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端》顾寂城

13、流景

　　清晨。
　　锦瑟昏沉沉的睁开如同千斤重的酸涩眼皮，迎面看到的就是穆端的睡颜，几根凌乱的头发垂在额上，被子只盖到腰际，一手给锦瑟枕着，一手搁在锦瑟的腰际，说不出的性感。盯着穆端看了会儿，锦瑟方才收回自己胶着在穆端身上的眼神，想起自己什么都没穿，猛的坐起。锦瑟在昨晚意乱情迷之际尚且放不开，羞涩如同少女，更别说此刻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时候。无奈，刚坐起身来，腰腹一阵酸痛，仿佛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无力的倒在床上，愤恨的盯着穆端，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要看多久？我怕我忍不住。。。”闭着眼的穆端突然睁眼，微哑的声音暗示着他的欲望被挑起。
　　好你个穆端，原来你早醒了。锦瑟不由得又是一气，反正力气缺缺，想来穆端再是想要也不能强要吧，索性也不说话，转过身，背着他，睡觉！
　　听着身后的苦笑声，锦瑟心里更是高兴了，想着也让你难受一回，让你不知节制。哼！
　　“锦，宝贝，我的好锦瑟。。。”身后的人慢慢的贴上来，两手圈过锦瑟的腰际，嘴唇吻上锦瑟的脖颈。锦瑟受不得这明目张胆的挑逗，转回身，两手支开穆端紧贴的身体。
　　“端，别闹了，我累，陪我说会儿话吧！”穆端知道自己昨晚做的过火了，看着锦瑟眉间的倦意，心里一软，道：“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语毕，凑上去轻轻吻了吻锦瑟的唇角。
　　锦瑟窝在穆端的怀里，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抓着穆端的手捣鼓。
　　“端，我问你，你要认真回答我。”锦瑟此刻虽表现出坦然的神色，可是，内心却还是紧张不安，微颤的手可以泄露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你问。”既然认定了锦瑟，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第一次看见我是什么感觉？”问得小心翼翼。
　　“傻瓜一个。”穆端竟然笑了。
　　“嗯？”看着穆端含义不明的笑，锦瑟很不满，捏了捏他的手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是说，你那时竟然在雨中睡觉。你说这不是小傻瓜是什么啊？嗯？”
　　“呵呵，也是呢。”原来他当我是在睡觉啊。锦瑟心里有浓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好想跟他坦白，好想告诉他，其实那是他的病，与生俱来的病。可是，这触手可得的幸福，让自己怎么生生放弃？算了，能得一时欢颜便得一时吧。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
　　“那，第二次呢？”第二次就是复赛时了吧？那时自己还不顾一切，狠狠地追出去了。锦瑟其实想知道的是对于自己焦急追穆端的行为，穆端作何感想。
　　“第二次啊。。。我追出去了，可是，你却没停下。”穆端想起那次自己固执的追锦瑟，或许那时就有一生一世的想法了。
　　“嗯？你追我？怎么会？”明明是自己追出去的好不好。锦瑟撅了撅嘴。
　　“就是商学院跟新传那次初赛，我有参赛的。而那次，那是我第二次看见朝思暮想的你，于是，追出去了。可惜，没追到。”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一遇到了我也是会像我看见他那样失控的。真好！不是自己单方面付出。这是不是代表他也在乎我呢？
　　“哦，那是我不知道你在。不然。。。。。。”不然不至相遇这般迟。
　　锦瑟将头埋进穆端的胸膛，贪婪的汲取对方的气息。
　　“不然怎样？嗯？”还是抗拒不了锦瑟的诱惑。穆端将胳膊慢慢滑下锦瑟的腰际，开始另一段疯狂。。。。。。
　　。。。。。。
　　锦瑟在校园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倚靠着树干，衬衫外只着了件线衫。虽说是南国，冬日暖暖，却也略显萧瑟。锦瑟望着天空，眼神空洞迷离，不知在想什么。沉默或许是锦瑟的习惯，在他的周围，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弥漫。
　　“锦。”穆端找遍大半个校园，才在一个小角落里见着心心念念的人。远远地看见倚靠着树的锦瑟，那副画面既美丽又忧伤。锦瑟永远有一种魔力，静静地就能让看见他的人为他疯狂和心疼。
　　自那一日二人确定关系后，穆端总是觉得锦瑟又什么心事，甚至整日精神恹恹。穆端想，自己终究还是不够了解锦瑟。他与锦瑟之间横亘着一条深深地天堑。他很想很想锦瑟能向他伸出手。。。
　　“端，你来啦。”锦瑟拉过穆端，指着头顶光秃秃的枝干说：
　　“端，你看，叶子都掉了。”那种纯净的声音让人听来不是树叶掉了，而是他自己凋零了。
　　“锦，冬天到了，自然就会这样的。明年，他们还会碧绿一如往昔的。”穆端很努力的想要驱散锦瑟心里的悲伤。
　　“原来，连他们都可以重生啊。”可是，我呢？
　　微风袭来，凉风阵阵，感觉到身旁的人的瑟缩，回头才发现锦瑟已是倚着树干睡了。穆端轻轻地脱下外套盖在锦瑟身上，让锦瑟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锦瑟，因为贪恋和你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所以，就算很冷，我也情愿陪你相依而眠，相拥沉醉。
　　锦瑟靠着穆端，嘴角上扬起美好的弧线。他想，自己其实已经是很幸运了。在这样一个破败残缺的人生里竟会收获一道如此温暖的风景线。穆端对他是那样好，好到他不知所措，好到他不知要怎样回应，好到他不忍心说出自己生病的真相。
　　风微微吹过，带起地上几片枯叶。穆端本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就让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穆端满足的闭上眼睛。
　　（再次表示对看这本小说的同胞们的感谢，撒花。。。然后，希望大家多多留言评论啊，很希望你们能讨论下剧情。。。下章，穆端的妈妈可能会出现哦！我只是说可能哦，因为我不确定我的废话能不能很快说完啊！然后，允许我小小剧透一下吧，给个很久以后的小场景哦！
　　“哥哥，爷爷说，等你好了就回日本吧，一家团聚。虽然爸爸妈妈不在了，可大家都会对你好的。”“哥哥，我随时准备好并购“穆氏”了，你再不醒，我就，真的动手了。。。”……锦瑟开始花大把大把时间回忆。回忆初识的温暖，回忆而后的体贴，回忆短暂的幸福，回忆他们之间无解的误会。明知道这些是毒，越痛苦越放不下。甘之如饴。时间一久，竟连这种痛都爱上了。过了零点传算不算今天传的呀！我写了几个小时呢！！！可恶的课，上到9点30呢，回宿舍就10点了。我很忙忙的。。。大家包涵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