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恋》仟沫雅漪

3、京师初遇

　　墙壁上跳跃的烛光在一道列凛冽剑影后忽然熄灭，空气中只剩下浓郁的血腥味与不均匀的喘息声。终于，一切都结束了……重莲长吐了一口气后在黑暗中昏睡了过去。
　　凰儿……不知五百世过后，凰儿是否愿意在我身边多停留一会儿？
　　我愿等你五百世,到时候……
　　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我重莲永生永世，深爱林宇凰。
　　“凰儿……”
　　“……”
　　自打从奉天游玩回来，林宇凰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虽然看起来还是那副老样子，可他的异常是如何也逃不过浅谈的眼睛的。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会有什么心事呢？
　　林宇凰有什么心事？浅谈不明白。但作为一个长辈，关心总是少不了的。
　　那日。林轩凤从宫中回来便直接被叫进了浅谈屋中，只问他可曾觉得林宇凰有何异常。林轩凤犹豫了许久才道林宇凰在奉天的几日，总是说些奇怪的梦话，或是看着什么东西发呆。浅谈问林宇凰都说了些什么，林轩凤只道别的听不甚清楚，只清楚地听见他不停的唤着个“莲”字。
　　从浅谈那里出来，林轩凤便直直朝书房去，走了一半却又改道往凤凰竹林的求凰宅而去。
　　“宇凰？”敲门声轻轻响了起来。屋内人没有回头只应了一声：“进来。”
　　脚步声渐近，在屋内人身后停了下来。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却因为门窗紧闭而一片漆黑。一双手轻轻从身后环住了林宇凰的腰，林宇凰的身体不由微微僵直，随后便听到了林轩凤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悄声道：“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林宇凰怔怔的点了点头，可林轩凤却直接松开了手将；林宇凰整个身子扳了过去，面对着自己。
　　一个吻就这样蜻蜓点水般落在了林宇凰唇上，温温软软的，还带着林轩凤口中特有的清香。
　　“你……你你……唔……”
　　唇彻底被封住。林宇凰正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却发现他使了十成的力，自己根本挣脱不开。可就在自己准备放弃时，林轩凤却自己松手。
　　“对不起……”
　　他的头埋得很低，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林宇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轩凤，心中竟有些愧疚和心疼。
　　“喂……那个……没事啦……就当过家家了，我都忘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郁闷。明明是他侵犯了自己，可还要自己反过去安慰他？林宇凰心中自我骂了几句没用后，抬头正想说什么，却再次被林轩凤拦腰入怀。
　　林轩凤的脸深深的埋在林宇凰的项窝中，湿润的气体印在了林宇凰白皙的皮肤上，湿湿的，痒痒的。
　　“明年三月是舞林大会。师父要我去。所以这段时间我会和师傅一直住在凤凰竹林不能擅自出来，你要照顾好自己。”
　　“哦。”
　　“虽然我们不能离开竹林，但不代表你就没有人管。所以不能擅自出门，外面人群混杂不安全。”
　　“哦。”
　　“还有，不要和来历不明的人接触。”
　　“哎呀，你好嗦，我知道了啦。再说，你都不叫我出门，我怎么和来历不明的人接触啊？”
　　“也是。”
　　林轩凤说着宠溺的揉了揉林宇凰的头发，温暖的一笑。
　　那一晚，林宇凰又做了那个梦。梦中，白衣男子坐在荷叶败落的池塘边侧脸轻唤着“凰儿”
　　梦中，男子紧握着他的手喃道，“我……永生永世，深爱林宇凰。”
　　我……我什么？
　　林宇凰猛然拾起身。浑身已被汗水湿透，林宇凰甩了甩头，披拉了件外衣便夺门而出，“轩凤哥，轩凤哥！”
　　久久无人回答，林宇凰才记起轩凤哥和父亲在闭关练舞。从来没有过的沮丧与孤独感，渗透了林宇凰神经的每一个角落。想轩凤哥了，很想很想。
　　偌大的园子顿时变得更加空旷。记得以前每到这个时候父亲也会闭关练舞，但那时有轩凤哥陪着自己，所以并不孤单，也从来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只剩下自己生活要怎么办？
　　那时候总有一张绝世的面容挂着世上最温暖的笑对自己说：“凰儿不怕，有我。”
　　那时候，太多的那时候。并不遥远，却已离去再不会回来了罢。
　　……
　　转眼又到了秋雨时节。临近七夕，街上自然也多了些许暖意。
　　昨日祀王爷家的长子祀烨派手下来约了林宇凰今日在浅府见面，说要带林宇凰去采花。
　　采花，女人家干的事。可是，已经一个人呆在这院子里近半个月了，出去透透气也不错，于是林宇凰还是答应了，不过条件是一切费用由祀烨清付。
　　这段时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会梦见一个紫色瞳孔白衣青丝的男子。这不由使并不相信鬼神的林宇凰也有些害怕了，梦中的男子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是梦见。明明那么熟悉，却又陌生的记不起他的脸。
　　“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林宇凰此时正无聊的在院中晒着太阳翻阅着书籍。而就在他感叹完这句话时，低头，却直直正对上密集的文字中并不怎么醒目的两个字“重莲”。
　　重莲，出生不祥。重火宫第二任宫主。《莲神九式》的主人。人赞“冠世美人，武霸天下”。可其性情暴躁，滥杀无辜，是嗜血成好的大魔头，最后死于《莲神九式》的副作用。
　　这是史书上对重莲的记载，简单到没有更多或好或坏的渲染。也因此，对于重莲，人们也只有靠自己的想象加以或好或坏的评价。
　　突然记起小时浅谈讲戏。讲到重莲内容与史书差不多一样，结局亦是重莲惨死。整个一场戏中，重莲无疑是个跑龙套的。可就在浅谈要他选角色时，林宇凰却毅然选择了重莲。他只记得当时浅谈在问他为什么时？他笑着回答道：“这样就能觉得更近他一些。”那年，林宇凰才5岁。

