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刹那风华》百里冰烟

58、正夫之位

　　“她真的这么做？”女皇望着下首的暗卫，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是的，殿下让人处死了牢里清远侯和郑太医，就连那些刺客也被了解了。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已经被殿下销毁，陛下想要彻查没有人证物证可用了。”
　　“十四啊十四，你终究是心太软了。如此的你，朕怎么放心把这个位子交到你手中？”女皇叹气道,“罢了，既然如此，朕何必强求，强求只怕也是送了你的性命而已。”
　　“十四这么做，只怕母皇要改变主意了！”八皇女君若晴拨弄着油灯上的灯芯微笑道。
　　“八皇姐此话怎么说？”桌案的另一边九皇女君若琪不解的问道。
　　“母皇自然不想看到我们姐妹自相残杀，可是她更不放心将江山交到一个如此心软的人手中。”
　　君若琪点了点头：“没想到十四出征在战场上雷厉风行，却依旧如此优柔寡断。”
　　“皇室中难得亲情，十四自小得到母皇和皇太夫、皇夫的宠爱，她比其他几位更重亲情不足为奇。只怕皇爷爷至死也想不到是自己的一意纵容让十四与他的初衷越行越远吧！”
　　“那么你说，这三次动手的会是谁呢？”
　　“难说，许是同个人做的，也许是几个人想到了一处。本来与清远侯有着亲戚关系的老三和最有希望争夺储位的老二和老五最为可疑。不过十一竟然使绊子，用计将十四支回京城，只怕也不远屈居十四之下的。”君若晴啜了一口清茶，“不过，却有一个最为可能性的人选。”
　　“皇贵君？”君若琪猜测道。
　　“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处去了。”
　　“十四自小桀骜不驯，这宫中除了她的夫君，那位贵人能够让她上门拜访。可是，十四这次伤势才好些，竟然送了礼物去给皇贵君。此事惹得后宫多少主子眼红，想来送礼是假，警告皇贵君才是目的。”
　　“皇贵君在宫中地位仅次与皇夫，又有二皇女和七皇女两名皇女。他有这样的野心根本不足为奇，只怕近年来母皇冷落皇贵夫也是因为此事吧！”
　　君若琪微微有些伤感：“你我虽对皇位没有野心，可是想要在这场风波中置身事外也是一个难字。只怕，这宫里的情况只怕是越来越复杂了。我只怕我父君他一头扑了进去，成了那些人争名夺利的牺牲品。”
　　君若晴点了点头道：“你所言，何尝不是我心中所想。”
　　十二月二十三，楚青绮率领左卫军回京。一同回京的还有二皇女、五皇女以及卓华安母子。左丞相封离寒因为北地才收复与左右卫军一同留在北地戍边安民。因为蒙菲兰的殉国，右卫军暂时又福郡王管制。
　　君若雅收到消息后特意飞哥传书，将君寒倩、封离珩等人留在了秦关外。君寒倩是福郡王幼女，封离珩是左丞相的弟弟。故而即使他们是自己的私军，君若雅相信有这层关系在里面，足以让他们合作无间了。
　　“殿下，卓将军已经入京了！”梅歌笑意盈盈地走进了凤雅阁。
　　自从麦兮蕴回来，亲自调理君若雅的身体，她身上的伤也好的好了。但是为了防止旧伤再次复发，却被禁止了一些剧烈的运功。
　　这几日外面又一直下雪，她自受伤后，身子毕竟是差了些，没有这么容易养回来。因此却有些怕冷，只能在阁楼中看书练字。有时候来了兴致，便在窗前画画外面的雪景红梅，却人有欣赏其画作的天分。
　　此时，君若雅便是在画一幅红梅图，虽然稍有进步，可是那画技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只怕也只有秦念真会昧着良心说她的梅花画的活灵活现吧！
　　“让你准备的礼物都准备妥当了！”君若雅搁下笔，退后一步满意地点了点头。
　　“都早就备下了！虽说卓家是有功之臣，可是殿下却是千金之躯，看上他家公子是他们卓家几辈子的福分。直接禀明了皇夫，让礼部去下聘便是。偏偏殿下却要让人去问卓将军的意思，不是抬举了他们。”梅歌碎碎念叨，“不过，殿下许也不必上门了，方才奴婢听说卓将军才见过陛下，就被皇太夫找去了。想来皇太夫早已探知了殿下的心思，要成全殿下呢！”
　　君若雅微微一愣：“此事除了交代你之外，本宫未曾告诉别人，皇爷爷如何知晓？”
　　南清风虽也知道，可是他却不回去见皇太夫的。
　　梅歌抿嘴笑道：“殿下让奴婢准备了这许多东西，难道真以为秦侧夫那里一无所知吗？本以为是打翻了醋坛子，没想到他竟如此大方成全了殿下。”
　　“你是说秦念真将此事告诉了皇爷爷？”君若雅有些意外。
　　“可不是，殿下也莫要总是对秦侧夫如此不冷不热的太好。人心都是肉长的，殿下可不要一味让人伤心了。就算殿下所爱唯一，可是秦殿下已经入门，难道殿下要冷落了他一辈子吗？若是如此，还不如当初拒了这么婚事，也好过如此误了他的终生。”
