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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来乍到 ...

  •   头痛的像要裂开,我在一阵昏昏沉沉中睁开眼睛,只见一片入目的血红。周围黑黢黢的,因为神
      智模糊与疲惫潮不堪的关系,我又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沉闷的说话声,有人轻手轻脚的将我抱起,将我头靠在她的臂弯里,已经好久被人这般照顾过了,心头暖暖的,可是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我在哪?还有抱着我的人是谁?我不觉得已经成年的自己能够让另外一个女性这么轻松的抱起,但是很快的,为了打消心上的疑云我睁开了眼睛。

      “瞧,我是谁?”一位慈祥的老先生问。
      我张口结舌,这明显是一间西式建筑装饰的房间,大理石铸成的正在发出温暖火光的壁炉,红色的地毯,红木家具,还有两个明显是外国人的男女。老天,我究竟到了哪里?难道这是新的整蛊节目吗?还是说我被人贩子不知不觉地卖到了国外?不对,就算是现在的外国人也不会穿成这个样子了,我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挤出一个笑脸将手伸给这个老先生,但笑不语,企图蒙混过关。

      “简爱小姐,看样子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说完这句话后,面目随和的老先生站起来,对旁边那个女佣(猜测)吩咐要小心照顾我,又叮嘱夜里千万别打扰我休息,说了声第二天再来,便走了。
      “你觉得该睡了吗,小姐?”女佣问,我记得她叫贝茜。
      我已经被“简爱”两个字雷到了,这时候也没心思来应付她,胡乱恩了几声。
      贝茜叹了口气,关门前又告诉我夜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叫她,接着门一关,房间便暗了下来。
      我躲在被窝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同时又咬牙切齿,自己是多么倒霉啊!现代的生活是多么美好,怎么回无缘无故跑到书里来呢?

      第二天中午,我起来穿好衣服,坐在大理石的壁炉那里取暖。我的膝上搁着一个图案精美的瓷盘,在鲜艳图案上是一小块饼干。我兴趣缺缺地嚼着那块饼干,想到这已经是文中主人公目前最好的待遇时便止不住一阵阵的无力。又想到专横野蛮的小胖子,还有两个刻薄的小女孩再加上她们令人厌恶的老妈就觉得这岂止是无力啊,简直是叫人绝望了!

      正在我自哀自怜的时候,昨天那个老先生又来了。
      “怎么,已经起来了!"他一进门就说,“嗨,保姆,她怎么样了?”
      贝茜回答说我情况很好。
      “那她应当更加高兴才是。过来,简小姐,你的名字叫简,是不是?”
      “是,先生”
      “瞧,你看起来十分闷闷不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
      我犹豫着怎么回答,贝茜已经插嘴说:“啊!我想是因为不能和小姐们一起坐马车出去才不高兴的。”
      我在心里切了一声,她一定是为了掩盖主人家欺负幼女的事实才这样说的,不过一个下人,主人的脸面也直接关系她们,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这位老先生的作用。我记得,文中的简爱是和他吐露事实才得到了去罗沃德学习的机会——虽然那是另外一个火坑。不过在那儿我能得到教育的机会,这是我能与外界沟通的一个起始点,如果留在盖茨赫德府,用脚趾头也相像地到我将来的结局——过着女佣般的生活,然后被胡乱塞给一个不知道是圆是扁的男人嫁掉。我好歹是穿越过来的人,就算不能比女主角混的更好,但至少不能比她惨吧?
      秉持着这个信念,我信心倍增,动力十足,对未来的恐惧也稍稍减少了。

      在我等待变化的日子里,那个讨厌的小胖子约翰屡屡过来挑衅我,差点让我把持不住狠揍他一顿。我知道里德太太已经吩咐过她那些叫人讨厌的小孩不要搭理我,就算我真的把目中无人的小胖子打一顿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最多关红房子,我可不怕)但碍于心理年龄关系,不好出手啊!
      好在令人安慰的是,过了圣诞和元旦,一月中旬时节,我期待的变化来临了。

      早晨,贝茜已下楼用餐,我根据她的严格命令在铺床,在她回来之前把一切收拾停当。干完一切之后我百无聊赖的对着蒙着一簇簇银白霜花的玻璃窗哈气,接着用手指擦掉上面的小水珠,空出一块还能向外面窥视的地方。看见大门打开了,一辆马车驶了进来。它爬上了马车道,在房子前面停了下来。这正是我所感兴趣的客人。

