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于珊

9、９

　　卫青山闲闲看了成城一眼，淡定地吃了成城第三张牌，说道：“我现在明白一件事情……”
　　成城拿过卫青山打出来那张牌，闲闲说道：“ ‘外交官’三个字你还是不要说出来了，我只明白你现在需要给钱。”
　　尤苒把茶递给成城：“阿成，喝茶~”
　　成城接了过来，并没有喝，而是把茶放在一旁，继续打牌。
　　安和却把茶递给徐丽珊：“徐姐，你的茶。”徐丽珊接过来，抿了一口，笑盈盈地说道：“谢谢你，安和。”
　　安和把第二杯茶递给卫青山：“青山哥，你的茶。”
　　卫青山对安和眨巴眨巴眼睛，笑着接了过来：“安和，你的茶好甜哟~”
　　安和大言不惭地看着卫青山：“嘿嘿~我知道~”
　　卫青山：“。。。。。。。。”
　　尤苒立刻满脸通红，她已然明白她的低级错误让成城很不高兴。她看着安和气定神闲地茶递给她的哥哥……
　　安和一屁股坐在成城的身边：“侄子~青山哥都说我泡的茶很甜，你要不要尝尝？”
　　成城邪邪地看着安和：“姑姑倒的茶我怎么好意思喝？”
　　安和：“。。。。。。。。。。”
　　尤苒与安和好似哼哈二将分坐成城的两旁，两个女人安安静静地坐着，偶尔小声‘亲密’地交谈。成城无视身旁的女人，跟平常一样，他心无旁骛地打牌，跟桌上的几人说说风月，偶尔也‘飙’些重点……
　　徐丽珊看着成城，满脸的不可思议：“成城，我怎么一回来就听说崔放明‘进去’了？！”
　　成城闲闲地打出一张牌：“师妹，他现在还属于调查阶段，‘俗称’双规。”
　　卫青山到底是香港人，他对内地的官场向来没有太多的好奇心。他之所以跟成城能走一起，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成城是唯一能真正了解他其实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而已，他的生活其实简单得不得了。当年他向妻子求婚的时候就告诉过妻子：“平凡的生活最真实，而幸福生活既是简单生活。”妻子虽然不太明白人情世故，可是两人的生活并没有影响。两人都很想要个儿子，现在3女儿已经2岁了，他们夫妻俩已经做好迎接第四个孩子的准备。卫青山对这些所谓的官钞八卦’明显不如剩下3位有兴趣得多。他伸出手：“碰！五万！”
　　安业伸出手：“碰！七条！成城，怎么事先没有一点风声？”
　　成城笑着说：“别说我，就是黎检都不知道。听说省检的人直接到黎检的办公室把人给带走的，当时黎检就吃了‘降压灵’。”
　　徐丽珊也笑了：“有那么夸张吗？”
　　成城撇了眼徐丽珊，脸上完全没有笑意：“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崔放明被收在哪……”
　　卫青山：“自摸！”
　　安业点点头，附和着成城：“老头子好像也说过那么一嘴子，这次是绕过厦闽市的，这个老崔不知道得罪谁了？老崔这一进去，他算是完了。”
　　众人皆沉默。都知道安业说的是对的。崔放明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在高中时就被送到英国去了。听说虽然还没有取得英国国籍，可是已经有工作的权利，国籍问题‘指日可待’。女儿前些时候把母亲也接到英国去了。崔放明这一进去，外面连一个帮他活动的人都没有。在座的各位不会有人天真地认为那些所谓的‘好朋友’会站出来为崔放明调停。在切实可见的利益面前，友情比大家早上喝的那杯洗肠的白开水还淡。
　　成城把3张钞票递给安业：“崔放明在我进检察院的第一年他就坐在那个位置，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挪动过。他跟过的3认正职都配合得很好，在检察系统相当有威信。没想到不能‘寿终正寝’，也算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卫青山摇摇头，看了看成城：“我不这样认为。我想凡事皆有因有果，做人做事不看后手必定是这样的下场。当年我还在花旗，与Ronald 是同事。这位年轻的‘打工皇帝’专门负责私人银行业务，那时候的他已经是整个香港青年银行界的楷模及偶像。时年35岁的他就以现金3800万港元，购入半山地利根德阁一个逾3700英尺的高层单位，又以1300万港元，购入62英尺长意大利制造Azimut62游艇，游艇停泊在深湾游艇会。当时他的游艇下水时举行的派对连总裁普德都来参加，真可谓意气风发，一时间风头无两，天天荣登港报头条。那时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几乎是全体港人追捧的对象，而且居然不是与那些娱乐人士的名字连在一起，就只有他而已。他在许光身上赚了多少钱在花旗上层从来不是大秘密，两人的私交也一度好到他可以带着女朋友跟随许光一家人到国外去度假。可是没几个月，许光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因未能偿还Ronald3000万港元到期债项，而被Ronald申请清盘。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普德怎么还敢用Ronald？大家都怕了他，Ronald也只好到台湾寻找机会。”
　　徐丽珊心有余悸地说道：“他自杀的时候我就在香港，那几天整个香港都在‘沸腾’。所有的报纸、杂志、电视里都是他。听说他在台湾投资的几部电影都血本无归。投资电影从来只适合资本运作而不是实业。”
　　安业瞟了眼成城……
　　成城自顾地打自己的牌，似乎毫不在意徐丽珊的话……成城的心里当然是明白的。投资电影最开始的用途就是‘洗钱’，而且以印度和香港更甚。印度是个人口大国，这个国家的发展相当畸形。电影居然能成为印度人最重要的产业就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阶级的两极分化已经达到历史前所未有的高度……
　　想到这，成城的心不免‘咯噔’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怎么也抓不住……脑海里只是不停次出现3353……他的手心溢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