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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启程,帝京·乾都! ...

  •   刚才,是什么梦?
      月七儿突然从梦中惊醒,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梦?淡淡的悲伤感仍旧萦绕在心头,有种想哭的感觉?怎么想不起来?
      头,好疼,不,不可以再想了,这颗不中用的脑袋,总会在要想起什么的时候开始犯痛,“呜……,好疼……”她抱紧头,蜷在床上,低声地呻吟着。
      汗,渐渐浸湿了衣服,而她的头疼终于慢慢缓和。
      “七儿~~还不起来,要准备出发了哦~~”温柔的女声由帐篷外传入她的耳中。
      “已经到早晨了么?”她将深埋在床中的头抬起,喃喃道。
      “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睡,大家都在准备出发了,你快点!”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帐篷外传进,接着她便听见有人进来。
      “月八?”她歪着脑袋,侧耳倾听,猜测道。
      “当然是你亲爱的弟弟我,这还用问吗?咦,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又头疼了?”略显焦急的声音响起,接着她就被来者拥入怀中。
      看见月七儿额头上都是汗,月八顺手拿起手中的布轻轻地替她擦拭起来,“不要总是东想西想的,不知道自己会犯头疼啊!真是的!”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她朝月八的声音的方向望去,努力想冲破眼前的黑暗,试图看见眼前的人。
      虽然月七儿的双眼没有焦距,让人甚感遗憾,但她的美仍使月八一阵闪神,迅速进入呆滞状态。哇,好美!不管看过多少次,还是让人惊叹不已,呜呜,这么美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姐,真让人感动,月八心中又激起一阵澎湃的感动。
      如果月七儿能看见月八的样子,一定觉得他很蠢,可惜她看不见,只是感觉到月八的动作忽然停住,再也没用动静了。
      “八儿!怎么了?”
      “八儿?!”
      “嗯?咳咳,没什么。”他终于从月七儿的美貌中回过神来。
      “哦。对了,”月七儿嗅了嗅鼻子,皱了皱眉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什么奇怪的味道?你的汗味?”月八咧嘴笑道。
      “不,”月七儿又嗅了嗅鼻子,这次更皱紧了眉头,“不是汗味,是一股类似于抹布的味道。”
      月八也跟着嗅了嗅,“没有啊,我什么味道都没闻见。”
      “这股味道离我很近。”
      “真的没什么味道,你还没有睡醒啊,连嗅觉都迷糊了!”月八笑嘻嘻的望着她。
      “月八!”月八清楚地看到月七儿额头上的青筋突然冒了好几条出来,“你刚用什么给我擦的汗?”
      “那还能用什么,当然是用的……”月八低头看向手中,突然有点心虚,“咳咳,嗯,这个,自然是布,嗯,那个用来擦东西的布。嗯,你知道的,通常我们都称之为、抹布。”最后两个字月八是含在嘴里嘀咕出来的,之后,他推开月七儿,迅速逃之夭夭,但,显然不够快。
      “哎哟!我的头!你敲地很痛啊!”月八揉着头大叫一声。
      “竟然拿抹布给我擦脸,可恶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哟,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反正你还没洗过脸,用抹布先擦一下有什么关系,抹布不就是用来擦东西的吗,不要太讲究,有擦的就好!”
      “那是我的脸,是脸,不是桌子,你竟然敢用那个不知道擦过些什么的脏抹布来擦我的脸,不可原谅!”月七儿揪住他的耳朵,就拧,拧,使劲地拧。
      “哎哟,耳朵,那是耳朵啊,别拧了,疼、疼、疼,我错了,下次不敢了!饶了我吧!再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担心你,一时没注意而已。”月八的鼻子眼睛全都痛得挤到一起,双手抓住月七儿那只施暴的手,拼命想救耳朵免于摧残下。”
      “哼,你还敢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就真的拧掉你的耳朵!”月七儿终于松开手,放过了他的耳朵。
      “哎哟,竟然下手这么重,可怕的女人,哪里像是眼盲的人啊!看不见都拧的这么准确,要看得见的话那还了得?!”
      “你在嘀咕些什么?”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去帮爹收帐篷,你快点啊,不要让大家等。” 月八揉着耳朵,缩着脑袋赶快跑了,深怕月七儿改变主意再摧残他的耳朵。

