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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机谋 河界三分阔,智谋万丈深 ...
胤禩挡在胤禟身前,胤祯被胤俄拉拽着不能动弹,嘴上不饶人,“就算是兄长,也要讲究先来后到吧,分明是我先瞧上的,你凑的哪门子热闹,你府里那些女人还不够么,那是,那些个不过是眉眼相像,眼下这位倒是有八成相似,你哪里能坐得住,八哥,你是没瞧见,”
眼见十四要把话扯到八哥头上,胤禟绕开胤禩,话不多说,上前照着十四面门就是一拳,连带着胤俄一同跌坐在地上,可见他使了多大力气。
偏十四又是个从不肯吃亏的主,正好脱了胤俄的牵制,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跟胤禟拼命,二人就这么纠缠起来。
莫姚刚到门口,来时也听青梅讲了几句零碎,猜到为什么起的争执,不过胤禟府里已有五个小妾,再加上海兰,十四府里的女人已然不少,难道天下女人都死绝了,兄弟俩发的什么骚。
任人如何拉劝都分不开扭打的两兄弟,还带着踹到了好几个下人,莫姚只觉得喊也白喊,叫人提了半桶凉水,尽数替二人洗了澡。兄弟俩立时分开,用袖子擦尽面上水渍,睁开眼。
莫姚冷着脸说道:“酒醒了?”
胤禟见是莫姚,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觉着羞愧难当,夺门而去。
十四倒是厚着脸皮要凑近,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胤俄拽走了。
北方的秋天干燥,难为了莫姚讲究的性子,澡洗的太勤,身上起了皮屑,雪莲杏仁油也无济于事,让人由福建进了橄榄,在济世斋研究橄榄油护肤。
忙了半日,天将擦黑,莫姚才从济世斋出来,准备上轿回府。正瞧见一辆马车拐进对面胡同,与车夫并坐在车头的是九阿哥府的大管家秦道然,可想而知,车里坐的何人。半月前与十四打过架,十四第二日就如常到贝勒府蹭饭,胤禟便没进过八贝勒府的大门,半桶凉水,一个冷水澡,他还不至于这么小气。现在突然见了,行踪神秘,莫姚打发了青梅回府,就让轿夫也拐进了胡同。
眼前一座两进的宅院,莫姚寻了侧门,让轿夫支开了看门的人,径直进了内院,庭院不大,很是干净,花卉盆景都收拾地井井有条,两盆翠绿色的菊花傲然其间,更显名贵。
听见正屋里有人声,莫姚想躲藏,与一个小丫头撞了满怀,小丫头抬头就喊,“你是什么人,怎么进的院子。”紧跟小步上前,把莫姚逼到屋檐下,正屋门前。
屋檐下刚挂了灯笼,又借着正屋的光亮,小丫头看清了莫姚的模样,像是突然闪了舌头,指着莫姚,“你,你,你……”
屋里的人闻声出来,“紫鹃,怎么了,大喊大叫,这么没规矩。”一个女子缓步出了正屋,来到屋檐下,正瞧见莫姚。
那个叫紫鹃的小丫头才越过莫姚,站到女子身边,“她,她,小姐,她,”
莫姚转身正对那女子,四目相对,二人均是哑口无言。距离远些,莫姚真觉得自己是在照镜子,那脸盘,那五官,只是对面人更高些,二十有余的年纪,一身墨绿色的汉人服饰,脂粉未施,脸色有些暗沉,显得拘谨而沉闷,神情却显倨傲,像是没落的贵族小姐。
那女子也在打量莫姚,粉色的偏襟上衫,撒花鹅黄衬底裙,满脸红润,扑闪着灵动的眼睛,微撅着嘴,娇俏得很,同样未施粉黛,却是光彩照人。
两相之下,像是高下已分,那女子神色变得黯然。
“怎么了?”正屋里又有人走出来,被挡住了身形样貌,只是那声音莫姚再熟悉不过。
“姚儿,你,你怎么在这儿?”那人走到屋檐下,一脸讶异。
莫姚了然,微微一笑,“不打扰表哥了”,随即转身离去。
“都查清楚了?”
“都查清楚了,那女的让九爷送走了。”
“十四爷没去要人?”
