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在我美好的年华遇到你》摇曳的自由

11、第十章

　　“砰”的一声只见一颗红球落了底带，陈子然围着球台走了一圈，巡视了每个球的位置，考虑着打完彩球后的走位。
　　“今天状态怎么这么好，看来最近和你家那座冰山进展的不错吗”吴军点燃手中的香烟，调侃的说道。
　　“嘿嘿”陈子然得意的笑着，也不回答吴军的问题继续专心的打球。打台球的时候挥杆一定要稳，击出的球才能准。陈子然量了两下正准备击出母球“最近司徒文来深圳了，还约了几个老同学聚聚，这事你知道吗”
　　“噼”的一声闷响，只见母球走了一个诡异的路线，这一杆实实在在的挥空了。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心中一些尘封的记忆被唤起，升起一些小小的酸涩，阻塞了心脏血液的流动“我不知道，她没联系过我”表面上却依然平淡。
　　“你这一杆没有打到目标球要罚分的”
　　“我知道，轮你了”说着给吴军加上分数。
　　打球是需要平和心境的，心思已经没有办法专注的陈子然，运气也跟着背了起来，白球要么落袋，要么好不容易在打进一个红球后却给自己造了一个斯诺克。
　　“kao，今天这球没法打了，这么倒霉”说完把球杆朝桌上一扔“我先走了”
　　出酒吧门时正巧撞见正在谈笑风生朝这边走来的三人。和暮颜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暮颜本来含笑的眼睛立刻变得充满了疑惑，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她从来没看过陈子然这样的眼神，每次那个小孩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中总是沉迷带水的笑容，即使在自己骗她有了男友之后也不曾改变。今天的她究竟是怎么了，暮颜心中充满了疑惑，那个明显受了伤吃了痛的眼神究竟是为了谁。以白暮颜这么精明的女人一眼便洞悉了一切，她肯定的是那样的忧伤是为了某人，而那个人并非自己。这多少让白暮颜本来有些疼惜那个孩子的感情，夹杂了一些酸涩的怒气。
　　暮颜刚要开口询问，就见那个小孩已经逃出了她的视线，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暮颜只觉得心中隐隐的有些烦闷，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这些年一直平静如水的心思，终是被某个小孩拨乱了，而那个孩子心中似乎还有别的人。
　　“颜颜，这小孩怎么了，你俩吵架了？”王烨刚说完就看见旁边的肖肖对着自己使了个眼色，暮颜的脸色也越来越沉。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但是又确实不明白，只能先闭上了嘴。三人一起沉默的站在了酒吧门口。
　　“走吧，我们进去吧”还是暮颜先开了口。
　　暮颜对不起陈子然在心里默念，这段记忆就像是个旧伤口，时间长了自己也似乎快要遗忘，可当某个阴沉下雨的天气来临时，它又开始隐隐作痛不断提醒着自己它的存在。现在的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我只能又一次从你的面前逃离。
　　耳边响起了王若琳的迷宫，陈子然拿起手机是暮颜的电话，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你在哪”
　　陈子然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只顾着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看了看四周“不知道”
　　“下雨了，你别乱跑，告诉我你的位置我来接你”
　　陈子然用左手抹了抹自己的脸，竟发现都是水，这才意识到老天原来和自己一样都在流泪。
　　“哦”陈子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刚才旧伤口的纠缠，到现在有个名叫暮颜的女子如此的关怀。好像那个旧伤口已经被她的关怀所治愈，或者说更大的感动代替了原来那个旧伤口的疼痛，把心填的满满的。
　　跟暮颜说了附近的标志性建筑，没过多久就看见一辆白色宝马停在面前。
　　“上车”暮颜从里面推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
　　我赶紧坐了上去，拉上车门。
　　还没来得及开口，暮颜踩满了油门，宝马就冲了出去。身边的景物飞驰而过，原先开在前面的车辆也逐渐被赶超，最后通通消失在后视镜中。
　　我拉住车顶的把手“暮颜你慢点开，咱不赶时间哈”
　　“怎么能不赶，你看你淋了雨着凉了怎么办”
　　不像以前我有些惹她不快的行为，她每次虽然表面上生气，实际没往心里去，这回我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很生气，而且后果很严重。看着她的表情，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怕每说一句这油门就踩得更重一分。
　　吱的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地上拖出一条刹车的痕迹，车终于停在了路边。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气声“你家住在哪”。
　　我把地址告诉了暮颜，宝马又开上了路，只是这回平稳了许多，正如它主人此时的心绪。