      月七儿摸索着穿好衣服,梳洗完后,拿起拐杖,掀起门帘准备往外走去。
      “七儿,起来了啊,别出来,外面比较乱,小心别摔着了。我给你拿吃的去,你在帐篷里等着就好。”她听到母亲月氏的话后,只好又转身回到帐篷内,摸索着回到了床边,坐了下去。
      不一会,月氏拿着一大碗粥和两个馒头走了进来,放在月七儿床前的小桌上。“乘热吃,一直给你温着呢。听八儿说你的头痛又犯了,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您别担心,我没事。”月七儿慢慢地吃着简单的早餐。
      “那就好。”月氏听罢,心里放心多了。
      “对了,娘,有没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
      “不用了,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吃完饭后,大家把这个帐篷收了,就可以上路了。”
      “哦,那我们这次是去哪里啊?”月七儿边吃边问。
      “乾都。”
      “乾都?”月七儿停住了吃饭的动作,“那不是帝京么?怎么会去帝京?”她一脸惊讶,因为在这有记忆的两年来,他们的剧团走遍御风国的各地,就是没有去过帝京。
      “今年是天宣十年,而且皇上的寿辰就在近期,听从乾都过来的商人说,将会有很大的庆典,人会很多,也很热闹,你爹说应该能大挣一笔的。但最重要的是这次皇上下令准许御医出来给百姓看诊三天,我们想领你去看看,说不定御医会有办法治好你眼睛。”月氏边说边疼爱地摸摸她的头。
      “可是,以前的大夫看过后,不是都说没有办法么?再说,我已经习惯了,娘,你们不要再为这件事费心了。”
      “那些庸医的话怎么可以信,不知道怎么治你的眼睛也就算了,竟然拿什么你的眼睛是好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看见这种荒谬的理由来搪塞我们。”月氏顿时激动了起来,恨不得将说这些话的大夫们全都揍一顿。“你别管这些,爹和娘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那些大夫不是说你的眼睛是好的吗,既然是这样,那就肯定能治好!”月氏虽气那些治不好月七儿眼睛的大夫们,却又想相信他们说的她的眼睛是好的,虽然矛盾,却可以安慰自己说有一天女儿的眼睛能够重见光明。
      “嗯,我知道了。那,娘,今天就启程去乾都?”不知为什么,月七儿对于去乾都这件事感到不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提起乾都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心里有种极不愿意踏进那里的感觉。
      “嗯,今天启程的话,时间刚刚好。”
      “哦,这样啊。”月七儿低下头,努力压制着内心泛上来的阵阵窒息感,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七儿,你怎么了?”月氏看她像是不舒服似的,急忙问道。
      “娘,我以前去过乾都吗?我是指两年前。”月七儿抬头朝向月氏的方向问道。
      “当然去过了,毕竟我们第一次就是在乾都相……”月氏的脸色突然一变,像是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停顿了一下后,又道:“呵呵,我们第一次去乾都的时候,是你周岁的时候,你那时好小,好可爱呢。嗯,好怀念啊,之后我们也去过好多次,你和八儿每次去乾都的时候都很高兴呢!呵呵,呵呵!”月氏发出傻笑声,满脸心虚,右手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暗道,好险,差点说错。
      月氏看见月七儿张嘴准备再问些什么时,立即说:“啊,你吃得差不多了,那我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叫八儿领你到外边去,这个帐篷也该收了,然后我们就启程。你等着啊。”说罢,月氏端起碗,顺手还将小桌上的馒头拿着,赶紧出去了,深怕月七儿再问到什么而自己回答错。
      准备问问题的月七儿,张着嘴,一只手将吃剩的半个馒头举在半空中,呈呆滞状。吃得差不多了?哪里有啊!她在心里呐喊,有没有弄错,自己刚才忙着说话和思考,而且那碗粥那么烫,根本就没吃几口,虽然自己的眼睛看不见,却也可以判断出那碗粥至少还剩、大、半、碗好不好。
      算了,还有一个半馒头,能吃个八分饱也不错了,月七儿自我安慰的想着。之后,她将右手的馒头换到左手,想确定一下另一个馒头的位置。
      嗯?馒头呢?顶着满头问号的她,右手在小桌上大面积的摸索着,不是吧!连馒头都收走了,顿时,月七儿觉得乌云罩头,心情急剧低落,呜呜,我的馒头。结果她刚才因为觉得母亲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而想提的问题,由于无故被端走的早餐,“嗖”的一下就被抛到脑后,忘得是一干二净。民以食为天,管他什么问题,吃饭最大,她赶紧将手中的馒头三两口往肚里喂,深怕她的母亲又哪里不对劲,折回来将她仅剩的馒头也收了回去。
      月八进到帐篷里见到的就是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哇,我说七儿,你饿死鬼投胎啊,又没有人跟你抢,值得这样吃东西啊!”
      香喷喷的粥没吃完就被端走,嘴里嚼的是没有味道的干瘪馒头,可怜的胃还处于半饥饿状态,耳边却响起月八那没大没小的取笑声,月七儿额头上的青筋伴随着心中的不爽而冒了出来。她将手中最后的一口馒头慢慢放入嘴中,慢慢咀嚼,慢慢咽下。
      这时,月八还不知死活的火上浇油,“哈哈,你这时候还装什么斯文啊,你的真面目我早就知道啦,再装也还是不能摆脱野蛮女的本性,还是母老虎一只的啦!”他边说还边摆摆手,伴随着狂笑声,“哈哈,哈哈哈……”
      月七儿将那只拿过馒头的手用更慢的速度擦了擦,接着闪电般地伸出双手,精准地揪住月八的两只耳朵,使劲往外揪,“我叫你再笑,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
      “啊――!”狂笑声霎时变成了惨叫声,乐极生悲!
      “我的耳朵,你不要总是摧残我的耳朵!浑身上下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随你掐,你干什么总是揪我的耳朵呢?!你难道不知道,大家都说我的耳朵有朝招风耳发展的趋势,而且越长越大,这都是你造成的!”月八抱怨道。
      “不知道。再说,招风耳怎么了?我倒觉得挺好看!你对招风耳有偏见!”月七儿咧着嘴,狰狞地笑着,双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对招风耳没有偏见,可是我这张俊美的脸,俊美的脸!配上招风耳能看么?你瞧清楚了,我俊美的脸啊,不是适合配招风耳的那种脸好不好!!!要真是这张脸配上那样的一双耳朵,那会很怪异,会让人笑死的!”月八激动不已.
      “哦,这样啊,抱歉,好可惜,我看不见!不会受到你怪异的脸的影响,更不会笑死!”
      “我的脸不是怪异的!”
      “哦,我不会觉得你的脸难看!”
      “我的脸不难看!”
      “哦,那这样好了,我把你的脸打成可以配的上你的招风耳的样子可好,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
      “我的耳朵不、是、招、风、耳!”月八咆哮道。
      “那你到底在抱怨什么?”
      “……”