      贝茜回来之后又将我收拾了一遍,叮嘱我下楼,说是早餐室有人找我。

      “这就是我跟你谈起过的小女孩。”里德太太将我介绍给一个面色凶恶的陌生人。我知道这个如柱子般站在这里的冷面男就是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只见他身上裹着一件貂皮衣,面无表情的脸像刀刻成的,鼻子很大,还有一口大耙牙。此刻,这个看起来不易亲近的男人正用他灰色的眼睛好奇的审视我,随后响起了他严肃的男低音:“她个子很小,几岁了?”
      “十岁”
      他满腹狐疑,几分钟后马上跟我说起话来。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
      “简爱,先生。”
      “瞧,简爱,你是好孩子吗?”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是的,先生。”
      听到我这么说,这个冷酷的男人显然有一刻呆滞,不过很快他便重整表情,这个时候里德太太很快摇了一下头,并立即补充说:“这个话题还是少谈为妙,布罗克赫斯特先生。”
      "我很遗憾听你这么说!我同她必须谈一谈。”他伏下身子,一屁股坐在里德太太对面的扶手椅里。“过来。”他说。
      我镇定地走过去,笔直地站在他面前,微微的挑衅似的瞥了里德太太一眼,里德太太的脸马上如猪肝似的红了起来。“你这个……”她看起来恨不得过来扇我一巴掌,不过冷面男稍稍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冷静一点,女士。”他说,同时有点轻蔑地对我笑了一下,“我想我们有必要纠正一下这位小姐的做法,以一种礼貌地符合文明人的方式。”
      这位先生的话让里德太太的表情愣了那么一秒钟,然后她马上表现出一种更加高高在上的轻蔑——当然是对我。
      “一个不诚实的孩子最让人心痛。”布罗克赫斯特先生说,“尤其是不听话的小姑娘。你知道坏人死后到哪里去吗?”
      “我不知道,先生。”
      “他们下地狱。”
      看样子我对这种谈话表现的兴趣缺缺丝毫不影响这位先生想要跟我谈论关于“坏人死后去哪里”的兴致。
      “你愿意落到那个地狱,永远被火烤吗?”
      “当然不,先生。而且我也不会下地狱。”
      “你这么肯定吗?小姑娘,据我所知,里德太太供你吃穿,可你性格阴沉,不知恩图报,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恩人造成不少麻烦……”
      “我不得不打断您,先生。”我深吸一口气,实在受不了这个丑男没完没了的嘲讽我,“是谁告诉您这些的呢?是我的姨妈,“尊贵”的里德太太?还是我“可爱”的表兄表姐?或者是“谦卑”的女佣和保姆?我很遗憾的告诉您,先生,这完全是诽谤,污蔑。我很感谢我的姨妈能够收留我,使我免受饥寒的迫害。但这并不代表我要容忍他人对我人格上的侮辱!若不是里德太太刻毒的虐待,表兄表姐的毒打,甚至是佣人的鄙夷忽视,我也很想做一个有礼的人见人爱的小姐。我想,如果亲爱的舅舅还在世的话,我绝对会过上比现在好一千万倍的生活,亲爱的里德太太一定忘了她丈夫临终前对她的殷切嘱托,才会造成您现在看到的局面。当我受到不公正的对待时,如果自己也不懂得申诉还有谁愿意为我喊冤呢?可是我勇敢的正义的行为显然不能得到大家正确的理解,当然,她们自己就愚昧无知,如何能够理解我?于是,用心险恶的人毫不知耻的指控我,说我满口谎言,欺骗成性。我知道,大多数时候真理并不容易被接受,可即使如此,我也要大声的告诉您,我绝对是一个诚实的人。先生,您读圣经吗?您一定读,而且篇篇都了若指掌对吗?我也喜欢,《启示录》、《但以理书》、《创世纪》和《撒母耳记》等,尤其是《诗篇》,我已经能够背好几首赞美诗了,您要听吗?我如此热爱圣经,是因为我竭尽全力要做一个完美的人,我渴望被周围的人接受,我是一个诚实的人,我再强调一遍。您要不相信,我可以对着圣经发誓,我从不说谎!抱歉我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只是因为我相信您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我……”
      哽咽着,眼泪如珠子断了线般掉下来。这泪水有一半是真,有一半是假。不过哭到后来是完完全全的伤心了。布罗克赫斯特先生表示话题到此为止,不管里德太太有多么气急败坏,我的目的是达到了。贝茜将哭的上气不接下的我接回保育室,收拾我为数不多的行李。
      “简小姐,你何必说那些话惹太太不高兴。”贝茜说,“如果不是里德太太,您只能流落街头,哪能在这样一个好地方过上舒服的生活。”
      “贝茜,能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好吗?”我算是豁出了,反正根据剧情以后再也不用回到这个破地方,那个死老太婆,有多远滚多远。我可不是善良的简爱,有包容的心去宽恕这些恶心的家伙,切,得罪就得罪吧!老娘拍拍屁股走人,不管了!
      “唉……我不说了,但愿你在罗沃德能住的愉快。”贝茜牵着我的手下楼,上马车前,我返回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为数不多的温暖。
      贝茜用手绢抹了一下眼角,表情更加亲切。
      “简小姐,你一定要有一个愉快的学习生活。”
      “我会的。”
      最后看了贝茜一眼,我抬头凝视了这个呆了不少时间古庄园半响,毫不犹豫地爬上马车,迎接另一段即将到来的生活。不知怎么地,心情平静了许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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