“在八爷那里闹过之后,十四爷再没找过那女的。”
“也对,终究不是正主儿。那女的怎么说都是罪臣之女,也是个麻烦,走了倒好。”
“昨个儿,八爷还为那二位办了和头酒,倒是可惜了太子爷一番筹谋。
“主子的事用不着你操心,等事情办完了你就回奉天去,那里也是主子的大事。”
“叔叔放心,侄儿定不辜负您老人家一番苦心栽培。”
中医讲究养生养心,遇人遇事最重要心态要好,心静如水不忧,久而澄清,洞见其底,静可以固元气,元气固则百病不生,寿命长。肖雅自小学习中医深谙其道,只是再平和的心态也要被这一大家子消磨光了,穿过来就成了冷面王的小老婆,还是品级最小,天天看人脸色吃饭的那个,做大老婆的跟班也就算了,时不常还得侍候得宠的小老婆,如今得寸进尺,刻薄四让她在书房侍候,连使唤丫头也省了,大冬天暖气也没有,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胤禛眼见小雅左手磨墨,右手一个劲地往砚台里加水,墨就快溢到案几上,无奈停下手里的笔,敲了两下砚台,头轻摇,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可是与莫姚亲近多了,走神的时候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想是有怨气。
“小雅知错了,四爷恕罪。”肖雅自责有些忘形了,赶紧卖乖扮可怜,好歹如今不用自称贱妾。
“算了,累了就歇歇吧。”
其实肖雅心里纳闷,除了自己刚来那半年,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与眼前这个未来的雍正皇帝交集越来越多,他并不是看上去那样冷若冰霜,至少他很爱听八卦,每回与莫姚相聚而回,这个人准会让自己到跟前侍候,假装不经意地问东问西,起初自己还以为他是想打探老八的情况,故意捡着琐碎的事说,跟莫姚今日吃了什么点心,买了什么小玩意,见了哪家的小老婆,本以为这人便会就此作罢,哪知他竟然乐此不疲,偶尔还会笑,肖雅不甚怀疑自己的小伎俩是否早已被识破。
冷不防屋门被推开,屋外呼呼的北风夹着雪花吹进来,落进碳盆里发出滋滋的声音,桌上的烛火几经摇曳将熄欲灭,让人不自觉缩了脖子。这是今年的第二场大雪,眼看就要过年了。肖雅来不及感慨,就被吓了一跳,一个人从头到脚罩着斗篷串进来,连眼睛都看不见。
胤禛一把拦腰扶住被吓的后退就要撞到八宝阁的肖雅,“没事,你先下去吧。”话语低沉平静,似有安抚人心的力量,使得肖雅惊魂稍定,乖乖应声退去。
关上门,那人才解了斗篷,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高大的身材套着绛紫的袍子,脸上的皮肤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也显着健康的古铜色,那是随康熙行走大江南北的结果,露齿开怀一笑,豪放不羁,“四哥真会享福,雪夜明灯,美人相伴。”
胤禛摇头笑,为胤祥倒了一杯暖茶。胤祥两手紧握茶杯取暖,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浅尝一口,然后一口饮尽,仿佛全身回暖,扩了扩胸,敛了心神,换了一脸严肃的神情。
胤禛先开口,“事情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那个私开的金矿确实是太子同朝鲜人开的,劳力全是当地的乡民,管事的是凌普的内侄,就是被你废了手的那个奴才。矿塌的时候埋了二三十人,那个畜生不救人反让人用火药封了矿口,乡民才报了官,矿是太子的,地方官心知肚明,所以绝不会出这个头,判了赔钱了事。乡民不服,这么巧,竟得了高人指点,在皇阿玛谒陵之际告御状。”
“听你这话,想来那高人你我都认识。”
胤祥咧了咧嘴,“还是四哥厉害,告御状是大哥的人指使的。可奇怪的是,七哥向来不管闲事,这消息却是从他那儿来的。”
胤禛紧锁眉头,“这事你若说不是大哥,我才奇怪。只是老七……”
“我这一进城,还没回府就上四哥这来了,明个儿见了皇阿玛,这话,我怎么回?”
“那个废人你如何处置的?他手里可有太子信函或是别的实据能证明金矿是太子的?”