      月八感到自己的耳朵随时有被揪掉的可能性,决定投降,“放开我的耳朵啦,好七儿,乖七儿,温柔可人的七儿。”
      “嗯~嗯~”月七儿摇摇头,慢吞吞地说:“我怎么可能是温柔可人呢,我是野蛮女一个,还是只母老虎呢!”
      “这是谁说的这么不符合事实的话,我帮你揍他,你跟野蛮绝对一点边都沾不上!”月八一脸谄媚,讨好月七儿地说。
      “不敢劳驾,我自己揍他!”
      “好了啦,我错了,再不乱说你了,也再不取笑你了,放过我的耳朵好不好!”
      “不、好!”月七儿头一扭,闭着眼,坚决拒绝。
      嗯?什么味道?月七儿嗅了嗅鼻子,嗯,好像是烧鸡的味道。饥饿的她,口中迅速分泌出口水。
      月八举着一只鸡腿,在月七儿的鼻子前晃来晃去,“想吃么?”
      “……”

      “咳咳,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月七儿松开双手,接着,她双手手心朝上,摊在月八面前,一脸期待。
      “那,给你,拿好了。”
      “哪里来的?”月七儿双眼高兴地都眯成了一条缝,开心地啃着。
      “我们出去再说,这个帐篷要收了。”
      “唔……唔……好。”月七儿嘴里嚼着鸡肉含糊道。
      月八一手拿起她的拐杖,一手牵着她的左手,领着她向外走去。

