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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许珈算计永久居住权 官三思量如何甩包袱 ...

  •   有人说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粗线条的女人又如何呢?答案:一样准确!今天官三在自己的小面馆里心神不宁,和朋友交班时,朋友忠告说,官三你今日面相不佳,守财宫暗淡,合该破财。她这朋友本事很大。

      破财?官三没急得跳起来,要她“出血”绝不可能,她寻思了半天,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当晚上她回到家看见满桌的佳肴,看见昨晚扛回的女子微笑地朝她打招呼,看见女子的衣服崭新体面,她就知道破财怕是肯定的,问题是她怎么破的财?她给的三百块钱恐怕不够吧?也许够呢?也许这女人是有钱人?也许女人找到了家人?她心里犹豫着,不肯接受破财的事实。其实在家门口闻到一股腥臭的鬼味,官三心里的火苗就立即窜了出来,她努力压抑着。

      女子给官三斟酒布菜,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惜此时的酒入了肚里如同酒精,此时的菜进了胃里好似干柴,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她的脸快烧成炭了,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说”。

      女子的眼神都快挤出水来,声音柔和的连她自己都觉得作假:“昨晚谢谢你。自我介绍下”。
      “说。钱哪来的?”事实证明对粗鲁的人温柔是没有用的,名叫“官三”的这座火山已经到了要爆发的临界点。

      女子仿佛看见对面的人浑身冒着青烟,头上长出了犄角,青面獠牙的对自己咆哮。她心里冷笑着: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她面色依旧平静,口气依然平和,“钱?”她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官三所指:“当然是用你的。我看见电视机柜上有张银行卡。你给的三百块根本不够,这一桌饭菜的外卖就花了380,我又给自己买了些生活用品。这是账单。”

      官三一把抓住女子拿着账单的手,几张薄薄的小纸片,她文化不高加法还是会的,总共九千多。
      官三紧紧握住拳头狠劲地朝墙上砸去,“咚”的一声震得一层白灰落下,她捏住女子的手腕用力的将其甩出门外,怒吼道:“滚!”然后大力的把门惯上,最后气愤的坐在“佳肴”胡乱地吃了起来。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就在官三化悲愤为食量的时候,门铃响了。你还敢来,管你是否有神经病,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官三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她卡里只有一万块钱,她省吃俭用存了好久,本想用来还未来三个月的贷款,现在只剩十来块。她的好肉,她的好酒,她的好烟统统化为乌有。这该死的女人。她猛然拉开房门,充斥胸腔要爆发的声音却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处。

      门外,一个民警,两个老太太,三个物业管理员,若干人群。怎么回事?官三脑袋混沌起来,找来帮手打群架?不对,警察在,也不会有人找老太来打架,这?

      “小官啊”,老太甲开口了。官三一哆嗦,她想起两位老太太的来历了,此二位乃是直属于居委会管辖下的“治安巡逻队”的成员,每天晚上拎个手电筒到处转悠,内心雪亮眼神不太灵光,为城市治安发挥余热的优秀好市民。官三的一位小偷界的朋友告诉过她,这群七十岁以上九十岁以下的老太太简直就是小偷的克星,比警察厉害多了。官三不解,那位朋友解释说,我们小偷挣钱时如果碰到警察最多拘几天,要是把这群老太给磕到碰到,完了,巨额医药费,几年的家底全赔光。

      “不是大妈说你,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再不对也不能大晚上把人赶到大街上”。老太甲的声音让官三回过神。

      “就是嘛”,老太乙接口说:“年轻人的事大妈不懂。但这姑娘在这里无亲无故,晚上你让她一个人,多危险啊”。

      什么情况?两位老太面色尴尬讲话吞吐,官三一头雾水。

      民警是年轻人,眼神很鄙视,讲话很干脆:“就因为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你就打她,还把她赶出来。你个女人怎么比男人还混呢。人家为你和父母闹翻,孤身一人来投奔你,你居然这样对待人家,你说你。”

      “小官啊,你是个好孩子大妈知道的,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好好说嘛”,“就是,年轻人嘛吵吵架过会就好,别动手呀”,老太甲乙轮番喋喋不休。

      “那个女孩长得不错”,“就是,怎么跟了官三”,“同性恋啊,现在年轻人,唉,乱搞”,“可惜,那女孩挺好看,给我做儿媳妇多好”,“就你儿子那样”,“我儿子怎么了,你看官三又粗鲁又邋遢长的又丑,我儿子好歹是个男的”,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她就是一神经病”,官三吼出口。“嗡”更大的声浪将她淹没。“不是,你们听我说,她是从某某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官三还在挣扎。

