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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失身愤怒 ...

  •   夜色来临,暗谧渐渐笼罩了整个梁王府。

      藏月苑闪突然过一道模糊的黑影,片刻之间又消失不见。

      房内熟睡的冰玉煌只闻轻微的“咣当”声响,募然惊醒,警觉地望向声音传来的窗户边,窗下原本空荡荡的桌子上突然多了一物,朦朦朦胧看不真切。

      冰玉煌心间疑惑,烈无苍安插的暗线往常并不是此时传递消息。

      披衣起身就着朦胧的月光走向窗边,只见一个小小的映花瓷瓶静静地立在桌上,瓶口绕着一圈烈王府特有的锦帛暗号,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烈无苍这是何意何意?”

      冰玉煌将瓷瓶拿在手中,疑惑间轻轻拔掉瓶口了的塞子。

      刹那间,一股儿熟悉的药香扑鼻而入,冰玉煌神色募得怔住,上次她臂上取图受伤,烈无苍为她处理伤口时用的便是此药,是烈无苍贴身而放仅用于己身的伤药,这股药香……

      心间熟悉却也陌生的波动再次涌起,冰玉煌拿着瓷瓶的手指骤然一缩,瓶身被紧紧扣在了掌心。

      倾泻而入的皎洁月光将冰玉煌怔然的身影静静印刻在地面上,绵长幽暗。

      烈王府中,烈无苍正在密室之中细细查看着瓦越地图布局,几掌明亮的宫灯照亮了密闭的暗室,竖挂在壁上的地图清晰地显示着瓦越的边镇要地,关卡堡垒,重要的关口烈无苍都一一做出了标示。

      密室与书房相连的门“吱呀”响起,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缓缓走进灯火之下。

      烈无苍凝视着地图,出声道:“送去了?”

      黑衣人嗓音暗沉,低“嗯”一声。

      “这是令牌,你今夜起程,务必三天内回去。该如何部署,暂时就按我们拟好的策略,若有变化,不必再报,你全权处理!”

      烈无苍从怀中拿出令牌,抛向黑衣人。黑衣人接过转身出了密室。

      自腰间受伤那日过后,不知梁王到底做了什么,再无人去为难冰玉煌,倒是多了不少阿谀奉陈之人。府中流言暗传王妃位子可能不保,是真是假,月奴无心知道,亦无兴趣。

      日子如流水平静无波,梁王白日下了早朝,便回府带上冰玉煌到外打发时光,多半聚到玉王府,蹭着玉王收藏的美酒,玉王不嗜酒,却嗜好收藏美酒,美酒亦是宝物之一,玉王性喜藏宝,自然不会放过佳酿。

      但凡酒兴起来挡都挡不住,梁王不论在何处,定然驱车飞奔到玉王府,直喝到黄昏时才兴尽而归。

      他酒量之高,纵使见过甚多擅饮之人的冰玉煌亦不得不对他惊讶暗叹。

      如此安稳平淡的日子一日日流逝,冰玉煌亦如日子般平静的激不起一丝涟漪,平淡的眼,平淡的心,平淡的话语。

      这日早起,冰玉煌一如往日已经收拾妥当,只等梁王下朝后回府带她离府。

      却不料直到日上中天,都未听到梁王回府的任何响动。

      冰玉煌起身走到窗边,双眸望向苑中的草木,却并未将草木放入心中。

      丫鬟在旁看着,只觉冰玉煌的背影说不出的萧索寂寥。

      王爷居然还不回来,难道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公子一定是在想王爷了。

      冰玉煌确实在想梁王,只不过和丫鬟心中所想差了十万八千里。

      日落月升,时光在等待中流走,就连每夜梁王都会准时出现在藏月苑的时辰都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冰玉煌坐在桌边览书,亦是等待。依梁王的性情,纵使晚回也一定会来藏月苑。

      丫鬟看看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由对冰玉煌道:“公子,你要不先歇息吧,我去门口守着,若是王爷回来了,我立刻把你叫醒!”

      冰玉煌抬眸正要出声,突然“咣当”一声,两扇紧闭的房门应声大开,一股清凉的夜风夹杂着浓浓的酒气顿时席卷了整个房间。

      梁王面色如常,缓缓走进屋里,抬眸看向愣在一旁的丫鬟,道:“碍事的东西,出去!没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冰玉煌眸光一闪,心内已有了计较,扫过梁王看向丫鬟道:“出去吧,王爷不用你伺候!”

