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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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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冉对着电话说:“妈,我在这里很好,我知道吃好,我已经吃晚饭了,你不要担心。今年过年……,今年过年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奶奶还好吧,你让奶奶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我。到站了,我不和你讲了。”
叶小冉从拥挤的让人窒息的地铁里走了出来,她摸了摸额头,觉得头晕的厉害,她掏出手机给领班打电话请假,领班告诉她,快过年了,店里人手不够,希望她能坚持上班。还讲诉了一位同事父亲死了,但是同事仍然坚持在饭店里上班的感人故事。叶小冉告诉领导自己会努力向同事学习。
一辆地铁呼啸而过,行人匆匆,一颗坏掉的灯忽闪忽闪的,照的人影若隐若现。叶小冉扶着额头坐在台阶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连轻微动一下的力量也没有了,浑身的骨头好似在火上烤一样,只要动一下,关节运动的“咔嚓”声就在脑袋里回响。
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蹲在叶小冉的面前,好看细眉微蹙着,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叶小冉微抬起头无力地说:“我的头好晕。”女孩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摸了摸叶小冉的脸,惊讶地说:“你的脸好烫呀!”
女孩的手冰凉凉的,她扶着叶小冉的一只胳臂说:“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叶小冉靠在女孩子的身上说:“沿着余集村的枫叶路直走,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左转就到了。”
余集村是A市周边的乡村,市里房价实在太高,便有很多年轻人沿着地铁的线路找到了房价相对低廉的余集村。从地铁站一直到村子的路上摆满了地摊,各种各样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彩色的霓虹灯照亮了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年轻面孔。
女孩说:“我叫王嫣,你叫什么名字?”叶小冉说:“我叫叶小冉。”王嫣笑着说:“真巧,我也在这儿附近住着。”叶小冉觉得身上是越发的难受,双腿直发抖,她靠在王嫣的身上缓缓地前进着,渐渐地离吆喝声和霓虹灯越来越远。
王嫣扶着叶小冉回到了家,叶小冉租的屋子只有二十二平米,朝向不好,长久见不到阳光,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洗好的衣服也没地方晾,只好挂在屋里,滴了一地的水。
叶小冉坐在床上,说:“真是谢谢你。”王嫣微笑着说:“不客气。”叶小冉挣扎着站起来说:“我给你倒杯水。”王嫣摇着手说:“不用了,我该回家了,咱们明天再见。”叶小冉说:“谢谢你,路上小心。”虽然没吃晚饭倒也不觉得饿,叶小冉吞下了一颗退烧药便睡下了。
五点钟手机的闹钟准时响起,叶小冉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已不觉得难受,只是头还有些晕,看来昨晚上吃的那颗退烧药起了作用。
只有零星的几个路灯亮着勉强看得见路,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卖早点的老板正把炉子从屋里往外搬。路边种着的几棵小树,它们细细的身躯在风中倾斜。灯火辉煌的地铁站成了黑夜里的灯塔。
地铁站的工作人员身上搭着工作服闭着眼靠在椅子,叶小冉进站时她睁开眼,瞄了一下,便又闭上了。站台上稀稀疏疏的站着两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揣着手好似很冷的样子。王嫣穿着红色的裙子坐在椅子上,手撑在椅子上,两条腿晃来晃去,看到叶小冉来了,她高高兴兴地走了过去,说:“叶小冉你怎么样了,病好些了吗?”叶小冉说:“挺好的,就是头还有些晕。谢谢你。”王嫣说:“不客气。”叶小冉说:“你这么早干吗去?”王嫣笑嘻嘻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