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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十六至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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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林思晚在意大利修过艺术史,擅长油画。林家给爱女开办了画展,邀请函发到了公司许多人手中,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江夏自然有一张,拗不过同事的盛情,终是跟着去看了。
江夏也是喜欢画的,只是小时候太穷,错过了学画的机会。林思晚并非花瓶,那油画调色细腻,情意饱满,着实当得起才女的称号。
江夏一边看一边羡慕着,然后停在了最角落的一副速写上。
那是一个男人靠在沙发上喝茶的情景,脱下的西服外套被随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白色的衬衫解了两颗扣子,微微露出好看的锁骨。江夏仿佛能闻到红茶散在空气中,混合着男士香水的悠然醉人的香味。
她一定很爱你,夏路元。这么温静迷人的你,岂是路人甲乙随意勾勒便能跃然纸上的呢。
十七
江夏喝醉了,画展之后他没有回家,在朋友的酒吧里一醉到天亮。宿醉之后的头疼最难忍受。江夏迷迷糊糊地还不忘给自己请假。电话打到家里,接听的是一个好听的女声:“您好,这里是夏路元先生的家”。
江夏晃了一下神,然后按断了通话,转身伏在酒吧的休息室里继续睡。
睡吧,睡醒了又是云淡风轻的那个江夏了。
十八
林思晚以女主人的姿态介入了夏路元的生活中。她秉性温和,对夏路元更是体贴入微,但又不是依赖人的性子,自己经营着一间不错的画室。
江夏宁愿她坏一点,好让自己有勇气去争取一次。只是林思晚太完美,江夏连嫉妒都提不起劲,仿佛天下间就是有这么一个女人,当得起夏太太的名分,他江夏永远是望尘莫及的。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苦苦纠缠。
江夏搬家了,从城中到城北,跨越半个城市的位移,却难以隔开那种煎熬的情愫。
十九
夏路元像往常一样踏出家门,在楼下看见了停车等他的江夏。开门,上车,动作流畅而理所当然。
滞了一下才想起来不对劲:“你不是搬家了么?怎么还来接我?”
“只是尽一个特助的本分而已”。江夏答得自然,对夏路元说,仿佛也是在对自己说。
每天早上从城北绕道,接过夏路元再转去公司。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开车的仍是江夏,但夏路元手中保温瓶里的汤却是出自另一人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