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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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缈缈？”
“程然，我们分手吧。”林缈看着他，声音没有一丝异样。
是分手，而不是分开一段时间。
他装作没听出来，仍旧是笑着：“好啊！只是某人不要又在几小时后打电话来质问我为什么没去接她。
“我是说真的。程然，我们分手吧。”
他看着她许久，终是敛了笑容。“是我太宠你了吗，缈缈？”
程然从梦中惊醒过来，意识还停留在梦里林缈看向他时流露出哀伤的瞬间。
想起两年前在机场里，隔着一大堆亲朋好友，她远远地站在边上，遥望着他，亦是如此的表情。他知道林缈舍不得他，可是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撇开他。
登机前，他托好友叶辰看着她点，有事传简讯给他。叶辰和林缈在同一所大学，林缈的亊他倒也尽职，发的简讯里也没什么需担心的事。这样安稳地过了一年，原以为不用再操什么心了，结果年初一叶辰就打长途过来告诉他林缈爸妈离婚了。再后来，就是两个月前，先是爸爸告诉他林缈的妈妈去世了，再是叶辰十分崇拜地说了“林缈在葬礼上顶撞她父亲”这一花边。最后他回来，看到窗边上极其认真地一下一下切着牛排的林缈。
他骗他说自己只是回来住几天，然后带着她玩了好些天；他说起意大利的风情，她问他有没有艳；他跟她第二次告白，结果被关在门外；他说他担心她，然后她逃了。
之前他一直不清楚林缈要分手的原因。现在他有些明白了。
林缈她早猜到会发生这些事，所以狠狠的断了自己的念想。
楚云打电话来的时候，程然正在翻相册。一整本相册，五百多页，全是林缈的照片。
“缈缈怎么样了？”
“她刚睡下。”楚云的声音有些疲倦，却仍撑着与他讲话，“程然，你是为了林缈才回来的吧。”
“是。”
“林缈和我说了很多事，我想你应该猜到了些。”楚云顿了顿，接着说，“我和她一块儿长大，有些事她不说我也知道。林缈她从不向人示弱，也不允许别人看到她的狼狈。所以，原谅她当初的决定。”
“我知道，林缈殿下从不给人反驳她的机会。”
“那么给你一个机会反驳她。你过来吧，我想你们该好好谈谈。”
“谢谢你，楚云。”
“你知道的，我希望林缈好好的。现在唯有你，才能让她好好的。程然，不要放开她，拜托。”楚云哽咽着，慌忙地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相册翻到最后一页，是林缈和他的合照。食指停留在相片上林缈弯成月牙的笑眼处。程然噙着笑，心里某一处愈加柔软了。
“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高二那年暑假，林缈不知怎么了，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给他，有时会讲很多话，有时就心不在焉的。一起出来逛的时候，问她怎么了，她也是闭口不提，只是一直问他同一个问题：“程然你不会离开我吧？”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女王气势，脆弱的绝望的样子。那个时候程然就预感什么事要发生了，所以他一直紧紧地抱着她，用力地抓住这份感情，一遍一遍地对她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可是林缈还是很不安。
缈缈，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选择放开我的手了吗？
如果第一次你说分手，我任由你发泄你的悲伤和不安；那么，这一次我不会任由你独自一人承受这份不安。
我说过的，缈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醒来的时候，没看到楚云。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小米粥的清香。盯着客厅天花板上的吊灯许久，终于坐起身来，才发现沙发边上靠着一个人。“程然？”
程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摘下一只耳机，边说着边倾身递过来。“要听吗？”我默默地接过，安静地听歌。是孙燕姿的《我怀念的》。以前经常和程然一起听。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干净的略带着伤感的声音，我一直很喜欢。
高中的时候，程然一直是学校广播站的DJ，而且声名在外。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也许我是先喜欢上程然的声音，然后才是他这个人的。所以在一起之后的大部分约会内容就是程然唱歌给我听。有一次程然说：“我嫉妒我的声音，它夺走了你所有的注意。”当时我好像很害怕，所以一直都在担心，最后在分别的时候还很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程然，我喜欢的是你。”
看。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事实，却任性地忽视了它。
“这首歌是我唱得最多的一首，是你喜欢的。”程然替我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轻声说道。
“可是我们并没有争吵过啊！”
“有过的。”
我回想了一下，的确没有争吵，所以一脸困惑地望着他。他看了我很久，然后慢慢地抱我入怀。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对我来说，‘是我太宠你了吗，林缈？’这句话，就已经算是争吵了。”
听着程然坚定有力的心跳声，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下来了。林缈，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你这么说的话，以后都会被我欺负哦。”
“没关系，怎么欺负都行。”
“你我饿了，给我去盛碗粥来。”
“遵命，女王陛下。”
程然楚云说得没错，有你在真好。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