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结拜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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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人脸，冰山脸，嫣儿，一行四人，走走停停，终于入了齐境。
齐国地处山东，满眼都是好山好水，一派祥和。就连边陲小镇里来往的商贾都是一脸平静无忧，我不得不说，这的确是战火中的一片乐土。
边境小镇商贸流通，好不热闹，我们一行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主要是我和嫣儿，东张西望，四下乱走，对女人的购物天性，我表示理解。
死人脸与冰山脸被一个卖兵器的摊位吸引，我踮脚一张望，全是些大刀，谅我也提不起，于是便悻悻离开。
嫣儿正焦急地排着那络绎不绝的长队以买她心仪的丝巾，看看那排成长龙的女人，突然想起公子卬说的，没错，这儿的女人确实都喜欢这玩意，可我照例对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物什没什么兴趣。
难得悠闲，我便脱离了他们三个，随处走走。
突然，一块招牌深深吸引住了我的眼球：
“蝶衣坊。”
倒和我以前的名字相似。
走进一看，店里竟空无一人，也没有像别家商贩在外招揽客人，店里就悬挂了几件衣服，薄如蝉翼，在阳光下隐隐泛出光泽。
“小娃娃可对这蝶衣感兴趣？”
我回过头，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不知为何，见到他我心中有莫名的亲切。
“离蛛？”那老者看到我一瞬间有些惊异，随即平静：
“怎么会呢？就算离蛛还活着，也该是五六十岁的老妇了……不过在我眼中，她永远是个孩子。”
老者似在怀念旧人，在一旁默默喃呢，我也静静呆在一旁不便打扰。
“只是小娃娃眉宇间，的确与离蛛神似不已。这样，你我也算有缘，小娃娃看上的蝶衣，我就赠予你。”
嗯？还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看来长一张大众脸真是好处多多。不过我也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虽然我的确盯着这件蝶衣流了很久的口水，但是看这店冷冷清清连伙计都不请，只挂了几件“镇店之宝，”一想便知其价格不菲。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冰山脸出现在我面前：
“喜欢？”他看了看衣裳后向我挑眉。
“嗯……”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太贵了，我却不想白要。
“老先生，够不够？”冰山脸居然掏出了一把钱，我心一惊：
“冰山脸，你不会瞒着我去卖身了吧？”
“阿纪，你脑子里就不能装些更有用的东西？”
冰山脸一脸鄙视，老者也在一旁颇有深意地微笑。
一路上，我怀里紧紧抱着蝶衣，嫣儿都只准看，不准摸。
“阿纪姐姐好小气！这明明是安诏哥哥买的！”
唉…连古人都知道，董事长没有股东威风。
“那又怎么样，这钱还不是从秦带来的？卫鞅的不就是我的？”我心想我们一路上没干过“挣钱”这事，便也放心大胆地和她争论。
“阿纪姐姐好糊涂！住宿，吃饭，那点钱哪够花啊？何况阿纪姐姐每餐都只夹肉吃，量还是别人的两倍！”
嫣儿像是自己受了委屈，又像是在为冰山脸抱不平。我心中暗叫不好，莫非冰山脸真去卖身了？
“安诏把他娘留给他的遗物典当了。”
这话是死人脸说的，怪不得近日老觉得冰山脸身上少了点什么。是一块玉，晶莹剔透，泛着幽幽的绿光，一瞅便觉得价值连城。
“那一日良策去追张曦，我心忖没有马车阿纪你该叫苦连天，不想你居然还挺乐意长途跋涉，我估计错误，留下来的钱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什么？冰山脸最珍贵的宝贝就莫名奇妙换成一件衣裳了？好赔本的买卖！当初是因为我本身就当过几年背包客，跋涉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冰山脸好糊涂！
嫣儿得意地从我手中接过蝶衣细细观赏，把她辛苦买到的丝巾毫不犹豫揣进兜里不再过问。
我整整三天都没叫着要吃肉了！
我们四人在这镇上一连逗留了好几天，真可谓是：吃好，睡好，玩好，乐好。
最后一天打算启程前往临淄时，却发生了意外。
无论在哪个年代，坏人的长相还真是相差无几。尤其是前面几个满脸肥膘，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嚷嚷着收钱的狗腿大汉，实在能够挑起我这个身边有两大高手自己开溜还特别快的人行侠仗义的欲望！
收的应该就是租赁店铺的费用，这年代应该还没有什么“保护费”的概念，再说在战争年代，有又顶屁用，人家的军队一涌进来，几匹马就把收了保护费的地方踏平了。
原谅我香港古惑仔系列看得太多。
可是那些人的态度也太让我不满，要送我衣服的老爷爷多好，我不去揍让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还有没有良心？然而还不等我冲上去，冰山脸和死人脸同时挡在了我前面，却不是阻拦我：
“在这等着。”
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真是帅呆了！我说的是他们把那群刚在那唧唧歪歪的人打得落花流水的行为。
我也想狠狠揍他们一顿过过干瘾，不过转念一想又有隐忧：
这会我们帮得了老爷爷，可是等我们走了，他会不会有更大的麻烦？我们岂不是好心办坏事？于是我上前扶起了满地找牙的彪形大汉：
“几位大哥，家奴鲁莽，还请各位见谅。不过小女子也觉得奇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齐国每一寸土地都应该属于齐王，征纳赋税也应该是官府所为。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普通人也能来强征一整条街的法令。”
“说得好。”所有的百姓都缄默不语，只有一位男子鼓掌而来。
“老头的衣裳是极品，价格昂贵，在这市井小市卖不出去实属正常，你们就免了他一人的吧。”
“是。”
那几个彪形大汉居然同时对此男子躬身作揖。让我也忍不住细细打量他几分。凤眼薄唇，眼神眉宇间直泄出一股戾气。我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盯着我：
“姑娘刚才所言，完全合理。”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只是姑娘忘了，他们是我的人，而我就是你所说的王。”
嘁，幸亏冰山脸调查了。吓我！太子了不起啊？将来掀起个夺嫡大战，还不知道被谁灭了！
只是死人脸冰山脸一连几天都不爱搭理我，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我知道，怪我口误说他们是卫鞅派遣给我的“家奴”嘛，真小气！
为了挽回我们的关系，在又一次准备去临淄的最后一晚，我端了一壶酒，死活把他们拉到了房中。
“喂，你们不会这么小气吧，又不是真的把你们当成奴才！”
“在我心里，你们都是这辈子最最最珍贵的好朋友。”
两个人的脸色随即有所动容。
“咳咳，听着！”
“皇天在上，日月为鉴。我阿纪愿与死人脸冰山脸……即不语安诏两人结拜为好兄弟，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我模仿着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当然最后两句是我加上去的，记得在现代我就和小晴约定了“友谊天长地久，我们永远在一起，”当时的美好历历在目。
他们两个看着我怔忡了好一会，脸上有说不出的欣悦。然后冰山脸把窗子打开，死人脸随即拉着我跪下，一弯新月在外，这才称得上是见证。
一杯酒入肚，我就找不着北了。
“阿纪果然是一杯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