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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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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所有的神经一下子细小的如一根线一般脆弱,从脚底蔓延至胸腔的微小如银针般的酸涩细细密密地扎进心里,将肌肉蜷紧成一团,最后钻进脑海缩成一团空白。
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感情全在光线人物印进瞳孔的时候被各种无法形容的感觉给烧得只剩下木衲,从指尖的微微抽搐再到口腔里火烧般的干燥,最后通过分支的各路神经汇聚到了脑海的却只有那么几个字而已,但却足以让如光窒息。
——幸村精市。
比屏幕上的那个他要好的多,无论是声音长相或者是笑容都要好太多太多。
充实了一部分的心脏之后又立马掏空了一大块,从全身散发的激动和满足,从全身散发出来的悲哀和恐惧。
他好像比屏幕上的更帅。
他好像比屏幕上的笑容更温柔。
他好像比屏幕上的更霸气。
他好像比屏幕上的更真实。
而她,好像比之前陷的更深。
喜欢一个人。
不是因为他的好才会喜欢他。
是因为喜欢他才记得他的好。
像是前世注定一样,今世在第一眼便会确认。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那她一定是扭断了脖子,才换来这一场相遇。
比好感更上一层的是喜欢。
那么如今该怎样做到为他的爱情付出一切呢?
那如今该以怎样的心情为他的爱情付出这一切呢?
第一次如此感觉到他的真实,那么可不可以争取一把。
以浅瑾仓华的死为代价。
“赤也,说谢谢。”幸村精市一把抓住切原赤也的手,语带愠怒,神情却越发的温和。
黑化的幸村,如光这是第一次见识到。不过就算是黑化的幸村她也依然喜欢,虽然这么说会让人感觉很矫情但却是如光内心所想。
喜欢一个人,便会接受他的全部,不管是好的坏的。
如光不觉的有些脸红了。边脸红边暗骂自己不争气,拼命的想使自己冷静下来。
复又想到刚刚红脸娇俏的服务员,兀地又觉得她此时此刻的模样一定蠢透了,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等着爱情开出苦涩却也甜美的果实。
“啊啊,知道了。那个,谢谢你啊……放开啦,部长你干嘛那么大劲啊!……”
“赤也……!重新来一次。”
“啊……部长,为什么啊!你叫我堂堂立海大网球部的王牌的颜面搁哪儿啊……”
“恩?……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不……没有。”
“是吗?……那就重新道歉去!”
“知道了。”
然后是。
——“对不起。”
鞠躬度数不错,语气倒也诚恳。
“啊,没关系的。”
不过余光却始终是在用力的望着幸村精市,仿若如此便可以将他音容全部储存于脑海中,变成一份不老的回忆。
而视线却因为过分紧张而始终做不到能光明正大地打量他的全部,而所有印象全部付诸在第一次视线交错的那个匆匆忙忙的瞬间,然后一闪而过,再次被记忆里面更多的那份在屏幕上所看到的他给替代取之。
余光只能刚好瞄到他骨节分明的手,幸好她的视力很好,幸好她不是盲人,她明白她已经是何其幸运的了。
一件灰色和白色的休闲的运动衫,只从袖管来看便感觉到很薄,如光看着便冷。真是羡慕嫉妒恨,那么好的强悍的不是人的体格。
果然他无法拿正常人来比较。
如光微微低着头,一个让别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的弧度。
想想之后却又抬头,确保红晕已经消散的七七八八了,再次收拾好她疯狂冲动悲哀的想法,有些漠然地抬起头。
——就算他不喜欢她又怎样。
——就算她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又怎样。
——就算没有人能理解她又怎样。
——她说过的,不会争取,妄想争取。
——她说过的,不会后悔,从不改变。
蓦地想起之前她恶毒的像巫婆的想法,没来由的一阵悲戚哀叹,她始终做不到,始终做不到插足别人的爱情,她从心底里抗拒,那么卑劣和可耻。
抬起头来,心跳动频率变快。
目光再次交错,分出岔路口。
只是那么微微一笑,却让如光差点哭出。
穿过无数个无尽的黑夜,才会感到白天弥足珍贵。
如雨后春笋一般,无数的欢喜填满心尖。
全部只为了那一颦一笑。
似地球毁灭的最后一个日出,他的笑容是她不变的黎明。
“对不起,见笑了。”
幸村精市嘴角轻轻向上勾——一个异常温和却足够疏离的弧度。而这一个浅浅的笑却立刻隔远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如一道厚障壁一样的可悲高墙。
墙内人笑,墙外人殇。
“没有的事。”
同样回以一个笑,但是却那么牵强,所谓少女梦,不过是女生一厢情愿自娱自乐的想法罢了。拿的起,就得放的下。
他不会是她的英雄,所以不会温柔的笑着然后伸出手来牵住她的手,然后白头偕老。
她心中的英雄早已被命运一轮一轮碾过之后挫骨成灰。
她的英雄就是她自己,除此以外没有人能救赎她。
但愿这只是黄粱一梦,梦醒人自明。
不想输给任何人,却又不想和任何人去争。
如光只能拼命地笑啊笑的,笑的眼眶里有着湿润热热的感觉覆盖眼球,被光线反射过来的是幸村精市拉着切原赤也转身离开的背影,如光睁大眼睛让眼泪流回去,悲怆地目送他们的离去。最后一个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后,如光才将视线拉回。
——过分,连再见都不说吗?
