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梦影归处》月落清影残

5、『自古夜临愁烦多』

　　昨去终非昨，澜起自难殁。夜来多少事，自古烦愁多。
　　灯光如豆，令狐冲和岳灵珊大眼瞪着小眼，就这样对峙着。
　　“小弟，天晚了，你该回去睡了！”令狐冲又喝了口酒，漫不经心的说着。
　　“别想骗我走！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赖在着不走了！”面对令狐冲的嬉皮笑脸，岳灵魂珊没好气的说着。
　　“说清楚什么？”装傻。令狐冲当然知道岳灵珊想知道什么。可是有些事又让他如何去说？夜很静，虫鸣声在夜里响个不停。
　　屋子里压抑极了，酒水流淌进嘴里，岳灵珊看着令狐冲安然喝酒的样子，终究忍不下去。
　　怒火中烧，道：“不明白？大师兄一定要装傻吗！你早知道东方不败没有死。”
　　“你知道了！”喝酒的动作停了下来，令狐冲的眸中闪过了丝忧虑。
　　“是！现在外面倒处都在传，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我能不知道？”
　　“小弟，我…”
　　“大师兄，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还记得师兄弟们是被谁杀的？你可还记得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岳灵珊打断了令狐冲的话，恨恨道。一把抢过了令狐冲手中的酒壶，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酒壶，碎了。
　　原本结在壶上的红绳，被酒水浸湿，那颜色如那日的鲜血一般刺眼。
　　为什么还是要逼我？
　　惊鸿一遇，我以为觅得了一段良缘，可杀戮却让它变成了冤孽。结局，躲也躲不过！
　　只是如果注定悲剧，为何还要让它开始？是上天太残忍？还是这本就是你我曾欠下的债呢？孰对孰错？早已分不清了？
　　“我怎么会忘了？”
　　若真的话忘了，我又何需这般痛苦！
　　令狐冲颓然的坐着。
　　屋子里弥漫着醉梦的幽香。那一段只属于他的梅花香气慢慢消散在风中。
　　岳灵珊看着黯然的令狐冲，记忆似又回到了他们初到扶桑时候。
　　那时候的大师兄每日在屋中喝醉后便是这般的模样，而他的口中也总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诗诗。
　　突然间，岳灵珊的心难受极了。
　　有些答案在脑中呼之欲出，却始终不愿去承认。
　　本应要说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岳灵珊的心里忽的有了些羞耻。
　　今日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敢想下去。幽幽的酒香飘进了鼻翼，看着令狐冲苦涩的笑，终究抵不住羞愧，只能落慌而逃。
　　是她自私了吗？
　　屋子空了，看着岳灵珊突然夺门而出的身影渐渐的远去，令狐冲却依旧颓废的坐在那里。
　　是逃过一时吗？可是无论怎样躲，却终究要作出决定。
　　你，是诗诗？还是东方不败？我该如何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