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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黄鲤 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 ...
莫姚在屋子掰着指头数日子,等待事发。青梅来说,胤禩已回府,胤禟请莫姚到南院书房去。南院书房的门紧闭着,胤禟他们被拒之门外,看见莫姚过来,胤禟不住摇头。申斥如期而来,早朝时,胤禩遭康熙申斥,“凌普贪婪巨富,众皆知之,今家产所查未尽。如此欺罔,朕必斩尔等之首级。八阿哥以此到处妄博虚名,凡朕所宽宥及所施恩泽处,俱归功于己,人皆称之,朕何为者。是又出一皇太子矣。如有一人称道汝好,朕即斩之。此权岂肯假诸他人。”
莫姚劝走了胤禟三兄弟,静静坐在书房门外的台阶上,头靠着雕花的房门栏,思索着胤禟的话,凌普藏在外养小妾远房亲戚家的财物都被胤禩查没充公,仍然不能令皇帝满意,无非是因为张明德被抓了。明明掘地三尺,胤禟的人也没能寻到张明德,他竟然自投罗网,让人匪夷所思。莫姚突然莫名心惊,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一个权欲熏心兄弟相残的阴谋,胤褆在康熙那里声称,相面人曾相胤禩后必大贵,若康熙欣然受之,他日胤禩上位之时,必不能忘大哥助力之恩,倘若引来康熙反感,错也皆是胤禩一人去领,这个如意算盘打得甚好,张明德上演的只怕是苦肉计。只可惜出了一个大昏招,胤褆忘了前车之鉴,胤礽出事诱因便是对小十八毫无兄弟友爱之情,他竟提出亲自替皇帝杀掉儿子,自己的弟弟。被康熙呵斥为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之情,天理国法皆不能容。
天快擦黑,莫姚将将欲睡,书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惊醒中往门内栽去,还好被人扶住。
“怎么坐在这里睡?为何不唤我?”
看他一脸平静,好似古井无波,莫姚只说,“饿了么?我可饿坏了。”
“那为何不去吃饭。”
“没有你如何吃得香。”
“那便去用饭吧。”
“哦。”莫姚乖巧地任他牵着。
晚膳时,桌上菜肴皆是按胤禩的口味准备,他心知必是莫姚特意吩咐的,即便胃口不佳,还是勉强添了两碗饭食,一直低头吃饭,偶尔四目相交,勉力一笑,莫姚也不多话,只默默为他布菜。
用了晚膳,莫姚遣走了所有下人,亲自侍候他沐浴,一丝不苟地为他穿衣,冷不防被一把搂进怀里,紧得快要窒息,声音从头顶传来,声沙暗哑,“你不问我么?”
“你若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
他的脸都埋在莫姚颈间,从喉咙里发出的话语,沉闷压抑,“是我妄想了,原不该强求。”有温热的液体落在皮肤上,灼烧着心。
轻抚他背脊,“那是他不识货。”自己可不能怯懦,更大的打击还未来,眼下紧要的是如何武装一颗坚强的心,“事之所始,你必然做过最坏的打算,杀人不过头点地,只要不是谋逆造反,最坏不过是被他贬了做老百姓,不就是吃不上皇粮,我养着你就是了。”
胤禩好歹有了一丝笑意,莫姚却不愿他这样乐观,继续说道,“他如今是老了,才发现你们兄弟都大了,大到让他感受到了威胁,二哥如此,大哥如此,谁在他眼里也占不到好去,如今你不过是出头的鸟儿,自然成了他出气的对象,有时候外表强势不过是为了遮掩内心的恐惧,只怕还有狠话在后头,你若是听了,不要往心里去。”
“我听老婆大人的便是。”胤禩觉得还能有什么狠话,妄想便是说他不配,梦都被踩在脚下,还能有比这更伤人的么。
翌日,莫姚也跟着早早起身,亲自替他更衣,辫了发辫,系上一条亲手打的红色辫穗,衬着石青的朝服,好不精神,自己的男人总是最好的,突发奇想,不知明黄加身是何模样。
出门时,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目送胤禩离去。
胤禩跪在乾清宫大殿前的青砖上,眼前的混沌让人恍惚,分不清是梦是醒,胤禟拿着个小瓷瓶就要往口里灌,十四竟然站起来与皇阿玛对峙,侍卫的刀何时到了皇阿玛手里,是要杀自己么,是五哥,五哥死死抱着皇阿玛的腿,为何几个小弟弟都在流泪,大哥在何处,为何他不来安慰自己。
颈项上何时多了一副枷锁,是了,“胤禩柔奸性成、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方才皇阿玛是如此说的,侍卫要将自己带至何处,莫姚,莫姚还在家里等着自己。
甬道从未如此深长,莫姚今日一身盛装,正红的旗装滚着金边,衣服上绣着烫金的牡丹,今日刻意穿了花盆底子,目不斜视,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过往的奴才无不卑躬请安,此刻她仍是大清的八贝勒福晋,该有这样的气势。
昨日骗了胤禛的腰牌,今晨送走胤禩后,莫姚去看了胤祥,顺道去刑部大牢看了一个人。
那人劳服在身,望去却是纤尘不染,一派道骨仙风,鹤发白须,满面红光,与晦暗的牢房格格不入,莫姚暗笑,出来混还是要靠包装的,不然如何引得那些皇亲贵戚乖乖入瓮,骗子与骗子终究是有分别的。
“贫道见过八福晋。”
居然知道自己是何人,或是方才听到侍卫的话,“道长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可知道我为何而来?”