      丫鬟抖了抖小心退了出去,自从她开始伺候月公子,这还是第一次听王爷这么气势汹汹地对自己说话。王爷难道是喝醉了?可是看王爷的面色也不像啊。不过公子那么平静,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敞开的房门吱呀闭上,细微的风力一扫,烛光又是微微一闪。

      冰玉煌随即起身放下书,主动走近梁王,声音平和道:“总算回来了!”

      梁王泛红的眼睛盯着冰玉煌片刻,募然抬手按在她肩上,哈哈大笑道:“等急了?”

      冰玉煌微微敛眉颔首,轻声道:“我去给王爷沏茶。”

      梁王见冰玉煌今夜如此主动,颔首之时额前发丝微微拂过他的手,泛红的眸色不禁加深,粗哑着嗓音道:“去吧!”

      冰玉煌乘机离开了梁王紧压在肩头的手,垂眸提起桌上的茶壶,倾斜壶身,一股冒着热气的茶水缓缓从壶口流出。

      明媚柔和的烛光映着冰玉煌绝色的面容,滑腻白皙的肌肤,弧线完美的琼鼻,轻轻抿在一起的双唇,泛着饱满红润的柔光,倾泻如瀑的青丝紧紧贴着挺拔单薄的身子,不盈一握的腰肢……咕咕流出的茶水……

      梁王视线死死凝望在冰玉煌身上,透着某种露骨的渴求,忽然身子一动,从背后紧紧揽住了冰玉煌的身子。

      冰玉煌倒茶的手一僵,流出的茶水募然中断,片刻后房里才又响起了流水轻微的“哗哗”声。

      “茶好了!”

      冰玉煌强压着浓浓的厌恶,力持平静,放下手中的茶壶。

      梁王压在冰玉煌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聊以慰藉。

      冰玉煌乘他手松的空隙,转身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将茶杯端起放在梁王手中。

      “王爷可愿告诉我今日去了何处?”

      梁王接过茶,仰头一饮而尽,冰玉煌刚要去接,却不料他往身后一扔,“彭”一声落地碎成了一堆。

      冰玉煌手抬到半空不得不又放下。

      梁王却募得伸手抓住了他要放下的手,紧紧钳制在手心中,边揉捏边抬眸盯着他,透着别有用意的眸光带着试探的肆笑道:“玉王今日下了喜帖,后日迎娶一名侧妃,我们几兄弟在他那儿坐了一天,我替他高兴,高兴就多喝了几杯,还有六弟,烈无苍也在,我门拼酒,还未喝多少,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哈哈哈……”

      “烈无苍伤了你,我替你报仇,你高兴吗?”

      冰玉煌一手在袖中紧紧握成了拳,望向梁王的眸光微微一闪,淡淡应承:“高兴!。”

      梁王见他模样无喜无悲,手上突然加了力道,另一只手募得横抵住冰玉煌的腰肢,迫使他靠近自己,拧眉道:“高兴?高兴你为何不笑?你以为本王是傻子?”

      冰玉煌只觉猛然扑面而来的酒气说不出的恶心,忍无可忍募得撇头看向他处。

      梁王放开冰玉煌的手,募然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眸中怒火欲望愈燃愈烈“看着本王!说!你是不是还想着烈无苍?是不是!”

      玉王时时提醒戏谑的话募然全部席卷而来,说实话,四哥与六弟相比,高下立分。这月奴经过六弟的调教可更不好下手,看四哥这模样定是还没到手,四哥你要是没办法,可别不好意思,小弟我可十分愿意助四哥的……

      冰玉煌看着梁王失去清明,强压住心中的厌恶,柔了嗓音道:“王爷,你喝醉了!”

      梁王闻言激动的神色突然一软,横抵在腰间的手,却是紧了紧,将冰玉煌身体贴向自己,凝视着他平静的双眸亟不可待道:“我没喝醉,我清醒的很,月奴,等玉王婚后,我就为你举行婚事,我把府里的财事全交给你,你想怎样就怎样,你和王妃平起平坐……只要你忘了烈无苍!”

      冰玉煌双手抵在身前,却争不过梁王的力道,只得放弃,募然垂眸淡淡道:“王爷想如何安排便如何!”

