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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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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伦敦已经三天了。
我正爬在花园的草地上,逗玩两只小海龟,洛克布林到伦敦后马上被转移,我并没有问起,一辆劳斯莱斯驶入花园,我抬头看了一眼,又回头和两只海龟玩。
“Joy,Rose。”我看它们正在啃草皮,不禁笑了。
“Estelle!”背后有人叫我。
我回头,是凯,身后还跟了一个人,依稀竟是——朗。
“您好,美丽的公主。”他居高临下冲我躬了躬身,蓝色的眼睛中有一丝隐约的怀疑。
我把手伸给凯,他把我拉起来。我拍拍身上的草叶,掸去牛仔裤上的灰土。
“Estelle,这位是苏格兰场的朗·杰基。”凯为我介绍。
“你好。”我伸出手。
“伯爵,能否和Estelle小姐单独谈谈?”他虽然和凯讲话,但却一直盯住我。
“可以。”凯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您认识潘多拉·林吗?”朗问。
我又坐回草地,抓起Joy和Rose。“知道,电视上说她失踪了,和摩纳哥首都一起爆炸案有关。”
朗也坐了下来,并不在意身上得体的衣服。“她很美丽,和你并不象,但你们有一对相同的眼眸,会讲话的眼眸。”
“是吗?”我放下Joy和Rose,“你爱她?”
“我不知道,她救了我,可我竟再也找不到她。”朗盯住我。
“那么,去寻找吧,直到你找到她。”我望向远处。
“她和我讲了一个女孩的故事。”
“是吗?”
“是,我想,那女孩是她自己。”
“也许。”我站起来,“您该走了,我得进去了。”
“Estelle!”朗叫我。
“嗯?”
“苏格兰场和NWS其实是对头。”
我没回头,继续走。
“Estelle!”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停步,走回屋子。
在卧室的窗帘后,我看到朗的车驶出了将军府。
“Estelle。”凯走进卧室。
“什么事?”我望着远去的车子。
“再过几天,就是耶诞,我们去玩几天?”
“耶诞?”我怔一下,转眼已经离开森和基地四个月了,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是。”
“可以给基地寄礼物吗?”
“这——”凯看了我一会儿,“可以,当然。”
“谢谢你!凯!”我望着远天,耶诞,平安夜。
“Estelle。”凯走过来,扳过我的身子,“开心一些,我会送你一件意想不到的礼物。”
“他为什么来?”
“谁?”
“朗。”我又转向窗户。
“他来是为了感谢NWS救出了洛克布林,不过他也下了战书,他说他不会忘记输在一个NWS间谍手里的事实,他会向你挑战。”
“他知道是我救了洛克?”
“不,NWS里象我这样指挥一个特工的人不止一个,他不一定会猜到。不过,朗·杰基是个相当精明的人,你以后要当心。”
我不语,也无语。朗,一个优秀的男人。森、凯、朗,都是优秀的男人,可惜,都不是我所能拥有的,一开始我就意识到了。
转眼,已到耶诞。
一大早,果里、果亚就一左、一右陪住我去买布置耶诞树的小玩意儿。一个下午,我就坐在圣诞树下,包礼物、扎花、挂饰品。凯大发童心地去买了一只圣诞老人玩偶放在客厅通卧室的楼梯口。
晚餐是法国厨子做的,头盆是盐水大龙虾,二盆是野味浓羹,主菜是烤火鸡,点心是贵妃果派。
“烧得怎样?”
“棒极了。”我抿一口香槟,“一流手艺。”
“能得到您的赞许,是我的荣幸。”凯笑。
“你烧的?”
