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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时刻关怀时刻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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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浩回到家,看到林玲正坐在床上给孩子喂乳,他十分抱歉道:“我临时有点事就出去了,我太大意了。”
林玲淡淡一笑,“你妈跟我说了,我只好过来照看一下孩子。”林玲亲了一下小孩的毛绒绒的头发,微迷着眼望向明浩,明浩的脸颊上晕染着甜美的幸福和愉悦,这愉悦是林玲非能力可触及的。
明浩问林玲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林玲点点头,将差不多睡着的孩子放进摇篮里,说她去厨房里做。明浩说让他来,要林玲好好照看孩子就行。
明浩将做好的蛋炒饭端给林玲,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十分地道的食物。当然,林玲一个人消耗掉了整盘蛋炒饭,满意地点点头,说他今天做的蛋炒饭比以前他做的还要美味。林玲突然说了一句让空气破碎的话,问明浩是不是去见何里了,但林玲的语气和表情都没有任何的恶意性质,所以明浩便如实回答了,况且林玲大概也清楚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了,用情感纠葛更为贴切。
一夜过去了大半,剩下的睡眠时间由林玲在床上打磨,明浩是穿着衣服睡在客厅沙发上的。孩子在早上6点半将屋子里的3个人给吵醒,明浩起床洗刷然后做早餐然后跟郭爱梅、林玲和孩子说声再见就离开去上班。
然后是何里在明浩工作的时候打来电话问他吃早餐没,明浩说何里简直没脑子,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都快到吃中餐的时间,于是又问他还打不打算去新比西工作了,老这么在家耗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大好的青春都让他给荒废掉了。何里不服气,说他哪有荒芜青春,不是每天在家等某人吗,在某人生理上难受的时候无条件地满足某人不就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工作么。
明浩说不跟他闲扯了,要挂断电话得工作了。何里说要他挂断电话之前亲他一下,明浩问怎么亲,何里说对着电话筒啵一下就行,声音要响亮清脆。明浩无奈地摇摇头,趁老板不注意,重重地亲吻了一下电话筒,然后立刻挂断电话。
几乎每天何里都会在明浩工作的时候打电话给他,说一些甜腻的话,也包括一些厚脸皮的小色那个情,弄得明浩将近崩溃,叫他以后别在工作的时候打电话给他,这让他对老板付给他的信任和工资不尊重。何里笑道他活该,就算明浩一辈子不工作,他也完全养得起。
每个周末,明浩都会去何里的那儿,而且是必须去。明浩有时在去之前会故意打电话给何里,骗他说心情不好不想去他那儿。何里发疯似的大吼大叫,说他的心窝子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恐怕一生都会留下致命的阴影,然后很严肃很认真很冰冷地命令明浩一定且无条件地过来。
明浩去何里家少不了被何里蹂躏几十分钟,何里就是一个十足的色狼,受不了□□在体内有丝毫的不安份。在面对一位帅气万分的大男人时,何里又岂能矜持得了,往往是一见到明浩就将他一把拉进家里,重重关上门,翻天覆地地开始。
一次,明浩在何里马上展开攻击之前问他:“你觉得我们老是这样偷偷摸摸的,算有结果吗?”
“什么叫偷偷摸摸的?”何里有些不乐意了,嘴唇狠狠地啜了几下明浩的唇角,“难道要我们两个在大街上做就不算偷偷摸摸?”
“我的意思是,你虽然再次反悔了你跟莫雪之间的婚姻,但不保证你的爸妈不会继续逼着你成家。”
何里的食指压住明浩润滑的嘴唇,鼻尖跟他的鼻尖触碰在一起,眼睫毛上悬吊着他心里的天堂,“我想我该跟我的爸妈坦白点什么?”
“坦白什么?”
“关于我不喜欢女人这个事实,我不想在别人的眼里这么糊糊涂涂地过下去,该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明浩的脑袋稍稍后退,避开何里的手和鼻尖,板脸道:“这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了吗?你会失去很多很多,家人,事业……”
“别TMD给我提及事业,我都不在乎这些狗儿的事情,现在只要有你,我就拥有了一切。”何里的目光闪烁出希望和心痛,希望和心痛落在明浩的肩上开放出这个冬季的第一朵唯美的花。
这一晚,两人只是相拥,分享彼此最纯洁的温度,分享彼此最真挚的心跳,分享彼此呼吸中生长着的最绚烂的记忆花园。他们一起牵手,通过逼仄陈旧的小巷,通过荒废的野蔷薇园,来到人声鼎沸的的大街,一起张开双臂接受那些锋利的视线的切割。
我爱你,明浩!我也爱你,何里!我们只要今生不要来世!
事隔6天,何里打电话问明浩可不可以请假过来看看他,他现在很想很想见到明浩,然后就挂断电话。明浩想回拨过去,一摇头,把手机插进牛仔裤口袋里,走去跟老板请假。老板没有问其理由就直接批准明浩的大半天假期。明浩打的来到何里的住所,何里的脸上红肿起了一大块,嘴角还渗出新鲜的血液,光着的脊背上有淤青。
明浩抓住何里的手臂,忧心忡忡地问他是不是又跟别人打架了,何里用好的一块脸颊贴住明浩的脸,心酸地告诉明浩他的爸爸打他了,打得很痛,虽然他的爸爸脾气很差,但这还是他爸爸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他。明浩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着何里继续往下说。
何里说:“明浩,你的预料是对的,后果很严重,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啊,没有钱,没有事业,不再是富公子什么的,也没有爸妈,他们一定很讨厌我。”何里说得呜咽起来,泪水滴落在明浩发毛的脖子上,“我担心最后你也不要我,看不起我,真的,我好担心,好害怕。”说着,何里紧紧搂住明浩,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有多少,有多痛。
明浩轻轻地问:“你说了吗?你告诉你爸妈那件事情了吗?”
“我说,我喜欢一个男生,很喜欢他,不能跟女人结婚……接着,我爸给了我重重几拳,又用皮带抽我,很大力气。我没有反抗,直到他抽得累了。妈妈在一边没有帮我,她看着爸爸很残忍地打我,她的脸上更多的是愤怒,还有绝望……”
“别说了——我心里难受。”明浩用拇指肚小心地擦掉何里嘴角上的血液,心疼地小声问他医药箱还放在老位置吗。何里点点头,晶莹可怜的眼珠一动不动的。明浩提来医药箱,像一位专业的医师为他处理伤口,时不时问何里他的力道大不大,药水刺得痛不痛。何里微微笑说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