　　偌大的前院在林宇凰迈出门槛回眸观望时，突然更加空旷萧瑟的吓人。林宇凰随便理了理头发衣物便锁上大门混进了人往密集的街道。
　　八月京师。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不似凉秋。
　　街道上更是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短短的数月后，便是一年一届的舞林大会。京师的大街小巷也自然成为了美人汇聚的地方。正在林宇凰看的有些应接不暇时，一旁的祀烨却打趣道：“这些都不怎么样，和你们家的小凤一比简直天上地下。不过，你听说了没，就在这次的武林大会上代表重火宫的那个自命重莲的家伙，据说那才是美的惊艳。无论是他的武功还是容貌都堪称是重莲再世。”
　　“重莲？”
　　“对啊，真不敢想象他竟然和我一样大。我爹几乎每天都要拿我和他比，来刺激我用功练武。”
　　当然叫人不敢想象。重莲。只是念着这个名字也会叫人激动的心跳不已。
　　“看那边那个，是去年舞林大会的第二名允缒。”
　　重莲。只要想着他就觉得很安心。
　　“那边那个是江南有名的舞姬瑕。只可惜是个男人，要不我一定娶了他。”
　　重莲。明明天天挂在嘴边，此时却感觉如此陌生。

　　莲，我好想你……
　　密集的街道顿时无色，林宇凰半张着嘴，本就不笑的眼睛此时瞪得更大。
　　我在说什么？
　　“喂，林宇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林宇凰摇了摇头甩开杂念，抬头正对上一脸狐疑的祀烨。林宇凰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无比纯真的笑容，“啊？哦，听了啊。不就是你想娶瑕，但是那个瑕却喜欢允缒吗……嘿嘿，没事。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哎，你等等我啊！”
　　“……林。宇。凰。我难得理你！”

