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谋爱（豪门）》心梦天涯

25、守护与忏悔

　　第二十五章：守护与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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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何以安在沈红的酒吧喝得烂醉如泥，这样就算了，还稀里糊涂按了林子默的电话直冲那边的人骂骂咧咧的。
　　“混蛋、王八蛋……林子默你就是个混蛋，就会逼我就会威胁我，其他的你什么也不会。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会，你以为就你会痛，你以为就你会伤心吗？混蛋，王八蛋，我也痛，我也伤心啊，我找谁说，找谁说……”何以安来来回回在这几句话里打转。

　　林子默撇下一堆公事，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到酒吧 ，阴沉着张脸把她接了回去。
　　打横把发酒疯的女人抱进屋去，中途何以安紧抓着门把不进门，嘴里嚷嚷着，“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这不是我家……我要回家，回家。”
　　林子默把她放了下来，黑着脸用力扒开她的手，好不容易才把她弄进门，放上床，已是一头汗。

　　林子默转身想到浴室里拿块毛巾帮她擦拭一下，刚踏出一步就让人一把缠住。
　　以为他想离开，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双手揽紧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让他离开。
　　身后的女人忽然稀里哗啦哭了起来，哭得让心硬如铁的男人心软成一滩水……

　　“子默，别走，别离开我……”何以安嘤嘤咽咽哭了起来，“你离开后，这里……” 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拉起他的手指着自己的心，“这里好痛好痛，真的……你出事后我去看过你的，一次次去，一次次让人挡在门外，我看不到你，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我急很急，可是我没办法……呜呜，叶明珠说得对，我真配不上你，我怎么有脸留在你身边？她可以为你放弃所有，可是我不行，不能为你放弃什么就算了，我还不要你了，你求我别离开我还对你那么狠，我还讽刺你，我还拿话激你，我坏，真坏，对你是真坏……”

　　林子默把哭闹着的女人拥进怀里，多年前被敲开一个洞一直没填补好的心忽然涨得满满地，多年的不甘在这一刻全部消散。
　　“乖，别哭，我不怪你……都过去了……”直到这刻，真的都过去了。林子默轻轻拍着她，哄着骗着只为能让她停止流泪。清醒着的何以安冷漠、疏离，又倔又犟，常常一句话就能让他气怒不已，可是与这一比他却宁可看见那个与他针锋相对，把她气得半死的女人，也不要她这样凄凄凉凉的哭，哭得他难受不已，像个懦夫似的眼角湿润，有什么东西一直涌出。

　　“林子默，林子默，对不起，放弃我们的承诺我也痛，很痛很痛，真的，我不想的，可是我没办法……念白出车祸了，躺在医院里，我能怎么办？怎么办？是我对不起少白哥，是我害死他的，我是凶手，我是凶手，念白本来不会失去唯一的亲人，是我，是我害死少白哥的……”
　　何以安压抑太久，这一时暴发出来就像破了口的洪堤，再也堵不住，“我不能让念白再出事，你明白吗？我宁愿出事的人是我也不希望是他……林子默，林子默，为什么你姓林，为什么你是林家的人……”

　　喝醉酒的女人忽然推开林子默，锋头一转，又嚷嚷了起来，“走开，走开，林家的人都是坏人，是混蛋……莫秀兰是混蛋，你也是……呜呜，你是个自私的混蛋，说什么爱我，都是假的，假的……若真的爱我又怎会看我这样难受还硬是不让我离开？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知道吗？对着你我就想起莫秀兰，想起她我就不舒服，我就恨……你混蛋，你们都是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林子默，你好残忍，你好自私，好自私……混蛋，谁说你爱我的？假的，都是假的，你拿孤儿院逼我，你拿沈家逼我，你拿我最在乎的事情逼我，你残忍，你自私，你只想到你自己……”

　　烂醉的何以安说话颠三倒四地，一会忏悔自己的不是，一会数落林子默做过的事，对着他又是踢又是打，哭哭闹闹大半夜直到累极了才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女人泪痕犹在，时不时做恶梦似地身子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是他逼得太紧了吗？林子默心一紧，像抱着小孩子般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轻拍着柔声哄着，这才好了点。
　　这一晚，林子默坐在床头拥着她，守了她一夜。
　　黑夜里男人一向睿智自信的眼睛闪过一丝茫然，刹那间既恢复过来，眼神较之以往更加坚定，残忍也罢，自私也罢，放手，绝不可能。

　　第二天，何以安酒醒了，捧着头疼不已的头直蹙眉，对昨晚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只记得昨天跟叶明珠见了一面，后面又跑到沈红酒吧喝酒去了，其他一概模糊记不清楚。吃饭的时候她像征性地问了下林子默……
　　林子默面无表情，细嚼慢咽的优雅姿势不受影响，边吃边说，“忘了？忘了也好……”说完继续吃不再理会何以安。
　　这事也就这么掀了过去。

　　何以安也不想过于追究，但叶明珠的话一直在脑海里打转，心里闷得慌。
　　“我想搬回去住两天，就两天……”何以安头也没抬，眼睑微垂就这么淡淡地说，心下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
　　哪知他竟然无声无息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林子默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慢条斯理地把早餐吃完，碗往桌上一放，站起来转身走人，临走的时候抛下一句话，“随你。”
　　何以安有点傻眼，这算答应？
　　不管算不算，总之她当成是允许了，不离开透口气她真的会被逼疯的。

　　当天晚上公司加班到九点多钟，林子默打电话来说要送她回去，何以安拒绝了。
　　下了班何以安直接打的回去，计程车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走在往常那条林阴小道上不知为何，何以安莫名有些不安。小道上隔一百米左右就有一盏路灯，路灯有些昏暗，间或还有一两盏坏掉了，四下里静得让心慌。

　　何以安走两三步路就回一下头，心中有种很诡异的感觉，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似的，可是回头却又什么都没有。
　　浑身鸡皮疙瘩直往上窜，心头一颤，何以安不禁加快脚步，心里不停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快到家了，就快到了。
　　身后有股萧杀气，何以安心知不妙，怕打草惊蛇不敢用跑的，为了稳住来人，只好佯装镇定，边走边不经意地拿起电话，她想打给林子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关系，按手机的手竟然有些抖……

　　电话还没来得及拨打出去，忽然一阵刺鼻的香味传来，何以安警惕地想回头反击却已经晚了一步，来人好像知道她会武似的先她一步动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下把她制服了，何以安双手被来人一手扣住，“啪”地一声，手机摔了出去掉在地上。来人速度极快的手按在她颈上最脆弱的地方，紧紧捏住并粗声警告，“别动，否则要你的命……”

　　男的？何以安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拖延时间，掌握多一点对方的信息。“你要钱是吧，我包里有，你自己拿……”何以安背靠着来人，依她的感觉来人大概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声音很是粗犷，身上有股味道很深……那味道？何以安感觉不对，又深深吸了口气……她、好像在哪闻过这味道。

　　何以安还来不及细辨出来，来人已经开了口，“闭嘴，听着，有人让我来警告你，别再追查当年的车祸事件，否则下次就不是车祸这么简单了……下次你面对的将会是徐念白的尸体。”
　　何以安脸色瞬间变得青白，她有种感觉，身后的人跟当年的事件一定有关。何以安极欲知道是谁下的手，脑子一发热竟然昏了头不顾自己的安危转身向后望去……

　　男人一掌朝她劈下，“砰”地一声，何以安整个人倒了下去……
　　凶手一身黑衣，身材极是高大，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样子……这是何以安晕过去之前最后掌握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