      “哪里来的鸡腿?”到了外面,月七儿与月八席地而坐之后,她又问了一遍。
      “之前我和四叔去购置路上的用品时,我看到有卖,想到你最喜欢吃,就给你买了,买来后就一直给你偷热着。快趁热吃!”说着,他还伸出手将月七儿散在额前的几根头发帮她捋到了后面。
      “偷热着?为什么?”
      “我就买了一个,让月九,月十看见不给也不好。”
      “哦,那你没吃?”月七儿停下了吃的动作。
      “我不想吃。”
      才怪,月七儿知道月八在撒谎,她和月八是双胞胎,她喜欢的向来月八也喜欢,两人的习惯一向很一致。她知道月八不是不想吃,一定是舍不得吃。
      “你拿什么钱买的?” 因为她知道月家说好听点是个剧团,其实实质上也就是一群流浪艺人。平时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的他们,在这个国家的地位连平民都不如,是仅处于奴隶之上的游民。四处流浪演艺的他们,生活是很困苦的,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鸡腿这种奢侈品更是一年吃不上几次。这只鸡腿肯定不是从家里的钱中支出的。
      月八听见月七儿的问题后,两眼四处乱瞟,不肯正面回答,“我说,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月七儿心中涌出一股涩涩的感觉,双眼瞬时就湿了。上次在泉州时,路过卖烧鸡的摊子,她好想吃,可惜没有钱,那个时候月八一定看了出来,之后他们到廉都,月八总是在表演的空档出去打零工,原来这都是为了她。呜呜,她好感动,月七儿吸吸鼻子,突然扑向月八。
      “哎哟!你这个女人,有毛病啊,突然扑过来,会压死人的!”
      月七儿将头埋在月八的怀中,单手环抱住他,有点哽咽的低声道:“八儿。”
      “又怎么了?”
      月七儿突然抬起头,将手中的鸡腿伸到月八的面前,“你也吃!”
      月八看着月七儿固执的小脸,知道某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只好张嘴咬了一口。月七儿感觉到月八也吃了后,脸上顿时洋溢着笑容,于是,姐弟俩你一口,我一口的啃起了鸡腿。

      远处的月氏望着月八他们这,之后转向身边的丈夫,说:“孩子他爹,你瞧,他们姐弟俩的感情还真好!”
      “那当然!当初,七儿不仅失去记忆,眼睛也失明时,是八儿陪她度过那段最慌乱无助的时期,之后,那孩子就一直都很依赖八儿,两人的感情比一般的姐弟还要好。”
      “那是。”月氏欣慰地点点头,可随后又皱起了眉头,“我说,孩子他爹,去乾都真的没事么?万一……”
      “不会有事的,我们小心点就行了。七儿平时也见不到什么外人,再说,她出去时,我们也总让她带着面纱,八儿也跟着。不管怎么说,这次一定要去乾都,难得遇到这么大的庆典,朝廷能够让御医出来看诊,这是个好机会。难道你想让那孩子一辈子处在黑暗中?”
      “当然不,还是治她的眼睛比较重要。”说罢,月氏没再提出异议。

      月氏夫妇话题中的两人,不一会儿就啃完了鸡腿。月七儿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是心情却十分的好。
      “八儿!”
      “嗯?”
      “我好高兴有你这个弟弟哦,我最最喜欢八儿了!”她大声道。
      “嗯,我也高兴有你这个姐姐,我也最最喜欢七儿了,当然,如果你不是总揪我的耳朵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耳朵还疼么?”
      “还好,你揪的时候也不知道轻点!”
      “谁让你总是气我。”
      “……我有么?”
      “有!”
      “……”

      “七儿,我一直有个疑问很想问你。”
      “什么问题,你问。”
      “你到底每次是怎么那么准确的拧到我的耳朵的?”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到你的耳朵在那里而已。呵呵,我也很奇怪每次都感觉的很准确。”
      “怪了,难道你对我的耳朵有特殊的感应力?”
      “你瞎说。”
      “这还真是本朝代最令人费解的谜团啊!”
      “……”