　　坐在暮颜的车中，怎么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呢，陈子然想不通，都怪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太差，听见一个司徒文的名字就乱了方寸。其实这个人已经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很多年，自己对她还留有当年的感情吗？陈子然问自己，那暮颜呢，我是真的喜欢她吗？陈子然迷惑了，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哪个才是未来想要相守的那一个。陈子然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我必须再见司徒文一面，不能再逃避下去”。
　　终于打破了沉默“暮颜，你不问我”
　　“想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说”还没等我说完，暮颜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给我两天时间，之后我会告诉你一起”
　　“嗯”暮颜点的头
　　车在我家的楼下停下了，我望着暮颜“回去开车小心点，到家发个短信给我”。
　　“嗯”
　　我下了车，目送暮颜离开，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子然？”这个声音多少年没有听见，再次听见的时候却不觉得陌生。显然电话对面的那个人对这样的一个电话也没有预料到。
　　多少年前，每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都会心跳加速，这通电话却没了当时的感觉，只是想赶快确定心中的答案。
　　“是我，听说你来深圳了”
　　“是的，公司出差可能在这边呆一个月”
　　“那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想约你吃个饭”
　　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会“应该没问题，目前没有工作安排”
　　“那好，明天电话联系”
　　“好的”
　　我挂了手中的电话，舒了一口气，我想明天或许能够更明白一些。
　　我比司徒文来的更早一些，看见那个曾今熟悉的身影走到自己的面前，发现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悸动。虽然还是那个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甚至并没有留下痕迹，但是自己的心却经历了岁月的洗礼。我与她说话的时候不再是那样的全神贯注，总会时不时的开个小差，想起关于另一个女人的一些事。她比以前更显得成熟，看得出她在来之前是精心打扮了的，美丽之类的字眼用在她的身上绝不会是不合适的，现在的我依然忍不住要夸她好看，只是那好看与其她人是无异的，是寻常的，不会再有我独到的领略。我们俩都没有提到关于我对她的感情的问题，我想我终于在这样的见面中，确定了自己的心，放下了青涩年华下的那些记忆。
　　司徒文可以看到陈子然此时脸上洋溢的笑容，那个笑容正如多少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的一样。当她看到手机屏幕上那个人的名字时，心中有疑惑，有喜悦，有悲伤。疑惑的是这么多年的不联系今天为何会突然收到这样的电话，喜悦的是又可以再见到当年那个总在自己身边傻笑的那个人，悲伤的是即使再见到那个人也只能注定分开的结局。司徒文生活在一个传统的家庭中，在大学的四年里，那个人虽然没有说明但是也能隐约的感觉到，两个人之间不同其他同性朋友的情愫。就那样在不明朗的暧昧中度过了四年的时光，直到最后把那个人伤透，最终选择离开。这份感情始终是我给不起的，我选择了每个普通女人都要经历的道路，也拥有了幸福的家庭，只是将一份年少时的情感埋葬在了心里的最深处。而现在这份情感却因为一通电话而呼之欲出。
　　她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分别时的哀伤，她听我说话的时候好像偶尔会开个小差不再那样痴痴的盯着自己，她现在生活的很好，可为何我的心里却有些酸涩。
　　“子然，你最近过的好吗”一句很老套的对白司徒文却不知不觉说出了口。
　　“嗯，很好”现在的陈子然只想赶快结束这顿饭，赶紧奔去冰山的家，然后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想到这陈子然露出了腐烂的笑容。
　　她想到了谁，谁能让她露出这般灿烂的笑容，尽管这个笑容曾经只属于自己。司徒文心中充满了对另一个女人的好奇，甚至还有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嫉妒。
　　结束了晚餐，稍作休息，陈子然叫来服务生买了单准备走人。
　　“我在深圳还会待一段时间，下次再一起出来吃饭”司徒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话，早在多少年前她不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与眼前的这个人逐渐疏远，可是为何再看到她之后仍不舍得离开。
　　“好的，不过下次你请客”陈子然倒没想那么多，只当司徒文是自己的一个朋友，而自己现在喜欢的人只有冰山一个。为司徒文拦了的士，送她坐上了车离开自己的视线，陈子然也拦了部车直奔暮颜的家。

作者有话说

　　最近跟的有点慢，大家别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