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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   白杨走了两天,这两天里,他就像人间蒸发了般,音讯全无,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

      冷静下来,强迫自己把前后发生的事串联想了一通,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假如白杨当真喜欢他那青梅竹马,为什么我跟他日夜相处那么久,一丝一毫都未察觉?姑且算他隐藏得好,可为什么早不分手晚不分手偏偏等结果出来后一夕之间他才态度全变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撒谎,他想逼我离开,所以才撂下那些狠话。
      转念再想,假如得病的是我而不是白杨,我会怎么做?
      毫无疑问,肯定也会不顾一切地分手。

      想通了这点,心就像清风拂拭过似的,阴霾总算消散大半。
      可来不及高兴,白杨手抚照片的情景又如潮水涌来,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信心,再次动摇……

      “换衣服,快点!”朱辛夷拍我一拍,打破我的沉思。
      茫茫然抬头:“干什么?”
      朱辛夷眨眨眼:“免费的晚餐,孟楠生请客,别告诉我你不去啊。”

      我漫不经心哦了声,无精打采道:“你去吧,我没啥胃口,去了也吃不了多少。”
      她似乎早料到我会这么说,两手一摊,一屁股坐我旁边,优哉游哉起来:“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反正他过生又不是我过生。”说着无耻地把手机搁我眼前,“他打电话来你接啊。”
      “……”

      半小时后。
      在孟楠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轮番轰炸下,恶人终于做不下去,只得勉为其难跟朱辛夷出去。
      原以为就我一个电灯泡的,没想到到了才发现,还有男男女女一桌子陌生人作伴。

      这样的场合,特别是男生居多的时候,说吃饭倒不如说是斗酒。因此,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将近九点,大伙才浩浩汤汤进了KTV,我跟朱辛夷也被强拉进了人民大队伍中。

      我酒量不好,今晚却破天荒喝了很多,好在喝的是啤酒,除了脸火烧似的烫外,倒也没别的反应。
      大概房里的环境太过闷热嘈杂,头晕乎乎的,不由暗暗生出股烦躁来。
      起身准备去外面吹吹风,正走着,手机响了,低头,“白杨”两字差点晃花了眼……

      “你认识一个叫……白…杨的人?”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中年妇女音,对方客套全免,直奔主题。叫白杨名字的时候,像是因为不熟,略微停顿了一下。但说话的姿态却高的很,语气不甚傲慢。
      我一愣:“您哪位?白杨人呢?”
      “这里是X区中心医院,有个叫白杨的人休克并伴有持续高烧,现在就在我们这。你跟他什么关系?”她问得趾高气扬。

      我无暇顾及她语言的粗鲁,一听“休克”两字,登时失了三魂二魄,惊恐万分:“他情况怎样?我是他……老婆,”女朋友三字明显不够关系。
      “你最好马上赶来,如果不尽快治疗,你老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您先给他治疗,我马上过来。”

      “大姐,病人只有先付钱才给取药,这是常识,懂吗?你老公情况很不好,你如果再磨叽……”中年妇女毫不客气道,说得十足的鄙视。
      深呼吸再深呼吸,还是没能阻止戾气的膨胀,低吼打断她:“我再说一遍,先救人,我马上到,钱分文不会少。”

      “没付钱,我没办法。”她斩钉截铁。
      “你他妈聋……”骂到一半,咬着嘴唇收住,耐着性子重复,“先救人,钱马上……喂……喂!”我大喊,可惜回应我的只有一声小的回音,隐约听到她说什么‘光看颈上戴的,就知道穷鬼,还……’后面就只传来嘟嘟响了。

      “怎么了?”发愣间,背后飘来一声问候。
      回头,只见朱辛夷孟楠生并肩走到了我身旁。

      强颜镇定,压下心头的不安,进屋取来包包,边走边道:“白杨出事了,情况很急,医院说没给钱不给治!”
      “哪里?”朱辛夷语气转冷。
      “X区中心医院。”语罢,自顾自朝门外奔去,朱辛夷默不作声,跟着我离开。

      “等等!”孟楠生追上来,“先别慌,我有一哥们正好在那医院工作,远水难救近火,我找他试试,兴许能帮上忙。”说着,扔给朱辛夷一串钥匙,往东边方向指了指道:“车在那边。”
      朱辛夷二话不说一手接过。
      孟楠生不再废话,拨了拨电话,兀自转身去了另头的楼道。

      一会儿,朱辛夷便开车过来。
      大概两分钟,孟楠生也小跑过来,朝我安心地笑笑,安慰道:“你们别担心,我朋友说他过去看看,一有情况立马打过来。”
      我打从心底感激:“谢谢。”

      他又笑笑,见朱辛夷从驾驶座上下来,识趣地接了她的位置。
      X区离这很远,开车最快也得一个半小时左右。朱辛夷虽然拿到了驾驶证,但自己却并没有车,因此手生得很。

      半途,“好好的,白杨怎么会晕倒?”孟楠生不解。
      是啊,好好的怎么会晕倒?这么一说,我心里也一惊,难道是发病了?不可能,这才几个月的事,绝对没那么快。那是什么呢?
      轰地一声,脑中顿时闪过一词——车祸!?