      “八儿,娘说我们以前有去过乾都。”
      “那是当然,这御风国没有我们没去过的地方。”
      “乾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那是个什么地方啊,这可不太好形容。”月八顿了一下,“乾都是我们御风国最繁华的都城,这是肯定的。乾都的中心是皇帝的宫殿,昶禁城。昶禁城周围是达官显贵居住的内城区,靠近内城区的都是世族富商的住坊,而一般平民都住在外城区。内城区周围严禁喧哗,故而,内城区内的达官显贵们都到外城的左街去找乐子,因此,左街是乾都最热闹的地方,只要你有钱,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在那里买到。人们向往乾都,却又惧怕那里。那是个等级制度比别的地方更森严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得罪了哪个权贵,不是去见阎王,就是被烙上了奴隶的印记,永远不得翻身。不过每次我们去总能挣到很多钱,日子会好过一些,可以给你买好多鸡腿哦!”
      “那……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皇上马上就三十岁了,可到现在都还没有立后,不过他有好多妃子,听说他对宠幸过的妃子的兴趣都不会很长,迄今为止最长的好像就是那个凤,凤什么来着,我没记住。反正那个姓凤的也就一个月而已。那些妃子只要不惹怒他,虽然失宠,却也可以继续待在宫中,享受着荣华富贵。若有谁没长眼的惹了他,不是贬做军妓,就是烙上奴隶的印记,有时甚至会连累整个家族。就连那个姓凤的都没有例外,那可是那个凤家的人呢。话又说回来,皇上对那个姓凤的好像还真有那么点不同,她是唯一被赐了死药赐死的人,不过,不关我们的事。啊~有那么多的女人,皇上还真是个幸福的人呢~~!”月八一脸向往地感叹着。
      “啪!”月七儿往月八头上就是一敲,“不许学他,一听就是个坏家伙。”她一脸怒容,很不耻皇帝的作为。
      “哎哟!我肯定不会和他一样的,我可是很专情的人。再说,皇上也只是花心了点,他有本钱花,他的政绩可是没的说,看看我们御风国现在是十四国中强国中的强国就知道了。”
      “哼,欺负女人的人就是坏人!八儿,不知怎么了,一提起乾都我就很不舒服,我好怕去乾都,我是不是以前在乾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别多心,”月八望着月七儿,心中斟酌着言语,“要说真的有什么的话,也就是有个很有钱很老的家伙看上了你,你知道虽然你当时的年纪不大,看看我,就知道你长的是很美,嗯,就是那种很让人垂涎的美,所以引起了一些事情,可能这些事情对你很有影响吧,所以即使你现在失去了记忆也还对乾都有排斥罢。”
      “那,那件事情最后是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很简单,爹他当机立断,连夜跑人了呗!我还记得你在离开乾都时说以后绝不踏入那里了呢!”
      “哦,这样啊!可是这次去会不会又遇到那个人,出什么事情?”
      “当然不会,他已经死了,那么老的东西,早该进棺材了。你别担心,爹都是打听好才决定去的,绝对不会让大家处于危险下的。”
      “那就好。”月七儿心中的担忧放了下来。
      月八看到她好像相信了他的话,心里想着一会儿得记得和大家说这件事情,对好口径,免得穿帮。

      “你别瞎操心,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乾都可好玩了,我告诉你有……”月八开始给她讲起了乾都里的各种趣事,试图转移她的不安感。

      微风轻轻地吹过,耳边响着月八对各种趣事的描述,月七儿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到清新的空气中混杂着草的清香与泥土的味道,心情豁然开朗,她刚才因为要去乾都而产生的不安感,已全然不见。她想,有月八在,想不开心都不可能。
      这一刻的她,觉着眼前的生活虽然贫穷,但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与安逸,比起以前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以前的生活?月七儿皱起了眉头,自己为什么会想到比起以前的生活太好了呢?
      “我们该走了,要启程了!”月八起身拉起她,领着她朝向即将启程的队伍走去。
      算了,不想了,以前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月七儿加快了步伐,跟紧了月八。

      新的旅程已经开始,前方的乾都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眼前这小小的幸福也许马上就不复存在,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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