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化名阿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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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卫鞅和卬似乎每天都能找到理由来看我，不过卬自从那天被召回后似乎总是面有阴云，问他原因也不说。
不说他也罢，最奇怪的是帅老爹，对卬总是礼遇有加，可对卫鞅却日益阴沉，尤其是看到我与他谈笑生风之时！难道帅老爹也是攀龙附凤之辈，只想让我和公子卬多培养感情？
唉，一句话，古人心，海底针，不想也罢。
总之我现在过得逍遥，在卫鞅和卬的带领下，可谓是吃好喝好玩好，现在整个都城的饭馆酒肆赌场……不认识程蝶衣的正常，他们可都知道一个名字：阿纪。
我想一个女儿家总出去跑对程府的声誉总归不好，所以时常以男子装束，化名阿纪，跟随魏国两大单身好青年一同出游，帅老爹对我的行为也不置可否。
只是唯有一点让人忧心，居然出现了对我抛媚眼扔花束的女子，我竟也能有古代第一美男潘安的待遇，实在该说是幸运我又实在没什么可高兴的，因为我最正常的就是性取向。
只有一次，我指着一名明艳动人的女子对卫鞅说：
“卫鞅，把这女子让给你做老婆吧。”卬在一旁哈哈大笑，连连说好，卫鞅却冷着脸，浇下一杯闷酒，瞅都不瞅我一眼。
“阿纪，如果有一天，我强迫你干你不愿意干的事，你会不会恨我？”卬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一改常态，连卫鞅也感觉到了不对，放下了酒杯。
“不会，因为我不会干。”我答得很干脆，卫鞅似乎满意了，松了一口气，继续倒酒。卬却似乎是急了：
“如果这事是为你好呢？”
“为我好就不该强迫我干我不愿意的事啊。卬多虑了，这事不会发生的，我们是好兄弟，我不会恨你。”
朋友本来就是要相互原谅的，哪怕有一天你对不起我了，只要你还真心把我当朋友，我最后还是会原谅你。
“只是好兄弟么？阿纪，你当真是忘了我。”
卬叹了口气，以我们听不见的分贝默默私语。
三人静默地坐在酒肆的窗前，我的面前照例只能是米汤，我哪里会想到，这样的阳光，这样的窗舷，这样的美酒，这样的三人，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赶集大会。
魏国果然是富得流油。比肩接踵，熙熙攘攘，大抵就是说的这副场景吧。
本着凑热闹的心情，我和卫鞅还有卬也挤进了人潮，当然，只是我情愿，他们是不得已陪同。
可我却发现这人潮比我想象中的强悍多了。一时间，汗味，脂粉味，包子味等等统统交织在一起，令人晕眩。
只怪程蝶衣的身板实在太小，在这种情况下我实在驾驭不了，只能被推推搡搡着前进，突然，我被迫撞入了一个人的怀中。
抬头看，是卫鞅。
不是牵我的手，也不是搂住我的肩膀，直接就一把搂了个满怀！
卫鞅啊卫鞅，真没看出，你还有这手？
“出去。”
卫鞅语气平平，眼睛根本没瞅我，连拖带拽，硬生生地把我从人海中拔了出来。
出来后我才看见，卬早已在不远处的酒肆门前等我们，他也不得不贴着门杵着。
“阿纪，你耳朵是怎么回事？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却就知道一个劲地往前冲，跟我们走散了都不知道。还好卫鞅捞得及时！”
我全然不顾卬的数落，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刚在卫鞅怀中听到的铿锵有力的心跳。
“喂喂，卫鞅你还要抱多久？”卬的声音听上去很不满，我才猛然回过神来，卫鞅也随即松开我，一副他也刚回过神的样子，一张脸红得发烧。
“好啦，都到这了，咱们喝酒去。”
整整一下午，我和卫鞅不是低着头就是左顾右盼，既没对视也没搭话。
公子卬一个人自说自话，也早早没了兴致。
第一次，他先提出要送我回府。
一路上，公子卬执意要走在我和卫鞅中间，一会看看我，一会又看看卫鞅，最后竟叹了口气，心领神会地笑了：
“你们两个啊，有话就快说，前面就是程府。”随即摇摇头，笑着走开。
“那个......”我和卫鞅同时说。
“你先说。”幸亏我反应快，感情这种事，我向来后发制人。
“程姑娘，刚才卫鞅多有无礼，希望你不要见怪。”
我就说嘛，怎么能对他抱什么幻想。
“嗯，我进去了。”其实我当时没发现，或许发现了也没承认，我心里有小小的失望。
“对了，程姑娘身子瘦弱，在人群中容易晕眩，实是体虚之兆，还请回府多加调理。”
程府门前，女子刚刚驻住的脚步又迈了起来，似是多了些欢乐。
其实男子在拥她入怀时，早已为她身上隐隐透出的幽香晕眩不已。
不远处还有一男子，手执折扇，注视着少女飞奔进府，面露欣慰，却又有些无奈：
“但愿不用走到那一步。”
回府后，整整一晚上，我都支着下巴靠在桌子上发呆，微风阵阵，烛光莹莹，我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忍不住自顾自傻笑。
“小姐，怀春呐？”
近墨者黑，小果说话越来越露骨。见我翻了个白眼，她又说：
“公子卬还是卫鞅？”我继续不理她。
“照我看，公子卬位高权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中龙凤，实在是上乘夫婿。不过，照我对小姐你的了解看，卫鞅也还凑合。”
“死小果，什么叫还凑合！”
真的是喜欢上卫鞅了么？我不敢对自己这样问。在21世纪，我爱的是氏东，然而时空的不可能性已让这份感情渐渐淡漠。可是……
其实，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变了心，却不愿承认，怕一承认，之前的感情就会变得微不足道。
可我哪会知道，当我承认时，已然错过卫鞅许多年。
晚饭照例和家人一起吃，不知为何，自从那天去过相府之后，帅老爹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可能是我替他漂亮地扳回一局了吧？一家人虽不能说其乐融融，倒也平静。
“蝶衣，听说最近你和公子卬还有相府的卫鞅走得很近。”娘突然问，海清海瑶也猛然抬头一副求八卦的样子。
“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公子卬与姐姐不是旧识么？”
海蔚好像很不高兴，唉，羡慕嫉妒恨，人之常情。
“谈何旧识？以前的事我……”
“也没什么，就是前几年来看过你几眼。”
默不吭声的帅老爹突然发话，全家又心照不宣地继续埋头吃饭。
后来我也没问过卬这回事，其实是我忘了。总觉得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如果我事先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打死我都会想起来。
可是人生就是有太多的“事后，”才会有那么多的错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