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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   之后的几天,西弗勒斯很快将心态调整过来,这让泰伦斯放下了心。男孩收敛了很多,不再有什么突出的表现,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图书馆自习,起得很早,回去得很晚,除了吃饭,他几乎不出现大家面前,新生中,除了开学晚宴的奥斯顿,他没有再结识任何人。

      泰伦斯并不为男孩相比之下有些孤独的处境忧心,谋而后动,总比没头没脑的亲近错误的人,加入错误的团体,说错话犯人忌讳好得多,而且调整过来心态的西弗勒斯对这种情况完全没有任何不满。男孩的学习热情如此之高,图书馆就可以满足他所有的需求。泰伦斯陪着他一起泡图书馆,而男孩监视着他的学习,如果泰伦斯有偷懒的行为,他的杀伤力不比麦格教授低。

      西弗勒斯总是在当天完成论文,并总能写出两倍长的内容。他如饥似渴的阅读所有能够读到的书,做密密麻麻的读书学习笔记。如果不是泰伦斯在一边看着他,他愿意不吃不喝从早到晚甚至是睡在图书馆。

      而这种低调的生活确实让他的日子好过了很多,纯血统的新生们只是在言语上攻击了他几次,便再也没有任何举动了。实际上,由于西弗勒斯在大部分人面前都变现得沉默安静,现在他在斯莱特林新生中已经被当成透明人处理了,第一堂变形学的加分似乎只是昙花一现,而学校里还有很多事情值得这些精力过剩的小巨怪去消磨他们永远用不完的精力。

      而现在,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引起小规模压抑性躁动的事件,正被贴在公告栏上,上面用毫无疑问的斯莱特林式花体字书写着“周四飞行课”几个字。

      孩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兴奋的讨论着,每个巫师家庭的孩子都在炫耀着自己的飞行经历。泰伦斯听了一会,发现这些孩子似乎都在年龄不满两位数的时候骑着扫帚穿越过温德米尔湖,沿着泰晤士河缓缓飞行消磨盛夏傍晚的时光,在原野里捉蜻蜓追麻雀,夜晚的时候趁家里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飞到对角巷探险,或者在半空和老鹰嬉戏的时候差点撞到滑翔机。就连看上去温和的奥斯顿也没能免俗,他把自己的在森林里高速行驶时完好无损的接住一个鸟窝的事至少讲了7遍。

      西弗勒斯对这种自吹自擂的行为唯一的评论就是无聊,但是他还是从图书馆借来《魁地奇溯源》《飞行课指导》等书预备通宵攻读,泰伦斯不得不没收了它们,以免第二天看到烟熏妆版的西弗勒斯。

      所有人都在讨论魁地奇,炫耀自己家里的飞天扫帚,吹嘘自己骑过最新的横扫系列,夸张的描述美妙的速度。此期间学院队里的魁地奇球员们受到了所有新生们如火般的崇拜之情,而他们也不介意在空闲时间“小小”的讲一下他们是如何连续九年获得魁地奇总冠军。

      饭点的时候,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詹姆斯不停地讲述他如何抓住狡猾的金色飞贼,独立完成的72种高难度高空飞行动作,中午如何在飞天扫帚上睡午觉,又是如何在只差一米就撞到地面的时候化险为夷。他站在长椅上往下跳,假装自己正骑着一把扫帚。很多小女孩都崇拜的看着他,而对此斯莱特林长桌上嘘声一片。

      也许唯一能够打击大家积极性的就是这门课程需要和格兰芬多一起上。

      开学不到两天,两个学院的新生就追寻着他们前辈的脚步,顺利的结下了各种仇怨。很多巫师出身的家庭的学生,似乎他们之间的怨恨几乎可以追溯到他们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学生时代。而他们在看到对方第一眼的时候,就用眼神延续了这种家族史的战争。

      掉进格兰芬多鸡窝的小天鹅布莱克先生没有像他的姐姐们想的那样郁卒,尽管开学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和詹姆斯在格兰芬多的宿舍里打了一架(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两个男孩的眼睛都青了),但是或许是某些友谊总是需要一种别扭的开端,这两个本来不对盘的男孩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开始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了。

      詹姆斯对新上任的格兰芬多之花莉莉•伊万斯表现了极高的热情,只要有莉莉的地方就有詹姆斯的身影,附加一个小天狼星。他总是不遗余力的劝说莉莉远离斯莱特林的黑巫师们,并总是幼稚的在莉莉面前挑衅西弗勒斯。他每节课间都能在走廊上把西弗勒斯的书本撞到地上,魔药课上的时候往他的坩埚里扔乱七八糟的东西,当众叫西弗勒斯梳辫子的娘娘腔或者鼻涕精。

