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一日为师终生为夫》莫如诗酒话长安

19、［第二章］

　　［第二章］携手战龙门

　　“卿念，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么？你知道你的仇恨向来是很低的……”眼看着苏卿念已经拿了阵眼站起来准备去开怪了，莫行之不死心的垂死挣扎，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比剑咩仇恨低啊。

　　点中苏卿念查看了镇派和经脉，夜殇羽看着对方全都点满了的降仇恨，再看看自己什么降仇恨都没点，顿时想哭。“师弟，要不还是让愚兄Ｔ吧，真没人敢跟你比仇恨低啊。”

　　“其实本军爷傲雪Ｔ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尽管想看戏，可看小爷的枪还是觉得要是闹得一直团灭就不好了，不管怎么说修装备也还是要钱的嘛。再说他就是傲雪也比剑咩仇恨高多了，实在不行到时候他把仇恨抢过来就好了。

　　看了眼屏幕上没动的几个人，苏卿念切换出去不出所料的看到了ＹＹ频道里的月衣、绯络和陌上缓缓归，猜测着莫行之和夜殇羽大概是怎样被几个姑娘威逼利诱的，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月衣，绯络，还有师兄帮里的五毒，几位姑娘可有什么话要说么？”

　　忽然被点了名，月衣几个一阵心虚，敲着键盘互相询问对策，一时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办。原本以为苏卿念一向不怎么搭理她们的ＹＹ，既不生气也不反驳，甚至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可是现在看来人家心里清楚得很。

　　“咳……，那个，我提议啊，既然老大和肥咩都是远程，毒神殿的三个ｂｏｓｓ有两个都是站桩打的，不如今天你们就比一比谁的ＤＰＳ更风骚吧。”被推出来的绯络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把三个人商量的结果抖出来，总觉得后脖子拔凉拔凉的。腹诽，小道长你怎么突然就发飙了呢……

　　“比ＤＰＳ是吧，绯络？”皮笑肉不笑，莫行之深深的觉得自己一贯太纵容帮里的腐妹子这毛病真的是该改改了。

　　长舒了一口气，夜殇羽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畅了。“师弟，换衣服吧。缓缓，道爷回头再跟你慢慢计较。”

　　感觉似乎就是小道长这么一发飙，几个腐妹子全体被镇压了，看小爷的枪摸摸头暗自决定往后绝对不轻易得罪小道长。敢情这小道长只不过是轻易不发飙、一发飙绝对镇场子的。

　　莫行之和夜殇羽不用再束手束脚，军爷也认真拉仇恨，三个ｂｏｓｓ加起来不到十五分钟就打完了。魅莎虽然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但因为输出够打得快也没再让谁躺尸，看着自己任务列表上显示的任务完成，魅莎考虑着要不要赶紧跑路比较安全。

　　“魅莎。”

　　刚想点神行，听见自家师父冷冷清清的一声喊，魅莎顿时觉得头上乌云罩。这会不会是秋后算账啊？“师父……”

　　“平时怎么闹都由你，进了本就专心点儿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熟练了之后才能去团队本打工，你不是一直嚷着想要跑得快的马么。”终究是做不到跟小姑娘斤斤计较，听着魅莎答应自己那声师父怎么听怎么有种讨饶的感觉，苏卿念又把责备的话给吞了回去。“别忘了回去交任务。”

　　“是！”一想到月衣他们说过的团队打工工资，魅莎立即开始幻想自己骑着最快的马是什么样子，高高兴兴的答应了，完全不知道月衣绯络三个各自捂脸——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说服了。

　　看着几个姑娘退出了ＹＹ，莫行之这才觉得全身心都放松了。“卿念，你倒是真让为师刮目相看，居然这么轻松就摆平了这几个捣蛋鬼。”

　　“诶，话说我一直挺好奇的啊，小道长你就真不介意妹子们这么编排你？”抢在苏卿念开口之前出声，看小爷的枪并不知道自己这一问也算是帮莫行之和夜殇羽问出了一直不好开口的话。“我可不信你就真的什么动静都没听见啊。”