      小民警急了:“你这人怎么搞的。大晚上你还让不让邻里休息。精神病院跑出来?我们怎么没接到报警,亏你想的出来。你当我们警察吃干饭的。我向你邻居打听过了这女孩一天都在你家进进出出,她要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你怎么早不报警呀”。

      老太甲生气说:“小官你不要闹了。赶紧带她回家,丢不丢人”。“哗”一阵阵巨型声浪终于将官三掀翻在地。岩浆的热度终于被海啸浇冷。

      “我,她人呢?”活了二十几年,官三第一次觉得头疼。

      “来,小许”老太乙招呼,人群自动闪出一条道,女子面露悲色走过来,眼神却闪着狡黠。
      民警看了官三的身份证记录了下便走了。众人也都散去。只有三个物管人员还在,官三没好气地问:“你们还不走?”

      “你已经拖欠了五个月的物业费了,再不交”,物管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嘭”一声巨响,房门被关上了。算开发商有点良心,防盗门还挺结实。

      屋内,官三阴沉着脸盘算如何打发“瘟神”。那女子却不急不慢地开口:“怎么,想把我打晕再扔到荒郊野外”。官三惊得嘴角一抽,她确实有这个打算,反正这女人有鬼护身不怕受伤害。
      “你甭想坏主意,你看看这个”,女子说着递给官三一份报纸,“A6版本市新闻。”

      官三疑惑着接过报纸一看,吓了一跳。本市新闻大致内容如下:昨天午夜一男子下班途中遇袭,后经医生证实致此人多处受伤,并导致精神失常,警察正在加紧侦破此案,望知情者举报。这是什么社会啊?昨晚才打的人今天就上报纸?我不过就踢了他几脚,一定是那女鬼。官三越想越气。“你们居然敢玩我”,她激动得指着女子的鼻子,发狠地说:“你别以为我好惹。他妈的,把老子逼急了我让你们一人一鬼”。

      女子打断官三的话,说:“激动什么呀,我考虑过了昨晚雨大监控肯定看不清。要不然还要举报干嘛。再者刚才警察上门也没认出你,你不用担心”,女子边说边观察官三的情绪,见她面色逐渐缓和下来又继续说:“其实我也只想在你这借住几日。求你帮帮我。你不知道,我是被强迫去的精神病院,我”,女子声音哽咽,继而眼泪掉了下来,在她的抽泣声中,官三听了大概明白。

      话说此女名叫许珈,生长在大富之家,据身边人评价此女,那真是温柔娴淑知书达理,再加上长得国色天香貌美如花,从小到大博得了无数人的热爱和崇敬(官三对此评价持保留态度)。可惜啊人无完人,许珈也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她从娘胎里出来就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阴阳眼。在还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婴幼儿阶段她也与常人无异。随着年龄的增长麻烦来了,总有可怕的鬼魂纠缠着她,她试图向周围人求助,引来的必定是斥责和厌恶。令她最深刻的是七岁那年,她爷爷和外婆相继过世,她告诉父母两位老人鬼魂的嘱托,却被父母痛打一顿,关进了四面不透光的小屋子,整整三天,恐惧如凿子般深深地刻在她的骨头上,从此后黑夜成了她的炼狱。幸运的是还有一个人相信她,那是她的小奶奶她爷爷的第二任妻子。老人家自己没有子嗣却疼她如掌上明珠,这是她唯一的光明。然而在她升入高中的那一年,老人家过世了,留给她的只有一个为她求的平安符,说来奇怪,她戴上那符虽还能看见异物却不再被骚扰。当时她以为光明回来了,她的甜蜜初恋也来了。高三时,她的青梅竹马玉树临风门当户对的校草同学向她表白了。她许诺两人能同上一所大学便交往,果然如她所愿。两人的恋爱轰动一时,校花校草绝佳配对。大一下半年她隐隐觉得不安,但也没深究,因为她正在热恋期中。交往初期拉拉小手搂搂抱抱,这些动作在光天化日之下半遮半掩之中都可以进行,然而随着荷尔蒙的分泌旺盛深入交流是必须的,这种相互“学习”肯定要在月黑风高无人夜的。问题来了,黑夜是她的“永殇”。当她搂着男友的脖子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正准备送上深情的香吻之时,N多惨烈异常神情诡异的鬼魂围着她晃啊晃,唉,她沸腾的热血当即结成了冰块(说出来没人信她恋爱了一场居然连初吻都没送出去,当然这些她是不能和官三说的)。等她察觉到不对劲为时已晚,七位校友在惊恐中死去,她的精神几近崩溃。让她最伤心的是没人相信她,所有人都认为她精神出了毛病,亲生父母强制性将她送入精神病院。她的世界抛弃了她,她的初恋不见踪迹,更让她绝望的是一年后她父母抱着一个婴儿告诉她那是她弟弟时,她知道她彻底被遗弃了。可是她的灾难还没结束,她的主治医生是个衣冠禽兽,那贪婪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她。所幸的是她曾经痛恨的异能救了她,她和女鬼达成了协议,女鬼保护她帮她逃跑,作为回报她帮女鬼报仇。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昨晚她终于趁夜逃了出来。结果却昏倒在小巷内。