      朱辛夷突然捅我,语气微嗔:“别乱想,”
      我回神,苦笑两下,点头。
      唉,差点就让小说和电视给洗脑了,现实中哪有那么多车祸?

      没心情思量朱辛夷是如何看穿我的心思的,只直勾勾瞪着孟楠生……
      待他接完电话,我才屏气凝神:“怎样,你朋友怎么说的?”
      他撂下手机:“放心吧,白杨没什么大事,只是酒精过敏引起的暂时性休克而已,我朋友现在正在帮他治疗,已经退烧了。”

      我舒了口气,却仍不敢确信,急不可耐询问:“是吗?你确定?刚刚那人说白杨随时有生命危险的。”
      朱辛夷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一声冷哼,接话:“对某些人来说,夸张不过是牟利的催化剂罢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下。
      孟楠生也认同地点头。

      一个小时后,我们才到达医院。
      病床上,白杨还没醒,不知是否什么地方不舒服,眉头紧皱,丝毫未见舒展。

      眼睛从他脸上一寸一寸别过,又缓缓往下流去,突然,一块翠绿的东西跃然跳进眼眶,如同闪闪发光的珍宝,刺得我几乎再难挪开眼……
      终于体会,有一种眼泪叫喜极而泣。
      双手,不由自主摸上了他脖子上的那块假玉……

      去你的青梅竹马,白杨,你休想再骗到我。
      咬咬牙,手快地掏出手机,噼啪一声,照下来再说。铁证如山,看你日后如何狡辩。

      刚保存完,朱辛夷便叫我过去签字交费。
      医药费倒也不太贵,总共五百六十元。
      之后,孟楠生跟他朋友在一旁聊天,我便拉着朱辛夷出去了。

      “你去哪?”她不解。
      “跟我走就是了。”随手拦下的,扯着她往珠宝店里去。

      挑了块微微青绿的和田玉平安扣吊坠,问服务员,一千八百九十九元。
      见我二话不说刷卡付钱,朱辛夷显然不解。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只摇头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工资昨天才发吧?”
      “没错。”
      “那现在还剩几毛?”
      问得真保守,应该问负了多少才对。

      我直言不讳,挑眉:“你这是担心我下个月饿死?”
      “我是担心我自己。”言毕,仰头望苍天,作痛心疾首样,“看来下个月又要被人蹭白饭了。”
      我面不改色:“我知道,有你一天吃饭,就有我一天喝粥的。”

      出了珠宝店,朱辛夷接了个电话便停止脚步拉住我:“孟楠生说给我们俩订了间房,叫我们过去休息。”
      看了看手机,差十几分到晚上十二点。

      “恩,那你过去吧,累了一整天,早点休息,我的话得去医院照看白杨。”
      朱辛夷默默看我一眼,突然一改嬉皮笑脸样,一脸肃容,愀然问我:“你想清楚了?”

      我怔了怔,立马反应出她的言外之意,郑重点了点头。
      她张张口,终究什么也没说,叹息一声,转身拦车。

      “等等,”我叫住她,从包里掏出那两张纸,递给她道,“再帮我个忙,明天拿这个帮我去疾控中心取点药,听说是免费的。”
      “给白杨的?”
      我点头。
      她一手接过,对我笑笑,示意我安心,便上车离去。

      回到医院,白杨仍还没醒。
      轻轻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不禁恍然出神……
      盯他良久,看着那始终未舒展的眉头,那紧抿的嘴唇,忽地,头就像受了蛊惑般鬼使神差地朝他趋去……
      十寸……
      五寸……
      一寸……
      心扑通跳个不停……

      以前不是没有吻过,可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现在,在他昏睡的时候偷袭,自是别有几番滋味——既有种辣手摧花的罪恶,又不乏难以名状的刺激!
      那感觉,怎么说呢?一句话,就如同……偷腥的野猫?

      终于亲上了,那是久违的触感。
      蹭了蹭,凉凉的,软软的……

      正沉溺其中,突然,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放大。
      被抓个正着,我一愣神,条件反射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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