　　“为什么要介意？”淡淡的反问，苏卿念甚至还带着点儿笑意。“听过了就忘掉了，介意什么？”

　　哑然，看小爷的枪完全没想到小道长居然这么看得开，想当初他第一次被人ＹＹ的时候可是气得开了仇杀的。这么一比较，怎么就觉得自己忒小气了？

　　听到苏卿念如此豁达的话，夜殇羽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了。说穿了就是几个姑娘胡说八道消遣娱乐而已，犯的着去跟她们认真吗？玩剑三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会因为被ＹＹ而郁闷，忍不住自嘲一笑。

　　可莫行之却没有因为苏卿念的豁达而释怀，反而有种对方不论和谁被扯在一起ＹＹ都不会在意的感觉，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有些说不出原因的憋闷。本着独郁闷不如拖人下水一起郁闷的一贯作风，莫行之决定找个人来调侃调侃。“肥咩啊，同是纯阳门人你可比卿念差远了啊，你看人家多豁达，那才是修道之人出尘的超脱嘛。”

　　“少来，骚花，你就没计较了吗？哼，缓缓可是跟我说过的，你把你们帮的月衣和绯络都给批了一顿，结果还不是被她们给威胁了。再说我大纯阳宫向来就是仙风道骨人才济济，你不用羡慕嫉妒恨，真的。”听到莫行之的嘲讽，夜殇羽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开始还嘴，反正两个人你来我往也不少日子了，彼此有几斤几两都清楚得很。

　　“我以为青岩万花自来是风流不羁离经叛道的，流言蜚语这种事情只怕是家常便饭一样平常了。”

　　正想还嘴，忽然听见苏卿念说了这么一句，莫行之怎么都觉得那清冷的嗓音里有着嘲讽。风流不羁离经叛道？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恍然想起那人的弟子曾经说过青岩万花果然如师父所说风流不羁离经叛道什么的，呵，原来在那人眼里自己留下的就只是这般印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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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第一次就难免有第二次、第三次，魅莎的日常副本几乎都是跟着莫行之他们四个一起做的。为了长久打算，几个腐妹子没再折腾，这个队伍也算是打得顺当。小半个月之后，莫行之很高兴的宣布魅莎已经是个合格的毒奶了，还承诺会尽快安排魅莎跟团一边练手一边拿装备。看着屏幕上在ｂｏｓｓ的尸体边蹦跶得异常欢快的小萝莉，苏卿念忽然就有些想念他曾经唯一的弟子。不知道那日之后他是不是平安逃脱了，不知道那之后他又遇到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分别之时交代的那句话是否传达给了那人。呵，那样的年月，只怕是很难吧。

　　“卿念，不高兴了？”出了本之后看看ＹＹ里倒也算清静，没什么闲杂人等（敢情在你眼里腐妹子们是闲杂人等么花哥！），莫行之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一下。魅莎出师，也没见苏卿念说什么，像是走神又像是不怎么高兴，难免让他觉得奇怪。

　　“没。”不明白莫行之是怎么发现自己不高兴的，苏卿念却也不想去猜测。“只是想起了些事。”

　　“哦？”对于苏卿念逐渐开始多说一些话解释，莫行之多少还是高兴的，至少没有再一个人憋着让他摸不着头脑了。“既然是不太好的事，那就别去想了，或者想一些高兴的事情代替。”

