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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 城郊男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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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城郊男尸
来人穿着一身警服,表情严肃,年纪约莫二十五六,英俊挺拔。
季培远翘着二郎腿道:“呦,何警官,你不在警厅审案子,怎么来这儿让我唱包青天?”他端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可真是好雅兴。”
何警官不急不缓回击道:“季爷季大将军不在军里训练士兵管理军务,反倒赖在怀亭家里,也不怕别人风言风语,”又拉长了语调,“干脆让梨老板新写一出戏,叫《季懒》就很不错。”说罢瞥了眼花怀亭。
“得了吧,叫‘季赖’还差不多。”花怀亭笑吟吟地接话道。
“感情只要是损我就对了,”季爷放了茶杯,“要是死了人出了命案可是你们警察的事儿,怎么却要我当包青天?”
“城郊死了个人,”何警官皱了皱眉,“是前儿你给我说的那个线索。”
季爷收了笑,冲何警官点了点头:“为添,走一趟。”
何为添冲花怀亭说:“六爷不来?”
花怀亭略一点头,朝屋里交代两句,三人出了院门。
车上。
花怀亭揉着小指问身旁季爷:“你准备当警察?”
季爷笑笑拍着他的肩:“那倒不至于,但查案子是不假,说是带兵的,下了战场到这儿来,不过是充充样子,”他抻个懒腰,“鬼子的兵总瞧着比咱的人多啊。”
何为添开着车,淡淡咬牙跟后座俩人说:“能不小心撞死几个么。”
花怀亭掐掐额心:“好歹你是个警长。”
城郊。
微风习习,景色比城里不差。
只可惜多了具死尸。
还是个麻烦的死尸。
周围几个警员正在继续寻找更多的线索。
“死者王小山,四十二,尸体没有外伤,死亡时间应该在今天凌晨一点,原本吊在一棵树上,一身酒气死前喝了不少酒,”何为添将手中的本递给看来看去的季爷,轻轻加了一句:“看起来像自杀。”
季培远翻了翻报告:“也就看起来像。”
“顺便一提,王小山一直流连风月之所,背了一屁股的债,别人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醉香楼。”
“醉香楼?”
“不就是季爷常去的风月场。”花怀亭把食指竖放在鼻下突然插话。
“我们问了那儿的姑娘,王小山虽然好赌,却是个胆小懦弱的主儿,曾被追债人打过很多次,之前失踪了四五天,”何为添顿了顿。“正是你跟我说的那个时间,昨天他不知道从哪弄了一笔小钱去了醉香楼,进去没多久酒喝得大醉,又哭又闹,后半夜就被赶出来了。”
季培远从尸体旁站起来掐着嗓子说:“醉香楼的妈妈就说‘这种人喝醉了跑到什么地方自杀了也不稀奇呀’是么。”
“季爷不愧是常客。”
花怀亭托住下巴问何为添:“你们大概是什么时间发现尸体的?”
“没多长时间,也就俩小时,刚才那些凭经验不会有错,具体的……还要抬回去做尸检。”何为添让手下把尸体抬走,“对了,有人看见前一晚有一个陌生男人跟在王小山后边,但没看清是谁。”
“我看这男人跟王小山那笔钱脱不了干系。”花怀亭看着季爷。
何为添说:“这可好,有点线索就断了。”
季培远耸耸肩不说话。
“我还有事先回去,尸体抬到停尸房,这些事儿真不像是你应该做的。”何为添上了带着一帮人回去了。
季培远勾住花怀亭的肩笑笑:“怀亭,咱走回去,也请你下馆子。”
花怀亭拍拍他的手:“为添把车开走了,咱只能走回去。”
鼎香楼。
俩人挑了个角儿坐下,花怀亭斯斯文文地夹了几口菜,看得季培远举着酒盅直笑。
“嗬,花少爷真是在哪儿吃都斯文得很。”
“那也比不了季爷您无酒不欢,无肉不乐。”
季培远搁了酒盅把手搭在花怀亭手上,调笑道:“若你让我握着这手一生,爷罢了酒又有何不可。”
花怀亭呛了一口菜,忙把手抽回去,清清嗓子直看着季培远:“今天这事应该不小吧,不然你也不会和为添一起查。你究竟瞒了我多久?”
季培远敛了神色探身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怀亭,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为什么。”
“我怕连累你。”
花怀亭“蹭”地站起来,颇为生气地说:“我什么时候怕你连累过我,就算今天你不说,我也会自己追查这件事,”他赌气一般坐下,“还是我自作多情想帮你,你嫌我碍事!”
季培远忙压住他的肩:“怀亭……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无奈笑了一下,“我只是担心。”
“是,花某不过一介书生,在季爷眼里也只是个娇惯出的少爷,若说想帮你什么,只怕季爷不稀罕罢。”
季培远看他真生了气,忙走到他身边:“怀亭,我想的你竟真不知道?”
花怀亭低头说:“季培远,我们说过要互相扶持,共患难。”
“你啊…这件事,跟□□和军火都有关。”
怀亭一愣,虽是听闻了些许消息,想是这世道哪有不乱的理儿,却没想连季培远何为添都已经插手进来,心下不禁沉了几分,脱口问道:“多久的事儿?”
“从我开始查这件事儿,俩月。不过他们做的可谓滴水不漏,我这里也没多大进展。”
花怀亭却主动握上了季培远的手,紧了紧道:“我会帮你。”
吃了饭出来,花怀亭问季爷:“找了景柚山么?”
季培远看着面前人温温润润的眼,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此时显得尤为扎眼,却把整个人的轮廓都衬得柔和起来,叹了口气答道:“找了,只可惜他跑到别处逍遥去了。”
“那是你这几天没找,他己经回来了,去换身衣服,我们去他家。”说完径自向前走。
季培远又叹一口气,只好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