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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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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男人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女人很老实、很能干,是一个持家的好手。
男人长得很好看,棱角分明,女人第一次见面就看中了男人。
女人除了长相差点,大男人一岁外,其他方面男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在那个保守的年代,人们对婚姻都没有太多的选择。于是男人和女人走到了一起。
婚后,女人很会过日子,虽然家徒四壁,但依旧被女人收拾的井井有条,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女人却依旧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
因为女人大男人一岁,所以很迁就男人。在家里,男人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地里的农活,女人也是尽力自己干,从不强迫男人做这做那。男人喜欢吃鸭蛋,女人就把家里仅有的几个鸭蛋都留给男人吃,自己吃的是干萝卜条。男人有胃疼的毛病,女人就把家里全部的细粮赞起来做给男人吃。女人从不和男人同桌吃饭,总是自己躲在灶台旁偷啃着又冰又硬的野菜馍馍。有一次,男人留个了心眼,蹑手蹑脚的跟着女人,想看看她是不是背着自己偷吃好东西了,可是当他看见女人手里的硬馍馍时,男人的眼底泛着薄薄一层氤氲,转身离开了,打那天起男人说什么也要和女人一起吃饭,总是不停把自己碗里的东西分给女人,还命令道:“让你吃你就吃,这个家我说的算。”女人知道男人是心疼她了,这是内敛男人表达爱意的唯一方式。生活是苦涩的,女人的心里却是蜜样的甜。
村里人都说男人有福气,娶了个好老婆。每当这时,男人总会不屑道:“她是我老婆,就该伺候我。”
对于男人的这份言论,女人从不多做解释。素来寡言少语的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怎样做,知道他只是在充面子,心里却别有洞天。更多时候,女人都是淡淡一笑,不了了之。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改革开放的大潮袭卷了中国大地的每个角落。男人生性争强好胜、敢闯敢干,成了第一批弄潮儿。
由于国家政策的宽松,男人凭借聪明的头脑很快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从此一发不可收。
日子一天天好了,男人和女人就琢磨着要个孩子,可是检查的结果却是女人不能生育。那夜,男人、女人第一次分床而睡,各怀心事。
后来,女人决定赌一次,主动提出来离婚,知道男人是家中的独子,更懂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这个亘古不变道理。所以,她想通了,也想明白了,有事情是天注定,该来的迟早要来,这个婚必须要离。
可男人坚决不同意,厉声呵斥女人:“你啥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不怕,咱有钱,一定能治好,就是没治不好也没啥……离婚下辈子吧。”,从此女人再也不提离婚了。
也因为男人这一句话,女人用五年的时间跑遍了中国各个大大小小专治不孕不育的医院,可结果却无疾而终。
男人开始失望,女人也不抱任何希望,老天没有怜悯她,赐给他们一男半女。
男人开始寄情于工作中,对女人的态度日渐变冷,每天花红酒绿的世界,在那里寻找人生的刺激和激情。由开始每天回家很晚,到后来夜不归宿,最后发展到也学人家养起小三儿来。
这些,女人都知道,但她从没有开口问过男人,别人曾无数次暗示女人要注意男人在外面的行为。可女人总是那句“他什么样人我最清楚。”,为此,女人没少遭人白眼,但女人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坚持自己。
直到有一天,男人领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回家来,说女孩怀孕了。女人先是一怔后马上说第二天就和男人离婚,这个结果让女孩很意外,没有她预想的那样大吵大闹。
当天晚上,处于考虑孩子的安全,女人和女孩同房而睡,女孩不解的问女人为什么不打自己,女人想了想,莞尔一笑说:“因为你给了他我不能给的东西。”同时,女人求女孩一定不要骗男人,男人最恨别人骗他。男人很大男子主义,很要面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伤及他的面子。女孩困惑,但还是答应女人唯一的要求。
第二天一早,女人起来做好饭,拎了几件简单的行李就离开家。
从此以后,男人和女孩过着幸福温馨的小日子,儿子在七个月后也提前来到了这个世界。
就当一切趋于平静时,一场涉及全球的金融风暴让男人破产,女孩提出离婚,并带走了儿子,男人遭受事业家庭的双重打击,一病不起,命不久矣。
不知何时起,男人又想起和女人一起走过的那些清苦的岁月,悔不当初,便托人辗转找到女人,乞求女人原谅自己,并要自己唯一的房产留给女人。
出人意料的是女人真的原谅男人了,并变卖了房子拿钱给男人治病,可以男人已病入膏肓,最后只落得人财两空。
亲友们都说女人太傻、太傻,对这样的男人太好、太好,都替女人不值、不值,可女人却无怨无悔、为心无愧。
临了,女人用她毕生全部积蓄给男人买了墓地,安葬了男人。下葬那天,按村里的习俗,女人给男人戴的重孝——妻孝。最后伺候男人入了土,女人如释重负。整个过程,女人未落一点眼泪,很多人都不解,女人也不解释。
当人终曲散的时候,女人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男人的墓前,嘴角含笑、声音幽咽:“……这辈子我就骗过你一次、赌过一次结果我赢了……可事事难料……如今你走了,就让这个秘密跟着你一起去吧……”
只见,女人从怀里慢慢的拿出一张叠了几折,有些泛黄的医院化验报告单,看着上面一行清晰可见的铅字,女人笑了,一滴眼泪正悄悄地从女人的眼角滑落……
‘……精子成活率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