　　“高兴的事？”重复了一句，苏卿念在自己的记忆里翻找着。似乎下山之前一直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当然也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除了八岁那年得到属于自己的第一把剑之外，日子一直都过得平平淡淡波澜不惊。而下山之后，跟着祈师兄东奔西走，或悲或喜的事情见到了不少。而遇到那人……似乎就是从那时开始自己的日子不再波澜不惊了？可高兴的事……似乎真的想不起来……那么，这辈子呢？似乎也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过着，按部就班的该做什么做什么，想想忽然觉得挺单调的。“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有些讶异，莫行之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说。他不觉得苏卿念是那种一直过得非常悲苦的人，因为那样的生活很难让人保持如此清冷淡漠的性格，疾世愤俗倒是极有可能。那么，是一直都过得很平淡，以至于想不出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么？不知怎么的，猛然想起其实那人在自己眼中也一直都是过着平淡乏味的生活，从不曾在那人眼中看到大悲大喜的痕迹。他曾经想要带着那人看遍世间美景，好让那人如华山一样一片雪白的生活添些色彩，可最终那人选择了回到纯阳长居坐忘峰，而他也只能黯然转身跟随师门奔赴终局。忽然就想完成自己曾经没能做到的事情，即便眼前已非那人，莫行之开口相邀。“卿念，带你去看大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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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任务时一定没来过这里坐下看看吧？”带着苏卿念一路奔到龙门，又带着他飞到龙门客栈的最高处坐下，莫行之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漠、影影绰绰的岩山，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只是可惜没有残阳如血，不能体会那种大漠中独有的天地辽阔万事皆空的苍凉之感了。

　　默不作声，苏卿念用力闭了闭眼，努力的想要挥退脑子里猛然浮现出来的画面，怎么就偏偏挑了这里呢……就是在这里，他的剑第一次染血，白色的道袍上终于一片殷红，那时他才明白于师姐送自己下山时的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一入江湖，便再没有无辜之人、干净之剑。分什么浩气恶人，说什么正邪，不都是一样手持兵刃斩杀眼前之人么？杀就是杀，无论是出于什么立场什么理由，都是在杀、人。

　　也是在这里，他亲眼见到祈师兄望着谷姑娘的背影黯然神伤却不敢走近半步。他不觉得祈师兄有什么不对，毕竟那时的祈师兄只不过是在自己的立场上做了应该做的事，何况谁能知道将来如何？可他也不能说谷姑娘错，灭门之仇怎么也不是可以一笔带过的，没有杀了祈师兄告慰父母就足够让人说三道四了，谈何婚嫁？然而他却只能沉默，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只能看着，叹一句造化弄人。

　　“卿念？”等了会儿没听见回音，莫行之忍不住开口，别是看风景看得发呆了吧？

　　被莫行之的声音提醒，苏卿念收敛了纷乱的情绪正要回话，却看见屏幕中央出现了“红名出现”四个字。“有浩气。”

　　心里啐了句耗子真是无处不在，莫行之点了下目标列表中的红名，看着目标方向的箭头，居然就在脚下。“呵，看来是想偷袭让我俩直接掉下去摔死。”

　　“纯阳门人若是在龙门都能摔死，岂不是要让人笑话？”查看了目标方向、职业，苏卿念忽然就来了一战的兴致。冲着客栈外面的方向跃下，落地之前他看到了扶摇上去却扑了个空的浩气小黄鸡，莞尔。

　　“卿念今日怎么有兴致？”一边与跟下来的七秀缠斗，瞥了眼已经和小黄鸡打起来的苏卿念，莫行之在心里叹息这两个耗子可真是煞风景。

　　手上不停的跟小黄鸡打，苏卿念看着正在向自己靠拢的莫行之，心想你倒是真悠闲，没见目标列表上红名又多了么。“大漠黄沙，埋骨之所。”

　　挑眉，一个太阴指（万花门派轻功，倒退，同时攻击多个目标）将赶来的天策打下马，顺便也终于跟苏卿念靠拢。天策七秀小黄鸡，倒也热闹，再看看与自己共同御敌的苏卿念，莫行之忽然就觉得心情大好。“能与卿携手一战，便是埋骨于此又何妨？”

　　“风骚万花更适合死在温柔乡。”翻了个白眼，苏卿念觉得跟莫行之相处久了连自己都有些毒舌了，这算不算是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