿有多美丽多有才华。说到你了嘛,她们就七嘴八舌的嚷嚷说,当年的我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就算到现在也是风韵尤存,怎么生地女儿就长成一肥肉团了?肥地眼睛都被肥肉挤成一条线,脸跟大饼似的……”

      子语脸色发绿,牙咬的哒哒响,这群三姑六婆!看她以后什么收拾她们!

      子语妈整整发尾,继续淡淡的道:“她们这样说我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就算再宠你,这次我也定不能让你再这样被她们看低下去。所以你就别再想你那些小九九了,专心在外婆家减肥去吧。”

      而子语满头黑线地听完自己老娘的话,立马就回想到了小时侯在外婆家生活过的情景:

      黑黑的泥转瓦房、黄黑的蚊帐、由两张门板和两张长凳组成的床、比微波炉还小的窗户、昏暗的5瓦灯光、黑屋里角落里的尿桶、两位老人家为自己准备好摆放在楼层上的两具棺材、离家300米竹林前面的公共厕所(家里没有厕所的。但又不可以在尿桶大大,所以你要敏感地察觉自己的如厕情况,提前做好准备!以免憋不住。

      如果你半夜想去厕所的话你就杯具了,农村的夜晚静悄悄黑漆漆的,就是树多,风崔叶子的哗哗声能怕地你拉不出来。

      还有……

      子语想到这里就猛地打了个冷战,眼睛一眨就出现水雾,既后悔又哀切的哽咽道:

      “妈……我知错了,这次我会听你话吃少碗饭。不,我一顿饭就吃半碗!不吃啃它鸡了,也不吃冰淇淋了,也不吃……”

      子语妈慢悠悠地接上:

      “少吃饭了就多吃零食嘛,吃半碗就多吃几顿嘛,不吃啃它鸡就吃麦当劳嘛,不吃冰淇淋吃巧克力对不?你那些话骗骗你老爸还可以,我有那么傻那么天真么?”

      子语就像被突然捏住了喉咙一样,小嘴一张还想说些什么但面对老妈冷冷的目光,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也咽不出来,只得扯扯嘴角落寞一笑。

      毕竟过往的历史,清晰地表明自个儿说的话是多么滴没有信誉度……脸皮再厚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了。

      看来,这次她是在劫难逃得了。想到要告别舒适的生活去种田减肥,子语心里就一阵纠结苦闷……

      也罢,抬头透过车顶的天窗,看到天空上耀眼异常的太阳公公,而自己的心却憋得闷热异常。叹了一口气把心里一横,死就死,怕什么?抄起一旁的吉它,手上一拨弦就嚎道:

      “风斯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子语妈瞄了一眼一脸悲戚的子语,转过头不再看她。冷哼一声就把炮火转移到正在开车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的的老公身上,冷冷的说道:

      “吴时宇,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这次我可是认真的,让我发现你再心软拖我后退的话……”

      吴时宇顿时一个激灵,急忙对老婆讨好一笑心里便感觉一阵无奈。

      说到子语会这么胖有大部分还是他这个父亲的的责任,他自子语出生便对这个女儿疼爱到骨头里面了。要什么给什么,一天三顿的嘘寒问暖,生怕委屈了宝贝女儿。这么多年的过度宠溺没有把子语养成公主的脾性,还是多得了在家里演黑脸的老婆呢……

      就在车里一行人各想各心事时,便远远地看到白马村出现在视线里。

      白马村建在白马山山脚的一小山坡中段稍平的地方,山坡下是平整的一大片水稻田,水稻田中间一条水泥路横贯通向山坡,再环山而上连接每一户人家,而山坡后隔了一遍水稻田的是高山突起的大白马山了。

      从车窗往外看去,白马村和白马山对比很强烈,体积犹如蓝球与乒乓球对比一样,远远看去就能感受到白马山那种森然大气。

      外婆家就在村子的最顶上的位置,再上就是村里的果园林了。公路到了这里是便是尽头,车直接开到外婆家门口的小晒场停了下来。

      我开门下车,看着这小时候生活过的房子,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感觉有点熟悉更多的是陌生,印象中那高高的门变矮了小了,门口用石条做成石凳,晒谷场……好像都变变小了,和印象中的外婆家差异额大……

      “妈……房子怎么好像矮了很多一样?以前不是很高大的么?”