      泰伦斯对此只能保持沉默,尽管他对詹姆斯欺负西弗勒斯的行为非常生气,但是要知道,他比这些小豆丁们大了五岁,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家长了。而一旦家长搀和进孩子们的矛盾,这些矛盾就不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了。况且他也希望西弗勒斯自己去解决,毕竟他不能一直站在男孩身边。

      于是顺利的,西弗勒斯和詹姆斯结成了众多斯莱特林-格兰芬多对立小组。或许还应该加上一个小天狼星,这个小贵族在姐姐们没有办法分心管他,家长们的手伸不到学校的情况下行为举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詹姆斯靠拢。

      莉莉对这个过于活泼的、缠人的、第一天起就没有给她留下好印象的波特先生则表现了极高的反感,她总是在詹姆斯撞到西弗勒斯的时候愤怒的向他咆哮,在他给西弗勒斯起外号的时候用厚厚的课本击打他的头部,而魔药课上差点引起事故时,大义灭亲,向教授举报了詹姆斯的危险行为。

      西弗勒斯为此又高兴又尴尬,他很高兴看到詹姆斯吃瘪,但是同样,他也不愿意被一个女孩子出头维护。为此他借了一本教授小恶咒的书,希望在下一次冲突的时候给那两个格兰芬多狮子以重击。

      不管怎么样,周四飞行课终于在各种吵闹各种吹嘘各种躁动下,按部就班的来临了。

      学生们心不在焉的度过了上午的草药课和魔咒课。几乎没有人认真听老师都说了什么。

      草药课上斯普劳特教授讲了有关魔鬼网的知识,教他们这种植物的表征特性、生活习性、医药用途、对生物的危害以及如何识别魔鬼网并驱除它的纠缠,最后指导他们为幼小的脆弱的魔鬼网换花盆。而心不在焉的结果是,学生们折损了大部分魔鬼网,碰坏了它们柔软的茎和根,打坏了花盆,把养殖土撒的到处都是。至少有五个学生被扣了分。泰伦斯想到了开学晚上级长的话,由衷的为他们感到悲哀。100遍《斯莱特林守则》啊,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小心的在魔鬼网的根部填土,这种像章鱼的植物把触须缠到他的冰冷的手指上,用触须尖端轻轻的挠着他的手背,而在试图前进至手腕时,被温热的体温吓得退缩了回来,像一个小动物一样。如果不是这个现在看上去很脆弱的植物能够在一个月内填满他的房间并在睡梦中把他掐死,泰伦斯倒是很想养一盆。

      魔咒课上,泰伦斯相信绝大对数人都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因为甚至连西弗勒斯都不在平时的状态。尽管男孩认真的记了笔记,但是从他两眼无神的状态可以看出他只是记下了老师说的话和板书,而大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都写了什么。课堂练习的时候,到处都是牛唇不对马嘴的咒语发音和错误的手势。不过弗立维教授显然很理解学生们听课效率极低的原因,他体贴的没有让大家再练习下去,而是讲了很多他学生时期的飞行经历还有学校这些年来的经典的魁地奇比赛。尽管很多学生私下里对矮小的弗立维教授是否能够爬上飞天扫帚表示怀疑,但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不过美好时光在下课的时候结束了,因为弗立维教授留了两篇超过三十英寸长的论文,关于清水如泉咒语的施咒方式还有效果详解,以及咒语失败的原因及探究。

      泰伦斯不禁暗暗好笑。虽然他也很期待飞行课,但明显不像这些十一岁的孩子一样如此神魂不定。

      午餐的时候,这种躁动达到了顶峰,就连级长也无法让打了鸡血一般的孩子们平静下来。

      小巫师飞行经历故事集升级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穿越湖泊已经变成了穿越地中海,抓蜻蜓已经变成抓海鸥,滑翔机变成了飞机,夜探对角巷变成了惊心动魄的跨越国境。

      两个即将要一起上课的学院的学生甚至爆发了大规模口角,互相指责对方吹嘘的行为。泰伦斯相信之所以没有演变成恶咒漫天飞的状况只是因为他们大部分人连一个咒语都施不出来,而中间隔着两张长桌的地理情况也无法导致一场群殴。

      西弗勒斯无视詹姆斯在对面的挑衅,低着头迅速地温习着《飞行课指导》,嘴里念念有词,脸色发白。

      对此泰伦斯只能揉揉他的头发,表示无声的安慰。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他们匆匆走下台阶,穿过向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静静的伫立着。这是一个晴朗无风的日子,阳光明媚而不扎眼,似乎很适合飞行。

      看来魔法界的天气预报比麻瓜的好多了。泰伦斯心想。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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