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King's Man》孤单的懒羊羊

4、Ｌie To Me

　　下个周四又到了，dean还是按约定时间来咨询室了，他进门一刻就知道，今天和往日不同了。cass没有像往常一样看着自己，而是如陌生人一般低着头：“你好殿下”，dean看不到他的眼睛里发出的光芒。
　　会客室的样子变了，这里被打扫干净，录音设备也搬出来，通向治疗室的门上挂了一把大锁，castiel关上了那扇门，关上了他心中的那扇门。
　　Castiel微笑着，谁都看出他的笑容多么勉强：“殿下以后治疗就在这里进行，还烦请sam先生务必陪殿下一同出席，这样更有利于治疗”。
　　Sam偷瞄了dean一眼，dean抿着嘴，过了很久才说：“就照医生说的办吧”。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几个月过去了，castiel都没给自己和dean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不在轻柔的叫dean，而是恭敬的叫他殿下，dean也只叫castiel医生。
　　他们会谨慎的管好身体活动范围，控制在各自的私人空间外，不会再有意无意的碰触到对方。
　　蓝色与绿色的目光不再交汇，他们小心翼翼的躲避对方的眼眸，就算偶尔撞上彼此的目光，也会马上逃开。
　　Sam被夹在两个心口不一，时刻都在彼此伤害的人间，处境相当尬尴，他的眼睛好像电影胶片般记录了，他们会在对方身后一直注视，又在前面那个人转身的一瞬间，没落的看窗外的马车，sam常常在心里大喊“oh my god！这算什么爱情！丘比特射中这两人后就不管了，你们还要互相折磨多久！”Sam总是趁dean周围没人注意的时候，假装无意间提起医生，可每次dean都没有接他的话题。
　　Dean该说什么呢？再多的言语也无意，他只能继续王子殿下规范的生活，夜晚dean站在窗边抽烟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看着窗外的树叶由翠绿变成金黄，干枯，随风翩翩飞落，看皇宫外的世界被白色覆盖，雪花满天飘落，岁月在指缝中流过，我们再也无法回到曾经美好的昨天。
　　他的心被cass锁在那扇门里，他多想和cass说的是：“I love you”而不是该死的“I’m sorry”。
　　那一天那一刻dean害怕了，他身上有太多的枷锁和负担，父亲母亲的期待、国家的未来、婚姻的责任，太多太多世俗的压力让他胆怯，d和c做不成童话里幸福的王子和公主，因为这个故事里从来没有公主，如果这是一幕注定悲剧，不如在泪水没有泛滥前抹杀。
　　把cass尘封入回忆，任时间会冲淡嫉妒，也许几年后，cass就会像那些在他生命中一闪而过的名字一样，消失殆尽，不留一丝牵挂，就算心弄丢了又怎样，也许那颗心从不曾住在自己的心房里。
　　一只手揽住dean的腰，dean知道lisa来了，“亲爱的，你还不睡吗？”
　　Dean看看时间，已过午夜：“lisa你先睡吧，我再待一会”。
　　Lisa点点头却没有走，“还有什么事吗？”dean问。
　　Lisa似乎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下面的话：“dean你知道，咱们应该有个孩子，咱们结婚时间不短了”。
　　Dean当然明白lisa的意思，lisa虽然出身显赫，但她也和大多数已婚女人一样，想要个孩子，而他俩之间越来越稀疏的性生活，当然不能满足她的愿望，他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他lisa上面时，满眼都是cass的身影。
　　“过几年吧”，dean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划出一个美丽的线条，然后慢慢消散。
　　圣诞节前的最后一次治疗，dean用浑厚的声音，流畅的读完了发言稿，旁边的sam为他鼓掌，“棒极了殿下，简直比播音员还完美”。
　　Castiel取出一张唱片，“殿下只要注意W的发音”。
　　Castiel把唱片递给过来时，dean碰到了他微凉的皮肤，他们立刻反弹似的躲开了对方的手，唱片掉到地上。
　　Castiel低下头看着裂成两半的唱片，“我会尽快修好它”。
　　“不用急，圣诞节过后我再来拿”，dean一边穿大衣一边说。
　　“今天是最后一次治疗，你可以不用再来了”，castiel站在dean身后说。
　　Dean停住脚步站在门口，背对着castiel说：“cass你真那么想我走吗？”
　　“你从来不该出现在这里”。
　　瞬间心碎，Dean默默推开门走了。
　　Castiel望着dean远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他无力的靠在墙边，任身体不住往下滑，dean第一天就对他说过，“你注定会输的很惨”。
　　Castiel从地上捡起背摔成两半的唱片，按照裂开的纹路对齐，仔细粘好上面的裂纹，泪水滴到唱片上，唱片就如同他们的关系一样，粘好后还可以放出声音，但破碎留下的痕迹却再也无法修复。
　　那个晚上castiel默默拿出日记本，写下“我们结束了”，合上日记前，在那页夹上两枚硬币。
　　Dean和castiel都不懂，对自己说谎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