“若说实据倒是没有,人我藏好了。”
“那就照实说,把老七摘出来就行,只怕他也是被人当枪使了。”
除夕夜紫禁城照例有家宴,午睡刚起,莫姚一脸不愿意醒的模样,任由青梅摆弄,正红的偏襟旗袍印着烫金的牡丹,外套一件大红滚金边的短褂坎肩,领口镶着雪白的貂毛,林芝手巧,恨不能把莫姚的头发辫出花来。莫姚此刻想的全是进宫如何应付那些或关怀心切,或好奇八卦,或存心看戏的人们,虚岁十八,不生孩子,竟成了茶余饭后的奇闻谈资。
钟粹宫,惠妃碍着胤褆的面不好与莫姚两夫妻太过亲近。长春宫,良妃一贯慈爱有加,只是临出门卫氏拉着胤禩的手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莫姚便借口到延禧宫看望宜妃,留二人单独说话。到了延禧宫,海兰带着半岁的女儿逗得宜妃乐不可滋,胤禟陪着笑,还有胤祺和福晋,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有莫姚像个外人。路过永和宫门听到阖宫宫人都在大呼小叫,也是,卓和伦七个月的肚子大的吓人,是得多小心。宁寿宫,康熙守着老太太共叙母子天伦。外头当值的奴才们鲜有这样躲懒的机会,御花园里没有人,是个发泄郁闷的好地方,宫门口的侍卫全可以当作聋子,他们习惯了不带耳朵上工。
还是萧索的冬天,还是堆秀山上的亭子,眼见着满园的秃枝,何止郁闷两个字,“啊!真不想活了。”
“你不想活?”
莫姚只觉着声音耳熟,并不愿多分辨来人,只说,“可我也不想死。两难嗬!发发牢骚而已。”
“哈哈哈哈,生活就是这样,生容易,生活不容易,这是你说的。”
这话自己的确说过,不过忘了何时。莫姚极不情愿地龟速转头,她实在不想猜出来人是谁,只怪那笑声让人难忘,仿佛蔑视一切,也包括他自己的渺小和可怜,还有无能为力。莫姚觉得,胤礽其实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有着天生的贵族气质,可又缺乏上位者的大胸怀。
上位者就是孤独的代名词,可是胤礽害怕孤独,内心渴望温情,因为特殊的地位始终无法得到,从小没有体会过母爱,只有一个同是上位者的父亲;妻妾成群却没有夫妻真爱,所有的欢笑献媚不过是因为畏惧和利益,畏惧的也不是他本人,而是太子的名分;兄弟众多,怨恨多过手足之情;儿女膝下也不似寻常人家,就像是自己与那个同样身处上位的父亲,君臣之礼终究盖过父子伦常。如此始终寂寞相随,何其郁闷。他知道莫姚的难处,也理解莫姚的郁闷,他总觉得自己不能告人的心事,莫姚会明白,也能理解,只要莫姚愿意,可惜莫姚不愿意。
“莫姚给太子请安。”墩儿安请的很扎实,也很有诚意,所以胤礽还没喊起,莫姚就自行起身,并说,“莫姚还要到宁寿宫给太后请安,莫姚告退。”说完转身下了堆秀山。
胤礽望着那迅捷的背影,自嘲而笑。下山的时候,正见毓庆宫的太监正来寻自己。
“那药的分量可要拿捏好了,吃坏了身子,够你死八遍。”
“谙达放心,那药无色无味,少许就能见效,绝伤不了身子。”
“看准时候再下,出了岔子,我可保不住你。”
“小的知道。”
晚宴时康熙的心情似乎很好,挨个的表扬了儿子们一年的成绩,赏古玩的有,赏名画的有,赏福字的有,最恶俗的便是赏女人。给胤祥又指了侧福晋,乌苏氏,头等护卫金保的女儿,胤祯指了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二等护卫石保的女儿。与其说是赏儿子,不如说是嘉奖出巡时护驾有功之人,笼络人心。
正当有人暗自庆幸虚惊一场,有人唏嘘好戏散场,康熙突然传胤禩御前听宣。坐在女眷席的莫姚突然开始打嗝,一个接着一个,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等胤禩站起身的时候,莫姚开始吐,然后晕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莫姚面色如常,只是全身无力,太医把过脉,便问她之前吃过些什么,莫姚只一个劲地摆手,席面上的菜肴她基本尝了个遍,如何回答这么白目的问题。
太医绕过玉屏出去,外面守着好些人,都焦急地询问情况,莫姚听见太医说看脉象只是吃错了东西。
等用过些燕窝粥,外面人也散了,眼看时辰不早,莫姚急急唤着胤禩,“我不想待在这。”
“你若是好些了,我们就回府。”
“我没事了,我想回家。”
“回家!”
“对呀,我说过的,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朋友结婚,三月帮忙,百忙之中回家发的稿,各位大大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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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机谋 河界三分阔,智谋万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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