“愿闻其详。”
“敢问道长,修道之人是度人化劫,还是度人以劫?”
“自然是度人化劫。”
“口出妄言,陷人于不忠不孝,便是道长说的度人么。”
“那便是命数,贫道正是为顺天命而来。正如八福晋远隔三百流年逆世而来。”
莫姚一惊,强正精神,厉声问道,“那道长可知自己的命数?”
“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
“可知前朝大太监刘瑾是如何死的?凌迟三日,共四千七百刀,第一日割完后,喂以稀粥,第二日继续割。道长倒是可以放心,如今我大清刑律,凌迟最多不过一百二十刀,道长不必受三日之苦,不过一日罢了。”
“不过命数而已。”那人手一甩,再不说话,就地打起坐来,闭着眼,再无响动,连呼吸也感觉不到,仿佛坐化一般。
是命数么,自己今日便要挑衅一回命运。
乾清宫该是高阔敞亮的,且不说白日,就是入夜后,也该是灯火通明,让人无所遁形。眼下只有一片混蒙灰暗,屋梁低矮压抑,呼吸也不畅快,侍卫和侍候的宫女太监也不知所踪,眼前这个黑影是人是鬼。
莫姚大着胆子伸手去摸,一只手,虽然有些凉,还是有温度的,呵,不是阎罗殿。
只听那黑影开口说话,“你醒了?”
莫姚不知是惊是喜,竟是个熟人,哑着嗓子问道,“这是哪儿?”
“养心殿后殿。”
“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不记得了?”
莫姚闭上眼,整理混乱的思绪,该是在乾清宫才对,进宫前自己喝了两盅回沙茅台以壮行色,到乾清宫时火候刚好,脸并不红了,心口却是火热的。然后呢?突然右边颧骨上像被虫子蜇一般刺疼,拿手去摸,一条细长的结痂,想起来了,那方白玉镇纸是擦着眼角过去的,看来老头气的不轻。子不教,父之过,隋朝废太子杨勇最初也是可以教化的,二哥之今日,也是拜皇帝所赐,大哥亦是如此,时至今日皇帝并不从自身找原因,却将罪过都推到旁人身上,胤禩、胤祥便是替罪之羊。说得尽兴了,自己还立身站了起来,逼视皇帝,说他枉为人父,枉为人夫,难慰仁孝皇后和敏妃娘娘在天之灵。镇纸就是那时候飞过来的,自己却很没种的两眼一黑,现在想来也是后怕的。
莫姚想通了,如今只是被关着,想来皇帝不会要了自己性命,掀被子起来,刚站直了身子,头有些晕,要往前倒,被人实实在在的半扶半抱。
“你如今是有身孕的人,怎么做事还这样不顾后果,好好躺着。”胤禛语气严厉,“太医今日还要来请脉,一会儿就该到了。”
脑子里氧气还不够,莫姚半天没反应过来,“太医?为什么要看太医”,莫姚指着自己,“你刚说什么?身孕!”
“你多大的人了,自己的事不知道么,太医昨日来过,你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艰难说完最后几个字,胤禛只觉得自己口中一片苦涩。
天呐,上帝关了一扇门,还是另开了一扇窗,自己与胤禩盼了多久,胤禩被送交议政处,眼下是何情形,他知道这喜事么。不对,“你刚说昨日,那今日?胤禩?”
“今日已是十月初二,他被皇阿玛革了贝勒,如今圈在府里。”
“我要回去。”说着要走。
“看来你还未全醒,不知自己为何被关在此处么。”胤禛也不拦她,负手站着。
莫姚傻傻立在门边,门外站着两个没有表情的侍卫,这是养心殿的后殿,还能闻到前殿造办处御制的熏香。回头满目愤懑地望着胤禛,嘴渐渐撅了起来,鼻子一酸,眼里就要落下泪来。
胤禛哪里看得下去,几步踱过来,柔声哄道,“皇阿玛正在气头上,过两日再让母妃们去求求情。”
莫姚含着泪摇头,心想不行,今日便要回去,如今要与胤禩守在一处,好歹眼下对他是个莫大的安慰,可怜兮兮地说道,“四哥,求你帮我去求太后,我一定要回去,这里黑黑暗暗的,我害怕。”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唉,胤禛心里从未叹过这样长的气。
马车转到贝勒府的时候,天都黑透了,贝勒府门前一派透亮,门上挂了大红的灯笼,府门大敞着,门外都是皇帝派来看守的侍卫,大门内胤禩领着阖府的人候在那里,他穿着家常的衫子,眼里嘴边都含着笑意。
莫姚待不及马车停稳就要跳下去,被胤禛从后面一把拉住,莫姚回头怒视他一眼,他全不理睬,吩咐车夫落了脚凳才放了手。
脱了钳制,莫姚三步并作两步,恨不能飞进门去,一头扎进胤禩怀里,胤禩双手一伸,打横抱起她,不可察觉地向门外颔首,转身入府。
“四贝勒。”胤禛被人唤回心神,是负责看守的平郡王纳尔苏。
胤禛伸手接过他递还的腰牌,面色如常,“辛苦郡王这样晚了还等在这里。”
“奉命办差,不敢当辛苦。”
“今日的差事算是办完了,郡王也好回去休息。请。”
“四贝勒,请。”
胤禛扭头上车,忍住不去回望紧闭的朱色大门。还有纳尔苏,也不知老爷子是何打算,纳尔苏娶了曹寅的女儿,曹寅却是偏向老八的,让他看守,是宽是罚。
今天是三月生日,三月很快乐,也祝各位亲们健康,快乐,幸福!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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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黄鲤 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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