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的青春》凌晨79

9、老K（三）

　　事情结束得像白开水一样平淡。那天下午放学后，天黑得太早，加上宇文没走他回家经常走的那条老路，而是提前拐了个弯。老C他们瞎忙活半天没堵着人！
　　宇文似乎也感觉到了老K不是省油的窝囊废，之后再也没有找茬。高三的班主任又把宇文调到和老石一位了，他对老石也有盲目的个人崇拜，加之前文中提到的老石的高情商高修养，万金油特质，所以相安无事，直至毕业。
　　下面说说智。老K 自打知道自己的入学成绩在班里根本不值一提之后，发奋读书，一下子跃居前十，就再没掉下来。最后的高考成绩还很狗屎运的排进了前五，一举考入211名校西安交大，从此平步青云地保研、到北京找工作、发展得不亦乐乎。最让我愤愤不平的就是平时最烂的语文成绩都比我高，整个高中，大考小考半大考，语文成绩就这一次比我高！
　　不过这家伙语言表达能力实在不怎么样，讲个数学、物理题，啰啰半天讲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学人家阿荣“就是说”“就是说”的口头禅。我们拜了把子以后本想让他帮我提高提高数学、物理成绩，结果发现还不如问别人省劲。
　　成绩在班里站住脚之后，老K的狂劲还是时常闪现的。有一次数学半大考，老师对完答案，他突然喊了一嗓子：“哎呀！完了完了！”几秒钟的停顿过后，“这回考不了100分了！”；考完物理一测验，对完答案，“坏啦坏啦！——错了一道题！”。我们这些关系好的习以为常，一笑了之。和他不大对付的心里定在破口大骂：“熊玩意儿，狂啥狂？！”
　　后来我们分析，这几次老K做出头鸟发狂是有预谋有目的的。此刻他已经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外表文文静静的女生阿蓝，就像公孔雀开屏一样要显摆显摆自己。
　　不知道把老K的这次恋爱放到这一段落合不合适。从高二下学期开始，老K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在确保成绩稳定不下滑的前提下，顺便谈了个恋爱。后来我问他怎么看上的不大爱显山露水的低调女生阿蓝。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高一运动会报名时，女生有一项800米没人报。他求爷爷告奶奶了半天，无果。问到阿蓝时，阿蓝看到他那张自然灾害的困难脸，心一软就报上了，比赛时还跑得很卖力。这让他大受感动，于是乎……
　　其实高二时班里已经有明暗好几对小情侣了，老K他俩无疑是比较高调的一对。一下课或中午自习，老K就腻在阿蓝位上，给她讲题。谁知道这俩在讲啥题，俩脑袋越凑越近，弄得周围的同学都不好意思在边上坐了。
　　高三开始上晚自习，晚自习自愿原则的高中当时恐怕只有实验中学一家。老K为了阿蓝，硬是坚持上了整整一年晚自习，其实就是为了晚上放学时借口顺路送她回家。当时济南没有纬六路高架桥，这家伙得把阿蓝送到经七纬六附近的家后，再骑自行车转回大纬二路，过天桥回到无影山自己的家。
　　当时的青春期男生们的精力真是无限的（昨天从经七纬一骑自行车回无影山，蹬了足有一个小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让我感慨真的老了），我对现在看来有点好笑的这种送女朋友法很是敬佩。唉！如果我能天天顺路送那个小谁回家，我也自愿上晚自习！
　　我们几个（大晕、老K、阿蓝、我、老冬和他初中认识的女朋友阿静）在高三之前的暑假还去黄河吃喝玩乐了一次。那年，虽是夏天，黄河的水也不多。我们在河滩上撒了一阵子欢之后，老K突然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下河游了一圈，还好当时黄河里面水真的很浅。上岸后我们仨男的围成一圈，让老K把湿乎乎的内裤脱下来，换上大裤衩。酷爱踢足球的大晕和老冬提议把湿内裤团成足球，来个2对2。就这样，一条内裤也能被我们踢得不亦乐乎，痛快淋漓。一直让老K念念不忘的是，回来时再骑车子，总是感觉下面冷风阵阵。原来是因为内裤在被一脚怒射踢远之后，没人再愿意费劲再去捡回来，忘在了河滩上。