      官三总觉得许珈的叙述有些不对头,但她没那脑筋细究,她只关心她那些鸡毛蒜皮,“你怎么能冒充我女朋友?”

      “哪说什么?姐妹?朋友?姐妹吵架不会被赶出家门,普通朋友吵架谁管啊。最佳选择当然是做女朋友。”

      “你,你怎么知道我银行卡密码?”

      “拜托,你自己把密码写在卡背面的。”

      “你没有钥匙怎么进我家的?你让鬼帮忙的?”

      “什么呀。那鬼根本不敢进你家门。我没锁门,反正你家也没值钱的东西。”

      “奇怪,报案的都应该被记录身份证,你有吗?那片警好像没问你要?”

      “在楼下时我让女鬼上了民警身,警察的手机都是联网的,我从他手机里找了个年龄相近叫许珈的身份证号码。”

      “你,这,那”,好像还有什么应该问的,官三想了想说:“你打算怎么还钱?你打算住多久?”赶又赶不走,扔又扔不掉,官三妥协了。

      如此聪明的许珈怎会看不出,她心中一喜,面上却依旧悲伤,口气哀哀地说:“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工作的。我想早点休息,我真的很累,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从没安稳的睡过觉。”说罢眼泪直落下来。

      官三刚差点脱口而出,你睡床我睡沙发。不过还好她忍住了,她家沙发又短又窄,躺下连腿都伸不直怎么睡觉。唉,她认命地叹了口气说:“床够大睡两个人没问题。”

      夜深时,两人洗漱完毕背对着躺在床上,各怀心事。

      官三老是觉得有些问题没搞清,到底是什么呢?她脑袋一团浆糊,没办法只能沉沉的睡去。

      身边的人睡着了,许珈彻底松了口气。她讲述的都是事实,但她也瞒了很多。经过这么多事她不能不留个心眼。当然有些隐瞒的事无关紧要,例如她赖上官三的过程。她逃出医院后让女鬼上了一个司机的身直接将她带到了这个城市,她确实又饿又累,但还没到昏倒的地步。她本计划装作昏倒博取同情然后用说辞打动对方最后赖上对方。谁想来的第一个居然起了坏心。官三到来让许珈很高兴,因为她感觉到女鬼的害怕。不过当官三捏她的xiong时她差点没忍住给官三一拳。她感觉来人似乎是个女人但也不能确定,所以官三扛起她时她的腿有意紧贴住官三的xiong部,结果她很满意。第二天醒来后她就决定必须永久的赖上这个活宝。她在逛街时无意买的报纸增加了她的筹码。她本打算用柔情攻势,没想到是官三的脾气太暴躁还没等她“出牌”就把她赶出家门。她也不是吃素的,在她的眼泪攻势下,管事的老太太、为人民服务的片警、爱围观的邻里化为“惊涛骇浪”将官三活生生“淹死”。她也不想这么无赖,可她知道这个看似邋遢的女人有着她无法预测的力量,她在这女人身边可以沉沉的睡去,没有噩梦不再害怕,这是她从没有体验过的。

      然而有些隐瞒的事还是比较重要的。例如离精神病院近的城市有好几座,为什么她要舍近求远来这个城市?

      不过最为重要的事她却没有告诉官三,她真的叫许珈?

      可惜当事人已经呼呼大睡,她还有说的必要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许珈算计永久居住权 官三思量如何甩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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