      老妈手里提着给外婆买的东西,瞄我一眼鄙视地说:

      “那里小了,都几十年了一点儿都没有改变有,那时你才多大,整个人都没有一米高,当然是看什么都觉得高大,你看看你现在的身材,我怀疑你再过几年还能不能挤进这个门呢!”说罢便丢了个卫生眼给子语,去摸钥匙开门。

      子语不满地盯着吴妈妈嚷道:“你这是人身攻击!不用老是这样讽刺我吧,真是是的!哪有人这样当老妈的……”

      门是关着的,很明显外婆不在家,而外公在镇上买了栋房子出租给在镇上读初中的学生住,租金加上外公外婆属没有儿子的五保户老人,每月都有国家补贴,外公的生活倒也过的很逍遥。

      而外婆放不下家里的地,不管我们怎么劝说都要呆在村里种地,老妈没有法子,只好在农忙时请人帮着干活,不然以外婆那把老骨头一个农忙下来就不知道又出什么问题了。

      子语妈熟悉地在门边的石头缝里摸出一把由粗铁丝做成的钥匙来。而看到这种钥匙子语就郁闷,子语外婆是这样教她用的:

      先把钥匙插钥匙洞里不要插到地,再把铁丝钥匙往下摁一下,你会感觉到有一块可以按动的机关小木,然后用铁丝钥匙把那个机关木挑起来门就会得地一声开了~~

      当然子语同学往往是折腾个半天都弄不开,怎么学都学不会所以在子语的印象中这铁丝做的钥匙可是怎么看都非常讨厌的的!因为小时侯就没少拿着钥匙被关在门外。

      子语妈熟练地开了门,就和吴爸一起把一些给子语外婆买的保养品、吃的用的拿进屋子。而可怜的子语同学也只能认命地把她心爱的吉它和包袱抱进屋里。

      房子的门是向北的,进门是一个大概5个平方的露天小天井,小天井左边是放工具的小屋,右边是小厨房,厨房门口是个大水缸。水管在缓缓地把水流到水缸里,水是不用钱的。是从白马山里接连到村里家家户户的山泉水。而水缸旁边整齐地摆放着几个铁皮水桶,水桶上的墙面上挂着一些丝瓜丝,葫芦瓢啊的东西。

      走过小天井再上两级石梯,跨过约15厘米高的门槛就是主屋了。主屋大概40个平方大呈长方形状,但高约有5--6米,在离地面3米多的上空还弄了个占主屋上空面积五份之二的阁层,阁层上面放了些易受潮的农具和粮食,阁层下右边角就是外公的床,左边是一些柜子桌子的旧式家具,而主屋两边各有一间卧室,右边是主卧室左边是妈妈和阿姨的房间,两间卧室上空也均有隔层。

      而这瓦屋是用黄泥砖建的,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额有历史感,但却很意外地冬暖夏凉。进的到屋里就一阵清凉感觉,比空调房舒服多了。

      在主屋坐下喝了杯茶子语妈就坐不住了,拖上了不情不愿的子语就往屋子后面的菜园溜去。而这房子右边是村子,左边是过度果林的杂草地。草地的边缘,一条靠着屋子的石板路通往屋后面的储物屋。

      通过石板路走到后面,后面是三间并排的储物屋。第一间面积最大胆没有门,只有三面墙和瓦顶,里面装着干柴和干的叶子什么的,第二间养家禽,但只有几个抱窝的母鸡在窝里老实地呆着,看见俩陌生人警惕对子语她们发出“咕咕咕”的警告声。

      第三间空间也同样大,右边的角落里有一石磨,石磨旁边是一排炉灶,老妈说她小时候家是做腐竹来卖的,这些都是生产需要的工具,把黄豆用石磨磨成豆浆样再煮,煮着那豆浆上就会形成一层豆皮膜,把它揭弄起来挂到竹竿上,等它干了就成了我们平时吃的腐竹了。除了这些还放了些犁呀,打谷机这样的农具。

      从储物室出来就能看到右后面的菜园子,菜园子是种荆树围起来的。正面有一个木门,一条小路从储物室门口连接到菜园子门口。

      走在小路上能看到两边的野草,开着各种颜色的无名小花,还有小小粉蓝色的蝴蝶在四处飞舞,不时还能看到几棵野生的朝天椒,红色和绿色的小辣椒挂满了枝头。

      菜园门是用简单的木头钉成的,感觉很简陋,从大大小小间缝里还能看到园子里的绿色。由于村里家家户户都有菜园,菜园围起来防的不是人来偷菜,是防止牛和鸡这些畜牲进去捣乱,所以门上并没有锁只是用铁勾别上。子语妈拿下门上的勾子,我们就走了进去。

      入目皆是一片清绿,目测整个园子大概200个平方,院子中间种着一棵约3米高的银梨树,树上结满了黄朅色的果子,枝丫被果子压的很低,微伸手就能摘到,阳光透过叶子照到地上,出现斑斑点点的光。。。

      整个园子除了中间的银梨树和靠边种的几棵大蕉、木瓜、种叶、石榴,其他地方都被开成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菜地。种类有油麦菜,通心菜,番薯藤,介菜等,一片绿油油,让人感觉心情舒畅。

      子语和子语妈靠在银梨树下,闭上眼感受着微风的吹拂,听着耳边风吹叶子,叶子发出的沙沙声,心里便一阵平静,仿佛远离了城市的吵闹和浮躁,子语微微张开眼睛看着这片绿意,嘴角微微向上翘,她有些喜欢上这里了。。。。