　　“诶喂！我的烨葛格，我错了还不行吗？”
　　“到了。”
　　“哪儿？”
　　“采花的地方啊。来来来，小黄鸟。你烨哥哥带你去采花。”
　　林宇凰浑身僵硬。直直觉告诉他，有奸情！
　　捻香阁。京师有名的“名花”汇聚的地方。城镇上最为繁华的青楼，红灯高照，春意盎然。
　　来者着火红色衣袂，上面盛开着大朵血色牡丹，缀满裙摆。妇人轻摇着手中的扇子含笑道： “呦，这位小哥。我们这儿可不接待小孩子。”
　　祀烨轻转手腕打开手中的折扇笑道：“这是我小弟，扔他一个人我不放心。……可够？”
　　一钉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祀烨的手中弹到妇人手中。
　　“够，够。公子想要找哪位？”
　　“筱澜。”
　　“好，公子里面请。我这就去安排。”妇人说完便领头朝花团彩绸紧簇的屋内走去。
　　只要你是京师人，就绝对不会没有听说过捻香阁的头牌筱澜。而筱澜二字此时更是宛如惊雷乍响，让林宇凰亦是懵了头。这里就是捻香阁？有名的青楼？
　　屋内与屋外相比起来装饰的更是富丽堂皇，并且高雅严肃了些。
　　红衣妇人推开了一间题字为“澜”的房间轻语了句“两位公子请”便退了下去。
　　祀烨爽朗的笑了笑迈入屋内，剩下林宇凰徘徊在门外进退两难。
　　“那个，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好了。”林宇凰说道。
　　祀烨回头竟大笑出声，“凰弟放心，哥哥我今天只是来一睹京师第一美人的芳颜的，凰弟难道不想一起来看看？”
　　林宇凰顿了片刻方才跟了上去。
　　屋内装饰雅静并不似大厅那般庸俗奢侈。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这是青楼，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位大家闺秀的寝室。
　　“小烨哥，好像没有人啊？”
　　祀烨并没有回答，而是将头转向纱幔声音清冷的言道：“筱公子好兴致，如此天气还可以心平气和的作画？”
　　公子？林宇凰听得更糊涂了。正当他想问祀烨究竟是怎么回事时，纱幔内却传出了一个的娇弱似女子般，但却比女子声音低沉些的声音，“祀公子？呵呵，真没有想到您竟然会屈尊降贵到这种地方来。”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我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祀烨的声音异常的冷淡，“他……真的是……”
　　屋内人透过纱慢的目光轻盈的落在了林宇凰脸上，莞尔一笑。
　　林宇凰正纳闷，筱澜却敞怀大笑起来，“呵呵，你认错人了吧，祀公子。”
　　“你是说……是他？”
　　筱澜含笑不语。祀烨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后院的哭喊声打断。
　　“什么声音？”
　　“哦，新抓回来的男妓，不服管。”筱澜淡淡的说道。
　　“可是……这明明是女子的声音啊？”林宇凰说着向窗前挪去，正巧看见一个白衣少年被一大汉粗暴的踢出茅屋。
　　少年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灰土和血渍，遍体鳞伤，可却仍一声不发。
　　少年的眼睛闪亮却空洞寂寞的恐怖。
　　大汉朝少年又近了几步，朝一旁吐了口唾沫，抬起手中的鞭子。林宇凰的手突然收紧正想叫住手，却被“住手”给打断。
　　一名青衣女子从茅屋中挣扎着扑了出来挡在了少年身前，“妈妈，不要再打了。我会比以前更努力的接客，请您就放过他吧……”
　　“哈哈。愫怜，你却是我捻香阁的招牌之一。可想代替他，也太不自量力了！”
　　说话的正是刚才领他们进屋的妇人。那妇人朝前慢踱了两步“啪”的一巴掌便清脆的落在了愫怜白净的脸上，“给我滚开，不然老娘连你一起打。”
　　于是，刚才发生的事情重现了一遍。
　　皮鞭扬起降落，白色的素衣在鞭子的抽打下裂开一道道长长地裂缝，被血红色侵染。可少年却仍不吭一声，就好像被打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反倒是那青衣女子叫喊的厉害。
　　林宇凰咬住了下唇，正想跃身下去，一个身影便抢先落在院中。
　　“这人多少钱？本少爷买了。”
　　祀烨将扇子收到身后上前了一步，气势逼人。
　　“这个……”
　　“妈妈这是觉得祀烨买不起还是不把我祀王府放在眼里？”
　　老鸨倒吸了口气连连赔礼道：“不不，人您带走便是。”
　　祀烨满意的笑了笑，回头朝林宇凰勾了勾手。林宇凰很快反应过来，跳下窗与祀烨一齐将少年扶了起来。临走时，祀烨方才又补充道：“今日之事不要宣扬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秋柳絮，晚灯孤，泊舟湖畔唱晚。
　　星辰散，银河远，相思无期，苦慕婵娟。（慕：思恋；婵娟：古代指美人。本文可指莲大美人哈哈。题外话）
　　“宇凰。你怎么了，从回来就一直都不说话？”祀烨在林宇凰身边坐下，语言倜傥，眉带笑颜，神态也恢复了之前的放荡不羁。
　　“那个人怎么办？”
　　“宇凰看着办吧。”
　　林宇凰诧异的回头，正对上祀烨妖媚的一笑。
　　“今日我若不上去救他，宇凰就冲上去了吧？”
　　“这个……我就是不喜欢看人被欺负。”林宇凰脸颊微微泛红，别过脸不再与祀烨对视。
　　“所以，就当是宇凰欠我一个人情可好？”
　　“好。小烨哥他日有用得着我林宇凰的地方，定当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呵呵。一言为定”祀烨笑着，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形眼光却凄凉的落魄。
　　“小烨哥今日是有意带宇凰去捻香阁的吧。为什么？”
　　“风云变幻，天亦有不测风云。冥神重兴，重莲再世。这大变的不仅仅是江湖，朝廷亦是逃不过这劫数……”
　　“宇凰不明白小烨哥得意思。”
　　“会明白的，会很快。”祀烨说罢起身将折扇背于身后，倏的开怀一笑，“还好，不是凰儿。”
　　还好，不是凰儿。
　　许多年后，林宇凰终于明白了祀烨的意思。可是，一切都晚了。世事无常，物是人非，昨日早已回不去了罢。

