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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 ...

  •   迹部开始狂奔!
      原本应该坐在飞机上飞往纽约的迹部此刻却飞速地狂奔在医院的走廊上。登机前,他接到忍足的电话:
      “迹部……”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
      迹部忽觉有些烦躁,松了松领带,“什么事,直接说!”
      “今早日暮去上班……出了车祸,
      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情况危重”

      不明白!不明白!忍足侑士,你说“情况危重”是什么意思!!地面的风景飞速后退,迹部冲上医院的走廊,抢救室就在路的尽头……

      抢救室大门紧闭,顶上“抢救中”的灯箱亮着。
      忍足已经等在门外,看到迹部赶来,迎了上去。
      “情况怎么样?”
      忍足没说话,伸手想推眼镜——
      领子却被一把揪起,“忍足侑士,我问你云泽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推了推眼镜,“迹部,冷静点!”
      “这种情况我怎么能冷静!!”
      放开忍足,强迫自己做一个深呼吸,眼光扫过,柳生比吕士低着头,静默地坐在走廊的座位上。又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这回开口声音已不见初时的波澜:“忍足,云泽的情况怎么样?”

      “迹部,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说,无力回天。”

      嘭!一声沉闷的拳头——
      “柳生比吕士!我把云泽好好的留给你,为什么你没有好好珍惜她!!”迹部把柳生从座位上揪起,紧接着就是一拳!
      栗发男子跌在地上,眼镜碎了,撑手缓缓站起,
      “迹部景吾,你没资格说我。”

      “是吗!”双眼似要喷出火来,迹部觉得自己在发抖。

      “你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

      “我爱她!”
      “我迹部景吾爱日暮云泽!!这个身份够不够!!!”有些话,想说,想说很久了。可是,懂事之前,情动之后,一辈子就说了这么一次。她,没有听到……

      不知什么时候,抢救室的门打开了,“抱歉,病人伤得太重,我们……无能为力!家属进去看看吧,最后一眼了。”

      雪白的床单上,双目紧闭的人儿,胸前的纱布下透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身体上插着输液管,心跳缓慢,呼吸轻到不可触及……
      迹部放轻了脚步,心里一片荒凉。
      “比吕士……”他听见她轻声的呢喃,眼睛还闭着,插满输液管的手却微微抬动。
      “我在。”上前一步,握住云泽纤细的手,迹部俯身贴上她苍白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回答。

      “比吕士……”
      到最后,你叫的还是他的名字……迹部合上双眼,“我在。”

      “比吕士……对不起……”

      迹部闭着眼,脑海里却飞快闪过他与日暮云泽的一点一滴:
      他见到她,第一面,他永远都记得那是个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的天气!她带着一身暑气坐在他旁边“唷~这里日暮云泽!以后就是同桌了,那么就请多多指教啦!”笑容干净而灿烂;他想起她捧着发下来他的考卷,用近乎膜拜的目光凝视着,然后转过头一脸严肃地问:“迹部,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他想起她肚子痛,他课间专门跑到楼下帮她打水,把水杯递给她时却说“顺路经过就带来了”时她惊讶地瞪得圆圆的眼睛;他想起他交女友后;他结婚前……然后的然后,错过的错过……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床上面容苍白如纸的女子似乎笑了笑,那清浅的笑容好像昭示着生命的流逝……迹部握着云泽的手紧了紧,
      一丝颤抖,一丝奢求,
      “云泽,在奈何桥上等我50年,好吗?”

      时光静好,岁月脉脉,阳光把空气里的尘埃都细细数出。

      眼睛似乎动了动,那一刻好长——
      “好……”
      最后的最后,失去生命的手垂了下来,一滴泪打落在她脸上,迹部俯身小心地抱住怀里的人儿……

      “云泽!!!”身后响起柳生歇斯底里的叫声。

      50年,
      她答应的50年,
      云泽,请原谅我的自私,
      我没有告诉柳生比吕士,你会在奈何桥上等50年。

      云泽,
      只等我一个人好不好?
      50年。

      下辈子,
      我给你地老天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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