      到11点多的时候外婆才一身汗水的回来。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外婆,意外地看到我们的到来,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菊花。看着她有些瘦小的身体,和头上灰白希疏的头发让子语强烈地感到外婆已老了,可她脸上的皱纹遮盖不了对女儿一家人到来的由衷高兴。。。

      子语笑咪咪地上前抱着这固执又慈祥的老人,心里一片暖意,小声的问候着她的近况。

      子语是外婆从小带大的,子语对她的感情可以说比对老妈还要深厚得多,以前每年外婆都会来家里看子语好几次,而子语这几年读高中要住校。一年下来也没有见到外婆几次,也是对外婆很思念的。想把她接到去家里住,老人家又放不下家里的鸡鸭鹅,真是让人无语又可气。

      一家人帮忙弄了中午饭,吃饭时老妈便说了来这的原因。

      外婆听说子语是来:帮忙、减肥、体验生活的,就傻眼了疑惑的对老妈问道:

      “帮忙?她从小就没干过农活,拿镰刀我还要担心会不会割到自己,她能干什么?再说,减什么肥呀!这样才好,我以前年轻时也是这样的。先别说你们能不赚到钱,但能把孩子养的这么壮实也是个能耐呀!得,还是玩两天就回去吧!”

      对于外婆这么强悍的话,子语已经完全免疫了,她就不曾认为过自己的外孙女过于肥胖,对于子语妈常挂在口边的减肥更是屑之以鼻。

      子语外婆是从民国那个饥荒的年代过来的,在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年代能把自己的孩子养得“胖”可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虽然已不是那个年代,但她的观点却从没有改变过。

      听外婆的话子语妈就不乐意了,不满地说道:“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好什么呀,她158的身高就176斤了,是严重超重!现在这么胖的女人很难找夫家的!过于肥胖也容易产生各种疾病。。。我跟你说。。¥#@##¥%¥#。。。。

      经过子语妈对子语外婆一番狂轰乱炸般地,补及各种肥胖的害处,子语外婆终于无奈地倒向了支持减肥这一边,让子语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老妈。。。“果然是做商人的料,那张嘴真真的厉害!!”

      吃过饭,老妈和老爸各自对子语交代了一番,就急忙忙的走了,家里的生意离不开他们。看着远去的车子,子语感觉远离了那个灯红柳绿的世界,回头看了看高大的白马山,摇摇头喃道:

      “不过也好刚高考完,就当是去旅游了!!额……先给啊丽那妮子打个电话,告诉她姐避世闭关去了,免得她满世界找我……”

      翻出包袱……

      “咦?呀!!我的手机呢?巧克力?钱包!零食……”

      子语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包袱,本来一大包的行李,现在只剩下几件衣服,一个斜跨包和一把吉它…

      子语脸开始慢慢扭曲,不停地在心里疯狂地重复喊着:“太大意了!太大意了!太大意了!……”

      想起那一大包能吃几天的零食,手机、相机、钱包等等,不禁悲从中来!仰天大嚎道:

      “啊!!!老妈!!不用这么狠吧!!”

      一阵悲怆的哀嚎声在宁静的白马村回荡,引起村里的狗一阵乱吠……

      回程的银色小轿车上:

      子语妈翻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大胶袋,从胶袋里面拿出一块德芙巧克力,瞄了几下扔回袋子。又拿出一包薯片看了看,也扔回袋子……

      嘴里侧道:“啧啧~这袋子里可谓什么都有,吃的用的打发时间的。。。”

      子语爸在一旁讪讪的开着车,不敢接老婆的话。

      子语妈翻出一个印着两个抱在一起的美男钱包打开。一看,满满的一钱夹红爷爷!子语妈数了一下20多张,转头看着神色不太自然的吴爸问道:

      “你给的?”

      吴爸立马像是被抓住了把柄了一样,有些呐呐地答:

      “没有。。。。只是给了300,没有那么多。。”

      子语妈眉头一皱,对着自己老公就是一阵轰炸:

      “哼!我给那丫头的钱从来都只是够她吃饭而已的,不是你给的还有谁?就算不是这次给的,这钱肯定也是你以前偷偷给丫头她再攒下来的!哼!真是慈父多败儿!我还奇怪那丫头怎么就这么多的零食可以吃,原来源头在你这里!”

      刚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

      “还有,这两个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来看丫头,免得你又被她哄两句,就把她带回去!这次我是非常认真的,犯了错别指望我还会像以前那样放过你!”

      吴爸马上讪讪地表明不会来看女儿,子语妈才堪堪放过他。吴爸看了眼在生气的妻子心里暗道:“女儿呀,不是老爸不想帮你,是你老妈这关我都过不去呀!这次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去外婆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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