　　寒月凄冷，皎洁若玉，出若菡萏，半隐层云。
　　若不是习过功夫，恐怕这小命就这么没了。
　　“喂，你有没有人性。竟然想杀了你的救命恩人？”林宇凰单膝落地，抬头与那人对视。只一眼却似等待千年。
　　“好，我不杀你。”声音温柔细腻，面容若出水芙蓉，清新脱俗，恍若仙人，“这里是哪？”
　　“当然是我家啊。”林宇凰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土一边感叹着难怪那老鸨不愿放人，果然是倾城的大美人，结果想着竟就这样叫了出来。
　　“大美人……”话没说完便被凌空甩了一巴掌。林宇凰单手捂着脸很气愤却定格在了原地。
　　晚风轻抚，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院中的池塘。几枝孤芳顽强的菡萏，几波池水淋漓，一池荷叶败落。
　　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美人美人大美人，少爷我给你插莲花。
　　谁记当年，十里红莲艳，一樽艳酒醉。
　　“你这人怎么这样？叫你美人还打人！”
　　林宇凰正一脸愤怒朝少年跟前挪步，少年却身体一怔，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血顺着少年的项颈渗入衣袂。清冷的月色，映衬着少年苍白的面容。林宇凰的心突然猛揪在了一起朝少年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手却被少年打开。
　　“喂，你闹够没有。你伤的很重你知不知道？不要我碰就给我自己进屋乖乖躺着，林少爷去给你请大夫。”
　　林宇凰说完便转身往院外走，亦没有看见少年惊咤的神情。

　　“林少爷见谅，那位公子受的是内伤，乃内功强劲的高人所伤，老朽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高人？为何和一个少年过意不去？”
　　“江湖恩怨岂是人伦常理可以解释的。少爷还是不要管这等闲事，以免自找麻烦惹火上身。……或者，另寻高人吧。”
　　林宇凰不语，只透过半掩的门扉朝床榻上的人望去。屋中人憔悴的脸颜，苍白的让人怜惜。
　　“有一人……行踪不定，隐于江湖，人称医界‘谪仙人’。少爷不妨找他来试试。”
　　“行踪不定，那要怎么找？”
　　“随缘。”

　　随缘。林宇凰满腔怒火却无从释放。
　　据父亲出关的日子还有半年之久，可是要在这茫茫人海找一个不知其长相，又行踪不定的人亦如大海捞针般困难。
　　“人各有命，独求自保。刚才那位长辈说的没有错，多管闲事定会惹火上身，何况你救的还是一条的毒蛇？”
　　声音从屋内轻盈的飘出，带着些许高傲与不懈。林宇凰并没有回头，喋了喋嘴道：“世人如何与我无关，我林宇凰亦不是乐善好施之人。但是……我不能不管你。”
　　一句话却震惊了两个人。怔住林宇凰的原因是他这个算什么，表白？而怔住少年的则是那简单的三个字“林宇凰”。林宇凰。曾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熟悉又急切想要亲近的人。
　　我重莲，永生永世，深爱林宇凰……
　　少年还未反应过来，林宇凰便接着说道：“我明日便去找那神医，我爹认识些大人物，找他们帮忙，应该不难找到。”林宇凰说完回身对着面前的人安慰一笑，“你放心的在这里休息吧。我明日便去找人。”
　　林宇凰转身要走却被叫住。
　　“凰儿。”
　　声音温柔小心，却足够惊咤人心。胸膛鼓动的厉害，心情是莫名的欣喜。
　　凰儿凰儿。
　　声音竟与梦中的声音重叠。终于听到了，终于……
　　“凰儿？”
　　“在。”
　　“凰儿。”
　　“我在。”
　　身后的人从后面绕到了面前，倾泄下的黑发遮住了林宇凰半边视野。
　　“凰儿好小。”
　　林宇凰本被拘束的不敢扬言，可听到这句话却突然涨红了脸叫道：“你也大不了我多少！还有，我们很熟么，谁允许你这么叫我了？”
　　“那我叫你什么？”面前的人半侧着头。好看的眸子弯成了弧线，隐着神秘的雾气，美丽的妖艳。
　　“除非……你让我叫你大美人。”林宇凰说完便灵敏捂住了两边脸，可面前的人却久久没有动静。林宇凰抬眼，却看见少年笑的更加温柔的脸。林宇凰气愤道：“你笑什么？”
　　“凰儿还是这么可爱。”
　　林宇凰正要反驳，一个吻便蜻蜓点水般温柔的落在了林宇凰唇上。没有侵入，就那样安静的静止着。
　　“想你，凰儿……”
　　“我也是……莲，想你，好想好想。”
　　清香萦绕，秋风拂面，衣袂交织撩舞，暖意浓郁。
　　有人说：梦境是记忆的美化，亦是悲伤的源泉。
　　重莲。我们曾经的不美满，可否能用今世弥补？我们无数次出现在彼此的梦中，如此的邂逅，是天意下的前缘再续；还是爱恨交织，恩怨一生？
　　莲。我不羡权势地位，荣华富贵。今生今世，只求与你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