——好吧,其实他们不熟。
——好遗憾啊,没看到正脸。
——什么时候再碰到就好了。
——唉,他喜欢的人为什么不是她呢?
——如果她也能那样优秀就好了。
而最后却将所有的错误归罪于时光者这个职业身上。
为什么她会是时光者。
如果她不是的话,那是不是不会知道幸村精市得故事,是不是就无所谓喜欢与否。
可惜了,没有如果。
大步跨上去,站在营业窗口前,微微抿唇抬起头来朝着收银员说道。
“三份A套餐。”
习惯性地低下头说道。
“三份A套餐是吗?合计xxx元,是带走还是在这儿吃?”
女收银员笑得甜美的公式化,估计就算打了她一巴掌她的笑容弧度也不会有分毫的差距。
就像粘贴在她的脸上一样,成为最安全保险的屏障包裹起内心的想法。如过如光也能学到着一招的话,那是不是就不会有任何人能撕开她被光明一层层包住里面最深层的黑暗阴影面呢?
如光拿出那张卡递了过去。
笑容一成不变又怎样?反正跟她无关她也管不着。
“是分开装还是一起呢?”
依然是那个掉不下来的笑。
“恩?……一起吧。”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收银员就拿着一个大盘子回来了,将盘子往她这一推。
“这是三份A套餐。已齐。”
卡一刷,过了一会儿签了个字就结束了。
如光端着那个盘子忘她们座位那儿走去,觉得时光过得如此之慢又如此之快,在点餐的时候时间那么长那么长,在看到幸村精市的时候时间又过得很快很快。
一定很帅吧,幸村精市。
如光为她如此少女的令她面色微红的想法想尖叫不停,希望现在有一个广阔无垠的海洋,除了她就再无他人,这样就可以让她喊出所有脸红心跳的想法。发泄完之后就可以继续她无所目的的生活吧。
直到现在如光依然无法释怀她那么盲目冲动地跑了过来不自量力的冒充好汉,没有报酬的就佯装英雄。
好汉也需要动力,英雄也需要支持。
这些源泉的源泉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实,她想要的,不过是希望她喜欢的人也能喜欢她罢了,这很过分吗?
也许,这真的很过分吧。
她既然会有这么阴暗的想法,尽管这不是她的本意。尽管她真的真的不是有意这么想的。
如光思量到这儿就微微的瑟缩起来了。
她说她能够不后悔的话多多少少是有些自我安慰的意味在这里面的。她没有那么的豁达,她也不是圣母。她怎么可能会没有私心,她是从心底里私心的希望能改变整个故事的结构情节,法式浪漫邂逅美式自由恋爱以及中式共度一生。
从脑海中构思了一千遍一万遍的情节终于在现实和理智的层层围住下变得孤立无援瑟瑟发抖。
她用心围一座城,却关闭了所有城门。
没有谁能走进来,除了阿棉以外就再没有任何人有办法走进来。
没有人理解她。
没有人理解她的寂寞。
她终于明白命运的轨迹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就像一辆辆列车,只有一辆会开到你寻找的天堂。
那她的天堂又在哪个地方?
“发什么呆呢?等着被围观啊?”
感觉到手中的东西被别人端走,而剩下来的是抓不住的空气盈满指缝。
“喂,你这人有点礼貌好吧,真是的,连声‘谢谢’都不会说啊。”
坐了下来,习惯性的理了理一副将衣服整成能坐的最舒服的样子,将后面的衣服微微拉高,这样就不会坐到衣服的下摆了,习惯性地并拢腿身体向前倾。
有人说过,这样的坐姿的人会是个良好的听众。
其实不然,她明明也很爱讲的好不好。
“哎呀,都那么熟了客气啥~”
“你可以去死了,才半天怎么就熟了。”
“哎呀哎呀,不要介意这种东西啦~”
“算了,不跟你争了。”
伸出右手拿出跟薯条,直接往嘴里塞,末了还嘀咕道。
“垃圾食品,不过我喜欢。”
“那当然,我也爱,还有啊——什么叫做争喽!那明明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好不好!”
“是是,事实事实。”
阿棉和爱纱坐一起,如光坐对面。
这样的位置不免产生一种被排挤的感觉,感觉心里打了一个结一样。
如光想了想,复又不在乎了。
计较那么多干嘛,都是朋友嘛。
抬起头来,看到阿棉正盯着她,如光觉得奇怪皱了皱眉头然后便看到阿棉用嘴形说道。
“看手机。”
如光从上衣口袋中拿出过来时唯一带的东西,手机,打开键盘锁,有两个短信,来自阿棉。
第一封是
——“怎么样了?”
手指按向右键后面的一封是
——“我刚刚看到你和某某在那边说些什么,是他掉的手机吗?”
真行,这爪机够牛,全宇宙通用的吧这是。
某某是幸村精市。
阿棉是这么称呼他的。
= =少女梦什么的~很有爱哟~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