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宵》礼檀

11、你要去哪

　　江湖既然有白道，自然就有□□。白道既然代表着正义英雄门派，那□□就代表着不被世俗所容忍的邪教。
　　要说邪教，这第一邪就属兰珊斋。兰珊斋中的聚众基本上都是被各个门派以各种理由逐出门外的弟子，也有曾是门主、族长的，理由千万不外乎是被自家人不原谅，憎恨等等。但这样一个邪教并不是无序的，它既有刑堂追杀令，也有武研堂，更是有一个在大良国以公平著称的遍布全国的当铺银号。
　　兰珊斋被人说成邪教其实也就是四十年前开始的，现任的兰珊斋的天尊坛爵使李普铮曾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英雄好汉，但因师弟与自己的妻子偷奸，并让自己颜面全失，据说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并将师弟武功全废后扔在全城中最风流的小寡妇床上，让师弟失身又失面的不得不娶那小寡妇。被逐出师门的他被兰珊斋收留，坐上了第一位的爵使，练就兰珊斋的武功后无人能敌，此时的他性情大变，掠夺各门派宝物，喜好男色，娈童。
　　姜子蔚十二岁是发现的玩具，便是这个兰珊斋，当然要将兰珊斋收入掌中，第一就要灭了在位的爵使。
　　李普铮的武功太强，硬碰硬是不行的，那只有来阴的，这是姜子蔚那时想到的，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灭掉李普铮，并且在李普铮死后顺利登上天尊坛，在天尊坛上祭血，得到符印。凡是入兰珊斋的众人必须服从爵使的命令，这是加入兰珊斋歃血立誓的死印，解除死印的人只有爵使，所以只有被天尊承认的人才能杀了上任的爵使。
　　这几天的部属已经完成，只差……
　　“奈儿。”
　　“锦……”奈儿猛地坐起，看了看四周，才看向姜子蔚，看了许久才辨认出那人是姜子蔚，虚脱冰冷的身子，干裂的唇艰难的看向姜子蔚询问：“锦，锦现在还……还活吗？”
　　“锦是自杀的，没有受什么痛苦。”姜子蔚将奈儿垂在脸庞的长发顺在耳后，“并且你要杀的人我也帮你杀了。”
　　“哦。”奈儿下床，脚步虚软地走向桌边，“我就剩些医术了，你要我作什么？”慢慢地倒了杯茶，冰凉的茶水滋润着干燥的唇畔。
　　姜子蔚拿走奈儿手中冰凉的茶和被自身的寒毒冻冰的茶杯，另一只手抬起奈儿的下颚，直视这奈儿的眼睛，没有温柔，没有温度，冰冷地看着奈儿，“不乐意？锦的医术与岳珊谷的药盅，这两样这么多年全是为了救人吗？奈儿，你有善良吗？”他明白的，奈儿救下狄精良不是善良，没有善良便没有怜悯，只是为了印证自己还有没有良心。
　　“你要我如何？”
　　“奈儿，你明白的，你因何离家，因何反抗，是因心里是不甘愿的，若没有心甘情愿，我如何信你。奈儿，我要的不是互利关系，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助我。”俯下身鼻尖轻碰奈儿，轻吻着奈儿干裂的唇，湿润的舌头舔这干裂的伤处，厌倦了外面伸向里面的温暖，品尝着奈儿香甜，也逼迫奈儿咽下自己的唾液。
　　直起身，舔了舔唇角，似在意犹未尽，手抚上奈儿头顶，揉着柔软的发丝，如沐春风的笑容重回脸上，眼神里尽是无奈，“奈儿，这几天先休息，别胡思乱想。”
　　“姐姐会杀了你的。”
　　“呵呵，雪儿终是要长大，会明白那时我若不杀全族，如何保你？恩？保住她最重视的好妹妹呢？”姜子蔚轻笑着，将奈儿的无奈看在眼里，“还是幼君会告诉雪儿，我是利欲熏心才杀光全族，与幼君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听到姜子蔚叫自己幼君，奈儿无可节制的颤抖起来，若说奈儿是锦的，那么幼君就是萧家的，作为奈儿杀光全族是因愤怒，作为幼君一辈子无法逃离萧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