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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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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小船摇曳,船桨滑过,荡起层层波纹。四周风景秀丽,林中传来阵阵婉转的鸟啼。仿佛应景儿似的,船上传出的那悠扬的歌声牵引着我。微风习习,在湖面上轻轻的荡起了涟漪,而湖面就如同一块毫无瑕疵的绿宝石,纯粹而深沉。这等美不胜收的风景,自然是令人流连忘返。
只见船的一头,黑绸缎似的头发如瀑布般泻下来,白衣堪比空中的朵朵白云,皎洁无暇。偶有微风,衣角和发梢似飘非飘,似扬未扬。这样倒是显得男人整个人柔和了一些,带了点人间烟火的味道,不再如悬崖绝壁的冰山雪莲那样孤傲,与世隔绝。他的肌肤白皙光滑,就像是阳光下的水面般极富光泽感。男人的目光淡然若水,像是一口成千上万年的古井,任凭外面波涛汹涌,内里波澜不惊。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巧妙地组合在了一起。让我有一种“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的错觉和感慨。并且,我有预感,这个白衣男人一定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人,那一身的贵气,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拥有的。
旁边,必恭必敬地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看得出来是随那白衣男人一起的,也显出一脸的英气。
“滥兮抃草滥
予昌枑泽予昌州
州囗(原字为左饣右甚)州焉乎秦胥胥
缦予乎昭澶秦逾
渗惿随河湖”
从舟子那传来了这些悠扬缠绵,委婉动听的歌声。
余晖就像一方金色的纱,柔和的将所有人包裹其中。那舟子不知是本就如此,还是因为在余晖的映衬下,愈发的温润,就像一块古玉,优美的歌声从他口中唱出,脸上一直挂着温暖人心的微笑,直让人身心舒畅。而那白衣男人,反倒是夕阳给他做了陪衬,微闭了双眼,陶醉于歌声之中,那神情,怎一个俊字了得?
一曲完毕,白衣男人微偏过头,问那中年男人:
“三叔,你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公子,略懂。”
应答之后,那中年男子便极其认真的开始的翻译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中洲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那白衣男人听罢之后,只是柔和的笑着,并不言语。
待船靠岸,便与船夫拥抱,牵起了那划船男子的手。
“你愿意随我们一同到我府上吗?”白衣男人柔声问道。他的声音好听极了,我不知道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请恕我的语文学得不够好。
只见舟子脸上不知道何时露出了红云,羞涩的点了点头。
白衣男人牵起了舟子的手,悠然得踏上了归程,那中年男人紧随其后。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人都给以我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之感,尤其是听完他们的声音之后。可是究竟是谁,我却又一时之间记忆不起,但可以肯定,一定是我熟悉的人。
想要走近些仔细的端详三人,却只看得到模糊的轮廓,怎么也看不清。而我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幸福感,仿佛我就是那舟子一般,好像心上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接受了自己一般,很开心。
直到阳光温柔的照耀在我的脸上,我在温暖的从梦中醒来,欣赏起闷油瓶,才会出现那令人窘迫的一幕。
后来,其实也不是很久,机缘巧合之下,我才知道我梦里面听的这首歌叫做《越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