　　“你倒是个怜香惜玉的。”君若雅淡笑道。
　　第二日，雪停，君若雅才要出门前往卓府，却又皇太夫身边的近侍过来禀报。
　　“主子知道殿下的心思，昨日已经问过了卓将军的意思了。”来的却是跟随皇太夫多年的近侍睢宁，“卓将军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走的时候满面春风，是极满意的。想来也是卓家高攀了，主子本想那卓小将军一直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人物心中不喜。做个侧夫也就罢了，可是主子又想殿下是个有主意的，既然动了心思，想来也不愿意委屈了人家，这才松了口。今早在皇夫那里得了准信，才让奴才过来同传。”
　　这睢宁却是个碎嘴，但是也点出了皇太夫的许多心思。皇太夫心里想着君若雅他日能够继承大统，自然想要为君若雅觅得一个端庄的正夫，将来也好坐镇东宫。
　　这次竟然不等君若雅开口争辩，已经松口要立卓天凡为正夫。其中确有原因：
　　其一便是日前，母皇与皇太夫说了一些关于储君之事。皇太夫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母皇所说，句句非虚。既然，现在不能将立储位，那么就没有道理将君若雅拉到前面当靶子。君若雅自秦关凯旋，已经出尽了风头，若是以未来东宫的标准为她择一正夫，不过凭白让她凭白多了麻烦。
　　其二，君若雅是个有主见的，虽然他更加属意秦念真，不喜卓天凡在外面抛头露面。可是，若是真找个如秦念真这般斯文端庄的只怕却是入不得君若雅的眼。想来也只有卓天凡这一类时常有机会出现在君若雅面前，又能辅佐她的，方能与她携手。
　　想到这两点，皇太夫自然是主动退步了。皇太夫是个精于谋算的，与其与自己的宝贝皇孙整个面红耳赤才答应，不若一开始便大方的同意了，好让君若雅能够更加亲近自己。
　　“如此，多谢睢大人走这一遭，本宫却是正要出宫。”
　　“殿下请留步！”睢宁急忙道，“皇太夫让奴才赶来，就是怕殿下心急去卓府。殿下身子才好，可不能出去吹冷风了。皇太夫已经让陛下下旨礼部交办婚礼，礼部姚尚书亲自主持定然殿下的婚事办的妥妥帖帖，热热闹闹的。”
　　“本宫的身子已经大好，出去走走无妨。”
　　“殿下此刻却是出不去的。”睢宁笑道，“主子对殿下何其了解，早已经交代了各门守卫，在太医们确认殿下完全康复之前，是决不允许殿下再出宫了。上次，殿下去祭奠蒙将军遇刺，可把主子吓坏了。”
　　君若雅抹了抹鼻子，只得妥协。虽然，她时常对皇太夫的命令阴奉阳违，却也明白皇太夫的某些决定，自己是绝对无法动摇的。
　　新年后，元宵佳节，女皇正式下旨赐婚，十四皇女于二月十二百花节迎娶新一任右卫营将军卓华安的公子卓天凡。
　　百花节又称花朝节，象征着春天的来临，万物复苏。女皇将十四皇女的婚期定在这一天可见对其宠爱。
　　随着赐婚旨意的是另一道令众人惊讶的甚至。自从十四皇女凯旋回京。五皇女冒进累死蒙将军和两位总兵的事情私下传开，年后立皇十四女未储的呼声越来越高。
　　本来，君若雅因为其嫡皇女的地位得到了许多重视血统的皇室贵胄和世家的拥立。只是因为君若雅太不成气候，众人不敢将此话在朝堂上说出来。这次，君若雅力挽狂澜，解救皇朝于于危难中，许多嫡皇女的忠实拥护者腰板立即挺了起来。
　　上奏要求女皇立嫡皇女的奏折如雪花般飞向了御书房。可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女皇并有松口立储，却一道圣旨封十四皇女为睿亲王。
　　封亲王的理由便是皇十四女在北地立下了赫赫战功。可是在皇朝，一般只有没有机会立储的皇女才会封王。自皇朝伊始，封王后还能继承皇位的寥寥无几。
　　“你说母皇此意为何？”被女皇接二连三的旨意惊吓了的九皇女君若琪捂着暖炉问身边的人。
　　“还看不出来吗？母皇是想要保护十四，将她从这场储君之争中剥离出来。”君若晴摇了摇头道，“只怕这次母皇要失望了，那些人不是傻子，如何可能放过十四这样赤裸裸的危险明目张胆的存在。”
　　“至少，可以暂时让他们因为无法揣测心意，而放缓行动不是？”君若琪微笑道，“那么，你说母皇下一步会将十四外放吗？若是想要十四置身事外，外放无疑最为安全。”
　　“难！”君若晴叹气道，“且不说，母皇舍不得。自年前一场大病，皇爷爷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就连皇夫因为忧心十四的事情也是汤药不离口。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母皇会让十四离开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