      梁王这才满意一笑,紧扣的手却没有松开,钳制下颌的手同时是改了力道,轻轻摩挲着冰玉煌圆润的下颌。

      手指间传递的柔滑触感让梁王本就躁动的心更是无法忍耐,本已稍稍平静的眸光此时又燃起了露骨的渴求,摩挲的手指滑过下颌抚向白皙修长的脖间,贪婪的手指还不知足募然按在了高高耸立在冰玉煌脖间的锦衣衣扣上。

      冰玉煌身子猛得一阵瑟缩,双眸受惊地望向梁王,身子微微挣扎道:“王爷,天色不早,你该休息了。”

      梁王见他受惊的模样说不出的魅惑诱人,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微微压制急切的渴求,暗哑着欲望的嗓音道:“本王今夜只想睡在这儿。别怕,你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横抵在腰间的手也开始躁动地轻抚着冰玉煌看似瘦削的背部。

      冰玉煌身子一颤,随即认命的阖上了双眸,不愿再去看梁王厌恶的面目。

      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那便选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

      只觉怀中的身子带着轻颤,梁王凝视着冰玉煌任君采撷的悸动容颜,脑中“轰”的一声,□□刹那间烧尽了所有的理智。

      “刺啦”一声撕开了冰玉煌身上的锦衣,眸光贪婪地看着衣底乍泄的风光,登时俯身将冰玉煌横抱在怀,急急走向床边。

      冰玉煌双眸紧闭,突然感觉在自己的身子得了自由,不由睁开双眸望去。

      却见梁王急不可耐地脱了自己外衣,登时俯身,恰巧对上了冰玉煌睁开的朦胧目光。

      梁王募然拿出一条尺许宽的白布邪肆一笑,将冰玉煌的眼睛层层蒙住。

      “灭了蜡烛!”

      梁王刚要上床,突然听到冰玉煌说话,哈哈畅笑一声。

      藏月苑顷刻间陷入一片黑暗,静谧地夜色不时传出声声暗昧吟哦,浓淡深浅,唯赋暗夜倾听。

      横空的繁星,渐渐变得暗淡,月色皎洁,亦慢慢散入晨风之中,淡了月影如梦。

      烈无苍正在洗漱,危百尺突然匆匆从外而入。

      烈无苍将房内的小厮遣走,看向危百尺道:“何事?”

      危百尺募然瞪大了眼睛,轻“哼”一声,道:“昨夜不是你吩咐让我一收到东西便给你送来?,看来没有这回事,那我走了。”

      烈无苍募然凝眉:“拿来!”

      危百尺摇头无奈道:“着急什么,两天发一次东西这种事情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给!”

      烈无苍接过,扫了眼站在旁边等待的危百尺,道:“你这个烈王府的管家很闲?”

      危百尺募然转身几步离开了列午餐房间,深有狼狈而逃之势。

      “不闲不闲,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你忙!”

      又用这招,烈无苍就见不得他悠闲片刻!

      烈无苍不徐不疾地展开梁王府传回的信息,本还平静的神色在看清内容之后募然一变,手背上猛得暴起一条条青筋,五指倏然一扣,将纸条紧紧捏在了掌心。

      暗沉冷厉的眸光募然一转,死死地盯着房中的床榻,紧握的拳心中缓缓流出一线白色的灰烬。

      冰!玉!煌!有多少路你不走,偏偏选择这条!

      我给予你自由行动的权利,你竟是这般来践踏我的心意!

      小厮在外等着看天色差不多了,烈王却没有动静,不由出声提醒道:“王爷,早朝时间到了!”

      烈无苍双眸猛然一闭,压下心中方才波涛汹涌的愤怒,募然转身向外走去。

      小厮见烈无苍仅仅穿着中衣便向外走去,赶紧躬身进了房里,拿起叠放好的锦衣,跑到刚出门不远的烈无苍前面跪下请罪道:“王爷恕罪,小人失职!”

      烈无苍开口欲斥,募然看到小厮手中的衣服,眸光微闪,登时转身回了房内。

      “这两个月的月银不用领了!”

      察觉出烈王微变的情绪,小厮更加小心谨慎。

      倒霉的总是他们下人,明明是主子自己犯了错。

      朝堂上,玉王诧异地看着身边空荡荡的椅子,不禁纳闷,发生何事了,四哥梁王居然没来上早朝!难道是病了?昨日他们兄弟几人一同喝酒时可没这病前的征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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