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园》泯灭的梦魇

3、夜的屠宰

　　夜的屠宰，
　　外面的灯光透过大厅里的玻璃照进来，很刺眼；他们来了，来了几十个人，玻璃上薄薄的尘埃让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的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都带着枪，在他们其中的一个领头人比了几个动作后，他们便分散进行搜索，我隐约看见一个小队向大堂这边过来了，他们的灯光透过玻璃在大厅里四处搜索。

　　玻璃上染了一层浓浓的雾，像一块巨大、不规则的斑纹，一群黑影聚集在门外晃动。

　　大厅的大门被踢开，枪和目光扫过了他们可视的每一个角落，我躲在被翻到的一个箱子后面，侧着身透过一面被我放好的镜子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9个人分成了三组，一组去了起居室，一组去了食堂，一组还呆在大厅里搜查，看来其他人在面检查花园和其他地方，我卧低身跑到柜台下面，等，等他们离开或是等他们其中的一人来检查柜台并杀死，我安静的等着，尽力平静我的呼吸，我感到心跳要停止了，我听着声音，大脑中推断他们在检查哪里，箱子被翻开了，正在检查我刚才躲藏的那里……他们快来了……“哒哒”军靴踏在抛光地板上的相声越来越近，我慢慢移到了离声音最近的地方，因为声音会在触碰到阻碍物后反弹所以我尽量把头抬高并且不让头发露在外面，他们应该会弯下身子来检查这里，我这样想。
　　“来了。”我感到脚步声就来自己的背后。
　　一个人从我的左边伸出头来俯视柜台后面的情况，他并没有向我这边看，他先检查了柜台偏深处的地方，我紧握着刀，这是个机会，我准备好了，一刀切断喉咙，要成功，不成功我会死的，动手吧，就在那枪上安装着的枪灯带着光从左边尽头朝我这移动时，我一刀切开了他的喉咙，并沿着伤口刺入喉咙，刺透了他的脊椎，他的颈部被我刺穿了，我立马把刀收回来，血喷了出来，他全身都在抽搐，他的下颚张的很大，血从喉管里涌出来落到柜台上。
　　“你怎么了？”他的同伴用枪指着这里。
　　我扶着柜台边缘慢慢爬上去卧下身子，同时也用那人的尸体遮住我，他的同伴过来确认了，一个拿枪的人拍了一下尸体的肩膀，他轻轻的拉了一下尸体，没有任何力量的尸体便转向了他，显然他惊呆了，我听到了呼吸声，空气进入喉管发出的嘶哑低吟。
　　随即那人急促的奔向柜台检查柜台后面的那一边空间，可那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血。
　　“该死的。”那人抱怨，声音很大，他手里的枪握紧，嘴边有一层薄薄的雾气。
　　“怎么了？里德？”大厅角落一个正在搜查箱子的人询问他的同伴。
　　“这里有人。”里德正在搜查柜台后面。
　　“怎么回事？”
　　“那个新来的人死了。”
　　我躲在尸体身后，瞄准那个叫做里德的人的颈部。

　　一刀，血喷泉般的四溅。

　　“你怎么了？”光线太暗，那人并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
　　那人一步步地靠近，许久的沉默和溅血的声音，他用枪灯查看了情况，看样子怔住了，他手里的枪在颤抖，呼吸沉重。我从柜台上翻下去，绕过他的视野，一直卧行到他的身后，他很害怕，颤抖、急促地又一次检查柜台。我把他的脚筋切开了，他倒在地上，为了不让枪伤到我，我很快的用刀刺穿了他握着枪的那只手，横着切开了肌肉和神经，他的手颤动了一下，动不了了，可他却一直叫唤着救命，我一刀刺穿他的颈部，又有一个人死了。血溅到脸上。
　　“又来人了。”
　　在那名士兵的呼喊后，似乎连通大厅的走廊里又来人了，很快的脚步声，不能再在大厅里待着了。全身在颤抖，我害怕了，手和脚变得无力。

　　我推开大厅的大门跑了出去，强忍着无力感，尽力使无力的四肢支撑我到花园里，每走一步，脚都会抽搐，手紧握住手中的刀。

　　月倒影在玻璃上。被雾遮掩的光，斑驳，残缺，它之后一片鲜血的底色，就像是一副反战的海报。

作者有话说

　　随笔一篇
鸟巢中一堆小生命孕育着，未发育的眼睛透过蛋壳注视着外面的世界，蓝色的天与白色的云成为了“在蛋壳里的日子”中的唯一，那是什么呢？白色的一粒粒的雪堆积在蛋的周围，好冷，温度穿过蛋壳散发出寒冷，白色的，让生命有了一丝颤抖。这对死亡的不寒而栗，未出生的生命，没有意识的承受寒冷，四肢像冻住了一样停止了发育，渐渐的睡去，沉入大海，这不能算作死亡，因为他们还未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