“当然——不是。”凯大笑。
晚餐后,凯去打电话。
我留在客厅里和果亚、果里谈天。
“以往,将军府里总聚了许多人,喧闹不已,我们不得不请许多人来做临时佣人,每次之后,府上都会少一些东西。这一次好。”
“为什么不请人呢?”我拨动一只小的风铃,传出脆脆的铃声。
“将军推了一切邀请,也没请人,他说小姐不喜欢热闹。”
“是——吗?”我停下了手。
“叮呤。”门铃响了。
我抬起手,看了下表,已经快十点了,这么晚了,谁还会来?!
果亚去开门。
“大少爷?!您来了?”
大少爷?什么人物?难道是——凯的异母哥哥?!
“好吗?”一个熟悉的声音。
“还好,您请进。”
被让进门的人,竟然是——森。
我的所有心神都被他所吸引。
“Estelle。”森看见我,眼中有种久违了的热情。
“森!”我抛下手中的东西,控制不住地奔向他。
“Estelle。”森一把拥住我,“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
“我也不错。”他放松我点,“你看我是否胖了些?”
“没有。”我看他一眼。
“森,你来了吗?”凯从楼上下来。
“凯。”森捶一下他的肩,“你看上去很好。”
“你也一样。”森还他一拳。
“真得谢谢你,把Estelle培养成一个这么优秀的人材。”凯让森坐下。
“伦道夫还好吗?”森问,避开了这个问题。
“他?”凯愣一下,“我很久没见他了,前一阵子才通了电话,听声音,他还是老样子。”
“是吗,也好,他这样子也不错。”森冷笑。
我不知他们在谈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决定上楼睡觉。
“Estelle,不准备留下来听圣诞钟声吗?”凯叫住我。
“不,你们慢谈。”我上楼。
“森,你最终还是完成了伦道夫交给你的任务。”我隐约听到森和凯的交谈,“你使Estelle成为了一名特工。”
“是。”
“你毁了她,她知道一切后怎么看你?”
“……”
我听不到下面的内容,凯为什么说森毁了我?他们有什么瞒着我?
次日醒来,发现床头挂了一只红袜子,里面插了几朵玫瑰,一只精巧的银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打开一看,是一对古玉镯子,很东方的礼物,还有一支熟悉的曲子在响,卡萨布兰卡。我把镯子戴上,梳理完毕下楼。
“森。”一眼就看见森站在楼梯口,“昨夜睡得好吗?”
“好。”
“谢谢你的礼物。”
“礼物?不,我没有礼物,我是临时决定来的,想不到你在。”
“是吗?”我转头问果亚,“将军呢?”
“将军一早就出去了,他吩咐下去让您自由活动。”
“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我挥挥手,凯一早出去了,却给我留了一份礼物,他是个细心的人。
“Estelle,或者,我们去走走。”森问。
“也好。”
我和森手挽手走在白金汉宫外的广场上,看卫兵交接仪式,看往来的游人。
“能呆多久?”
“没几天,基地给了我一周的假,如果没意外,我再过两天才走。”
“也好。”我没话。自从剑桥一别,我和森之间,似乎有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我面对他不知道讲什么好,他也无语。
“森。”
“Estelle。”
我们同时开口,又马上沉默,我明白地意识到,我和他之间——完了。
“森。”我终于下决心问一个问题,“你是凯的什么人?”
“同事。”
“这么简单吗?为什么果亚会叫你少爷?为什么你和凯那么熟?”
“因为我是少爷,因为我和凯熟。”
“为什么?”
“Estelle,不要刨根问底好吗?”
“不。”我坚决,“你的真名是什么?”
“你那么想知道?”森的眼中有抹凌利,而那抹凌利之下,是深深的寂寞。
“你该告诉我,因为我爱你。”
“不!你不爱我!不过我是该告诉你,我的全名是凯撒·蒙哥玛利·K·平斯,凯的异母哥哥,代号剑鞘。”
利刃外的保护层!我一惊。凯从没讲过,森自己也从未提起。
“很吃惊吧。”
“可芭蒂娜夫人说你并不乐于当特工。”
“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为什么?”
森讲了一个凄凉的故事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